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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绕过水塘走了很远,我才停下脚步,朝后面望去,见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后长出口气,这是瞅见阿三菲儿还有解三正喘着粗气望着我,似乎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走的这么紧急。
我尴尬的笑了下:“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必要在这具腐烂的女尸身上耽误工夫”正说着我突然看到他们三个后面出现了那具女尸。她矗立在十几米开外,一动不动低着头,用那双肿胀的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盯着我,湿漉漉的头发上水滴正不停的顺着身子下滑。
“怎么了”菲儿十分不解的问道,似乎意识到后面有什么出现,和阿三还有解三就要扭头去看。
“别回头千万别回头继续走”我对他们坚定道。
他们三个可能从我的表情中读懂了后面的恐怖,听了我的话,没有回头,跟着我快步的向林子下面走去。匆忙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周围的树木稀疏起来,林子里亮堂很多,我提心吊胆的扭过头,发现后面只有灰暗的树林,女尸没有跟来。
他们三个始终不敢回头,用惊慌的眼神盯着我,想知道后面怎么样了。
我微笑了下:“没事了,什么都没了。”
听后他们才小心地转过头,见什么没有后长出口气,问我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没什么就是想让你们走的快点而已”我欺骗他们道,也许埋怨我几句比恐怖的描述更合理。继续走了一会,解三突然指着前方道:“看,那就是工业区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丢车保帅
看到希望后,我们更有动力,加速赶到山脚出了林子。由于是冬季,加上时间尚早,所以工业区的公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只有些摊贩在摆放着售卖的物品。我们走到一位卖粥和油条的露天小摊前,询问了派出所的位置,然后火急火燎的跑去。
到了派出所之后,值班的民警听我们讲完后,脸上五味陈杂,再三询问了好几遍,确信我们的报案内容后,先帮我们打了急救电话救治阿三,然后向上一级的区公安局汇报,不过领导没有上班,我们只能干等着。
救护车来了之后将阿三抬上了车,见他一个人我不是很放心,让菲儿跟着去照顾他。八点半之后,终于等到了领导指示,马上立案,开车载着我和解三一起赶去酒店调查取证。警车呼啸着一路疾驶,向我入住的酒店奔去,车上除了我们还有七八个刑警,与此同时,另一辆防暴车拉着特警驶向废品厂。
坐在车上,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顺利的话那边会抓住短刀一伙,这边赶到酒店查看监控后可以印证我和阿三被他们冰冻的过程,加上解三交代的一些地下分支,那么欧阳坤倒卖人体器官,偷窃女婴,采集处子之血的罪行马上就能被揭发,面临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打盹的功夫,警车就赶到了酒店。进去之后酒店的值班经理一直在客气的寒暄,想要套出警察此行的目的,不过领头的刑警队长只是让他配合,并没有作太多解释。
首先第一站就是监控室,进了监控室之后,负责技术的警察马上调取了监控,回放起前天夜里的场景。还好监控录像没有被欧阳坤删掉,虽然只能监视到冷冻室门口的情景,但是也能清晰的辨认出我们进去后,短刀将菲儿拉扯出来,锁门困住我俩的暴行,一个小时后菲儿用刀胁迫自己让短刀进去把我和阿三救了出来,视频在菲儿进门时突然闪了下,似乎被剪辑了,后面自始至终没有出现欧阳坤和夏老头,只有短刀一个人。
调取了其他探头后也发现了同样的闪烁,监控视野里同样没有欧阳坤和夏老头,包括后来我和阿三被拖到车上,也只有他一个人。
审查监控的警察也发现了问题,询问保安,保安坚持说没有人动过监控录像,设备和程序用了好几年了,经常出现卡顿和闪烁的现象。我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感觉,事情不会如我想的那么简单顺利。对于保安的说法,警察也没办法,毕竟是合理的。
接下来的一站就是十九层上欧阳坤所住的房间,乘电梯上去时一大帮人也跟在后面,是那些喜欢看热闹的房客和酒店员工。
门开后,欧阳坤听了来意后十分镇定的请我们进了去,然后关上门让那些围观的人阻在外面。进了房间后,我身边的几位警察忽然端直身子,冲沙发上坐着的一位双鬓斑白的中年男子问好:“局长,您怎么来了”
“我昨天晚上接到了欧阳先生的报案,他说手下一名叫短刀的保镖,隐瞒着他做了令人发指的恶行,残忍的杀害了另一位保镖,并且将尸体放进了冷冻室,我先前已经看过监控了,对于那个叫短刀的行为可以定性为故意杀人,不仅如此他还涉嫌谋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他。”说着这位局长指了指我。
我听得浑身战栗,牙齿咬的咯咯响,没想到欧阳坤会将罪行嫁接,而且把杀害玻璃的责任全推到短刀身上,忍不住开口揭发道:“局长,恐怕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吧”
“哦,那事情是怎么样子的”这位局长好奇的问,身子向后靠去,翘起了二郎腿。
我一指欧阳坤:“那个叫玻璃的保镖是短刀所杀的,但这一切是他指使的,因为玻璃猥亵女孩采集处子之血的事情被我发现了端倪,他为了独善其身杀人灭口,不仅如此,他还犯下倒卖人体器官,偷盗九名女婴,残杀上千人的滔天罪行”
欧阳坤倏地一下站起来,摆出一副义愤填膺样子对我辩驳:“阿飞小弟,就算我反对你和菲儿交往,你也不能信口开河,编造这么大一个谎言诬陷我啊,我欧阳坤问心无愧,从来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
“欧阳坤,你就别装了,实话告诉你,警察已经去废品厂抓短刀了,而且已经联系其他地方的公安局突击调查你的地下器官盗割和存放窝点,很快就会找到证据”
欧阳坤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双手一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继续这么诽谤我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罪的,这些警察同志都可以作证。”
