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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见那少年一个人冲进敌人的人群之中,仿佛一头迎风逆袭的雄鹰!勇敢,无畏!
孟晨手持长刀,将焚天鸟的技能风刃吹袭以及刀法燕归巢配合施展,一刀重重斩出,数十道刀气在半空中缭乱飞行,交织成为一张攻击网,朝着对面来袭的敌人攻去。
众多捕快也在出招,双方的招式在半空中交锋碰撞,或者爆开,或者破碎,余波四散开来,殃及了周围的房屋,脚下的地面更是裂开一道道曲折深痕。
有捕快受伤,亦有捕快突破攻击,冲到了孟晨近前,一同冲来的还有许多头兵兽,战况异常混乱。
孟晨身陷敌阵,双拳难敌四手,纵然傲气当胸,却有些力不从心。
噗!
噗!
时而有攻击打在孟晨身上,令他连连受伤,多亏有圣灵甲护体,这才不至于立即败北。
骑在马背上的镇官冷眼观察战况,看着孟晨力战群捕,不由得心中一凛:“难怪钱万里吃了憋,这小子确实厉害,如果不是我手下这群捕快训练有素,还真不一定能杀了他。早知如此,来的时候就该多带点人才是。看来我不能干看着,得做点什么,以免我的手下伤亡太大。这群忠心护主的鹰犬也不是那么好培养的。”
念及此处,镇官取出了自己的兵兽,化形成为了一张弓箭,顺手一拉,弓弦上立即凝聚出了一根火焰箭矢。熊熊燃烧的箭尖,悄然对准了正在战斗中的孟晨。
嗖!
一箭破空,劲力非凡,速度更是快如闪电,从孟晨脸颊旁边擦过,顿时划开了一道焦黑伤口。
孟晨脸上剧痛,恶狠狠的瞪向了冷箭伤人的镇官,就在这时,旁边又有两名捕快凶狠攻上,令他又添了两道新伤。
仅凭他一人,势单力孤,根本不是对手。
难不成又要像那天对峙步天阙等人时那般狼狈逃走?
难不成又要像以前遭遇截杀时求助于人?
亦或者,战死于此?
死在一群开黑店的奸商以及一群朝廷鹰犬手中,未免也太过不值。大男儿,可为亲人抛头颅洒热血,可为忠义战死沙场,可为爱人上刀山下火海,但绝不该是这种轻于鸿毛的死法。
极端的不甘心充斥在孟晨胸膛,令他怒发冲冠,血贯瞳仁。
极端愤怒的人。
极端愤怒的刀。
止不住的狂怒,流不尽的热血!
极端状态下,孟晨无意中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他仿佛看到了以前所看不到的景象,仿佛感受到了天地之间虚无缥缈的道蕴,仿佛在刀光剑影中看到了一股“势”的存在!
他手中的刀顿生变化,身上那冲霄气势趋于内敛,注入到一招一式之内。人的气势,转变成为了刀的气势。
“轰!”
一道开天辟地的宏大刀气悍然飞出,长度惊人,威力惊人,速度惊人。以人之势牵动天地之势,最终化为刀之势,令得刀气的威力倍增。
刀气飞过,鲜血狂喷,断肢四散,杀得众多捕快人仰马翻!
一直在暗暗担心的东海大惊,在孟晨脑海里发出一声惊呼:“小子,你悟出刀势了!”
第066章 刀势
人有气势,刀有刀势。
势,虚无缥缈,却又契合天地自然,能借天地之力为己用。
王者之势,令人臣服。
杀伐之势,令人胆寒。
狂刀之势,唯战而已!
掌握刀势,能让刀法的威力倍增,这是用刀的门槛,掌握了刀势,才算是用刀的行家。
东海当年的第七任主人刀狂张逍逸是用刀天才,二十岁掌握刀势,震惊四方。孟晨更恐怖,才十七岁就掌握了,比张逍逸还要快了三年,凌驾于了天才之上。
原本东海以为孟晨还要很久才能悟出刀势,现在看来,他明显低估了孟晨的进步速度。
玉不琢不成器,只有生死磨砺能让灵武者飞速提升!
