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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琴咬牙道:“假如不是她多管闲事,我也不会误伤了她……”
话语间,她左手的阴煞也悄然凝聚成形,随着利刃在夜里晃出寒芒,她的胳膊瞬间变成雾气的状态,而后狠狠的往身后刺去。
“噗”的一声,成功的刺入他的心脏!
简琴兀自冷笑,煞气再重,身手再好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个凡人肉身,只要摧毁他的心脏,他就无法存活。
然而在下一秒,简琴目光一变,面上浮现了少见的惊慌。
因为她的手……抽不回来了!
傅天琅仍旧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修长劲实的手臂向前伸直,还维持着扣着她脖子的动作。
而就在他的胸膛处,一股凶戾的阴煞之气源源不断的溢出,像是有生命一般近乎贪婪的吞噬着她好不容易修炼出的煞……
“住手!啊!”简琴痛苦的惨叫,那种灵力被人生生剥夺的感觉就像活人被拔去了一层皮。
女人犹如坠入人间炼狱的惨叫在夜里回荡了许久。
直到冷风夹着飘雪落在他的肩头,他微微垂眸,看着她的身形慢慢变得淡薄,直至成为一只已经被吸干吸净的普通魂魄。
简琴元气大伤,惊惧的回眸看他,而在下一秒,傅天琅指尖又是一紧,黑色的烈焰瞬间烧灼上她的身体。
“不!”简琴哆嗦着惊恐叫道,可抬眼间却发现他眼神平静得不带任何感情,冰冷残忍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常年游走在刀刃上的刽子手,杀人夺命不过就是睁眼与闭眼的关系。
手中的魂魄缓缓变成了一缕白雾,转而消弭在天地。
……
今夜的月光微弱,却难掩男人眼中的寒芒。
他置身于黑夜,身旁则是昏迷的乔丽。
可在片刻后,他却迈开步子走了,走之前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而随着男人一走,四名醉醺醺的无业游民经过此地,其中一人瞥到躺在草丛里的乔丽,见她样貌较好,身材火辣,色心顿起,纷纷交换一个眼神,便把她抱起去了附近的树林。
——
硬底的皮鞋在水泥地上踏出“哒哒”的声响,他脚步很急,像是赶着去什么地方,却最终回到了医院。
刚到门口,他急忙收敛了一身的寒意,匆匆的推门进去。
可是病房里除了床上的乔莞,哪还有旁人的身影?
他愣了下,开始到处寻找,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难道这次她没有见到他,已经走了?
傅天琅抿着唇,正要推门出去,冷不丁的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蓦的转身,瞬时间,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蜈蚣当着他的面,踉踉跄跄的爬出了床底。
------题外话------
么一个~小老鼠是不是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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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你几天没刮胡子了
这一天,乔莞顺着他的掌心乱爬,整整缠了一晚上,随着天际露白又灰溜溜的回了地府。
谁知还没进屋,便被逮了个正着。
郑叔狠狠白她一眼:“我就说你那伤势怎么愈合得那么慢,原来你这丫头每天晚上都溜出去会情人?!若在在平日,你就算活蹦乱跳的往大太阳底下嗮也没事,可现在能一样吗?啊?”
乔莞缩了缩肩膀,心虚的没敢吭气。
郑叔就差没拧着她的耳朵大吼:“死丫头,你搅和了我大半个月还不够,还想占着我的床多久?”
一时缄默。
乔莞自知理亏,顿时就怂了,默默算了下时间,举手发誓伤势不好绝不私自还阳这才算完了事。
于是在接下来几天,乔莞被勒令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子里,不能去阳间转悠,她理所当然的便错过了乔丽的事。
——
医院。
警察来了又走,刺目的灯光同时将乔妈的面庞映得更白。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乔妈背脊靠着墙,捂着脸埋入丈夫的怀里,“万春,阿丽成了这样,要是阿莞也醒不来了可咋办?”
乔爸脸色凝重,望着床上同样昏迷不醒的乔丽,脑中浮起早前的情景。
乔丽向来有晚归的习惯,所以在昨天晚上,她超过九点没回来,夫妻两倒也没怎么着急,照例洗洗睡觉,只是给她留了个门。
谁知天刚露白的时候,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听她泣不成声的哽咽,乔爸立即清醒,带着乔妈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从医生的嘴里才知道,闺女半夜给人糟蹋了,手机钱包全给人洗劫一空,最后还是她自己拦车去的医院,但已经三个月大的孩子给糟蹋没了。
乔爸一脸沉痛,孩子没了就没了吧,他原本也打算让她趁着年轻赶紧打掉,毕竟她没必要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而牺牲自己大半辈子的幸福,可谁知却是以这种方式……
到底是哪几个狗杂碎?!
最后望一眼床上的乔丽,乔爸推开门出去。
“你去哪?”
