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妈一拍桌子,下了定论:“别人我不清楚,但是阿琅可是我跟你爸从小看大的,他什么脾性我们会不知道?你这丫头,没离婚为啥不和阿妈说实话?刚才程家妈妈还给我打电话,说她儿子对你很有好感,这事要成了,你这不是让我两头不是人么?!”
乔莞噎了下,还想再辩,乔妈已经气冲冲的走了。
于是,傅天琅便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不过他之前的房间被参娃占了去,乔莞本想让他睡客厅,但瞅着乔妈黑透的脸色,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
晚上,她洗漱干净,抱着一床被褥开始在地板铺床。
傅天琅则坐在床头静静的凝望着她。
乔莞在地上铺了一层棉被和枕头,准备妥当后,她不太高兴的问:“你打地铺。”
他不语,直接上床,拉开她的被褥盖在身上。
意思多明显,他要睡床。
见状,乔莞气得头发都直了,抱着小枕头自己躺下,可硬邦邦的地板硌得她骨头疼,随后她又想,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她的床,她凭什么睡地板?
于是她又一股脑爬起来,瞅着他特意给她留下的位置,抱着小枕头躺了进去。
身后是那人的体温,紧紧贴着她的背脊,很舒服,很温暖……
她眯了眯眼睛,可随后又用力摇头,抱着自己的被子又往里挤了挤,试图能原理这份温暖。
可她的床是单人床,睡一个人尚且宽敞,两个人便稍显拥挤,而傅天琅又是人群中的“大号”,如今无论她如何躲,每每一个动弹,都能触上他的身体。
“你明天和阿妈说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听着他的呼吸声,对着墙壁咕哝。
“没有离婚。”他沉默良久,语声略沉,“这辈子,我不会和你离婚。”
长臂一伸,他将她捞入怀中,胸膛的体温熨烫着她的背脊,烫的她一时心乱,也令她有片刻的迷惑,可在下一秒,当想到他之前的冷漠,她眼眶顿时发热,哽咽的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么,不喜欢我还来找我作甚?就欺负我无权无势,拿你没办法么?”
“莞莞。”他在她耳畔轻叹,两条胳膊如铁壁一般,环得她更紧了,“我记不清,但在你走的这两个月里,我每日都会想起你。”
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真正爱过一人,更不擅长对人说什么情话,但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她若不在他的身边,他的心难安。
乔莞愣了下,一动不动的缩在他怀里,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是在告诉我,你感情迟钝,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喜欢我么?”
他诚实的点头:“可以这么说。”
如果这就是喜欢,那么他确实喜欢。
“莞莞。”庆幸当初没有马上办理离婚手续,如今那两份离婚协议仍旧锁在书房的抽屉里,也让他们没有完全断了关系。
他重重握住她的手,眸色是前所未有的深沉:“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双手,哪怕是死也不能松开。”
乔莞心头咯噔了一下,却不作声,抱着被子装死人。
“睡了?”他摸上她的脸,粗糙的指腹摩挲子在她的小鼻头上,硌得她又打了个哆嗦。
“……”睡了睡了,别再朝着她的耳朵说情话了,她那脆弱的小心肝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势,再来几次,她非得扑进他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稀里哗啦。
“莞莞,我想听。”她刚想换个姿势,又被他下意识的勒紧,“你和我说说,我们的过去。”
乔莞握着小拳头,挣扎半天没挣脱出他的怀抱,只能嘟着嘴,恶声恶气道:“你又不信,听来作甚?”
他勾起唇,喜于她的回应:“我信。”
她哼的一声,想动一动,换个好姿势,可双手双脚都被人摁着,只能徒劳的往他手背上咬了一口:“不说,何况十几年的经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他在她耳边回应:“没关系,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他们还有一辈子,他耗得起。
“不说,不说,不说,我困了,你别吵。”她捂着耳朵拒绝再听,可人在对方手里,只能闭着眼睛装鸵鸟。
她还没消气呢,哪那么容易就被劝回去。
可身后男人的怀抱真暖和,虽然硬邦邦的胸膛有些硌人,但这久违的触感仍旧令她舒服得眯起了眼。
于是这天晚上,乔莞睡得格外的香甜,抱着她最喜欢的人形沙包,小呼噜一打就是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六点,她照常起来煮早餐,煮完早餐便拎着包包打算出去开店。
傅天琅自然跟在她身后,不仅这一日,往后的每天,有乔莞的地方,总能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
这日,天上又下起了雨。
乔莞托着腮帮子对着远处的傅天琅发呆,看他在一旁搬运饮料箱子和酒水,时间就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他还叫乔琅的时候……
“我出去一趟。”他捏着送货单子,对她说道,“很快回来。”
乔莞别扭的别过脸,跟屁虫,跟她说这些做什么,他高兴去哪就去哪,她才不管。
见她不作声,他又看了她许久,随后不以为然的离开。
而等到店里冷清下来,乔莞有开始对着门口唉声叹气。
她总是不自觉的看着时间,心中算着傅天琅走了多久,怎么还不回来,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嚣。
“刘大伯,外头发生啥事啦?”凑巧有客上门,乔莞递过去一瓶水,一双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人群。
“听说是个送货的小子,过马路没看路,让一辆小车给装了,那血流了一地唷……”老头儿话还没说完,刚给他递水的丫头便冲了出去。
乔莞眼瞅这被人群挡住的救护车,一颗心那叫个急呀,匆匆拨开围观的路人往里挤,边挤边嚷嚷:“让开,让开,那是我的琅哥,琅哥!琅哥!”