“这小子的习武天赋恐怕是我所有的宿主之中最高的一个!”东海当即断定。
东海的惊叫并没有影响到孟晨,甚至说现在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影响到孟晨,他完全沉浸在那种玄妙的感觉之中,仿佛与手中的刀融为了一体,只剩下了战斗的念头。
他的刀变得一往无前,急欲开辟出一个朗朗乾坤!
一刀斩落,大地开裂,刀气势如破竹,连斩三人。地面留下的深痕,竟与断谷镇内有名的沟壑有几分神似。
之前是众多捕快占据上风,孟晨悟出刀势之后,战况立即逆转,仅仅几刀,便将数名捕快力斩于刀下。
周围的人尽皆震惊!
镇官面露骇然之色,胯下的马也受到惊吓,连连后退,扬蹄嘶鸣。
“这小子的刀法中竟然诞生出了一丝刀势?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只有一流刀客才能掌握的吗?他小小年纪,刀法造诣怎会如此之高?”镇官惊讶不已。
那个黑店掌柜钱万里更是惊惧,之前还在不断往前冲,一见孟晨的刀招如此彪悍霸道,吓得连忙后退。
“见鬼了,这小子的实力怎会突然暴涨那么多?”钱万里内心诧异,他的见识不如那位镇官,认不出刀势,甚至都不知道世上有刀势一说。
方烈以及小倩同样吃惊,尤其是方烈。
“他的刀好厉害,根本就是杀人之刀,没有半点花哨,招招取人性命,威力更是恐怖。刚才幸亏我知难而退,及时收手,没有去夺取他的座位,否则死的可能就是我了……”方烈心有余悸,脸色煞白。
旁边的小倩睁大美眸,看着孟晨战斗时的狂霸身姿,芳心暗暗触动,只有一个念头。
他,好强!
之前的强横,只不过是个杀戮的开始。
黑心的掌柜,助纣为虐的打手,狼狈为奸的狗官,朝廷的鹰犬,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孟晨下手毫不留情,一闪身跳到两名捕快头顶,手中刀光一闪,画出优美而又致命的弧线,把这两人斜着斩杀。
不等尸体倒地,孟晨身形闪动,攻向了下一名敌人。
这人是悦来酒楼的打手,他仓促间举起手中的大棍横扫,大棍没能扫中孟晨,而孟晨的刀却一掠而来,割开了他的喉咙。
孟晨仿佛翩翩起舞的勾魂鬼差,每一次出刀,都会带走一人的生命。
一人接着一人倒下,战况变成了单方面的虐杀。
“不好!”
钱万里见势不妙,转头就想开溜,却未能逃出孟晨的刀气覆盖范围。
“往哪跑!”
孟晨断喝一声,手中焚天刀直直刺出,一道宏大刀气脱离刀身,瞬间贯穿了钱万里的后背,制造出一道通透的伤口。
“我、我……不想……死……”钱万里口吐鲜血,痛苦呢喃,接着栽倒在地。
不想死,也得死,自作孽,不可活。
孟晨看着钱万里倒地的尸体,心中大感解气,收回目光,再度攻向余下的敌人。
幸存的人被杀得怕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纷纷撒腿逃亡,有的人被孟晨斩杀,也有侥幸逃掉的。
那名镇官也想骑马逃跑,可是马腿忽然间被后方袭来的刀气斩断,导致他连人带马摔了下去,等站起身来时,孟晨已然持刀堵住他的去路。
妖气冲天,刀势雄浑,杀意凛然!
那冰冷的眼神,比起利箭更刺人!