他的淡定让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担忧逐渐笼罩心头,难道他有把握毁掉所有的证据洗脱罪名,否则现在为何会处之泰然
“叮铃铃”身边刑警队长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了电话后,嗯嗯啊啊的频频点头,挂了后马上向沙发上的那位局长汇报:“去废品厂的警队打来电话,说没有抓到人,据被绑在屋里的老板交代,那些人昨天夜里就跑了。”
我心说自己这是糊涂了,当短刀收到信号撤退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不会再呆在废品厂了,于是转向欧阳坤:“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发了低频信号让短刀逃跑的。”
欧阳坤转向身旁的那个局长:“王局,你看这”说着瞟了下我。
那个王局长站起身,脸色严肃地对我道:“小伙子,不要以为你是受害者就乱猜疑人,想要谋杀你的是那个短刀,不要想当然的将罪行强加到欧阳先生身上,这次是个警告,你要是再胡言乱语,那就是损坏别人的名誉,完全可以拘留你。”
“你就是个糊涂局长,一个十恶不赦的伪君子坐在你旁边,你竟然还替他说话,一定是收了贿赂”骂完那个王姓局长,我转向欧阳坤:“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灯一会其他地方的警方端掉你的窝点,看你怎么狡辩”我愤怒的叫嚣起来,发泄着压抑的情绪。
身旁的警察抓住我的胳膊,要将我拖出去,那个王姓局长突然挥手示意停下,走上前来,对我身旁的刑警队长命令道:“案子是你们接的,马上联系那些地方的同事,问一下协查的怎么样了。”
刑警队长马上拨了个电话,通了后按了免提,那边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声:“我说你们那边怎么回事啊大早上的让我们白忙活了一阵,哪有什么人体器官的藏匿点,就是个普通的物流仓库罢了,我们全查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挂了电话后他又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也是解三交代过的地方,电话拨通后,那边无一例外全是没有发现的回答,挂了电话后所有人都用怀疑和憎恶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我就是个编造谎言的大骗子。
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说欧阳坤将解三所知道的三个窝点全转移了从短刀撤离到今天早上不过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竟然行动的如此迅速不对,应该是从菲儿决定救我和阿三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点,连夜将所有的分支全部转移,看来是我太幼稚了,欧阳坤比想象中的更有城府。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姓局长转脸盯着我问道。
“哼就算他把所有窝点都转移了又怎么样,我还有人证”说着我回头望去,想要让解三上前揭发欧阳坤的暴行,却意外发现他并不在房间里。我心里纳闷起来,刚才在监控室他还在,而且和我们一起上的楼,难道没有进来,被外面拥挤的人群给隔断到后面去了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酒店的值班经理脸色慌张的闯进来,对几位警察叫道:“不好了,楼顶有人要跳楼”
听了这句话,王姓局长和我身边的警察飞快地夺门而出,向楼顶奔去,我和欧阳坤也紧跟着跑上去。那些堵在门口等着看我们热闹的工作人员和房客,听到酒店值班经理这么一说,好像又有了新的看头,也挤着向楼顶爬。
到了楼顶,我愣住了,侧身站在天台边沿上准备跳楼的竟然是解三。此时的他无精打采,似乎在思考着难解的哲学命题,一脸凝重的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对所有人的劝解不理不睬。
“解三快回来”我忍不住大声的叫他。
解三好像听见了我的声音,微微一愣,麻木的扭过脖子看向这边,眼神暗淡无光,什么也没有说又将脸转了过去。
我还要喊什么,被身旁的王姓局长伸手拦住:“不要刺激他”他说完后转向身旁的几个警察,让他们马上联系消防队那边的人,在下面摆上救生垫。
旁边的警察还没来得及拨号码,站在边缘的解三突然伸出双手,做出要飞翔的姿势,双腿一弯纵身跳了下去,没有任何征兆和言语,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忙跑了过去。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从下面传来。
站在楼顶,看到下面有一滩血在解三周围逐渐扩散。我推开人群,拼命地向楼下跑去,等不及电梯就沿着步行梯下奔。当我喘着粗气,赶到酒店大厅门口时,心里一紧,就像被人狠狠捏了下,鼻子酸酸的,眼睛湿润了。我曾经说过要保护这个幡然悔悟的货车司机,可是没有做到,而且亲眼目睹他死在面前,觉得上天是在捉弄我,让我难堪。
解三是有些懦弱,做过错事,但是很多时候不是他能选择的,也许是为了生存他被迫加入欧阳坤的团伙,可是他内心对自己的愧疚和对正直的追寻,让他又重新回了来,为什么老天爷不愿意眷顾他呢
我走过去,蹲了身子,瞅着面前解三的尸体,头朝下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将石板砸烈出好几道口子,但是脑壳也碎了,豆腐般的浆液糊在头发上,大半个脸连同脖颈已经被缩进了胸腔,和两个肩膀一起支撑着他倒垂的身子,胳膊和腿笔直的向上伸着,放佛做着什么虔诚的仪式,血勾画出一片诡异的圆。
有几个人将我拉起来,使劲的向后拽去,我虚脱无力任他们拖走,视线变得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解三的眼神,那眼神直直的盯着我,似乎在询问我一个答案,那就是为什么没能保护得了他。
有人给我灌了几口水,我猛的吭吭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