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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怕死的把被子往上拉,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半颗脑袋,见他仍旧神色不愉,她抬起一条腿,往他结实的小腿肚上蹭了蹭。
他切水果的动作一顿,但仍旧不为所动。
乔莞咬咬牙,又用脚趾头戳了戳他腿上的肌肉,最后索性脚
最后索性脚一抬,把一只嫩生生的小脚丫子搁在他大腿上。
傅天琅抬头,终于舍得用正眼看她。
乔莞两眼水汪汪的认错:“当时,我也不知道姐夫会这么做的嘛,而且事情不发生都发生了……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最后那句话越说越小声,因为男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凶了。
“为什么不叫我。”他当时离她不远,只是一个晃神,这丫头便不见了踪影。
乔莞咕哝一声:“忘了……”
他瞪她一眼,很显然这个借口无法令他信服。
乔莞心虚,她哪敢说自己是要去收鬼的,带上他反倒不好,他煞气重,还没靠近人家就跑了,她到时收谁去?
而她确实小看了那只女鬼,她一直以为她刚死没多久,还成不了气候,可在众人把乔丽救上来,她悄悄打开无间之门要把她收走的时候,却让她逃了。
傅天琅不再搭理她,搁下切好的水果就走。
“去哪?”她在后头叫,可他依旧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正待把门带上,又听病房里的乔莞咋呼一声。
“哎哟!”
他动作一顿,急匆匆又折了回来。
“伤口疼?”
乔莞捂着受伤的胳膊,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说:“心疼。”
“……”他不说话,凝视她良久后转身。
乔莞连忙用扯住他的袖子。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下次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一定不能再瞒我。”
这是要消气的节奏?
乔莞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如蒜:“好!”
有下次再说。
傅天琅定定的看着她,气氛有一秒钟的僵持,然后他转身,又走了。
难道这人还会读心术?
乔莞吓得瞪大眼眸,更不敢放手了:“你……你去哪?”
男人敛了下眉,头也不回:“问护士要一张折叠床。”
他今晚要睡这?
知道他不走,乔莞便松了手,拍拍一旁的空位:“不用那么麻烦,你可以睡这里。”
傅天琅忍不住叹气:“我怕压到你。”
——
一夜无梦的过去,隔天乔莞就能出院了,她不过是胳膊脱臼,固定几天,定时上医院检查就没事了。
而与此同时,乔丽也被乔爸乔妈接回了家。
出了那么大的事,连乔敏也从老家匆匆赶来,看着坐在床上成日痴痴傻傻的乔丽,乔敏心疼不已,一住就是半个月,期间程俊下葬,乔家人包括乔丽,一个也没有出席。
而乔莞也发现,那个女鬼好像消失了,她不再缠着乔丽,往后一段日子,她也没感受到她靠近的气息。
可尽管如此,乔莞仍旧不敢完全放心,趁着一天晚上,家人全睡下的时候,她披上鬼差袍子去了一趟地府。
白烟袅袅的忘川河边,郑叔捏着钓鱼竿摸了摸胡子。
“你确定她身上穿的是黄衣?”
见乔莞点头,郑叔的脸色登时变得凝重。
“小莞子,咱们虽然是鬼差,专司捕鬼的工作,却也不是无敌的。我时常告诫你,阳间的闲事莫理,不仅是为了地府的秩序,还为了咱们的魂体着想。”
郑叔担忧的继续:“普通鬼物也就罢了,若是遇上有些道行的恶煞,你不瞎参合,对方还会看在你是地府阴司的份上不与你动手,可你若是先破坏了阳间的因果,到时你哪怕是被她活生生吞噬,闹到阎王那,也是咱们理亏,没地说理去……”
乔莞听他说了一堆,终于回过劲。
“那个女人刚死没多久,有这么厉害吗?”
郑叔点头:“这个世界上有上百种鬼,其实我见的也不多,但依稀听过,在百鬼中当属黄衣鬼最容易修炼成煞,而人死后能成为黄衣的也不多,毕竟那必须是极阴之时所生的人,又在极阴之时而亡,才能初初成型……”
他说完,眉心一跳,忍不住又问:“阿莞,你怎么知道有这种鬼物?难道你曾与她接触?”
乔莞咽了口口水:“我……不仅与她接触,好像还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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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血印
夜里安静,只见房中暗光一闪,乔莞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耳边仿佛还回荡黄泉路上的笛音,她边褪去白袍边回到自己的身体。
可乔莞这副躯体还没捂热乎,又听到屋内的一声尖叫。
是乔丽。
随着走廊外想起“咚咚咚”的跑动声,乔莞连忙起身,也跟着往乔丽的房间里去。
房门半开着,明亮的光线映出乔妈的身影,几年过去,她老了许多,头上甚至还冒出了几根白发,满脸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而这会儿,她正坐在床沿安抚默默抽泣的二女儿。
“咋了,做恶梦了?”乔爸拧着眉头。
乔丽抽抽噎噎的点头:“妈,简琴,简琴又来了……”
乔妈心疼不已,原本还为这红事变白事的悲剧而难过,她心里也有些同情程俊,但如今看着二女儿痴痴呆呆,夜不能眠的样儿,她也不难过了,心底下反倒怨恨起那死去的程家夫妻。
好端端的居然吓傻了她的闺女。
“不怕,不怕,妈在,今晚妈跟你睡。”
乔丽捂着脸没做声,直到眼角的余光瞥到刚进门的乔莞,哽咽道:“阿莞,让阿莞跟我睡。”
她本能的觉得跟在乔莞身边会比乔妈那安全。
“成,今晚你就跟阿莞睡。”
转过身,乔莞听着乔妈的吩咐,只拿了一个枕头就进了乔丽的房。
灯一关,乔丽便双手双脚的缠上她的身子,而后重重的嗅了一口,问道:“手好点了吗?”
