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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你快点下令约束一下手底下的士兵吧!这些士兵越来越不像话了。就在刚才,一伙士兵将几名山河大部的平民俘虏给活活虐杀了,这等乱杀无辜的行径实在太过残忍!我们这样做,与山河大部的蛮族有什么区别?就算出兵报仇,也该有点分寸。这一路上,我们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如果死的都是士兵也就罢了,可很多被杀的人只是平民而已,他们何罪之有?”文参军痛心疾首道。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近期会定一些新规矩的。”
“近期是多久?大将军,人命关天,这种事可等不得啊!下官建议现在就颁布新军规,来之前我替您拟定起草了一份新军规,请您过目,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可以再改。”
文参军将一张洋洋洒洒写满千字的纸呈了上来,放到了孟晨的桌上。
孟晨看了一眼这张纸上的内容,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愈加阴沉。
这上面的一条条内容,都是用来约束官兵的,同时也是用来保护山河大部平民百姓的。表面上看,这些都是仁义之举,实际上却不然。
同样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得到的结果是不同的,是非对错有时候并不会泾渭分明,善与恶之间可能混淆在一起,分辨不清。
自从回国以来,孟晨想了很多很多,如何看待这场战争,如何去报复山河大部,都有过深入的思考,态度也在不断的转变,直到想通了一切,才做出最后的决定,给自己定下了标准。
如果他铁了心要打一场秋毫无犯的战争,早就立下种种军规来约束士兵了,哪会拖延到现在?
这支军队的种种报复行为,其实是他纵容的!
“文参军,你倒是真喜欢替敌国的人来考虑,这等广阔的胸襟,真是叫人佩服。”孟晨凝视着近在眼前的文参军,嘴上是在夸赞,可是语气中却透着凌厉。
文参军察言观色,见孟晨神色有异,低头道:“大将军谬赞了,不是我胸襟广阔,只是觉得那些被杀的平民太可怜,我们作为一支以有道伐无道的仁义之师,不该如此残暴不仁。”
“山河大部死去的人可怜,孟武国死的人就不可怜了?”孟晨微微眯眼,语气如刀,字字凌厉,“当初山河大部在孟武国内大开杀戒的时候,你有站出来替那些被害者求情吗?”
“下官一颗拳拳爱民报国之心,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国难当头之时,我曾经写过好几份奏章,向草原王求情,求他放过天下苍生。奈何蛮族不明事理,递上去的奏章全都石沉大海,没有起到作用,下官实在有愧于民。”
“孟武国之人被杀的时候,你站出来求情,山河大部之人被杀的时候,你又站出来求情,你可真是一个大圣人,谁死了都心疼。”
“做人当兼容并济,以仁义二字为先。”
“这叫狗屁的仁义!”孟晨越说越怒,气得一拍桌子,“你嘴上说的好听,满嘴仁义道德,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圣人,实际上心比谁都黑。你光看到山河大部的人被杀,却没有替孟武国的被害者想想,那些人有多痛苦,他们的家人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冤有头,债有主,山河大部造的孽,就该他们来偿还。你说不报仇就不报仇了,凭什么?明明是别人的仇恨,凭什么你去网开一面?你问过那些孟武国的冤魂了吗?你就不怕他们半夜找你诉苦?”
“大将军,我没有说自己是圣人,也没有说不能报仇,只不过凡事都有一个尺度,报仇归报仇,却不该乱杀无辜。”文参军加以辩解。
“以前我的想法跟你很像,直到我见识了山河大部酿成的一桩桩惨剧之后,才渐渐改变了想法。有些痛,只有亲身才能体会,旁观者是体会不到的。你跑来找我说这些话,说明你痛的不够深,对山河大部的恨也不够强。我有办法让你好好体会那种痛苦,看你还能不能继续装圣人。”
孟晨表情冷峻至极,抬手下令道:“来人,传我的令下去,叫人把文参军的家人统统处死,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文参军本人,更是惊得脸色煞白,连忙跪在了地上。
“大将军息怒,万万不可啊!我只是替那些老百姓求情而已,纵然有罪,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我的九族何干。”文参军求饶道。
“你不是想当以德报怨的圣人么,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杀光你的家人之后,你完全不在乎,还能继续当你的圣人,那我就采纳你写下的这套军规,从此以后与山河大部秋毫无犯。死的是别人,你可以置身事外,满嘴大道理。当你自己的亲人朋友被杀的时候,你还能做到以德报怨?别忘了古人的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孟晨一通教训,把文参军喷的狗血淋头!
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复仇之战,目的就在于复仇,要给山河大部造成巨大的损失与痛苦,如此才能平息孟武国内的民愤。
血债血偿,仅此而已。
孟晨也不想乱杀无辜,屠戮平民,奈何身不由己,只能这样去做。
别人的血海深仇,不能由他一口抹去,他没这个资格,文参军更没这个资格。
如果文参军的家人全都死于了战乱,今天他还会替山河大部求情吗?
不会!
他只会恨!
他只会想要报仇!
