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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人惊奇的是在挨着惜柔郡主的地方,竟然有一张桌案是空着的。
皇帝有些好奇,“茜月公主,这是……”
“呵呵,是本家主来晚了。”
突然原本安静的御花园响起一道爽朗的轻笑,男子身着天蓝色织锦华袍,头顶宝冠,黑色如瀑的发丝整齐地束在脑后,眸色黑沉深邃可脸上却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皇帝陡然眸色暗了暗,面上却不显,“原来是夏凉国赫赫有名的楚家家主。”
“哈,哈哈。”楚凌阳闻言,瞧着皇帝带着清浅的淡笑,“不过虚名尔尔,楚皇谬赞。来时途中预见了故人,所以耽搁了一番,还望楚皇不要见怪。”
茜月瞧着楚凌阳身旁,那身着一袭白衣似雪,裙摆上用鲜红的蚕丝勾勒着枝枝怒放的红梅,腰封用鹅黄色云锦做底,以金丝勾边,上面蜿蜒交错的祥云暗纹是用夏凉楚家独有的回纹绣法以银线织锦;女子梳着整齐的飞仙髻,额前点点碎发随风清扬,一枚翩跹,合着那飘袂的发丝,好似仙女般。纵然她蒙着面纱,可但从那双清澈的眉眼就足够让人沦陷;那通体的气度,那清雅的姿态,那样的清灵绝美。
在场众人,尤其是男子,不管有没有家师,此刻全都看呆了。
“不似人家富贵花,九天瑶台落凡家。”
皇帝双眸迸射出浓浓的火花,薄唇轻启,喃喃道;不过到底是手握权柄,美色与他不过锦上添花,更何况楚凌阳待她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多谢楚皇夸赞。”楚凌阳抬手轻轻拉着那白衣女子的手,低下头嗓音轻柔,带着浓浓的宠溺,“瑾儿,我们走。”
“楚家主。”茜月公主见状却是面色变了变,眸底酝酿着风雪。
这名女子她可不认识,更不可能是夏凉之人;他应该明白,他未来的妻子,只可能出自夏凉皇族,这女子到底是谁?
楚凌阳盈盈浅笑,“公主。”
说完拉着女子,不急不缓地入座;甚至体贴地将蒲团给白衣女子铺好。
就在众人都在感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时候,在场却有几个男人早已经快疯了。
顾子楚放在食案下面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头,额头上青筋直冒。
“二哥,你别冲动。”顾子骞狠狠地压着顾子楚的腿,不让他奔过去,
“那是汐儿!”顾子楚早就已经双眸喷火,为什么,为什么妹妹会变成这样,竟然对夏凉那个伪君子言听计从。
顾子骞同样双手握拳,“你冷静点儿。”
虽然他也同样不明白,可现在却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要有了妹妹的消息,到时候他们大可以直接找楚凌阳谈,可如果现在冲出去,那他们顾家就是罪犯欺君,这个罪名,谁都担不起。
顾子楚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该死!”
比起顾家兄弟二人,坐在楚凌阳对面的某人早已经是双眸喷射出浓浓的火光,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怕是早就已经分奔过来将他给蹂躏千百遍了。
杨帆和沉星都有些担忧地看着秦睿。
“现在该怎么办?”沉星皱着眉头以眼神朝杨帆示意道。
杨帆摇摇头,同样以眼神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顾小姐怎么会跟夏凉国的人扯到一块儿?”
“关键那个人还是爷的死敌!”
“……”
偏偏坐在位置上的楚凌阳却好似对三道火热的眸光没有察觉般,偶尔与皇帝、茜月公主等人寒暄几句,间或还温柔地给顾瑾汐夹菜,“瑾儿尝尝这个。”
“嗯。”顾瑾汐微微颔首,旁人无法看到,可楚凌阳却没有放过她眼底的那一抹暗色。
楚凌阳侧身,在众人看来就好似当众亲吻了她的侧脸般,实际上却是在她耳畔压低嗓音道,“瑾儿可还记得,我说过秦襄负了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又如何?”顾瑾汐低下头,只是面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瑾儿可还记得我后面的话。”楚凌阳眸色沉了沉。
“别忘了,当初我二哥,我三哥,都是怎么死的。”顾瑾汐压低嗓音近乎低吼,眼眶通红,似乎还带着浓浓的怒火;如果不是顾忌着场合,她甚至已经将身旁之人碎尸万段。
楚凌阳低着头痴痴的笑,只是那笑怎么听都带着一股让人心疼又心塞的自嘲,“瑾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顾瑾汐沉默了。
“不管如何,我说过,如果有来世,你别想再逃开我!”楚凌阳那深邃的眼底猛然划过一道狠戾和决绝,“瑾儿,那是你答应我的。”
顾瑾汐,“……”许不了今生,便还他来世!
是,她是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原来当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前世一如过眼云烟,可却有个人那么执着的追了过来;他记得多少,又知道多少?
如果不是楚凌阳告诉她,他知道当初陷害顾苏两家的幕后黑手,自己也不会由着他这般折腾,甚至……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整夜不回,顾家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瑾儿,别想再逃了。”楚凌阳笑得温柔,可出口的话却带着一股浓浓的戾气;只有顾瑾汐知道,真正的楚凌阳,狂傲,腹黑,心狠手辣;惹急了他,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对面。
秦睿看着两人,端起的酒杯被捏碎,碎片渣入掌心,鲜血横流,可他却好似感受不到痛了一般,只怔怔地看着楚凌阳和顾瑾汐。
只一眼,一眼他就认出来,那让在场所有人都经验的女子,是她。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是,可是……
看着她与楚凌阳之间那亲密的动作,男子温润儒雅,玉树临风;女子清灵绝美,高贵清雅;不管怎么看,都是绝佳的一对。
一对?