乔莞在黑暗中点头,想到她看不见,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温暖的怀抱令她有片刻的恍惚,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乔爸、乔妈为了生计,还需要每日下田干活,乔敏算是家里最大的孩子,自然要帮着干些家务,剩下四岁的乔莞,照顾她的工作自然落在乔丽头上。
她依稀记得某个夏日,她被一条闯进来的大狼狗吓得哇哇大哭,眼着看着就要被一口咬上了,是二姐拎着扫帚出来,把它打跑。
乔莞听着二姐清浅的鼾声,也跟着轻轻一叹。
谁让他们是一家人?再坏也是她姐姐,血浓于水的亲姐。
往后几日,乔丽粘得她更紧,乔家人心想那也许是乔莞救了她的关系,便也没往心里去,只要二闺女能好起来,早日振作,要他们怎样都可以。
而乔莞也没反对,毕竟她得时刻防着简琴。
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又怎可能放了乔丽?
下午,乔莞坐在小板凳上洗菜,边洗边头疼的抓了抓头发。
坐在她身畔打盹的是一只已经长得滚圆滚圆的小黑猫。
它躺在窗台下晒太阳,懒懒的甩了甩尾巴。
乔莞盯了它半晌,伸手揉上它的脑袋,而后者似乎不太满意她那双湿漉漉的手,朝她亮出了爪子。
乔莞长叹,如果阿琪还在,她就还有个人照应,也就不用那么愁了。
——
日子过得很快,也非常的平静,平静得令乔莞越发的不安。
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女鬼上门寻仇,于是心里更忐忑。
难不成简琴打算放过乔丽,不来了?
而后她又推翻了这个想法,简琴不可能放过乔丽,她之所以不出现也许有她的原因,而那个原因……
乔莞吓得瞪大眼,连忙跑到墙边翻日历,乔妈见她那一惊一乍的模样,嘀咕道:“干什么呢?快来帮我把菜洗了。”
乔莞不作声,她默默翻开日历,一月月的翻过去,终于有了点眉目。
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冬至了。
冬至是中国农历中的一个重要节气,也是一个传统节日。
而在字面上,“至”则是达到了极点的意思。
比方说阳至而阴,就是夏至,一年中阳气最重的一天;阴至而阳,就是冬至,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日。
乔莞越想那眉头便皱得越紧,女鬼迟迟不肯动作,说不定就是在等那天。
郑叔曾说过,黄衣是最易修炼成煞的鬼物,如果让她等到阴气最盛的时刻,那就麻烦了……
乔莞不敢再耽误下去,披上袍子便满世界的寻找她的踪迹。
她必须尽快找到她,趁着她还没完全成气候,早早收了她。
可这鬼物着实狡猾,每当她用灵识寻到她的位置,她转而又溜得不见踪影。
而几天过去,乔莞仍旧一无所获,然后她撑不住了,因为学校那边下了通知,再请假,她就得包袱款款的退学……
乔莞没辙,她不想退学,只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回去上课,但在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乔丽别离开这幢房子,毕竟是傅天琅住过的地方,屋子里到处充斥这一层淡淡的阴煞,这股煞气也令一般鬼物不敢靠近……
后来她还是不放心,找来一张黄符纸歪歪扭扭的画上了退鬼的阵法,虽然知道效果甚微,却还是折成一个平安符的形状,挂在乔丽的脖子上。
一切能做的都做好之后,乔莞便安心上学了,既然知道了时间,她稍稍放了心,至少在短期之内,她的家人生命无虑。
北风吹走了落叶,吹来了飘雪,一个月的时间静静溜走,接近冬至的天气,冷得像是置身冰窖。
吃过晚饭,乔莞蹲在傅天琅的房间里给
蹲在傅天琅的房间里给他收拾换洗衣服。
他从浴室里出来,由后方环住她的身体。
乔莞垂下眼,撇到他环抱在自己腰侧的手,黝黑的肤色,骨节分明,比她大一倍的尺寸蓄满的是专属于男人的力量。
“要去多久?”她依依不舍的转过身,粉嫩的小脸蛋埋入他的胸口。
“一周。”他顺势抱住她,抬起对方的小下巴,找到那张红唇便印了上去。
乔莞咕咕哝哝的任他掠夺,纤细的胳膊跟着环上他的脖颈,以最原始的方式予以回应与安抚。
窗外飘起小雪,一片片一团团,如扯不断的棉絮绵绵不绝的飘入房间。
两人却无暇顾及,浑身火热根本感受不到屋外的寒冷,直到乔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才将她放开。
肩头一暖,她小小的身子已经被一件灰扑扑的大衣裹住。
她深深嗅了一口,衣服有他的味道。
她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问道:“冬至前能回来吗?”
傅天琅盯着她数秒,点头:“能。”
乔莞悄悄松了口气,环着他的力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