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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莞脚跟落地,半分不敢轻敌的将鬼气撑开,耳后看着自己被吞噬的鬼火与对方化作白雾的阴煞,震惊的抬眸。
她们的灵力,竟不相上下!
既然灵力相当,那么再打下去拼的就只有速度和耐力。
乔莞本就不是个勤奋的好鬼,对符咒阵法这些捕鬼的技巧也多数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燃起鬼火这种基本功都是靠阿琪传授,更别提让她去锻炼灵体,好储蓄鬼气用于急用了。
于是在鬼气消耗过重的情况下,她很快便疲软下来,面对简琴犹如长江浪涛一般源源不断涌来的阴煞,她挡了第一次,挡了第二次,第三第四就只能靠躲,靠闪……
简琴的头顶冒出缕缕黑雾,如蒸笼一般的不停往外流走,乔莞看她灵体充沛的样儿,深知再与她强耗下去,形势对她绝对不利。
没有开灯的客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锁链敲打在重物的“叮叮”声,燃起鬼火本就不易,更何况是长时间的覆在锁链上予以攻击,交手没多久乔莞已经感觉到疲惫了。
可她却不敢退,因为她身后就是走廊,那里并排着是她家人的房间,她若是一退露出空挡,这只女鬼必定会朝他们扑去,毕竟在刚才看来,她画的那几张退鬼符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我的父母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
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他们?”乔莞呵斥一声,抽空将无间之门取了出来。
简琴盯着她的动作,冷笑:“如果你不多管闲事,我还懒得找他们麻烦!”
两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夫妻,即便是吃了也对她无益。
她要的是元气充沛的灵体,比方纯洁的孩子,又或者像眼前这位有点道行的鬼差。
乔莞咬着牙根,一边说话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私自吞吃阴魂,本就有违天道,即便不遭天谴,下了地府也再没有机会投胎成人。”
简琴愣了下,阴气森森的笑道:“投胎?不,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再受那轮回之苦。”
乔莞觉得她已经入了魔障,抿着唇说:“为什么?你既然已经死了,再纠结今生的爱恨又有什么用?何不趁着现在杀戮不重跟我离开,去了地府我自然会替你求情,兴许再过几世,你就能继续下一段人生,遇见另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简琴顿了下,身上的阴煞似乎退去了三分,可随后她又冷飕飕的道:“真心爱我的人?呵,你又知道我付出过多少,为了他,我几乎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他呢?小姑娘,你还年轻,不知道男人若是变了心,你就是哭干了眼泪他也不会再看你一眼!当年他为了娶我,虚情假意,花言巧语,让我不计他的出身,委身于他,可到最后我换来的是什么?”
两行清泪湿了脸颊,她继续道:“这几年他一直在喂我吃一种药,他说那对我的身体有好处,我居然傻傻的信了他,直到胃癌晚期,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长期吃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他已经对我没有感情了,他甚至想让给我去死,好拿走我所有的财产而后与那贱人双宿双栖,你说我怎能不恨,不怨?!”
乔莞心里震惊,一直以为简琴的死是乔丽间接造成,没想到竟是程俊这个负心汉……
“世上的男人多薄幸,他们之所以接近你,不是为财便是为色,追你的时候可以花言巧语,甚至对你千好万好,可待到你人老珠黄,钱财两空之时,你再看看他们还会不会望你一眼!”
女鬼歇斯底里的尖叫:“人错了一次是傻,还情有可原,可一错再错,那就是蠢笨至极,无可救药!所以我简琴决计不会再犯,再不会傻傻的将一颗真心落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
乔莞盯着她半晌,心中感同身受,她也懂付出后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的感受,可她庆幸自己当初陷得没她深沉,所以她还能爬起来,后来遇上傅天琅,这才令她真正明白到什么是好,什么是爱。
手里的小木门赫然打开,她心里就算再同情她,今夜也要将她拿下。
门门一开,一股吸力瞬间源源不断的从无间之门里涌出,简琴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手,轻飘飘的身躯蓦然被扯近了一步。
“你!”
她大怒,刚才与她打斗间,身上的鬼气有所耗损,如今也敌不过无间之门的吸力,身体一轻便腾空而起,随后又像一道光束,猛然朝着那个小木门钻去。
乔莞站在那儿不动,等的就是她稍稍松懈的当口。
可眼看着就快把她收走的时候,女鬼眸中蓦然晃过一抹寒光,也不知念了什么,纤纤五指倏地凝聚出一团黑雾,那是煞,化作一把刀刃的阴煞!
乔莞的银环戴在左手,而如今握着小木门的也是左手,于是当眼前黑影晃过的刹那,她只觉得一种钻心的疼痛直抵眉心……
来不及叫痛,她的左臂已经被人一刀砍飞,灵体在空气中打了个圈,最后“啪”的一下滚进了角落。
“嗞嗞”的烧灼伤在耳畔萦绕,那种被阴煞烧伤的痛楚竟比火焰更甚!