好不容易,当她疯了一样的来到救护人员身旁的时候,却发现躺在担架上的人,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小姐,你是伤者的家属?”有人问。
乔莞一脸讪讪:“不是,不是,认错了。”
她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往回走,谁知刚回头,便撞上一堵熟悉的肉墙。
她愣了下,缓缓抬眼,冷不丁的便撞入一抹黑不见底的眼眸。
傅天琅的眸子在阳光下泛出一抹异光,他目光紧紧的锁着她,平静的道:“你找我?”
“唔……嗯。”
“我没事……”
“唔……”她垂着脑袋,脚步加快的往杂货铺的方向走。
“莞莞。”他语中带笑,脚步不疾不徐的跟着她。
“我……我做饭去。”她钻入厨房,当鸵鸟。
晚上吃饭的时候,乔莞一句话都没说,偶尔瞥一眼神色如常的傅天琅,她在心中摸摸嘀咕。
快忘了吧,忘了她干的蠢事,真……真是太丢脸了。
“阿琅,你的工作不是很忙么,啥时候回去?”乔妈想起他最近总是白日到铺头干活,晚上和几个高层开视频会议的画面,忍不住提到。
傅天琅摇头:“不忙,还能再多留一段时间。”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乔莞。
“……”她继续扒饭,很识时务的不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意见。
而这样的日子,竟如流水一般,一过就是半个月。
直到傅天琅接到一个电话,傅氏出了事,急需他回去主持大局。
晚上,乔莞望着傅天琅收拾行李的背影,想了想,说道:“琅哥……”
“嗯。”他拉上行李箱,转身又去动她衣服。
乔莞盯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说:“飞机票订好了?”
“嗯。”
她搓搓手,一副商量的口吻:“要不,我留在榕江市里等你?反正我也帮不上忙,回去了也没用不是么?你放心,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就在榕江市里待着,哪也不去。”
他顿了下,转过身,望着眸色又沉了数分。
而在这天晚上,他只字不提让她跟着回京的事,乔莞也沾沾自喜,毕竟她当初昂首挺胸的走,这还不到三个月又灰溜溜的回去,多没面子呀……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外表严肃木讷的男人,心底却精得跟个块明镜儿似的,他没有从她身上下手,而是退而求其次的找上了乔妈。
于是……乔莞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行李和她的人,在隔天早上被扫了出去,名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老公没死,没道理让她赖在娘家吃白饭呀。
飞机上。
乔莞闹着别扭,两手紧抱水壶不肯搭理他。
傅天琅沉默的看她一眼,在她身旁坐下。
没多久,乔莞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被人戴入了一枚石头戒指。
她愣了下,抬头看他:“你没有扔掉吗?”
他静静的凝望着她,突然执起她的手,贴近唇边:“你说这颗石头是我们的定情物,我怎么会舍得扔了?”
乔莞心头一跳,如今回想起来,她还真是好骗,不过是一颗石头,就能把她拐跑……
她搔搔头发,从兜里掏出了蛟女吐出的龙珠,之前觉得没必要,如今想来,或许让他恢复记忆会更好?
她想了想,悄悄取过他的水杯,“噗通”一声,把龙珠扔了进去……
白雾过后,那玩意果真入水既化,而当她摇了摇里头的清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在做什么?”他发现她诡异的动静,转身问道。
片刻停顿过后,乔莞立即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望着还在水壶中荡来荡去的涟漪,瞬间又后悔了……
坏了,假如琅哥恢复记忆,知道她曾经坚持不到三年就放弃了他,而且回家不到两个月,就忙着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会不会怒极攻心的揍她一顿?
“没,没啥。”乔莞咽了口唾沫,悄悄把杯盖拧好,水壶……藏好。
然后她别过头,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期间她上了一次厕所,回来之后竟发现原本藏得好好的水杯,被他找了出来。
这会儿已经拧开了杯盖,姿势优雅的饮水……
“琅哥……”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乔莞头皮发麻的看着他。
“嗯?”他搁下杯子,远处的女孩立即蹭了过来,探头探脑的往杯口里看,这一看,她瞠目结舌……
居然已经喝了一半……
“看什么,你往水里加了东西?”傅天琅皱起眉头。
“唔……嗯,加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轻轻一叹,“加了点补药,你都喝了吧,对身体好。”
她将水壶推至他面前,催促着他喝下去。
傅天琅眯起眼,心头虽然疑问,却并没有拒绝,可当一壶水见了底之后,便听到身旁传来钢笔划上白纸的“唰唰”声。
她写得很快,细心的列出了1、2、3、4个条例,随后凑到他面前。
“琅哥,签字,咱们约法三章。”
傅天琅扫了眼纸中那一行娟秀的字迹。
无论乙方犯了多大的错,甲方坚决不准动手,不得说伤害双方感情的话,更不许冷落乙方……
要出气不准砸东西,只能吃东西,实在手痒只能砸枕头。
无错一方在有错方道歉并补偿后要尽快原谅对方。
每天发生的问题必须要在当天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