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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总比我们这些人瞎摸瞎撞要好。”人群中有人随声附和着,“更何况,她可是唯一一个见过普济大师的人。”
“……”
短暂的意外之后,话题又回归到了之前。
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脸上的笑意浅淡,嘴角微微勾着,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周,“平日里个个都自诩君子,可偏偏这时候却当起了小人。是,本小姐是见过普济大师!可是那又如何,哼,如果我当真有着元帝塚的机关图,早就将你们全都带入陷阱了,你们以为本小姐喜欢受制于人?”
话音落地,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少人都愧疚地低下头,的确为了个人安危就将区区一个小姑娘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的确不是君子所为,可是关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谁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晚清闻言同样低下头,“顾瑾汐你不用狡辩了,普济大师将自己随身佩戴多年的清净琉璃珠都给了你,你还敢说你跟普济大师没有任何关系吗?”
“哦?”顾瑾汐扬起自己的左手,宽大的衣袖顺着手臂滑落,那串盈绿色的串珠呆在腕儿间显得分外的明显,感受到周遭众人那灼灼不乏贪婪的目光,她脸上的笑意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然后默默的从腰间拿出来一个秀囊,“晚清姑娘喜欢这样的串珠可以早说,当初三哥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从南蛮一个走商的手中淘换来的这块祖母绿原石,我这里还有两串备用的你要不要?”
“……”众人闻言,顿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尤其是那红衣女子,视线落在顾瑾汐手上,又看了看她腕儿间的串珠,眉宇微微颦蹙着,双眸半眯凝着晚清,已然带上了几分不满。
晚清顿时身子怔了下,只觉得脊背发凉,今天自己已经惹夫人不满,此刻如果再被顾瑾汐给糊弄过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现在可是非常时刻,她可不希望自己被当成牺牲品,顿时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瞪着顾瑾汐,“你,谁跟你胡扯,你敢对天发誓,你手中的不是清净琉璃珠?”
“我手上的的确不是清净琉璃珠。”顾瑾汐脸上表情严肃,一本正经,“晚清姑娘也说了,那清净琉璃珠可是普济大师随身多年的念珠,经受佛偈洗礼,大师与我萍水之缘,又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的。”
“的确也是!”有人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顾子骞的蘅芜商会竟然有这等财力。”有人心头已经开始腹诽了,“得了异宝竟然不主动上贡给皇上,还私自切割成串珠首饰,简直就是没有将皇上放在眼中,没有将我西楚皇朝放在眼中!”
顾瑾汐闻言,脸上顿时带着点无辜凝着那说话义正言辞的人,“听说严大人祖上传下来一支千年灵芝,而且没有经过炮制,严家人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打理着。”
“……”那说话的人顿时薄唇微微抿了抿,瞪着顾瑾汐,“你,你胡说!”
“众所周知,我顾瑾汐也会些浅薄的医术,这凉都城内谁家有什么药材,本小姐可是一清二楚。”顾瑾汐说着低下头,看向秦栾,“倒是不知道在皇上的心里,究竟是这能看不能吃的玉石重要呢,还是拿用来补身养气,能延长寿筵的千年灵芝更重要!”
那说话的男子没想到顾瑾汐竟然会知道自己府上的秘密,转头盯着秦栾的面色,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皇上,微臣,微臣……”
“太后娘娘近来身子越发的不好了。”秦栾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感慨了句。
“是,微臣回去之后立刻将灵芝送给太后娘娘补身。”那说话的男子低下头,开口说着的时候却已经是面如死灰,像是生吞了中苍蝇般。
“严大人果然不愧是我西楚王朝的肱股之臣。”顾瑾汐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你们说够了没有?”红衣女子面色已然难看到了极致,没好气地盯着秦栾,视线落在那大殿中四个金漆雕梁画栋的圆柱旁边的四个同样精致,珠帘垂坠的拱月门上,“现在,咱们要走哪一扇大门?”
顿时,原本议论纷纷的人全都沉默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个拱月门长得一模一样,顺着拱月门又是绵延的玉石阶梯,有了刚才的教训,此刻谁都不敢再开口,进来这元帝塚的人虽然多,可其中半数是红衣女子的下属,另外一小部分是夏云枫带来的,秦栾的人数虽然多,可刚才已经死伤了不少。
红衣女子薄唇紧抿,凝着顾瑾汐,“你说,走哪里?”
“我怎么知道。”顾瑾汐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带着些许无辜,可心里却早陷入了沉凝。不期然,脑子里猛然会想到当初药尘师父教自己习针阵之术时的话,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乾坤!从刚才进来这古墓群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顾瑾汐觉得越来越像是按照太极八卦来排阵不列的。
顾子骞拥着顾瑾汐,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浅淡,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心里却是对谢逸佩服至极,当初他们寻到这里的时候,那条玉石阶梯,他们虽然花了整整三个时辰,可是却没有任何人伤亡,谢逸曾经说过,往前推演数百上千年时,正是五行八卦盛行的时代,这古墓群虽然不知道墓主究竟是谁,不过看这不知的风格,应该也有些年头了。
“不如我们一个一个的探。”人群中不知道
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
毕竟他们谁都不熟悉这里的布置,也谁都不知道每条路到底通向哪里,里面有什么,会发生什么。但凡错漏了一个,就很有可能跟元帝宝藏失之交臂,还有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人都是自私的,长生不老的诱惑何其之大,就算有红衣女子震慑在前,若真的找到了到时候会怎么样,谁又能够知道?
