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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这才清醒过来,惊慌地想要跳开,“总裁电话!”
“你去接。”月明楼面上潮红未退,目光盯着兰溪,依旧饥饿。
兰溪喘息,只能走过去替总裁接电话。却没想到那边竟然是月慕白,兰溪有些紧张,“月,月老师,总总裁他……”
月明楼听见了,便走过来,紧紧贴在兰溪背后。灼热的唇贪婪吻上她的颈侧,大手按住她的抵抗,再肆意托住她的乳,用力推碾……
他的昂扬,更是嚣张地紧紧贴着她的短裙。故意地,轻轻厮磨。
兰溪要疯了,真想回身就将电话筒敲在他的头上!
他仿佛察觉她的用意,便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再将舌尖舔进她耳廓里去……
兰溪只能颤抖着答,“月老师,稍后我会提醒总裁给您回电话。是的您先别过来,总裁正有重要的事在忙!”
兰溪说完便将电话赶紧扣死,月明楼双手从后头托住她的乳,笑得将脸埋进她颈侧。
“总裁!”兰溪腾出手来用力推开月明楼,却没能将他推远。他放开她一点,却还是将她困在他的怀抱与桌面之间。
“总裁你好过分!”兰溪只觉羞红从身子最深处泛滥开来,一直涌上面颊,挡都挡不住。
月明楼着迷地盯着兰溪这一刻的羞涩,“以后还有更过分的。杜兰溪,如果想让我别在办公室里对你这样——那,就在办公室外,跟我约会吧。”
兰溪惊住。
他就又笑,笑得眉眼生色,伸过头来又咬她耳垂,“我在办公室外吃饱了,就不到办公室里缠着你了……”
心底轰然有潮头拍岸而来,兰溪用力推开他,“总裁,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又给了您误导——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跟总裁正式交往。于是又何来约会之说?”
月明楼眯紧了眼睛望着她,“行,不约会也行。这是你说的——不在办公室外跟我约会,那我在办公室里再对你做什么,那可就不怪我了。”
兰溪轻轻闭了闭眼睛,“总裁,您有我姐和陈璐,难道还不够么?难道非要再出一个张梦佳,非要再让一个女人倒戈向庞家树,然后与你为敌么?”
无论是贺云,抑或是陈璐,倘若这两个女人也跟张梦佳一样,那么对于月明楼和月集团的杀伤力都将是不可想象的。他到底,懂不懂啊?
“你怕了?”月明楼眯起眼睛来望兰溪。
兰溪终究还是摇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总裁您。”
“那就保护我。”他又缠过来,身子紧紧贴着她的,“我到哪里都跟着我,我想要女人的时候你就第一个爬上来,我要是敢看别的女人你就跳过来咬我……榨干我的身子,霸占我的心。杜兰溪,拿出你小太妹的野蛮来,继续强抱我!”
“总总总,总裁!”兰溪被吓着了,瞪大了眼睛瞅着他。
月明楼就笑起来,“其实你已经开始做了,你瞒不过我——凭你的性子,竟然就忍了陈璐,能每天带着她,一手一脚地教她进入状态,而且真心实意对她好……你为的,都是我。”
。
“兰溪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兰溪回到办公室,陈璐都等急了,凑过来急问,“总裁那么难决定么?”
兰溪小心地按着自己那颗几乎被扯断了线的扣子,努力淡然点头,“各部门报上来的建议也有不少,总裁总要综合各部门同事的意见。毕竟公司的郊游是全公司同事共同的福利,总裁也不好只凭自己的意见行事,所以衡量了许久。”
“到底定了哪儿了?”陈璐期待地问。
“总裁定的是东山水库。”兰溪飞快说完,就赶紧垂下头去。
“东山水库?”陈璐听着有点惊讶,“也不是很有名的景点啊,为什么要定那里?”
