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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跑了
这可怎么办那是鬼啊
看来要搬远点了
村民们听到傻娃媳妇还有鬼胎抓不到之后,脸上露出惊惧忧虑的神色,害怕起来,大声嚷嚷着。前院里没有跟过来的村民,听见动静也纷纷赶来了后院,先是惊奇前后院有密道,但是听到傻娃媳妇和鬼胎没了踪迹后,又变得惊恐起来,年龄偏大的老头也已经控制不住村民们的躁动。
我仔细搜寻了下,并没有看见小萍,于是挤到安子和二棍旁边对他俩问道:小萍呢,怎么没有跟过来
她死活不来,说什么不能和你一起,不知道啰嗦的是什么意思,以前不是挺愿意跟着你吗在前院坐着呢,不用担心。安子对我答道。村民们的情绪异常激动,满脸恐慌地相互询问应该怎么办,似乎觉得别人会比自己有主意。他们跑不了的。姥姥这时候冲神色慌张的村民们摆摆手,微笑道。
第三百四十四章焚鬼咒
是啊婶子,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快点告诉我们吧
村民们全都附和起来,着急地问向姥姥。年龄偏大的老头这时候扬起了手,用沙哑的喉咙向村民们声嘶力歇地规劝道:大家安静下来,先安静下来,你们声音这么大,让老嫂子如何开口
乱糟糟的人群逐渐平静下来,村民们都睁大一双双焦急的眼睛盯着姥姥,等着她道出傻娃媳妇跑不了的理由。
姥姥这时候深喘了几口,先转向白脸小青年:兄弟,你还记得一年前你给了我两张金钱符纸吗
白脸小青年听后脸上颇为好奇:你是说金钱符
不错,就是金钱符,我记得你当时送给我时说过,这符里融和了你家族中最厉害的焚鬼咒,这咒奇毒无比,只要是冤魂厉鬼沾上,顷刻间就会身遭丹火焚烧,痛不欲生,寻常的鬼魂不肖半柱香的功夫就会烟消云散永无踪迹,这话可是不假姥姥说完抬眼望向白脸小青年。
当然不假,焚鬼咒是我家祖独创,放眼整个道门,也没有能与它相左右的符咒,只要不是千年旱魃、上尸神鬼,沾上它必灭无疑,不知上官姐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白脸小青年纳闷地问道。
当然是用它来对付傻娃媳妇,不知道你可有把握姥姥反问道。
白脸小青年苦笑了下:绰绰有余,但问题是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而且符咒又没有贴在她身上,老姐我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姥姥微笑起来:我先前说过,傻娃结婚后的第二天我给了新娘子二十块前,其实那两张十元的纸币就是你送给我的金钱符,我当时是确定塞进了她的口袋后才离开的。
哦,原来是这样,老姐你真是英明,提前留了这么一手,小弟佩服佩服白脸小青年冲姥姥夸张地拱起了手。
姥姥对他的恭维假装嗤之以鼻: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可受不起,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我要是不多留一手还不早就下去找你大哥了,你还真地学着点。
白脸小青年听后忙点点头:老姐教训的是,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不过对这么一个寻常怨气女鬼使用焚鬼咒,还真是有点浪费我们家祖传宝符了。
村里人这半天都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又不敢说话打断。直到看见姥姥和白脸小青年脸色缓和,有方法除去女鬼后,年龄偏大的老头才作为代表,探问起来:那金钱符真的能杀了傻娃媳妇,也就是他前一个媳妇的厉鬼
白脸小青年笑着答道:当然能这点请大家放心,那符咒与纸币无意,前几天已经被我老姐塞进那女人的口袋里了,只要我一念咒诀就会激发,她会犹如被万火焚烧,受到比十八层地狱还疼的折磨,随后化为乌有。
