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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竟然搬出谢安来压制他,双眼微微眯着,眼神阴鸷得让人觉得恐怖。
秦念的心里也极是不好过,该死,他们竟然对嫂子动手!
“就此别过。”
咕噜——咕噜——
马车与青石铺就的大道接触传出有节奏的声响,秦威瞧着秦念那“眷恋”的目光,轻哼一声,“别看了,已经走远了。”
“与你何干!”秦念没好气的回嘴,“灵珊,我们走!”
“哼。”秦威瞧着秦念已经走远的马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待那两个短命的死在边疆,看她们还有什么好神气的。小世子,哼,当真是个命贱的,下了那么重的催产药居然都不死。”
雨打在车棚上,哐哐当当。
流枫穿着蓑衣,侧身坐在车辕上,马鞭悠悠扬。
“爷。”
“有话就说。”谢逸双眸轻阖,面色不改。
“您为什么……”流枫寂静欲言又止,脸上疑惑却并未消退半分。
“好奇?”谢逸尾音微扬。
流枫转头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语。
“成王继妃再心急,也不敢妄动秦念和云氏;她把控成王府又如何,你忘了皇城里那位的态度?”谢逸嘴角微微扬起,带着清浅淡笑;“成王与王妃鹣鲽情深,继妃乃那位钦赐,若当真在他们不在府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别忘了成王手中可是还掌握着三十万大军。”
……
当下人来报,谢公子来访时,顾淮刚从外面回来;顾瑾汐与顾子骞都呆在主院,探望怀孕后妊娠反应太严重,吃什么吐什么的苏怡。
“请谢公子到花厅。”顾淮眉宇微微颦蹙。
“娘这里有我陪着就是,你和三哥去接待谢公子吧。”顾瑾汐垂眸,眼神闪了闪。
苏怡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就着顾瑾汐的手含了一颗梅子,瞧着她始终望着门外的眼神,心中摇摇头,“若是想去就去吧。”
“娘,您说什么呢。”顾瑾汐低下头。
“不管如何,你也得去想谢公子道谢;当初丹青山时,若不是他及时找来人,在那无回崖底你一个姑娘家……”苏怡拉着她的手,轻轻拢着并不凸显的小腹,“要不是娘现在的状况不宜见客,娘也是要亲自去谢谢他的。”
他救她也是为了他自己。
顾瑾汐心中腹诽,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只顺从地点点头,“是,女儿知道了。”
“去吧。”苏怡朝她摆摆手。
“苏嬷嬷照顾好我娘,我去去就来。”顾瑾汐转头朝苏嬷嬷叮嘱道;然后提起裙摆,快速朝着花厅小跑。
苏嬷嬷眸中带着忧色,“汐小姐对谢公子是不是也太……谢公子是个出挑的,家庭门楣都没话说,可偏生是个残疾的,哎……”
“汐儿对谢公子未必是我们想象的那般,七皇子不适合她,退婚势在必行;你也知晓,往后汐儿的婚事怕是艰难,谢公子虽然身有残疾,但脾性各方面都不错,若是可以,倒也不算差了。”苏怡眉头紧锁。
对这两人的心思,顾瑾汐自是不知晓。
匆匆跑到花厅门口,深吸口气,整了整衣衫,她这才迈步,“见过谢公子。”
“汐小姐客气。”谢逸微微颔首,转头看向顾淮,“顾国公,此事非同小可,父亲希望你能立刻给贵府二公子传信。”
顾淮面带难色,看了看天,“谢公子并非顾某不愿,实在是你看着天色,信鸽哪里飞得出去。”
“二哥?发生什么事情了?”顾瑾汐的心猛然悬了起来。
“……”谢逸眸色沉了沉。
顾瑾汐顿时眼中浮起些许疑惑;顾子骞见状好心地开口,“成王妃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对郡主与世子妃动手,难道就没有人管?那信若当真传了出去,主将心绪不宁,战场瞬息万变,到时候若追究起来……”
“如今我西楚、夏凉交兵真是激烈之时,若成王父子受了影响,到时……非同小可。”谢逸抿唇,“如今整个凉都能帮忙的也就只有贵府了。”
“……”
顿时,整个花厅一片默然。
“成王妃又对郡主和世子妃动手了?”总算听出门道的顾瑾汐猛然失口。
谢逸抬头看向顾瑾汐,眸色有刹那的晶亮;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成王妃传信成王,秦念郡主谋害世子妃云氏,云氏一尸两命。”
“两军交战,实力势均力敌情况下,主将是影响战局的关键。”
抬头望着似毫不在意的顾瑾汐,顾子骞开口解释道,“这信若当真传了出去,我西楚此战怕是……”
“就这样?”顾瑾汐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汐儿你……”顾子骞瞧着她那模样,当真是有气无处发,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女子;战场上的事情,心中摇头,“这些事情你不懂也罢。”
顾瑾汐瘪瘪嘴,转头看向谢逸,“如今梅雨绵绵,爹爹也说了信鸽根本飞不出去,那成王妃便是将信送出去了又如何,能到得了边城才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谢逸转头看向顾淮,“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顾淮眸色闪了闪,想到当年的帝师谢安,点点头,“好,我立刻写信给子楚。”
“不用了。”顾瑾汐瘪瘪嘴,抬手将袖中一个小指大小的封闭竹筒朝着谢逸扔过去,“你们自己瞧。”
谢逸眸色闪了闪,在看到那竹筒上成王府的标记时,心猛然悬了起来;动作飞快可看起来却仍旧那么的优雅清华,展开信笺飞快地浏览。
“汐儿,这东西你从哪里拿的?”