“因为,那里干什么都行啊。男同事可以钓鱼、划船,女同事可以游泳;水库周边还有山,不喜欢水的同事可以去爬山。”
陈璐这才笑着点头,“是这样啊!总裁真了不起,找到这样好的点子。”
兰溪的脑海里却翻涌的都是月明楼在办公室里后来对她说的话,“就定东山水库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告诉陈璐,也省得你为难。”
“就这么简单一个决定,总裁之前何必不直接告诉了陈璐?”她红着脸瞪他。
他就笑了,伸出手来弓着手指刮了她面颊一下,“……我就是想,让你进来脸红一下啊。看你之前脸色那么白,我非得给染红了不可。”
她奔向门口去,临出门的刹那,他忽然再叫住她,“杜兰溪,别担心。”
她也不知道他说让她别担心什么,可是奇异地,她出了他办公室之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倒是真的落下来。此时看电脑屏幕倒映中的自己,面色果然不再苍白。
。
月明楼忙完手头的工作,走出月集团办公大楼的时候,整栋大厦已经都安静下来。保卫部的同事面上一如往日露出钦佩的神色来。外人都只以为月明楼吃着祖荫才会成为月集团的总裁,却没人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他总是公司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老范坐在车里等着他。月明楼每次晚上加班,都嘱咐老范可以先下班回家,他自己开车就行了;可是老范也固执,就非得等着他。月明楼明白,这是老范默默的爱护,是怕他晚上加班了之后太过疲惫,自己开车会不安全。
月明楼站在楼门前,等着老范开车过来,却迟迟不见老范过来。月明楼就一皱眉,便主动迎着老范走过去。
一步步走过去,便一点点看清老范为难的面容。
月明楼皱眉,心说老范这是怎么了?
答案在月明楼走到车边的时候揭晓——车灯金黄的光晕里,除了车中的老范外,车门外还立着一个人。那个人剪影娉婷,手还握着门把手,仿佛固执地不肯离开,宁肯老范起车将她拖倒在地。
老范看月明楼走过来,这才从副驾驶的车门出来,为难地向月明楼,“总裁,您看这……”
那抹娉婷的身影也朝月明楼转过头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灯影下显得那么苍白,却也更显得她双眼漆黑地亮,“小天。”
月明楼停住脚步,长眉蹙起,“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你不回家,站在我的车边做什么?”
“小天,对不起。”尹若立在灯影里,更显得身形单薄,“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所以我就只能到这里来等。”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不要再叫我小天。”月明楼肩膀微绷。
“可是你就是我记忆里的小天啊……”尹若的眼泪掉下来,“不管时光过去多少年,也不管你此时的身份变作了什么,你都依旧还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小天。”
月明楼轻轻闭了闭眼睛,仿佛挣扎,“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说吧。”
尹若身子微微颤抖,就像秋风中即将凋零的落叶,“小天,我想离婚,我想跟庞家树离婚!”
月明楼眯起眼睛,“你跟你丈夫离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要跑来告诉我?”
尹若松开车把手,摇摇晃晃向月明楼走过来。她窄窄的肩膀在灯影下,映在地面上那样伶仃,只如一片纸人样地单薄,“小天,我知道听说我要跟他离婚,你心里只觉解恨吧?”
“你想太多了。”月明楼眸色清冷,“你跟谁离婚,一如当日跟谁结婚——这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关?”