这就好这就好年龄偏大的老头欣喜地呢喃着,不过随即脸色一变,露出担忧的神色,这符纸是厉害,但是确是老嫂子几天前塞进傻娃媳妇口袋里的,万一她要是掏出来了没有带在身上呢
老头的疑问也是很多村民的共同担心,他们等老头问完之后,都手背拍手掌,相互扫视着彼此,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发生。
白脸小青年对村民们摆了下手:大家不用担心,金钱符只不过是个引子,只要接触到那种不干净的东西,里面的焚鬼咒会自发地下到它身上,而不被察觉。
听到白脸小青年这么说,村民们算是彻底懂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随即又嚷嚷起来,催促着他快点念咒,除去傻娃媳妇和那鬼胎。
白脸小青年颔了下首,然后双掌手指交叉呈扇形,口里念着稀奇古怪的咒诀,念了一会突然大喝一声开,然后就像干了什么重活,脸上大汗淋漓,累得气喘呼呼。
不,啊
村民们还在望着虚脱的白脸小青年,想要问他怎么样了,突然在村子某处传来一声无比凄惨的尖叫,听声音好像是在经受着剥皮挖心般的疼痛。村民们被这惨叫弄得浑身发冷,抱胸缩肩,眼带恐惧地来回扫视着四周,似乎担心下一个就会是自己。
白脸小青年已经平复得好多了,站在院子里闭目细细聆听起来,几秒之后冲着村子西面喊道:在那边大约一里地的距离。说完就朝门外飞掠而去。
村民们虽然害怕,但是更喜欢看热闹,何况见白脸小青年完全能够降的住傻娃媳妇,所以全都跟着跑了出去。我扶着姥姥也快步追去,路过前院的时候朝门里扫视了一眼,发现小萍正呆呆地坐在一棵树下,来不及打招呼,就匆匆而过。
等我和姥姥赶到村子西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烟火,里面不停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哀叫声,傻娃媳妇的躯体已经被烧得变成了黑红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四肢像上了发条般快速地挥舞挣扎着。
村民们全被吓得连连后退,躲闪开来,生怕引火上身,尤其是那些曾经对白脸小青年出言不逊的村民,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忙凑到他身旁又是敬烟又是好言,赶紧化解不愉快,不过他并不抽烟,只是报以微笑。
众人正看得惊心动魄,白脸小青年突然眉头一皱,脸色沉重起来。姥姥登时就看出问题,走过去悄声问道:怎么了
鬼胎不在这里,被焚烧的只是女人自己。白脸小青年低沉地回道。
那怎么办去哪里找姥姥忧虑地问。
白脸小青年没有回答,闭上眼睛使劲地用鼻子嗅起来。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是属狗的,否则不会老喜欢用鼻子。闻了一会,他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朝脚旁路上的土里刺去,穿过表层胳膊竟然没进被踩了多少年的硬土板里,难以想象这是多么强大的力气和多么坚硬的手指,曾经我们几个用铁叉也没能把土层挖开。再看白脸小青年,胳膊扭动,似乎在里面摸索着什么,然后脸上一笑,猛一使劲将胳膊抽了出来,连带着翻开好多土块,手拿出来后两根手指上竟然夹着一个婴儿,细细一瞅,正是那个鬼胎。
第三百四十五章玻璃珠子
本来村民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被焚烧的傻娃媳妇身上,听到动静转脸望向白脸小青年,瞅到了他手中的鬼胎,短暂的惊愕之后,都欢呼雀跃起来,眼中似乎也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烧死他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怂恿着让白脸小青年把鬼胎也烧了。