“地上捡的。”顾瑾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顾子骞接过信笺细细看了,又转给顾淮;屋内三人看向顾瑾汐,眼底都染上了不同的颜色,“汐儿,此事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也没人问啊。”顾瑾汐耸耸肩,只要这东西没有送到成王父子手上,二哥也不会受到影响,她可不会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万一成王妃知道,再来一次,她可不敢保证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
“汐儿当真是在地上捡的?”
顾淮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逸开口打断,“无论如何,只要这封信给拦下来了就好。”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在下也不多留,父亲还在府上等着我的消息呢。”
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怕是连成王妃自己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当真是人作恶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如此也好,那我就不多留你了。”
“告辞。”谢逸朝顾淮点点头,猛然想到秦念说过的话,他深凝了顾瑾汐一眼,“对了,怎么没瞧见尊夫人?”
“贱内身怀有孕,不宜见客。”顾淮开口解释着,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幸福。
“哦?如此倒是恭喜国公大人又喜得麟儿。”谢逸脸上也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哈哈,那就借谢公子吉言。”顾淮说得神采飞扬。
……
自此一别,便是数月。流火的七月如期而至,整个凉都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三个月以来,经过顾瑾汐的不懈努力,叶贞娘体内的毒已经得解,原本孱弱的身子也养起了肉,整个人瞧着比以往可是年轻了十岁不止;顾瑾汐将她安排到了慕汐阁做了她的贴身嬷嬷。经历丹青山、安伯候府的事情之后,顾老夫人对府中庶务并不大搭理;苏怡渐渐也有心无力,由得顾瑾汐去。至于叶岸,洗净污垢,换上身像模像样的衣衫;虽然因为体型缘故,仍旧像棕熊一般,但瞧着却另有一番味道。厚实的胸膛,看向叶贞娘那依恋的神色,无怪乎叶贞娘就算是临死了,也放不下他。
只是她好奇的却是她手上的三个病人,之前一直心急治好双腿的谢逸、身中西楚皇室秘毒的秦睿与那传闻中不行的萧七爷好似都从人间蒸发了般。
整整三个月,竟然都无人寻她,她自乐得清闲。
倒是因为叶贞娘和叶岸消失之后,坊间隐隐有传言,说凉都有神医治好了叶贞娘,也有那泼凉水的,指不定人早已经见了阎王。
对于这些话,顾瑾汐都只是一笑而过。
她的医术从来不是为了救人!
自从有了叶贞娘之后,那些简单的病症根本用不着她出手。
七月流火。
灿烂的阳光映衬着绿幽幽的树叶,上面爬着的蔓藤上,粉色的花儿开得正艳。
“小姐,签好几日老夫人身边的梁嬷嬷就起身前往丽城,说是要接柳姨娘母女回来为柳老夫人贺寿,这要算算时间,她们也该回来了。”
瞧着懒懒地趴在美人靠上,双眼微微眯着似睡非睡的顾瑾汐,叶贞娘压低了嗓音道。
“顾瑾澜离开几个月了?”
半夏拿针的手抬起在头上挠了挠,“算算时间已经四个月了。”
“时间可是正正好呢。”
顾瑾汐清浅一笑,悠悠地转了个身,轻轻地打了个呵欠,“既然祖母开口了,那就这样吧,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多容不得姨娘庶妹呢。娘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小了,就当时给它积福了。”
“可是小姐,巧儿传信来说,顾瑾澜与您表姐、表哥的关系极好。眼瞧着快到新一届科考,您的表哥和表姐打算一同来凉都呢。”半夏嘟着唇。
顾瑾汐眉宇微微颦蹙着,“哦?此话当真?”
“阿岸去查过,的确如此。”叶贞娘说着眸色暗了暗,“而且小姐,有些话,贞娘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顾瑾汐双眼微眯,尾音微扬。
“苏家除了苏老夫人,其他人对您母亲的态度好像并不太友好。”想到前些日子阿岸回来给她说起的,叶贞娘的面色有些难看。
来顾国公府也有月余,不管是苏怡还是顾瑾汐待她都极好;渐渐的,对顾瑾汐她也越发真心,就当自己的亲生女儿般。
顾瑾汐顿时来了兴致,端坐起身,“这话怎么说?”
“夫人本就是养女,当年随是私奔但苏老夫人心疼她却是拿了不少体己;苏家瞧着是丽城大族,可底子早已经败了;如今也只是个空壳罢了。若非苏大人态度强硬,怕是下面那些个早就忍不住朝顾国公府伸手了。”叶贞娘面色有些难看,说这些也是提前给顾瑾汐打个预防针,“如今夫人正在孕中,苏家小姐和公子来凉都怕也是要入住国公府,小姐您……”
“哦?”竟然是这样。
她倒是为何每年逢年过节母亲准备的节礼从未少过,苏家每次从未拒绝;但这礼收了,态度却从未变过;现在想想,怕是那自己那便宜外祖根本就不知,母亲这些年送去孝敬养父母的东西,不知道进了谁的口呢。
“岸叔可还查到些什么?”
叶贞娘沉沉地叹口气,“这次与顾瑾澜他们一道来云都的您的大表姐苏芩、二表姐苏梦他们都是苏家大房的女儿;至于前来准备科考的则是苏家二房的儿子,您的大表哥苏尧。”
“苏家大房没有儿子?”顾瑾汐语气阴沉。
“嗯。”叶贞娘点点头,“那两姐妹前来,可都是带着嫁入国公府的目的,小姐您可要提醒三公子小心些,听说前线的仗打完了二公子也快回来了;倒是大公子……”
“咔——擦!”
顾瑾汐闻言,原本手中八万的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