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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眠之夜，可是在黎明到来之前，几乎所有人都醉了，除了部分不喝酒和不能喝酒的人外。
圣禹也喝得烂醉如泥，直接化作了原型，团在荆棘谷一边的一片林地里呼呼大睡。
轩辕伯雄等人都醉了……
想到轩辕伯雄勾着他的肩说的那些话，轩辕无命脸上满是温馨的笑容。
酒后吐真言，轩辕伯雄在最后，搭着轩辕无命的背，惭愧地回忆了这几十年来的行为，负疚地表示了他的歉意，又缅怀轩辕家那么多逝去的亲人……
老泪纵横地哭了一通，把轩辕无命的衣服都哭湿了，后来直接趴在轩辕无命身边睡着了。
不单单是轩辕伯雄，轩辕家很多人都是借着酒性，把高兴的不高兴地都找人倾吐了一遍，这是一种对人生的祭奠，是灵魂的洗礼。
轩辕无命其实也喝了很多很多酒，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可能已经真正到了千杯不醉的状态，所以想醉都醉不了。
这可能也算是五绪灌顶的一种副作用吧？
安排着宿醉的众人，包括令狐珂儿和令狐小娇她们去休息后，微醺的轩辕无命束手在荆棘谷的上空飞着，看着灯火依然通明轩辕山庄，心头感慨万千。
“这就是活着的意义吧？”
轩辕无命微笑自问。
“我想……这应该是吧！”念己不知何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轩辕无命身边，他的眸光有些追思。
“是的，这就是！”
轩辕无命重重点头，看了眼身旁的念己：“或许，你灵界中那个桃花源，对你的意义，就像是这里对我的意义。”
“恐怕更深刻！”念己声音幽幽。
轩辕无命浅笑，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可比性。
次日晨，当第一缕阳光落到轩辕山庄中时，生物钟会让宿醉的人纷纷醒过来。
作为武者，身体恢复能力也更强，虽然休息的时间都只有一两个时辰，但是大家的精神都还不错。
一夜的狼藉，也早已经有勤快的人儿收拾干净了，恢复了轩辕山庄平日的洁净。
轩辕轻舞昨夜也喝了点酒，不胜酒力的她很快就醉倒了。
但是今天一大早，轩辕轻舞就起来了，她可没忘记昨天跟轩辕无命的约定，今天要进行血炼。
所以轩辕轻舞稍作洗漱后，就奔向了昨天献技评比之地。
用来献技评比的擂台并没有撤去，轩辕轻舞没有想到的是，轩辕无命早早地就在那里候着。
“叔叔，对不起，我来晚了。”轩辕轻舞很是惭愧，弱弱地看着轩辕无命。
盘坐在那修炼的轩辕无命轻笑睁开眼，在晨曦中，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帅气，他的眼神也是那样的迷人，让轩辕轻舞一阵眼晕。
“你是最早的了，和你往常一样先活动开身体，修炼一段时间，梳理下身体再说，为等下的血炼做好准备。”
听到轩辕无命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轩辕轻舞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小脸一阵发烫。
轩辕轻舞并不知道，这就是轩辕无命现在五绪经到了言其阶段的一种自然表现，别说她这种单纯的小家伙，就算是百八十岁老太婆，都会被轩辕无命的魅力气场而迷晕。
很快，越来越多的少男少女赶了过来，除了十强外，几乎其他所有参加献技评比的子弟都来了。
虽然他们今天没有血炼的机会，但是能见识一下同龄人血炼的情况，也是一种收获和成长。
除了这些少年人外，轩辕家的一些重要的人也都来了，毕竟这对轩辕家，对要打造的圣地来说，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
觉醒的时候就血炼，这在上古武灵时期，在许多大宗门来说都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其实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在上古武灵时期，拥有强行命令妖兽献祭魂血的秘法，所以血炼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让血炼成功，或者说如何应对血炼失败的情况。
要知道，任何品级的血炼行为都是有危险的，而且品级越高越危险。
像当初轩辕无命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要用真龙魂血血炼，简直是一种自杀行为。
圣禹就说过，真龙魂血，无论是何种属性，都拥有无比狂暴的能量，不是其他生灵能够轻易承受的。有许多生灵，想要成为龙行者，都死在了龙血炼体上。
轩辕无命把类似的话，告知给了众少年。
“血炼，是极其危险的行为，毕竟妖兽的精粹魂血是力量的浓缩，而且它们的性质跟人类的体质本身是不吻合的。”
“虽然我给你们的精粹魂血，都是跟你们的灵根属性是相符的，可你们的基础太薄弱，而且意志还不成熟，强行血炼，即便是九品魂血，至少也有五成的可能会让你们经脉寸断。重则死亡，轻则成为废人。”
第649章 祭品
“而轻舞要用四品魂血进行血炼，危险系数更高，失败率高达七成……”
轩辕无命的目光从轩辕轻舞身上转过，扫了眼前十人一眼。
“你们自行决定，是现在血炼，还是留待以后再血炼。”
众子弟面面相觑，他们才十二岁，心智并没有完全成型，对于关乎生死的困难有着很自然的畏惧，一听失败的后果这么可怕，多少有点打退堂鼓。
濮阳阳都忍不住问道：“那是不是等我们长大了，这血炼就没有危险了？”
轩辕无命摇头道：“并非如此，血炼终归是有危险的，只不过随着你们的年龄增长，实力的提高，承受力强一些，这种危险性会降低一些，成功率也会高一点。”
“那……”在濮阳阳身后，一个少年想当然地说道：“那我们就过几年再血炼咯。”
