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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边,落满了烂水果、臭菜叶、甚至还有一些坚硬的诸如石头之类的东西……记者们只顾咔嚓咔嚓地拍摄最难看的画面。曾经追着喊着慕天我爱你的男男女女们此刻成了最凶狠的打手,口里辱骂着:“何慕天你这臭鸭子,雷公劈你也嫌脏!”
“何慕天,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你在这个世界呼吸过我觉得空气都脏!”
“何慕天,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骗子,恶心!”
“去死!去死!去死……”很多声音汇集成一声最恶毒的诅咒。
“何慕天……”梁子渊站在门口,痛得肠子都绞成一团,踩着秽物跌跌撞撞地扑向何慕天,梁子渊觉得咽喉被人死死卡住,痛得发不出声音,叫声卡在喉咙里。
“何慕天、何慕天……”梁子渊喃喃地声音只在喉咙里咕哝,淹没在人声里。
“何慕天……”梁子渊艰难地拨开围在何慕天周围的人,不管何慕天身上有多脏,直扑进何慕天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你怎么这么傻?”
“梁子渊,你让开,很脏,快回去……”何慕天直直地站着,神色木然,一开口,混合了血液和臭鸡蛋的腥臭液体就留到唇边。
“傻瓜,你这个傻瓜!”梁子渊牙咬轻声骂道,伸出手,抚上何慕天的脸,拭去那些肮脏的东西,手微微颤抖。
人们不顾伤及无辜,似乎认定了梁子渊与何慕天是一丘之貉,连带梁子渊一起砸。也许,在他们看来,何慕天已经是败德丧志的代表,对这样的人进行惩罚,似乎就是在维护正义,标榜高尚。
“梁子渊,你回去!这是我该受的,你别管,回去。”何慕天伸出在身侧握僵的手为梁子渊挡住秽物,声音有些着急,“别这样,这是我自己选的。”
“这算是在赎罪吗?即使你有罪,那也是你欠我的,与他们何干?以为这样就还给我了吗?不可能!不可能!”梁子渊激动地大吼,抓住何慕天的衣领,使劲摇晃,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要我怎么还?我……照办!”何慕天推开梁子渊,“你回去,这里,不适合你。”
“混蛋,就适合你吗?”梁子渊一把勾住何慕天的头,狠狠压在胸前,双手护住何慕天的头,一块飞来的石头砸在梁子渊的脸上,划出一道血迹。
“不要砸了,滚开,你们凭什么砸他?有什么资格……”梁子渊不理会声音被吞没,大声地呼喊,比起制止,更像是在发泄什么。
“嘀——嘀——”尖锐的汽车鸣叫响在外围,将那些噪杂声盖过,反而像是忽然间安静了。
何慕天将头埋在梁子渊的胸前,双手小心翼翼移上去,抱紧梁子渊的身体。
梁子渊蓦地停下了呼喊,怔神地默默收紧了放在何慕天背上的手臂,静静地和拥住怀里的人,感觉到肩窝里一片湿热。
“嘀——”车子的尖锐鸣叫里夹杂了人们的尖叫,一片闹哄哄的声音几乎将梁子渊的耳朵震聋。
怀里的人忽然猛地挣开,还没有反应过来,梁子渊已经被推到在地上,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梁子渊抬头只看到何慕天像个球一样在天空里飞来起来,然后落地。
“——”梁子渊张大嘴巴叫,可是,喉咙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周围都静默了,所有人都惊呆地看着车里飞快地碾过何慕天的腿冲进了玻璃大门,他听不见玻璃碎裂的声音,只看见何慕天的身下迅速染开鲜艳的红色花朵,如火焰般蔓延……
何慕天——梁子渊的嘴徒劳地张合着,他想爬起来去扶起何慕天,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听话,还没站起来就扑倒在地,梁子渊的眼里落下汹涌的泪,世界变得模糊不清,何慕天的身体也似乎长了一层毛边,似乎马上要羽化消失。
梁子渊惊慌地一边擦眼睛一边连滚带爬地扑向何慕天,不要消失,绝对不可以!梁子渊的喉咙仿佛要撕裂了一般疼痛,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在遍地的垃圾缝里。
“……天……”梁子渊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何慕天的名字,却最终只剩下一个字,抱住何慕天的头,梁子渊全身不住地筛糠一般发抖,深深吸了一口气,“何慕天——”梁子渊叫的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人震碎一般。
“何慕天!啊——”梁子渊仰天长吼:“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梁子渊小心地捧着何慕天的头,抬起脸怒吼道:“开心了?现在你们开心了?你们怎么这么没人性,还不过来帮忙?救护车,叫救护车啊——”梁子渊吼得身子都在打颤,声音暗哑得几乎快要听不清楚。
梁子渊的怒骂像一颗水溅进油锅,登时炸了一片响,一片惊慌失措的人们要么涌上来帮忙,要么就灰溜溜地走人,场面登时又是异常混乱。唯有“敬业”的记者们一直孜孜不倦地看着摄像机或者照相机不停地拍来拍去。
“怎么了?”因为入口被堵死,温亦茗和张歌姬只有提前下车,远远地跑来,人们见是二人,竟然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
“慕天——”张歌姬看到何慕天腿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声惊叫,便红了眼眶。
温亦茗立即俯身从失去力气的梁子渊手里接过何慕天,看到何慕天涌着血水的腿和缓缓从口里溢出的血沫,也是急红了眼眶。
“喂……你们神经病啊?还有没有没有一点人性?就只会看着?快滚啊!堵着路口救护车进不来!”温亦茗红着眼睛大吼,面目狰狞,恍如修罗。
温亦茗到屋里找来被车撞坏的桌椅木条来为何慕天做紧急护理。车上的人早就已经逃之夭夭,只剩下撞的扭曲的车子和一室的破碎堆积。
将人赶得差不多、紧急护理也快做好的时候,救护车终于来了。
将何慕天弄上车,温亦茗才想起莫清溪。
“清溪……刚刚,在屋里!”梁子渊蓦然一脸呆滞,神色恍惚。
第 46 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嗷嗷……等了好久,我都快憋死了!!!
