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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功能,使沿线城区经济繁荣起来吗?这一封闭不成了影响里外畅通的屏障了吗?在东宁市这个巨人腰上平添了一条沉重的腰带?这显然阻碍了对沿线地区的经济推动功能,影响沿线产业带的形成。而这一功能除恰是市委、市政府决定建银环路的初衷。当然,外商从自身经济利益出发无可厚非,而东宁市的出发点是拓展城市功能。就这样,季光雄狠下一条心,放弃了。
沈北辽知道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在决策时是不敢有任何疏漏的。看到季光雄为银环路工程不能启动而忧心忡忡,沈北辽也跟着着急。但是他的职责是为领导服好务。这—天是星期五,沈北辽没给季光雄安排工怍,季光雄在办公室批阅文件,中午吃完饭后,沈北辽对季光雄说:“市长,下午想不想散散心?”季光雄问:“怎么散心?”沈北辽说:“你不总想学开车吗?今天下午没安排事,学一学开车怎么样?”季光雄说:“我总认为这辈子不会开车不是个男人,走,今个儿下午就学开车。”沈北辽马上就给马厚打电话,让马厚车到正门,别忘了到食堂拿几瓶矿泉水。马厚说,啥事呀,还带矿泉水?沈北辽说,季副市长要学开车,你是师傅。三个人上了车直奔东郊区的植物园方向。
植物园是东宁市的大型风景区,由低山丘陵组成。去植物园的路车少路平,而且风景宜人,又安静,确实是学车的好地方。车一出城上了植物同的路,沈北辽让马厚把车停到路边,让季副市长坐在驾驶的位子,马厚坐在副驾驶的何置,沈北辽坐在后排座上。马厚给季光雄简单地介绍了汽个的框架结构,就仔细地讲起了驾驶要点。讲完以后,让季副市长操纵。车是开走了,可沈北辽和马厚的心都提到了嗓了眼儿了,马厚的手紧紧握住手刹车一点也不敢离开,怕季副市长紧张面部表情还要表现得平静自然。季副市长把车开走了觉得很开心,他知道,马厚的开车技术是一流的,有沈北辽和马厚,季副市长是放心的,再加上路上的车很少,季副市长不管是挂几挡,都是八十迈,弄得沈北辽和马厚不时地冒出冷汗。季副市长正练着车,沈北辽的手机响了,是季光雄在香港的一位朋友打来的。这个人是东宁市驻香港公司的总经理叫何学勤。沈北辽把电话给了季光雄,季光雄接完电话显得很兴奋。沈北辽问:“市长,有什么好消息吗?”季光推说:“是好消息。何学勤说,香港黄河实业集团有限公司,有意将投资区域北移,而这个黄河集团董事局主席,就是名声赫赫的世界著名实业家林诚昆先生。”这无疑是非常及时又非常令人兴奋的信息。季光雄对沈北辽说:“过两天这个林诚昆先生就要到东宁市洽谈拟建一座五星级酒店事宜,这是何学勤与林诚昆谈的项目。”沈北辽问:“季市长,这位林先生你认识吗?”季光难说:“两年前有过交往。北辽,今天的车就到这儿,打道回府,准备精神迎接财神爷。”
林诚昆终于来了,季光雄亲自到机场去接,而且警车开道,把林诚昆安排在位于东宁市中心的香格里拉大饭店。市委书记余兴本和市长荣立弓亲自宴请。宴会上,季光雄把建银环路的构想介绍给林先生,并兴致勃勃地邀请林先生实地看看金环路和东宁市的道路网。宴会后,季副市长和林先生一起上了中巴车,何学勤陪同,警车开道,但车速很慢。季副市长望着车窗外,指指点点,有历史有现实地介绍着沿路风貌。有时索性下车,请林先生尽览风光,使其对开发东宁市尤其是银环路,有个生动的感性认识。林先生身材不高,面相慈善,他表示出赞许和欣赏,并时不时地问上几句,气氛委是融洽,很是亲切。
季光雄是个很能感化对方并使对方沿着他的思路演进的人。经过季副市长的热情介绍,林诚昆先生对银环路工程已有所认识和了解。当然,仅凭这么一点粗浅印象,就让人家明确表示干或不干,是不可能的。但良好印象本身,就带有希望色彩。经过这一路谈笑风生的“游说”,林诚昆很自然地被感染了。最后,林诚昆先生紧紧握住季副市长的手说:“我对银环路很感兴趣。”
原来,香港即将回归这一现实,在海外华人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一些久战经济沙场的华商们,凭着对世界风云变幻敏感的洞察力,了出于理所当然的自身利益考虑,感到香港回归对他们的发展无疑是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必须尽快做出抉择,否则后悔莫及。而德高望重的林诚昆先生,早已是享誉海内外的爱国人士,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拿出巨资帮助国内扶贫解困,发展教育事业。不过,在此之前,他大都把资金投放到中国的的东南沿海一带,如今,香港回归在即,他独具慧眼,拟实施投资的战略转移。他特别看好原本工业基础好,技术力量强的清源省,尤其是东宁市城建发展的长远利益。他们把这种投资热点叫做不失时机地抢占东北经济发展制高点。应该说,季副市长与林诚昆先生开始这次愉快的接触很重要,给双方铺了一良好往来的坦途,营造了一个继续深谈的好气氛。临别时,林诚昆先生邀请季副市在适当的时间里去香港,以便再议银环路合作事宜。
15。入学
前几天,沈北辽收到了省委组织部转过来的一封信函,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份党校文件,题目是《关于党校1997年秋季学员入学有关事项的通知》。信函中通知季光雄到党校一年制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学习,要求九月一日到党校报到。文件的附件中介绍了一年制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学习内容。该班将系统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学习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学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同时学习现代科学技术、现代管理、世界经济、国际政治、法学与法律基本知识、领导科学等领导干部必备的业务知识,加强对当代中国社会现实的的研究,加强党性锻炼,适当安排社会实践。读完文件以后,沈北辽看离报到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实际上,半年前季光雄就已经得到信息。沈北辽心想,季光雄选自己当秘书大概也有陪读的意思。