“笨蛋，越早血炼越好。”轩辕轻舞说道：“反正我是今天要血炼，而且一定要成功！这血炼可是提高我们成长度的最好办法，修为越低的时候血炼，日后修为境界提升，所加成的实力就越多，是吧？叔叔？”
轩辕无命轻笑：“轻舞说得对，要不然我怎么会要你们今天就赶过来血炼？”
“差距很大么？”有人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其中的缘由。
轩辕无命笑道：“你们可以自己想象一下，越早血炼你的基础越强，日后每一次修为提升的加成比例即便不变，这量也提升上去了。简单说一下吧，我在武灵阶段时，战力已经比得上一些低阶的武魂，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很早就开始血炼，而且血炼级别很高。”
轩辕轻舞在旁补充道：“叔叔他是十三岁就开始血炼，而且血炼级别是圣品，用的就是真龙魂血。”
在众人惊呼声中，轩辕无命淡淡一笑：“你们如今在十二岁，如果能完成血炼，虽然不是圣品血炼，却也会有极大的助益。”
“可这不也是得血炼成功么？”有人声音中都透着担忧：“要是失败了，那岂不是连成长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令狐珂儿走了过来，暖声道：“你们要是自行血炼，那的确有这个风险，可是有无命在，你们根本不用担心……”
令狐珂儿声音微顿，在众人困惑看过来的时候，她方才笑道：“因为无命拥有生生不息的能力，就算你们经脉寸断，也能够让你们恢复如初，只不过是浪费了一滴魂血而已，是这样吧？”
轩辕无命轻笑点头：“的确是这样……”
轩辕无命其实并不想把这一点说出来，就是想考验一下这些小家伙们的勇气和意志力。
不过既然令狐珂儿说出来了，他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至少刚才，他已经感受到了其中部分子弟那坚定的决心。
比如轩辕轻舞和托雷他们，就没有因为他的警示而打退堂鼓。
有时候，决心不一定能代表一切，不一定就能够让人一定成功，但是至少，它会让人拥有勇往直前的力量。
轩辕无命也不会用他这辈子十二三时的样子标准来衡量这些少年，这没有什么可比性。
除非这些少年也能像他一样，带着两世记忆，拥有成年人的心性。
既然就算失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众少年自然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纷纷表示愿意接受血炼，一个个兴奋得小脸泛红。
“轻舞，做好准备了么？”轩辕无命看向轩辕轻舞。
轩辕轻舞举起右手，就差没跳起来，欢快无比：“时刻准备着！”
“那好，就你先开始吧，我相信你能带个好头的，”轩辕无命笑道。
轩辕无命并没有意识到，他忘了告诉轩辕轻舞，血炼是个很痛苦的事。
在轩辕无命的认知中，他觉得血炼并不难，也不觉得有多痛了，毕竟他已经经历过多次类似的痛苦，并且见识过很多人。
可是实际情况告诉轩辕无命，他太乐观了。
轩辕轻舞是成功了，她秉承了轩辕家坚韧不拔的精神，没有修习纳兰五行诀，没有一心多用的能力，却还是成功了。
但是接下来，跟在轩辕轻舞身后的濮阳阳就失败了，他没有承受住那种剧烈的痛苦，最终崩溃了下来，如果不是轩辕无命及时出手，他必死无疑。
耗费了三天时间，十个弟子，最终只血炼成功了三个人。
轩辕轻舞、托雷和一个叫莉莉丝的女孩成功了。
其实，三成的成功率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这些家伙太年轻了，年轻到体脉都还没有完全成型，承受能力很弱很弱，即便有轩辕无命护法，也很难承受。
失败的少年们多少有些颓然，不过没有人去批评他们，谁都知道血炼本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跟没有人为这些损失的精血可惜，毕竟有了圣禹之前的承诺，轩辕家人的眼光已经很高了，这种低品级的精血，浪费了也就浪费了。
原本轩辕无命想打造一个觉醒就血炼的模式，现在才意识到没有这么简单，毕竟玄恐绪力的能力也没办法传授给别人，他要是不在，谁敢轻易犯险？
而且没有一心三用的能力，所承受的痛苦没有办法缓解，对于少年人来说还非常难以应付的。
最好还是等修为达到武魂，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心智有一定的承受度，忍耐力能强点，再去血炼，成功率应该会高点。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能够有三个人血炼成功，在轩辕家很多人看来，已经是惊喜了，尤其是最优秀的三人中，轩辕轻舞和托雷都成功了，他们日后的成就一定不会低到哪去。
这也就是聚英计划的目的所在。
而在这三天时间里，令狐小娇跟士孙湫和士孙瑞他们认亲了，其中的悲戚感动之情自然是无需赘词的。
既然认亲了，按照当初的想法，士孙湫要把士孙家逝去的亲人们集体下葬。
下葬地，肯定就是在天外海。
轩辕家也将这件事当成了重中之重，而在大家帮衬着士孙湫他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轩辕无命说了一句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轩辕无命说的就是：“下葬前，总是要准备好祭品的！”
祭品，自然指的就是亡汲。
就在献技评比次日黎明时分，轩辕无命就对亡汲依附在曲泽身上的魂念给愁死剥念了。
轩辕无命已经知道了亡汲他们强渡风暴海过来是为了什么，同时也知道具体有多少人在强渡过程中没有被界面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