红衣女子略微思量,眼角带着秦睿,薄唇微微抿着,“嗯,这样也好。你们有没有意见?”说着转头看向秦栾和夏云枫。现在这个地方,他们虽然都各自怀有私心,可表面上却不得不团结起来,不然到时候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就……
“三哥。”顾瑾汐将身子紧紧地埋在顾子骞的怀中,压低嗓音以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道,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和沉凝。
顾子骞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薄唇微微嚅了嚅,眼角带着第三扇拱月门背后,嘴角微微扬起带着点点似笑非笑,又透着继续意味深长,手指在顾瑾汐的背后不断的比划着什么,顾瑾汐也陷入了深深的沉凝中。“这其中三路都是死路,只有那里才有活路,里面的机关暂时我们都明白。来我跟你说说,到时候……”
“嗯,好!”兄妹两人刚商议完毕,脸上的笑意仍旧淡淡的,耳边就听到秦栾那带着几分不满的声音,“原本咱们只有三路人,可现在嘛,既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不如大家分工合作,每路探一间屋子,到时候我们在这里汇合?”
“元帝智慧过人,他安排的机关定然也非同寻常,咱们还是别走散了。”红衣女子薄唇微微抿着,低下头,“还是一间一间的探吧。”
夏云枫点点头,面上带着几分沉凝,“依我所见,这元帝塚中处处机关,哪儿都有危险,不如先派人去探探这四间屋子分别有什么,到时候我们再做决定如何?”毕竟帝王最明白帝王,墓中会做出很多不同的大殿、小殿、正殿、偏殿,有些宫殿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有的可能只放了几件陪葬品,而有的可能只是殉葬的妃嫔、宫女;而那些最珍贵的东西往往都在帝王真正的棺椁处,那里不一定是最显眼的,但却定然是最豪华,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这样也可以。”红衣女子闻言,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颦蹙,视线落在旁边的晚清身上;晚清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他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听到那红衣女子说,“顾瑾澜你带两个人去探第一路。”时,她的心这才落回了心里。
夏云枫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颦蹙,他带进来的人本来就不多,折了一个都是损失。
“国主,第二路由夜歌去吧。”夜歌主动请缨,语气淡淡的,脸上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好似丝毫没有将这元帝塚中的危险放在心上般。
“不,不行!”夏云枫摇头,面色沉凝。
“国主放心,夜歌有分寸的。”夜歌低下头,旁边的茜月公主却双手死死地抓着夜歌的手臂,带着浓浓的不舍,瞧着那模样竟是想要跟夜歌一道去般。可夜歌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强硬地剥开茜月公主的手臂,足尖轻点飞快地朝着第二扇拱月门后而去。
“那么剩下的两路……”红衣女子眉宇颦蹙,凝着秦栾,眼神带着几分逼迫。
秦栾自认自己弱势,偏偏又受制于人,转头看着秦睿和杨帆,“既然咱们是四路人,我西楚就负责第三路,严琅,你带两个人去吧。”至于第四路的事情,反正他是绝口不提,在这里多死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他可不是傻子。
“呵呵。”
秦睿低下头脸上的笑意仍旧淡淡的,视线似不经意间扫过顾瑾汐,然后低下头,“这第四路就由我们主仆二人去吧。”
“不,爷,属下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杨帆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心里非常的后悔懊恼;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自作主张,自家爷说不定早就已经带着顾小姐离开丹青山了,哪里会面对这样的危险。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不管怎么样,那红衣女子早就已经盯上了顾瑾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以秦睿对顾瑾汐的在乎,不管他有没有自作主张,这元帝塚一行,都是免不了的。
秦睿脸上的笑意清浅,“不妨,一起吧。”
“……”
眼睁睁的看着秦睿那足尖轻点,消失在第四道拱月门的背后,顾瑾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双眸圆凳,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身子僵硬。
几乎是瞬间,顾子骞确定这个莫名出现的黑衣男子跟自己的妹妹之间定然发生过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非常的晦暗,眸色染着几缕幽深。
“三哥……”顾瑾汐的手紧紧的抓着顾子骞的手臂,薄唇微微抿着,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顾子骞低下头状似无意地看着顾瑾汐那紧张的神色,心里不禁轻叹了口气,转头盯着那第四扇拱月门,在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里面有什么,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担心,他没有选择说实话,“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嗯。”顾瑾汐点了点头,可双眼却始终紧紧地盯着那第四扇拱月门;直到那晚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悻悻的收回了视线,低下头,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她已经有了秦睿不能再惦记旁
能再惦记旁人了。纵然,曾经那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宛若天神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拯救自己与危难之间,可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当自己以为,上天终于看到了她的痛苦,怜悯她的苦难,所以赐给她这样一个人能够让她余生有所依靠的时候,他所作出的那些事情。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这么缺不得男人。”她永远都无法忘记,他那样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