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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一直将那层心思压在心里。如今既然被傅筝察觉,他自然要给他一个决断。
骆浄衣这才满意的陪他共饮。
当两人酒酣正浓的时候,骆浄衣亲昵的拍了拍苏徵:“男人啊,永远都是得不到的好,或许你和燕飞真的处的近了,就又觉得他不好了,真的……”
苏徵只是喝酒微笑,他又怎会不明白这道理?可男人的本性里不还有一个贱字?
得不到的,终究是好的。
吃不到的,那才是香的。
可他还会珍惜自己已经拥有的,他性格向来轻狂但不代表他愚蠢,傅筝呢傅筝,对他来说又怎么会是一个寻常人那么简单?
于是苏徵对骆浄衣道:“下月我生日那天,记得要来,更要给爷记得,要给爷带着贺礼。”
骆浄衣嗤笑一声,继而反应过来:“我日,老子和你是兄弟,和傅筝也是兄弟,这不是说老子也出双份儿?”又道:“不行,老子一个人吃亏那群孙子也别想跑,嘿嘿嘿嘿……”
苏徵懒得理他怪笑,径自喝酒。
只是想,下个月六号他会来吗?十年前他不曾来呢。
他说不出自己是想让他来还是不想,继续喝酒,然后迷迷糊糊的想着他家老爷子当年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觉得你是男人了不是 ?告诉你,你一天没成家一天就不算个男人!
是呢,他还不算是一个男人,最少他曾经还怀着不可期的梦想,如今看来梦想终究是梦想,不可期待也终究是不可期待,现实更让他依赖。
发乎情止于礼,淡如芷水
虽然心中早有了定论,但时间一天天过去,苏徵难免有些紧张了。
他这种人年轻的时候是跟人近战拼惯了刀剑,远了那一手好枪法也没少杀了人,天生好胆魄,从不知道紧张是何物,可眼下他还真有点紧张了……
自从他将消息放出去之后就窝在宅子里不肯出门,但是躲得了那群混蛋的当面追问,还能躲得了电话追杀?
一个个都是嘲弄的语气——“哟,苏太子,苏大爷,您老人家也有要定下来的那一天啊!”
虽然嘴巴一个比一个毒,但他仍然听的开心,或许他早就应该给傅筝一个名分,也早该定下来。
四处流连忘返,各种或柔美或俊俏或清秀的男孩其实多少年都不曾有人打动过他了,但身边人来人往,是习惯,也是傅筝从未对此多言,如今想来他为他做的真的很少。
只是,接到司空燕飞的电话,他真的有些意外,心也难免的跳快了几个节拍。
手机中传来的声音轻悦如故也疏离依旧。“我听闻你要在生日时和傅筝订婚?恭喜。”
苏徵握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瞬他的感觉十分奇妙。
他明白司空燕飞打电话来不奇怪,他们毕竟是发小,也曾在许多事情上有诸多往来。但他就是不开心,他宁愿他当做不知道,宁愿没有接这通电话。他沉默了。
那边的人没有等到他的回复,不由挑眉,又道:“你不开心。”
苏徵攥紧了另外一只手,不知道抱着怎样的心情回道:“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喜欢燕飞的,不管这种好是迷恋也好,是真正的动心也罢,他不想骗自己,一听到他的声音他还会不由自主的有反应的。
他敛着眉头坐了下来,听着手机中那人与自己一样沉默,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
说吧,说吧,说吧!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了!
他不想背叛傅筝,或许他并没办法给他一个盛大的婚礼,但通知了所有的亲人和友人,这对他而言与婚姻无异。
在这之后,他会收敛,会一心一意的伴着傅筝,跟过去的轻狂风流画上了一个句号。
手机中的人许是不耐烦了,出声道:“我现在有时间听你说。”
苏徵握着手机,望着墙头上那葫芦酒,突然想到这酒送来的时候,男人二十五,如今也三十五了呢,正当鼎盛之年。
他好像总会忽略这个事实,记忆中的这男人好像从未改变过,年少时与所有人的冷淡,成年继承家业后卓然的风姿,但之后,脑海中的这人,就再无变化。
“司空,想过有一天找个人陪着你吗?”苏徵问,别有用心的问。
他在想,能陪这样一个人度过一生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女人,男人?
有些遗憾,又有些伤感,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这个房间中现在不仅有他对司空燕飞的迷恋也有对傅筝的承诺,在这间房间里,他说不出。
而且说出来又怎样呢?司空燕飞是什么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白色唐装清雅风姿,司空燕飞确实美,确实不凡,但他更是一个掌权者,是一个男人。若他真的表白,他又会有何反应?
苏徵向来很自私,他也向来可以对人坦诚这一点,即使只有一半的可能他也不想让自己伤心。
就这样结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司空燕飞将把玩着手中的请柬,眼神看不出任何思绪,轻声回道:“想过。”
苏徵拿了根烟,叼上,点燃。
吞吐几口蓝雾后他道:“有人选吗?”