“大、大胆刁民!我可是朝廷命官,享七品俸禄,难道你还敢杀我不成?你杀死捕快已经是重罪,如果杀了我,更是滔天大罪,朝廷绝不会放过你的!”镇官战战兢兢,外强中干的喝道。
“呵呵,屠夫罗莽杀了多少人,还不是一样逍遥自在?在强者面前,律法就是笑话。更何况,我这个人一向不够高瞻远瞩,只喜欢看重眼前的利益得失。现在的我只想杀你,仅此而已,懒得去想太长远的事情。”孟晨面带冷笑,横过刀身,蓄势待发,身上的气势,手上的刀势,以及周围的天地之势,隐隐间形成一体。
镇官怕了,再也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求饶道:“小爷饶命,本官知道错了,刚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求你放我一马。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如果我死了,一家妻小无人照料,尤其是我那重病不起的老母最是可怜。本官好歹也是七品官,这里给你跪下了。”
镇官屈膝跪地,磕头求饶,声泪俱下,说得楚楚可怜。
镇官刚才的话提到了“老母身怀重病”,这句话触动了孟晨内心里最为柔软的地方。
孟晨也有个生病的母亲需要救治,说别的无法打动他,可是这句令他心软了。他杀过人,而且杀得不算少,但并非绝情之人,反而比大部分人更重情。
“好,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从今以后,你要好自为之,不要再为虎作伥,更不能屈枉好人。如果被我知道你还跟以前一样胡作非为,我的刀绝不会再留情。”
孟晨冷冷说完,随即反手背刀,转身离去。
镇官大感意外,没想到才求饶了几句,对方就放过了他。他捡回一条小命,松了口气,顿觉劫后余生,但是当他看到孟晨那破绽百出的背影时,忽然生出了邪念,恶向胆边生。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别人。你现在浑身都是破绽,看我不一箭杀了你!”
镇官心中发狠,目露凶光,悄然取出弓箭,飞速凝聚出一根箭矢,对准了孟晨的后脑勺。
“唉。”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孟晨突然轻叹了一声,接着转过身来,手中焚天刀顺势斩出一道凛冽刀气,将镇官的半个身体切开。
那持有弓箭的断臂飞到一边,血染大地。
“啊!”镇官大声惨叫,叫声凄厉。
“可怜天下父母心,冲着你刚才那一句孝顺老母的话,我本想饶你一条性命,而你却不知珍惜,妄想偷袭我,真是自寻死路。你也不想想,既然我没有收刀,就不算是彻底放松警惕,哪会上你的当?我悟出了刀之势,势通天地,可以感应八方,你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被我感应到了。我表面上破绽百出,实际上所有的破绽都是假的。”孟晨语气森然,好似判官下令。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
孟晨这一次不再留情,挥刀将对面的狗官斩杀。
尸体倒地。
刀头滴血。
之前杀声四起的街道归于寂静,变得针落可闻。日头已经开始向西偏斜,洒下漫天暮色,将孟晨那孑然而立的身影拖得老长。
愤怒平息,刀势收敛。
孟晨抬刀,轻轻一吹,将刀身上残存的血珠吹落。
随后,他转过身来,望向了仍然滞留在街道上的小倩以及方烈,慢慢走了过去。
方烈早就想离开了,奈何心上人不肯走,这才被拖着留了下来。他眼看着杀神一般的孟晨走来,吓得肝胆俱裂,倒退了数步,生怕孟晨要找他报复。
然而孟晨的目光根本没有去看方烈,而是落在了小倩身上。
“我叫孟晨,刚才多谢你仗义执言,替我说话,我们萍水相逢,你能站出来帮我,甚至还搬出了背后的龙胆镖局,实属不易。”孟晨主动攀谈,声音中没有了之前的冷冽,变得平易近人。
“我叫许倩,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小倩。刚才的事只是举手之劳,其实我根本没帮上你什么,反倒是你之前替我挡了一柄飞镖,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许倩略显拘谨的说道。
“我帮你挡过飞镖吗?我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