尹若的眼泪映着灯光,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小天我知道你还恨我,听你这样说话,我就知道你还在恨着我——我也知道不该来找你。可是想跟庞家树离婚,对我来说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我娘家帮不上我什么,我的好姐妹兰溪和蜘蛛也都是能力有限,小天,我只能来求你帮忙……”
“我知道我这样做,真的很厚颜;可是这茫茫人海,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一转身去看,依旧只有小天一个你而已……小天我发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只求你帮我介绍一个律师;小天,如果你也再不管我,那我就真的只能去死了……”
月明楼无声地望着她。
尹若哭得越发无法控制,双腿一软,面色苍白的她跌坐在月明楼面前的的地面上,“小天你知道么,庞家树竟然将张梦佳带回了我跟他的家……如果是别的女人也倒罢了,我这么多年也都忍过来,可是他带回家的竟然是你的前女友……”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为了惩罚我,报复我——只因为七年前我不肯接受他,只因为七年前我喜欢的人,只是小天你……”
。
月明楼想起那个盛夏的午后,他跟祝炎还有几个兄弟一起从网吧出来。他们几个组成的战队,刚刚又将一个对手给灭队,获得了大量的奖品和装备。在网上一转手,那些奖品和装备就为他们换回了不菲的人民币。
几个少年正是意气风发,商量着待会儿到哪里去好好庆祝一下。
他忽地就愣在原地,没听见兄弟们的话。
祝炎姓祝,名字又叫炎,便容易让人想起火神祝融来,于是祝炎的诨号就叫“火神”。火神过来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怎么了?”
“没事。”他回神,继续跟几个兄弟说话。
火神却没被他骗过,目光掠过马路对面去,落在一个少年身上。
那少年穿着贵族学校的名牌校服,正带着几个小弟,跟在一个女生的背后。嘻嘻哈哈地,不时有轻佻的话语声飘过来。真是可惜了那身名师剪裁的校服,被那几个小子穿得还不如20块钱的地摊货。
火神就一皱眉,压低了声音跟天钩说,“庞家树?”
庞氏跟月集团之间的竞争早已不是一日之寒,越是就连祝炎也都知道庞家树。
天钩咬着香烟,站在炽烈的阳光下,眯起黑瞳就望着那个被庞家树一直追逐的女生,“火神,内女生是哪个学校的,替我打听打听。”
火神便明白了天钩的意图,就是一皱眉,“小天你想做什么?”
那女生身上的校服是明摆着的,再加上她的美貌,于是打听起来一点都不难。天钩派手下的几个兄弟接连在她们学校门口蹲坑守候了好几天,终于确定那庞家树的确是在追那女生,天天放学都来。天钩就笑了,跟火神说,“还别说,内女生长得是挺好看的。这女生要是被庞家树那兔崽子给糟践了,还真可惜了。你说咱们不如做件好事,把内鲜花从牛粪上拔下来呗?”
火神当时就皱眉,“小天你要弄清楚,你是想要那个女生,还是只是想借此赢了庞家树!”
“都有,不行么?”天钩不想被火神将自己什么都给看穿。
火神知道拦不住了,只能提醒他说,“别忘了,你恨的只是庞家树,那女生是无辜的。如果她一旦成为你和庞家树之间争夺的砝码,她难免会受到伤害。”
那一年祝炎的提醒还在耳边回响,月明楼轻轻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夜色静静飘荡在眼前,尹若坐在他脚前的地面上颤抖着哭泣。月明楼听见自己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向尹若伸出手去。
尹若惊喜地抬起头来望向月明楼的眼睛,“小天?”
月明楼只简洁答,“我会给你介绍一位律师。”
。
旧城区的平房区,小胡同像是又细又长的羊肠子,蜿蜒缠绕着,一直指向深幽分不清方向的深处。兰溪七拐八绕也费了半天的事,才找见他爹最喜欢的火锅店。
掀开门帘一进门,兰溪就一怔。
小店里就一桌客人,就是她爹。而他爹的对桌早坐了一个人,两个人正在对饮。
瞧见兰溪傻在那儿,杜钰洲就招呼,“溪哥,今晚上怎么直眉楞眼的?”
倒是那对坐的客人含笑起身,走过来自然握住了兰溪的手,将她牵引向杜钰洲去,“兰溪,刚煮好你最爱的小馄饨。这时候吃,味道最好。”
兰溪的舌头又打结起来,“月月月老师,您您您怎么来了?”
杜钰洲听见了就笑骂,“丑媳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