白脸小青年听到村民们的催促后,点点头,在他们的簇拥下,掐着鬼胎的脖子朝一旁燃烧的傻娃媳妇走去。不知道怎么回事,骤然间我心中掠过一丝悲悯,觉得即便是正义也逃脱不了残杀的罪恶,也许这就是正邪不两立的现实。
已经烧出焦糊味道的傻娃媳妇,一定听见了那些村民们的叫嚣,努力地打着滚,尽量远离逐渐靠近她的白脸小青年,不过终究因为被烧得奄奄一息,滚了没有几步就被追了上。
放了我孩子突然,烈火中的她大叫一声,振聋发聩,是祈求更是恫吓。
围观的村民们万万没有想到,被烧得残缺不全的傻娃媳妇还能喊出话来,吓得四散后退,距离她十几米后才敢停下来驻足张望。
自己都马上要魂飞魄散了,还敢威胁我,真是自不量力,你不是心疼这个鬼胎吗我现在就让他和你在一起,被焚鬼咒的丹火烧死白脸小青年说完举着手里的婴儿朝火中的傻娃媳妇靠去。
那鬼胎似乎也感应到了焚鬼咒丹火的威力,张开嘴巴大声啼哭起来,哇哇的哭声让喧嚣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下来,似乎每个人都在心里接受着考验:这样一个无辜的婴儿就要被活活烧死,即便他没有害人,但是因为是鬼胎,注定要被杀,这样做是对的吗
鬼胎边哭叫边挥舞着胳膊腿,想要挣扎白脸小青年的手,但是毫无意义,脚尖就要触碰到傻娃媳妇身上的丹火。众人正看的惊心动魄,关键时刻,一个人影飞快地从远处奔来,边跑边大声哀求:道长饶他一命吧
喊叫间人已经跑到了白脸小青年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趴在他面前泣不成声。众人一瞅原来是傻娃爹,刚才他一定是躲在哪个地方,现在见鬼胎就要被烧,再也呆不住了,跑了出来。
白脸小青年低头望了眼跪在脚下的傻娃爹,长声叹息:你求我也没有用,不除掉它,它以后会害了所有村民,甚至更多的人。
一定有办法的道长你法术高强,一定有办法可以化解的,求你了说着不停地磕头,额面上鲜血直流,场面甚是感人,见白脸小青年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不打算放手,傻娃爹又跪着爬向姥姥这边,苦苦央求起来,老婶子,求您去劝劝道长吧,饶了孩子,他只是一个婴儿,根本不是什么害人的鬼胎,我保证好好看着他,不会让他害人的
望着傻娃爹血泪横流的脸,姥姥似乎有些心软,用征询的眼神瞅向白脸小青年,想知道能不能放了鬼胎。白脸小青年坚定地摇了摇头,对姥姥,也是对所有村民厉声道:鬼胎就是鬼胎,不管怎么抚养也不会长成正常的人,而且它的成长过程中需要吸食大量的精血和腐肉,并且这种过程并不会结束,因为它们吸食的越多能力越强,活的越长,如果现在我心慈手软放了它,将来害死的是数不清的无辜人
村民们听完了白脸小青年义愤填膺的话语,本来萌生出来的点滴怜悯,瞬间消失殆尽,毕竟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于是乎全都举起拳头,异口同声地喊起来:烧了它烧了它
傻娃爹见状,知道再怎么祈求,也是没有挽回婴儿被烧的厄运了,如烂泥般颓废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痴痴地望着白脸小青年手上的婴儿,不再言语,脸上的热泪不停滑落。
终于,白脸小青年掐了几个口诀,把鬼胎举到被烧得黏黏糊糊的傻娃媳妇上空,一放手,将它扔进了呼呼的烈火中。
傻娃媳妇身上的丹火就像有生命般,一接触到鬼胎就飞快地窜遍它的全身,将它紧紧包裹并焚烧起来。
啊啊,啊啊,婴儿拼命地哭喊并啼叫着,烈火中一双幽黑的眼珠子苦苦地盯视着所有人,似乎要把他们一一记住。
许多人不忍直视,转过脸去,静静地等待着,希望这过程能快点结束。白脸小青年倒是心肠很硬,始终面无表情,低头俯视着燃烧的鬼胎。
咔咔咔,噼里啪啦
不一会,清脆的响声从火焰中传出来,应该是骨头被烧裂的响动,不知道是傻娃媳妇的还是鬼胎的。
呵呵,呵呵这时候一阵笑声突然在人群后面响起来。
大家扭头一瞅,发现是傻娃的爹,此时的他双眼麻木无神,脸色僵硬,浑身战栗着,正咧嘴呵呵的傻笑,边笑边爬了起来,走向正在焚烧鬼胎的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