市政府办公厅只有沈北辽是科班硕士。沈北辽一直糊涂,在职研究生全国通考外语,很多人连英文字母都认不全,怎么可能过关呢?后来与朋友吃饭时闲聊,一位清源省大学研究生部的老师道出了端倪。凡是考在职研究生的人有很多是有权有势或腰缠万贯者,而且这张证对其前途很重要,但这些人都有些“能耐”,在考试前找好替考者,然后通过关系搞到一张文学都是自己的而头像却是替考者的身份证,替考者就会堂而皇之地走进考场,被替考者自然就过关了。如果你所读学校研究生部关系很硬,你本人也可以去考试,但是卷纸收上去以后,可以将你答的不怎么地的卷纸抽出毁掉,然后再给你答一份,这样你也可以过关。至于其他科目的考试就更不在话下,只要把出题老师请出去吃顿饭,题就知道了。沈北辽这种科班硕士读的时候不知吃了多少苦,听了这件事后不免心寒。
季光雄到党校读书要进行入学考试。沈北辽不仅要给季光雄准备书籍,画出重点,还要随时随地考问季光雄。季光雄很是用功,他要争取考个好成绩。因为入学考试没有范围,只知道是100道小题,题型是填空、选择、判断、改错。如果换一个素质低的秘书,书都不会选,别提复习了。沈北辽对书籍的判断很准,邓小平理论、市场经济理论、历史知识、党的基本知识、科学技术基础知识等等,季光雄州平时很忙,几乎没有时间看书,现在也是每天熬夜复习,沈北辽随时考问。季光雄对考试信心十足。
沈北辽当上季光雄的秘书以后,朋友一下子多了起来。沈北辽第一次体会到权势的威力。的确,一个人可以没有仅力,但却可以拥有权势,而且权势具有延伸性。当一个人在人们眼里被认为他和某一权势人物有某种特珠关系时,这个人也会获得某种权力或影响力,因此,一些人就竭力追求和权贵人物的私人联系和私人友谊。中国历史上有些宦官,权势之大,超过宰相,有的甚至超过皂帝。沈北辽记得在一本什么书上看过这样一段故事。东汉皇帝刘宏(汉灵帝)在位期间,宦官拥有极大的权力。有一个叫孟佗的人,他想出了一个利用宦官权势以使自己取得权力的办法。孟佗通过行贿送礼,竭力交结宦官张让的奴仆。这些奴仆为了报答孟佗,同意了孟佗在到张让家门口时给孟佗磕头的要求。由于宦官张让权势很大,要求见张让的人很多,孟佗到张让家门口时,挤不进去。这时,张让的管家就率一群奴仆迎上前去,跪下来给孟佗磕头,然后簇拥孟佗的车进了大门。求见张让的人认为孟佗与张让关系绝非寻常,为了见张让,人们纷纷给孟佗送礼。孟佗就是通过这仲方法获得了“认知权力”。沈北辽觉得平一川就是一个善用权势的人。有人告诉沈北辽,最近平一川经常请钱亚琴吃饭。沈北辽听后心里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沈北辽与季光雄的磨合是艰难的,与其家族的磨合就更难。记得与平一川交接不久,钱亚琴的老母亲过生日,官界的、商界的,去了百八十人。通知、组织、操办都是平一川,这是家族的信任。那天晚宴上,沈北辽惴惴地坐在主桌上,总觉得是个微不足道的客人,好像大家的感觉仍然停留往平一川身上。而沈北辽也知道,此时沉默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这是沈北辽第一次深入这个家族,季光雄告诉沈北辽,今天来的人都是家里人。沈北辽发现无论是正局级的还是副市级的,都在喊老太太“妈”,大有桃园三结义的味道。沈北辽当上秘书那天起,就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心情一直不好,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平静、但仍然不能朗照。他在日记中写道:“人有两性:个性和奴性。没有个性或失去个性,必然增添奴性。地球上不仪物种越来越少,森林越来越少,就连个性也越求越少。我喜欢胡杨树的性格,那是真正伟人的性格。它可以生长在最贫瘠的土地上,活上一千年,死后站上一千年,倒后一千年不朽,这才是人类最应当崇尚的个性。然而,这样的个性被历史不容,更被现实糟蹋得一塌糊涂。不过,奴性主义也不好过,历史不停地在喊:狡兔死,走狗烹……奴性也犹如围城,但不同的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不同历史时期的奴性是相似的,个性却各有各的不同。一个人没有个性,必然产生奴性;一个民族没有个性,必然被人奴役。有奴性的人与有个性的人都是为了生存,不同的是有奴性的人追求沙发似的生活,有个性的人追求自己的生活。时代在发展,奴性主义也在发展,这并不可怕,多准备点沙发好了,可怕的是有个性的人也喜欢用有奴性的人,奴性一旦成为共性,个性必然隐藏其中。这是一段失血的岁月和干瘪的日子,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心如一片漂泊在水上的枫叶,而不能归根。太多太多的爱如涌泉而无法回应。太多太多的恨如狂风而不知方向。无根的心机械地跳动,惆怅的情没有归宿。难道就这样的迷茫吗?上帝的跟睛如太阳,照亮的是未来,而不仅仅是今天。今天在风中摇曳,我无论多么无助,都会一个人打点行囊,不论故乡的风吹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