大家就期待着下一章吧……呵呵…………
第四十六章
温亦茗匆匆跑回被车撞得垃圾堵在一起的房子,扶着半翻侧的车子,脚下的玻璃磨得尖锐的响。温亦茗手脚冰凉,每一步都似乎要用尽全身力气。
莫清溪……莫清溪你在哪里?出个声好不好?
温亦茗遍体生寒,努力地抬着步子,一步步挪过去,胸口痛得连呼吸都会扯得一丝丝疼痛。
莫清溪莫清溪,你妈的在哪啊?出来的!你再不出来,就罚你跪在玻璃渣上,罚你刷马桶,罚你将家里的卫生通通打扫一片……你出来啊!!你不出来,以后就天天只给你喝水不许吃饭!!!
妈的,莫清溪!你奶奶的还不出来!你要是敢给我死,我就是鞭尸也要把你给鞭活过来,就算你跑到阎王殿和阎王老子套近乎,大爷我也不放过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莫清溪……你不要死,你出来啊……
温亦茗眼眶通红,喉结处剧烈颤抖,俊美的脸剧烈地抽搐,眼睛奋力地在废墟中寻找。
“莫、清、溪!你给我出来啊——”温亦茗大吼着,将挡在面前的撞得残破的垃圾搬开。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莫清溪,你到底去哪了?没死你吱个声儿啊!”温亦茗发狂似地将东西扔开,雷鸣般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打着旋儿回荡。白皙的手在尖利的断木上戳出血迹,温亦茗却视而不见,唯有口里无意识地溢出呜呜声。
“莫清溪,你不要死啊,你出来。你不是说要给我做鸡蛋煎饼吗?你不是说要给我放洗澡吗?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别死,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是要和我做吗?你没死吧?你都还没做呢?我答应你啊……”温亦茗声音哽咽,委屈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手上不停地推开被挤压在一起的沙发、桌椅……
“你说真的?”有个含笑的声音问道。
“当然是真的……”温亦茗答道,蓦然,温亦茗停下来,惊叫一声,立即跳转身:“莫清溪,妈的!你没事啊?!”
“刚刚的话,你可要算数哦!”莫清溪对着冲过来的温亦茗狡黠一笑,话音刚落,就被温亦茗一把抱住。
“莫清溪,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温亦茗后怕似的将脸埋在莫清溪的肩窝,手臂紧得几乎要把莫清溪勒死。
“哇哇——放手啊,我没死,现在快死了啊——”莫清溪哇哇大叫,挥舞着小拳头无力地砸着温亦茗的背。
“什么?你受伤了?我看看……”温亦茗惊慌地放开莫清溪,捏着莫清溪左瞧瞧又看看,飞快地将莫清溪打量了个遍,“你伤哪儿了?”
“我没事,是快被你掐死啊!”莫清溪抱怨,嘴角却忍不住泛起微笑。
“慕天他出车祸了!”见莫清溪没事,温亦茗悬着的心蓦地落地,拉着莫清溪就往医院去。
何慕天进了手术室,梁子渊掩着面靠在膝盖上一动不动,死了一般。
苍蝇一样的记者连一个进了手术室的人也不肯放过,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车祸更是多了一个好噱头。
莫清溪和温亦茗看着死守在手术室门口僵硬不语的梁子渊,心中恻然。甚至,莫清溪有些摸不清梁子渊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恐怕只是梁子渊的愧疚而已。
“对了,你刚刚去哪里了?”温亦茗奇怪地看着沉思着的莫清溪问道。
“没什么。”莫清溪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然后站起来,拿出电话道:“我去打个电话!”
莫清溪打通的是方希文的电话,要求方希文和裴殊今天就回来。
大略,方希文和裴殊在打什么主意,莫清溪已经能猜出来,无非就是想将夷皇弄到手。而何慕天的事,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契机。
若说先前莫清溪到哪里去了,也只不过是去偷偷看了一下梁子渊的电脑,看到了那段梁继华上何慕天的视频而已。
话说,梁继华为了拍下何慕天精彩的表情,其实起绝少注意身体的动作,和GV相比,那样的动作实在是含蓄,甚至连器官都没有明显的拍到;也或许,梁继华并没有这样特殊的嗜好,对这样的拍摄,并不了解。
月萌岛不是很远,赶紧的话,明天凌晨到也不是不可能。莫清溪要和他们商量的,无非也就是裴殊早就掐准了他会往里跳的陷阱——帮他们让夷皇易主。
医院外的记者们敬业地守着,张歌姬肆无忌惮地大肆在媒体面前力挺何慕天,引得记者们一片唏嘘,问题也一个不一个尖锐棘手。而张歌姬牙尖嘴利,又无所畏惧,被逼急了甚至对记者明讥暗讽,让记者们又急又恨。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温亦茗在医院食堂随便买了三份快餐,梁子渊灰白着脸说吃不下,眼睛里除了茫然就是看不到边际的悔恨。
莫清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