“啊!”乔莞再也忍不住的痛呼出声,摸上少去一条手臂的肩膀,当机立断的将鬼火点燃,直到自身的鬼火抵消了覆盖在伤口上的阴煞,疼痛这才稍缓了些。
与此同时,原本凌空飞舞的锁链因为失去了本体,火焰顿时一熄,瞬间犹如死物一般的垂落,而扣在她手上的小木门,也一起在地上滚了个圈,“啪”的一下门板合上了。
简琴双足落地,望了眼远处的断臂和因为震动而紧紧闭合的无间之门,语声幽怨而阴冷的道:“没了那条铁索,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话落她迅猛的朝她扑来,乔莞冷不丁的没了一条胳膊,正疼着自然没法躲,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鬼压在自己身上,手里的阴煞如刀刃一般在月光下泛出寒光。
而那寒芒正对的地方,是她的命门。
鬼并不是万能的,他们鬼差也有命门,就在重堂穴,也就是咽喉,若是让她一刀捅下去,那就不是缺胳膊断腿那么简单……
她也许会在魂飞魄散前被她吞噬。
乔莞死死的咬着牙,她不想死,她还没活够,更何况她不想没有未来的消失!
“咔擦”的一声,是某种铁器被抽出的声音。
就在女鬼要下手的刹那,她取出了一早藏在地毯下的刀刃,那是傅天琅早前送给她防身的军刀,因为灵体不能穿鞋,所以她只能藏在屋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而在捅下去之前,她看了眼她额头上的黑雾,鬼物对自己的命门都极为看重,所以她攻击那个地方不一定能成功。
于是“噗”的一声,她转而刺入了她的胸口。
简琴还未完全修炼成煞,所以她充
,所以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鬼体,所谓鬼体,其实就是一股气,而鬼物胸口的位置又称为“气海”,也就是死穴之一,假如点中这里,虽不至于丧命,却也能暂时停止对方的活动。
而乔莞这一刀,就刺入了她的“气海”。
简琴抬手的动作一滞,果真有片刻的停滞。
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档,乔莞一巴掌摁上她的命门,这次她堵上了全身的鬼气,将掌心的鬼火烧到极致!
“住手!啊!”
简琴被烧得惨叫不止,叫声之惨,令人心惊肉跳!
而后凭着求生的本能,她猛然一挥手,对着乔莞的脑袋横砍一刀,只闻一声尖叫,那半个天灵盖在瞬间与她分了家。
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乔莞,女鬼终于缓了口气,她吃力的抽出插在胸口的军刀后,一转身,狼狈的从窗外逃走。
窗帘还在翻飞,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游走,刚才还紧绷的氛围瞬间一松,乔莞痛得蜷缩起身子,聚作一团。
她疼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待到缓过劲,她爬起身想追,却已经没了力气。
被切断的胳膊安静的躺在角落里,乔莞咬咬牙,扭过头又看了眼自己飞远的半颗脑袋,只能燃出鬼火摁上患处,好驱走女鬼残留下来的阴煞。
她刚伤了简琴的命门,没个十天半个月相信她也无法再出来作乱,她暂时安了心,可今夜消耗了太多的鬼气,加上她的灵魂被迫切离,她试了几次,居然连阿琪的聚魂咒都不管用了……
疼!疼!疼!
怎么会这么疼!
她泪眼汪汪的爬起身,边哭边一路拾起自己的胳膊和脑袋,往兜里一塞,然后踉踉跄跄的朝房间里走,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知道再不做些什么,等到天一亮,她很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白日的阳气而直接完蛋!
------题外话------
可怜的小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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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花遂玉而安
144 生死门
叮——
叮——
叮——
铁索拽地的声响在山峦间袅袅荡开,时不时从屋外传来一句歌谣,是岸边的某只女魂在唱:
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
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
……
“痛!痛!郑叔,我痛!”乔莞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被摆成了了一个大字。
身侧的黑袍男人则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继续对着她的胳膊穿针引线。
郑叔冷哼一声,捧着一根大烟枪吞云吐雾:“忍着。”
乔莞哭丧着一张脸,她也想忍,可是忍不了啊。
侧过头,她讨饶:“医生,你轻点?”
鬼医不理她,似乎不太满意她制造的噪音,于是重重的戳了她一下,乔莞吃疼,小命根在医生手上,更不敢吭气。
“莞丫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不过你也算走运,没死成,还知道下来找我,否则我这个老头子就算想给你收魂,也没那本事。”
想起三天前她捧着自己的胳膊和半颗脑袋下来,刚到他门口便“咚”的一下晕过去,吓得他差点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郑叔又吐了口白雾,那是精炼过的香火,乔莞如今魂魄受损,虚不受补,太纯的香火味反倒会让她无法吸收,只能以这种方式慢慢来。
乔莞不作声,她如今疼得厉害根本没力气说话。
而在鬼医给她缝合胳膊的时候,她又默默的摸上了自己的脑门。
原本平滑的脑袋如今多了一条凹缝,用手摸上去还能触到一根根细小的灵线,这是三天前鬼医的杰作,按照他的话来说,她的灵魂被阴煞所伤,灵子已经产生了断面,无法自行愈合,只能依靠灵线做牵引,每三日缝合一次,直到完全与本体融合为止。
乔莞见他缝好了自己的胳膊,自动自发的又凑过去一颗脑袋,忍着疼想动一动刚被缝好的手臂,却发现那里的魂魄根本不听她使唤了。
而在等鬼医缝完了她的脑袋,乔莞咕哝一声蜷缩成一团,听到郑叔和鬼医讨价还价的对话,她用力吸吸鼻子。
也不知道家里怎样?傅天琅怎样?不过在走前她没忘了往身体里留下一魄,只要能维持生命,即便她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