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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然挣扎:“妈!”
夏曼琳:“你不想逼我和你断绝关系吧,开车!”
司机启动轿车,载着母女飞快离去。
11、医院病房里(日)
床上的行健依然昏迷不醒。
罗树奎痛苦地守在床边,门开,翠翠拎着暖瓶入:“伯伯,新烧开的水,您喝点儿吧?”
罗树奎摇头:“翠翠,辛苦你了。从今往后,就由我来护理行健吧。”
翠翠:“那怎么行?!您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还是交给我吧。”
罗树奎为难道:“可行健毕竟是男人,你一个姑娘伺候起来,怎么说也不方便。”
翠翠脸一红:“您别担心,有铁宝帮我呢。”
罗树奎:“你们都耗在这儿,那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翠翠:“我老姑又雇人了。”
罗树奎叹气:“唉,真把你们折腾苦啦。”
翠翠:“看您说的,又不是外人,应该的。”
门开,铁宝出现:“你们都在,罗伯伯,医生请您过去一趟。”
12、何记菜馆里(晚)
何贵仙吃惊:“什么,医生真这么说?”
铁宝满脸愁容地点头:“如果再昏迷,就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啦。”
何贵仙:“啊?!那不就是植物人吗?!”
铁宝:“老姑,你说咋办?”
何贵仙:“科学家都办不到的事儿,咱能有什么办法,嗳,铁宝,你说我该不该跟大远他们通个气?”
铁宝:“应该,再瞒下去,万一行健有个三长两短,咱就得落一辈子埋怨!”
何贵仙:“行健人事不醒,他们就算赶过来,不也没用吗?”
铁宝:“那样,至少责任小啊。您别忘了,当初可是您和翠翠千里迢迢把他弄到这儿的,真要追究起来,说不清楚啊。”
何贵仙:“我先跟行健他爸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铁宝:“抓紧吧,老姑,这事拖不得。”
13、妙然家,客厅里(日)
罗野规矩地站在夏曼琳面前:“民政局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到了就能办。”
夏曼琳点头:“好,不能再拖了,就今天。”
罗野:“妙然这两天还好吧?”
夏曼琳:“没问题,她太任性了,我让华姐把她锁在房里,闭门思过呢。”
14、妙然的房门前(日)
夏曼琳和罗野站在门边,保姆用钥匙开门。
夏曼琳:“早点吃过吗?”
保姆摇头:“昨晚的饭也没动,还睡着呢。”
夏曼琳不满:“简直就不象话,想绝食吗?!”
房门打开,三人入。
15、妙然的房间里(日)
宽大的床上,妙然在昏睡。
夏曼琳站在床边,极不耐烦地对保姆吩咐:“马上叫她起来。”
保姆点头,上前:“醒醒小姐,小姐……”
妙然没有反应。
保姆用手试妙然的额头,惊慌:“好烫啊,夫人,小姐在发烧。”
“啊?!”夏曼琳意外,上前摸了一下,焦急:“怎么会这样,赶快给孙大夫打电话,请她出诊。”
“是。”保姆应着。
16、镜远,孔大远家(日)
“我知道啦……,知道啦……”刘素娥声音颤抖地放下电话。
门开,孔大远扛着半袋子米入:“种子搞到了,还愣着干啥?过来看看。”
刘素娥哽噎:“大远……,大远啊……”
孔大远把米袋子放在炕上:“你这是咋啦,哭啥?”
刘素娥抱住孔大远哭了起来:“行健,还活着……”
孔大远意外:“你说什么,说什么?!”
刘素娥断断续续地哭道:“他在深圳,被车撞坏了脑子,……,快不行啦,……,大远……”
孔大远搂住刘素娥颤动的身体,惊愕的热泪从腮边滚落。
17、妙然的房间里(晚)
妙然双眼紧闭躺在床上。
孙秀竹从她身上取出体温计察看。
一边的保姆关切:“大夫,小姐怎么样了?”
孙秀竹:“不用担心了,温度已经下来了。”
18、妙然家,客厅里(晚)
孙秀竹不满地责备夏曼琳:“曼琳,你怎么可以这样逼妙然,会出事的……”
夏曼琳:“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孙秀竹:“你的心肠变硬了,为什么?”
夏曼琳:“黎凯风是不是又和你说了什么?”
孙秀竹:“他说得有道理,妙然是个成人,有选择婚姻的自由,你干涉得太多了。”
夏曼琳:“你不了解情况,我是在为妙然着想。”
孙秀竹:“她病得这么重,你还说为她着想?!”
夏曼琳:“随你怎么想吧。”
孙秀竹叹气:“曼琳,你确实变了。”
夏曼琳无语。
这时,保姆走入:“大夫,小姐醒了。”
孙秀竹点头,神情复杂地望了夏曼琳一眼,随保姆出。
19、镜远,孔大远家(晚)
孔大远拎着旅行袋向外走,被巧柔拦住:“爸,让我一起去吧?”
孔大远:“不行,留你妈一个人在家,我能放心吗?”
刘素娥帮忙说情:“我没事,巧柔正好放假,你就带上她吧。”
孔大远:“胡闹,你以为这是去牡丹江吗?!深圳离这儿多远,省下票钱,给行健治病不好吗?!”