“跟阿琅商量点事。”乔爸一脸怒容的说完后甩上门。
这么一忙活,窗外的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屋外甚至还起了风,飘了雪。
而乔莞的病房离这不远,走几步就到。
随着门一开,果真瞧到了傅天琅的身影。
漆黑的环境让乔爸皱起眉头,顺手就把灯打开。
灯光骤然亮起,也一并照亮了床边的男人。
“乔叔。”傅天琅目光如电,扫过门边的老者,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乔爸进门,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的开口。
“阿丽的事你也知道了吧。”说着,他看了看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的乔莞,又想起苦命的乔丽,老脸一沉,见他点头便狠狠的说道,“我听说你那个姓楚的东家在道上有点势力,这事我也不指望警察了,就算抓到人,把他们送进牢里又怎样?我不解恨,你去问问,能不能私底下找人把这几个畜生做了!”
“不能。”傅天琅徐徐侧身,目光森冷慑人,“楚金鹏干的是正经生意。”
乔爸一咬牙,脸上浮出怒容:
“你连问都不问,怎么知道没可能?”
傅天琅不作声,低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女孩的掌心。
“好!你不肯帮是吧?我自己来,我就不信了,我乔万春还治不了几个毛头小子。”
说完一摔门,气匆匆的走了,剩下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的傅天琅,那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乔家人的好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在今晚,乔莞没来。
傅天琅的脸色越发阴沉,因为在之后的几天里,她再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的出现在他面前。
——
黄泉路上的红花依旧开得美艳,在道路两旁蔓延,仿佛永不凋谢。
但这种花又有一种特别之处,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分别叫彼和岸,他们心心相惜,互相钦慕,却最终因违反天条,被天庭降下惩罚,变成了一株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叮铃叮铃”的铁索声整日在山谷内萦绕,乔莞觉得吵耳,起床关了窗这才好些。
因为前些日子私自还阳回去探望家人,所以她的伤势要比平时恢复得更缓慢,毕竟人间阳气重,她又无法回到自己的驱壳,在一副陌生的皮囊里待久了,或多或少魂魄也会有所损耗。
于是她这一养,又多延误了几天,直到今儿个鬼医缝完最后一针线,告知她终于可以走了。
乔莞双手合十,目送他离开的方向,然后往床下一跃,归心极重的打算马上还阳。
“等等。”郑叔突然叫住她。
乔莞一愣,见他翻箱倒柜的背影,倒也没敢动。
“拿去吧,这是我花钱给你新做的制服。”
乔莞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在手里摩挲,那料子确实比从前的低阶产品好了许多。
“郑叔,你真大方!”生怕他后悔,她赶紧穿在身上。
郑叔眉毛一挑:“用你的钱买的,除去医药费,还剩了点……”
乔莞穿衣服的动作一滞,脸色憔悴的抬起头:“衣服……几钱?”
“五万。”
“你和钱庄借了多少?”
“二
少?”
“二十万。”
“扣去医药费的十万,剩下的五万哪去了?”
“房租。”
乔莞连忙把袍子给脱了,脑中浮起的是自己无限期给钱庄打工的日子。
“这……这太贵了,郑叔你给我退了吧。”
郑叔吹胡子瞪眼:“退了作甚,这可是好东西,防御能力可比你撑起来的结界强得多。”
乔莞瞪大眼:“您放心,我以后绝不乱打架,这衣服应该用不着。”
郑叔摇头:
“不能退。”
“为什么?!”她看着手里的袍子,没穿没烂,完好无损的怎么就不能退了?
郑叔摸着胡子想了想:
“已经超过七天无理由退换货的时间。”
“……”
敢情你还是网购的。
——
病房内的窗帘在冷风的吹拂下轻舞,傅天琅沉默的守在床边。
距离一个月的约定已经超过了三天,所以他履行承诺,三天以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等着身体到达极限,再一次下去寻她,不管是人是鬼都要与她相见……
而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吹来一阵阴风,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门缝。
乔莞回来了。
她轻手轻脚的进门,犹如一缕青烟一样的进入自己的皮囊,果然还是自己的东西舒服,刚进去便觉得契合得很。
而她一路走来也没往傅天琅那瞧,所以一并忽略从他眼中溢出的喜色。
冷风拂面,随着嗅觉恢复,乔莞还没睁眼已经被一个充满纯男性气息的怀抱拥住。
乔莞愣了下,却没睁眼,可一番私磨下仍旧被他下颚的胡茬弄疼。
“哎……”那一层密密麻麻的“青草”刺上她的脸,她暗想他一定好几天没刮胡子。
“琅哥,我怎么在这?”
她眨眨眼,开场白得说好了。
傅天琅没回话,垂眸看了她半晌,突然把她的小脑袋摁过来,重重的压上她的唇。
乔莞这副皮囊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虚弱得别说推他,连抬起一条胳膊都困难,于是在对方那一脸胡茬的虐待下,她小脸蛋很快被磨红,如今嘴也疼,脸也疼,却只能冲着他吱哇乱叫。
“唔……唔……”
傅天琅又扎了她一阵,终于舍得放开她,随后迎上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的光芒令他阴沉了多日的面容终于转晴。
他手臂微颤,眼中是难掩的狂乱和激动。
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这个专属于他的女孩终于又回到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乔莞被圈得胳膊发疼,他这种仿佛要把她揉碎的抱法让她虚弱的“哼”了一声。
仰着脸看他眼里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