他没有切身体会过那种仇恨,所以才会跑来求情说教,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全都是一些风凉话罢了。
一些罪过,只有当事人有资格去原谅,别人没有资格。
孟晨看着跪地不起的文参军,继续厉声道:“山河大部该当此报,要怪就怪他们咎由自取,侵略孟武国,否则也不会招来今天的杀身之祸。我会继续率军进攻,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直到山河大部从此一蹶不振为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了预防山河大部以后报复孟武国,我还要做更多残酷的事情。我要禁止他们习武,烧毁所有武学秘籍,还要杀光他们的灵武者,让山河大部的武道就此断绝。这支军队是由我率领的,所作所为都算在我的头上,将来写史书的时候,就说是我下令大开杀戒的,我不怕遗臭万年!”
“这些做法很残忍,山河大部的人会对我恨之入骨,你这样的圣人会把我当成大魔头,但也有人会为我歌功颂德,会拍手称快。我要为孟武国报仇雪恨,要告慰那些死去的在天之灵,要防止悲剧再一次发生,要山河大部再也没能力侵略孟武国,要孟武国从此国泰民安。在你救人之前,应该多替那些被害者想想,而不是为敌国的人殚精竭虑,你的脑袋用错了地方!人人相亲相爱的大同世界是不存在的,想要让自己的国家过上好日子,就得对敌国动刀子!”
这番训斥好似一声声惊雷,振聋发聩,撼动人心。
文参军知道怕了,跪地不起,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道:“大、大将军息怒,下官知错了,只求大将军高抬贵手,别杀我的家人……”
旁边的人也跟着求情,求孟晨放过文参军一马。
孟晨刚才只是吓唬吓唬文参军而已,并没有想要真的将文参军的家人都杀光,脸色稍稍缓和下来,沉声道:“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大将军开恩。”文参军磕头道。
“退下吧。”孟晨愤然挥手。
文参军擦了擦冷汗,站起身来,悻悻离去。他这次碰了个大钉子,还险些把家人的性命搭上,真是得不偿失。
这是他跟孟晨当面谏言的结果,如果当初山河大部乱杀无辜的时候,他跑去跟草原王当面谏言,可就不止是被吓唬吓唬那么简单了。想当初他给山河大部进谏的时候,都只是递一些奏章而已,根本不敢当面去说。
“还以为孟晨年纪轻轻,心肠会软一点,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心狠手辣,小小年纪就有了枭雄本色,我这次真是失策了。唉,杀人就杀人吧。我拦不住,也管不了。”文参军走出军帐之后,心中暗叹一声。
军帐内。
孟晨心情渐渐平复,拍了拍桌上的地图,说道:“继续说进军路线的事情,我决定了,下一步进攻‘石坚城’,骨头先挑硬的啃,这里是山河大部最大的城市之一,那些小村镇不打也无妨,先把这里打下来。三天之内,我要让‘石坚城’遍地哀声!”
“是!”
“下官遵命!”
军帐内的武将纷纷应是。
孟晨刚才那一番话不仅教训了文参军,也坚定了这些武将的想法,在他们的体内注入了冰冷的铁血。
何以保家卫国?
答案,杀戮!
第446章 攻城
乌云汇聚,遮住了阳光,使天地间形成了一种暗淡的色彩。茫茫大地上盘踞着一座石头堆砌的大城,城内面积广阔,建筑物连绵不绝,容纳几百万人不成问题。
城墙高筑,墙头上人头攒动,有一大群山河大部的官兵严阵以待。
早在几天前,这座石坚城就得到了孟武国大军即将来犯的消息,整座城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有大量的人选择了逃走,直到本地的城主下令关上了所有城门,严禁任何人弃城,这才止住了去势。
留在城内的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大部分的人都不看好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认为这一战必输无疑!
让人丧失斗志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草原王失踪多日,将国家弃于不顾,整个山河大部失去了主心骨,变成了一盘散沙。第二,领军人物孟晨的实力太过强大,除了草原王之外,山河大部内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能与之抗衡的强者。
之前山河大部连战连胜的时候,国内对草原王歌功颂德,认为他是不世出的明君,现在兵败如山倒,民众对于草原王的口碑也随之轰然倒塌,国内骂声一片。
要不是草原王挑起两国的战争,就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山河大部的国门被孟武国攻破,大军铁蹄所过之处,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这场战争,其实两国都是受害者。
一名骑着兵兽的哨兵负伤而回,身上插着一根箭矢,他硬撑着回到了石坚城,摔落在城头上,报告了一件噩耗。
“宣武国敌军行进至东南方百里之外,很快就要杀到这里了!”
哨兵急促道。
宣武国才刚刚更名不久,很多人仍习惯于沿用老的名字,而不是新的孟武国一名。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城内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几乎所有年轻力壮的人都拿起了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
一支精锐部队在城门后的宽阔街道上集结,部队一半是人,一半是兵兽,由兵兽在前面打头阵。
还有一支飞行兵兽空袭军队蓄势待发,这些兵兽身上携带了大量的高威力炸弹,可以从高空中将这些炸弹丢到敌军之中,造成巨大伤害。
像是这种利用兵兽组成的特殊军队,各国都会培养一些,能在旗鼓相当的战争中发挥奇效。
远方的铁蹄逐渐临近,大地为之震动,一股不安的大风吹起,风声如诉如泣。
人未到,声先至。
时间令人感到煎熬,又过了一会儿,孟武国的军队终于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一面面绣有孟字的大旗猎猎招展,各种兵器闪烁着寒光,整个军队给人一种压抑的肃杀之感。
石坚城上的人们目光扫视,很快便注意到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