巧柔落泪:“爸,我有钱,您就带上我吧,我做梦都想看我哥一眼。”
孔大远心酸道:“爸清楚,可你哥一直昏迷,你就算去了,也是白花钱。听话,留在家里等消息吧。”说完推门离去。
“妈……”巧柔扑到刘素娥的怀里,失声痛哭。
20、公安局门口(日)
罗野站在轿车旁抽烟。
苏晓年哭丧着脸从公安局走出,远远看到罗野,小跑着上前:“罗总……”
罗野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自从遇见你,我就一直倒霉,你怎么解释?”
苏晓年讪笑:“那您还来赎我?”
罗野:“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知道吗?你把我的婚礼撞黄了!”
苏晓年:“我不是故意的。”
罗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瞧你这窝囊样,我怎么就认识你了我。”
苏晓年:“您就别骂了,我也一肚子苦水,天天夜里做恶梦,总梦到行健满脸是血地站我跟前,冷汗一身一身地出,跟水洗的似的。”
罗野:“你怎么没吓死?”
苏晓年:“已经是半死啦,行健没事吧?”
罗野白了他一眼:“没事?!你开车使多大劲还不知道?大夫说,他可能后半辈就是植物人,那费用,你就兜着吧。”
苏晓年惊慌:“啊?!别呀,罗总,我哪有那个经济能力啊?”
21、医院病房里(日)
躺在床上的行健仍处于深度昏迷中。
满脸愁容的翠翠小心地用湿毛巾为行健擦脸。
铁宝坐在不远处,灰心道:“这么久都没反应,行健八成真要变成植物人了。”
翠翠:“冯铁宝,闭上你的乌鸦嘴!你给我听好了,如果大雄哥真有个差错,你必须伺候他一辈子。”
铁宝:“没问题啊,那你呢?”
翠翠:“和你一样。”
铁宝笑:“能和你整天待在一起,就算伺候他两辈子,我都愿意。”
翠翠:“你少嬉皮笑脸,抓紧时间睡觉,晚上你还得护理呢。”
铁宝:“放心吧,我精神头足着呢,嗳,翠翠,你看人的眼力不错啊。”
翠翠:“啥意思?”
铁宝:“有钱人确实靠不住,过去,我一直对妙然印象不错,可这件事,让我彻底改变看法了。”
翠翠奇怪:“你就知道胡说。”
铁宝:“怎么是胡说?妙然就手术那天露一面,然后就人间蒸发了,你说,这叫什么人呢。”
翠翠:“别说人家,管好你自己得啦。”
铁宝意外:“奇怪呀,你怎么帮她说话?”
翠翠:“不行吗?!”
铁宝:“你通情达理啦?”
翠翠:“放屁!本姑娘一直都通情达理,别给你点儿脸,你就往鼻子上爬!”
铁宝哑然。
22、医院门口(日)
一辆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
收拾一新的苏晓年拎了两盒礼物从车中钻出,走进医院。
23、医院,走廊里(日)
拎着东西的苏晓年趴在病房门口,向里面窥看。
打开水回来的翠翠见是苏晓年,上前就是一脚。
苏晓年吃惊回头:“翠翠,你怎么上来就踹人呢?”
翠翠:“踹你是轻的,你还敢来?!”
苏晓年扬了扬手中的礼物:“我来看行健。”
翠翠:“拎着你的破玩意,赶快滚蛋!”
苏晓年:“你太不客气啦,当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
翠翠拔出暖瓶塞:“你到底走不走?”
苏晓年慌张:“你想干啥?”
翠翠把暖瓶里的热水泼向苏晓年。
苏晓年笨拙地躲避着:“何翠翠,我警告你,别惹我发火!”
“滚!”翠翠不依不饶,继续泼水。
苏晓年在躲闪中狼狈逃离。
24、妙然的房间里(晚)
妙然躺在床上昏睡,保姆在旁边服侍。
门开,夏曼琳入:“好一些了吗?”
保姆点头:“吃了药,已经睡了。”
夏曼琳:“辛苦你了,华姐,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是,夫人。”保姆知趣地退下。
夏曼琳走到床前,缓缓坐下,借着床头灯的光,仔细端详妙然的脸庞。
顷刻间,一丝难得一见的母亲慈爱呈现在夏曼琳的脸上,她伸出手,去抚摸女儿的面颊。
就在手即将触到妙然脸部的刹那,夏曼琳的手突然停住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把手收回,脸上的慈爱一扫而光。
夏曼琳冷漠地起身,关了床头灯,离去。
黑暗中,妙然脸部的特写。
(闪回)
林荫道上。
行骑着自行车,妙然坐在后座上。
在欢笑声中,自行车在林荫道上穿行,缓缓驶向远方。
(闪回完)
妙然的嘴唇嗡动着,发出清晰的声音:“行健……”
25、病房里(晚)
室内一片漆黑,斑驳的月光通过窗棂投射在行健的脸上。
突然,行健紧闭的双眼睁开。
“呼”他坐了起来,木讷地下床,走向门口。
另一张床上,酣睡的铁宝并未察觉。
行健打开房门,离去。
26、荒野中(夜)
穿着病号服的行健赤脚在雨中跋涉。
淋在雨中的他,目光麻木而漠然。
27、院落里(夜)
淅沥的雨水中,满身污泥的行健走入一处陌生院落。
他看到屋檐下挂着成串的木薯,走上前,扯下一串饥饿地啃食起来。
忽然,行健被噎住了,他来到屋檐下,扬头去喝瓦楞间流下的雨水。
这时,房门轻轻开了,一个年迈的老者探出头来,小心地向行健张望。
听到声音,行健猛地转头,老者吃惊。
两人在雨滴纷飞中对视。
28、房内(夜)
屋里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