不,她休想!
感受到自家爷身上那起起落落的气势变化,杨帆和沉星都只觉得自己是火热交加。
惜柔公主转头朝下望去,视线落在那张温润的脸上,顿时眸色沉了沉,“素来听闻西楚顾国公才名显赫,不知惜柔可有这个福气与国公大人讨教一番。”
“公主抬举了。”顾淮面色沉了沉。
顾瑾汐的心也猛然悬了起来,今日宫宴,却是变相的给两位夏凉公主招驸马的,莫不是那寡居多年的惜柔公主看上了爹爹?
转头看向惜柔公主,却只见她情深款款的凝着顾国公,“三生石,誓三生;三生石上誓三生,生生世世,声声是誓!”说着,只见她轻笑一声,“多年之前就听闻顾国公的这句绝对,惜柔多年思索想出道下联,想请顾国公赐教。”
“惜柔公主客气。”顾淮面色有些难看。
“五月花,怜五月;五月花下怜五月,越越连怜,月月年年。”惜柔轻笑一声,“让顾国公见笑了。”
顾淮眸色沉了沉,“公主文采斐然,顾淮甘拜下风。”
“……”惜柔顿时面色变了变,可眼底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顾国公才名在外,怕是瞧不上惜柔这班门弄斧之作。”
皇帝瞧着惜柔的模样,眸色也暗了暗,“想不到惜柔公主竟也是文雅之人,阿淮你就别推辞了。难得惜柔公主有此雅兴。”
“听说顾国公府景致优美,亭台错过,不知惜柔可有这个荣幸,游览一番。”惜柔公主看向顾淮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丝丝缕缕的情谊,可仔细看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一般。
茜月公主此刻也开口应和着,“惜柔姑姑对顾国公仰慕多年,此来凉都,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还请楚皇成全。”
“寒舍鄙陋粗简,怕是委屈了公主。”顾淮此刻心已经愣了愣。
皇帝却是哈哈大笑着,“阿淮,你这话朕可就不爱听了;这凉都谁不知道当年的顾国公府可是开国皇帝亲自下令,工部遣了最优秀的匠人修建的,你这般可是会寒了开国皇帝的心的。”
“微臣不敢。”顾淮眸色闪了闪。
“如果顾国公不便,那惜柔也就不强求了。”只是话虽这么说,可惜柔那双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顾淮,似乎还带着微微委屈的神色。
皇帝见状道,“朕瞧着惜柔公主有意,这住在驿站朕也不甚放心,不如阿淮替朕照顾惜柔公主,身为地主,可不能推辞哦。”
“微臣遵旨。”顾淮低下头,想到苏怡的话,对皇帝也不由得有些心凉。
惜柔公主闻言却是顿时眼前一亮,“这,不会打扰吧?”
“不会。”顾淮声音僵硬。
不知道为什么顾瑾汐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怎么看着这惜柔公主是为了爹爹而来,皇帝还没开始为她们指婚,竟然就直接点名道姓了。
茜月公主听了,看向秦睿视线灼灼,“不知茜月可有幸与贵国睿王……”
“不行!”
不等茜月公主说完,秦睿想也不想的反驳。
皇帝看向秦睿,眸色闪了闪。
“呵呵,茜月公主有所不知,朕这皇弟自来身子骨不好,在府上大半时间都病卧床榻,府上也的确是……”皇帝说着竟是有些欲言又止。
秦睿从来我行我素,不知恭谨为何物,不等皇帝说完,他面色沉着,“睿王府已经有女主人,皇兄和公主都不必为秦睿费心了。”
“你……”茜月公主死死地咬着牙。
皇帝面子有些挂不住,可看到萧太后那微微沉着的脸色,这才深吸口气,将怒火压下去道,“顾国公府的几位公子、小姐都是不错的,不如你与惜柔公主一道到顾国公府做客如何?”
茜月眸色暗了暗,看着秦睿,他当真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那就任楚皇安排。”
顾瑾汐顿时恼了,转头怒瞪着楚凌阳,“你们夏凉到底在搞什么鬼?”
“瑾儿,你可不能冤枉我。”楚凌阳不怒反笑,抬手取了枚果子,纤细的手指异常的灵活,将果子剥皮去子之后喂到顾瑾汐的唇边;她不张口,他也不收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直到顾瑾汐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的面前,只能张口,狠狠地咬着,就像吃进嘴里的不是水果而是楚凌阳的血肉一般。
前世的对手,今生的爱人。
楚凌阳怎么会不了解她,却只是轻轻摇摇头,抓头看向秦睿时,眸色暗了暗,不过很快,眼底又恢复如常;他比他多了前世的了解,瑾儿瞧着虽然排斥自己,可有些事情,是他们共同有用的回忆,那些秦睿永生永世都无法参与的。
“该死!”秦睿压低嗓音低喝,瞪着顾瑾汐,她就这么缺男人?
之前是南宫流云,现在又是楚凌阳。
“是,我已经伺候过太多的男人,所以,王爷也想成为其中一个吗?”猛然昨夜顾瑾汐的话又浮现在耳畔,她竟然,竟然真的敢。
不,不对。
想到她臂弯往上,那颗鲜红的朱砂。
秦睿心里早已经是天人交战。
只是顾瑾汐却没有心思去管,对秦睿不过是个合作的盟友,甚至如今的情况连盟友都算不上;另一层身份,只会让顾瑾汐越发的反感罢了。
一场宫宴下来。
皇帝并没有直接给两位公主指婚,可却将两个人直接塞入了顾国公府,让顾淮不由得有些郁闷,可纵使如此,在场众人谁不明白惜柔公主的想法,谁不明白皇帝的想法。
只是惜柔公主虽然是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