司空燕飞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他对那只打火机很熟悉,确切的说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只打火机,傅筝所送,苏徵用了二十年。
他沉吟了下,回道:“没有。”继而反问:“你和傅筝出什么问题了吗?今天你有些不对劲儿。”
苏徵说不出自己此时心中是什么滋味,却笑出了声来:“没,我只是有些无聊的,刚刚在想有谁能配得上你而已。”
司空燕飞打开请柬,看到上面的熟悉的苍劲字迹,竟然也笑了:“我知道你这人向来不着调,可没想到我跟你道喜,你也如此不着调。”
这话中,便是有微微的责怪之意了。苏徵知道这是在责怪他刚刚问的问题有些过了,打了个哈哈聊其他去了,闲聊几分钟后司空燕飞便道:“我还有事要忙,你生日那日我定是要去的,到时候会奉上贺礼。”
苏徵的嘴角微抽了一下,喉结动了动,最后只从嘴巴里蹦出了一句:“那我就期待了……”继而干笑。
那边同样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苏徵在电话挂断的那一霎往沙发上一靠,继续抽着烟,一根接一根,蓝烟弥漫整个房间,直至傅筝进门。
傅筝瞧见了烟雾后就有些发怔,这人虽是烟枪,但也鲜少抽的这么凶,他对自己的身体吝啬着呢,喝酒可纵情,抽烟却从来有度,今日这是怎么了?
心中生了心思,眼睫眨动两下,眸光深沉。
走过去靠近苏徵,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也不说话。
他自己也是会抽烟的,但是在苏徵面前从来不抽,他一个人的时候,苏徵不在的时候,他常爱点上一支黑猫,静静的看着它燃尽,再点燃。
这烟味,有苏徵的味道。
“怎么了?”他伸手环住苏徵的脖子,看着他柔声问。
苏徵身子向前倾了倾,将烟蒂丢在烟灰缸里,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手感依旧软滑光洁。手又不安分的落到他的唇上,轻轻的抚摸着,颇色|情的眼神让傅筝不禁有些脸红。
“你这是怎么了?”他追问。
“我在想要不要等生日后的第二天带你去见我家老爷子,他估计多少年没指望过这房间里除我之外还有一位主人出现吧。”苏徵感慨着,拇指继续轻柔的抚摸着傅筝的唇,忍不住上前亲了口,而后道:“想去吗?”
傅筝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瞪他,“你这不着调的,你还真想弄的跟那什么一样啊!”
苏徵坏笑着,“哦哦哦,那什么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装蒜傅筝懒得理会他,头一扭又看到烟灰缸里的烟蒂,以及一旁空空的烟盒和上面的打火机,顿时脸又红了一分。
苏徵一向纵容他的小脾气,见他转过身去索性顺势将他抱在怀里,嘴巴蹭着傅筝的耳垂。“去吧,老爷子会开心的。”
傅筝的耳朵最是敏感不过,被他这么一弄身子就不听话的扭动了下,嘴上倔强道:“你家老爷子才不会给我好脸色,他不喜欢我。”
苏老爷子那何止是不喜欢他?儿子喜欢男人他没辙,但是儿子喜欢的男儿带回家还想看他的好脸色?休想!
苏老爷子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且他老人家手上战功无数,战场上几经生死,别说看傅筝不顺眼,觉得他妖气,看苏徵的其他狐朋狗友,也就一个骆浄衣和司空燕飞能稍稍入他的眼。可奈何前者对他小儿子一直心怀不轨,而后者一身白衣难掩黑色本质,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没人入他的眼。
苏徵也知道傅筝怕到时候老爷子到时候给他难堪,便耐心的哄道:“好了好了,不过去看看而已,到时候他若凶你我便带你走,何况苏攸也去。”
听到苏攸的名字傅筝心中一动,刚扭头就被苏徵亲了个正着,男人顺手解开他的西装拉出他的衬衣,然后大手好不客气的钻进去一番轻|薄。
“别想那么多了,哈哈。”
世界上最了解苏徵的人是谁?
傅筝曾经以为是自己,但是现在他觉得不是。他看着苏徵的睡颜看的有些痴了,无数个夜晚苏徵睡过去之后他就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多疑嫉妒并非女人的特权,他爱苏徵甚于自己的生命,自然也会因他而多疑,因他头一次去嫉妒一个人。
司空家的恒社取自日月恒生之意,但世上怎有永恒之事、之物?
司空燕飞确实将恒社打理的看似固若金汤,但那样生性高傲是男人又用他高傲是态度惹了多少人不快,树立了多少仇敌?
司空燕飞,高傲如你,若能笑到最后我也认了。
*********
苏徵接到司空燕飞第二次打来的电话时,惊讶更甚,但听到司空燕飞邀他出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了。
良久,他问:“司空,你可是难得邀人出门,遇到麻烦了吗?”
其实他心里清楚,司空燕飞遇到了麻烦,他的办公桌上现在还放着一打资料。但是他也更清楚,即使遇到了这种麻烦,高傲如司空燕飞也不会对他开口。
但他仍有些期待。
“最近遇上了点麻烦,你生日那天我可能没办法去了,但礼物还是要送的。”对方的声音清清淡淡,好似那真的只是一点小麻烦。
可苏徵心知肚明,假若真的只是小麻烦的话,又为何不去参加他的生日呢?明明就是担心他的出现会给他的生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次生日的意义完全不同以往。
于是他应道:“好,在什么地方见面?”
司空燕飞说的地点是兰苑,他平常最喜欢消磨时间的地方,他在那儿精心种植了上千种兰花。
挂上电话苏徵揉揉眉心,对身旁的光头高壮大汉道:“葛洛,司空的麻烦你确定和傅筝无关?”
葛洛虽生的高壮同时也有一身好身手,但头脑灵活,是他最得意的爱将之一,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多由他负责。
葛洛苦笑:“要说没一点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苏徵的心微沉,听葛洛又道:“不过傅爷做的也不算过,不过是给对方提供了一点便利而已……”
苏徵打断道:“好了,我明白了。”'。。'
他知道傅筝心思通透,这些年傅筝了解他,可他又何尝不了解傅筝?
这事儿和傅筝有关系,他明白。但是他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