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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就处于这样的状态里——她只能绝望地仰高了头望着他,“总总裁,是是不是,只只要我亲一下你的伤伤口,你你就放放过我?”
。
她紧张之下的口吃极大取悦了月明楼,他就笑,学着她的口吻说,“是啊,只要你亲亲亲我了,我我我就放放了你。”
兰溪这一刻真恨不得买块豆腐把自己敲死算了!
“那那那你闭上眼睛!”越想不在他面前口吃,还越控制不住。兰溪只能豁出去了,眼睛里着了火,等着他的反应。
“行。”月明楼唇角轻抿,便乖乖闭上了眼睛。
兰溪喘息得好像将肺子都要跳出来。
没错,她是“强抱”过他,可是那是在他躺着的情况下,她骑上去便没什么困难;可是这一刻他站得这样笔直,以她的个子,想要够着他的唇,就变得那样艰难。
月明楼等了半晌,仿佛能猜到兰溪为难什么呢,他唇角的笑意就又扩大,主动指了指自己的脚,“踩上来,笨女人。”
兰溪就更囧,忍不住反击,“我早想到了,不用你说!”
月明楼的薄唇就更弯得像一道月牙儿,“你的意思是,你早想踩着我的脚尖儿来亲我?”
“我!”兰溪知道自己又掉进了他的陷阱,可是脚却已经踩上了人家的脚去,就跟上了贼船已经下不来的懊恼……
便只想着,赶紧亲完了就拉倒吧,省得还得受这些零碎儿的折磨。兰溪一咬牙,伸出双手去扳正了月明楼的双颊,继而心一横,唇便朝着他的伤口落下去——心里默念,千万要目标明确、方向准确,只亲到伤口,不要亲到他的嘴!
唇印下去的那一刻,他沙哑的笑声如雾霭一样漂浮起来,“笨,歪了。向右。”
哦?兰溪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下意识往右偏了过去——继而他的喘息便如雾霭般兜过来,在兰溪明白过来之前,她的唇已经滑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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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干燥,仿佛还在微微轻颤,他身上那股子麝香味儿更是氤氲而开,迷醉了她的神智。兰溪顿了一下刚想逃跑,他却已经张口,将她的唇含住。
兰溪彻底失去了自主权,只觉得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在太阳的炙烤之下晕眩了许久,终于得遇月牙泉,便整个身子扑进去,任凭月牙泉沁凉甜美的泉水将她的灵魂一寸一寸吞噬。即便再溺入一点便可能是死亡,却也舍不得离开……
直到月明楼的舌带着烟草的苦香,忽然猛烈地攻入她唇中,兰溪这才如梦初醒,用了力气挣扎。
月明楼哪里肯放,反客为主将她身子整个挤在凉亭的柱子上,身子碾转,伴随着舌尖的深入……
兰溪无法逃脱,心底熟悉的桀骜忽然腾起,她用尽力气以额头撞向月明楼的额头去!
彗星撞地球,眼前无数星。月明楼不得不放开兰溪,却是无奈地盯着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笑,“诶,你不带这样的!我以为你要踩我脚,或者膝盖攻击我下盘,我都防备好了,你怎么从上头来了?”
兰溪气得咬紧唇,抑制住自己颊上不断不断涌起的火辣,“那种攻击的法子太老套了!既然你都事先想到了,也做好防备了,我还攻击个什么意思!真的想攻击,自然得想个出其不意的辙!”
“哈哈……”月明楼忍不住朗声大笑,那一瞬的月色星光下,他眉眼飞扬。
兰溪却吓得跳起来捂住他的嘴!这么静的夜,他还笑,还笑!
月明楼被捂住嘴,眉眼却还是笑着的。兰溪调动起全身的气力才能迎着他灼灼的目光,“够了总裁!你达到目的了,你也得说话算话!”
“好,我走。”月明楼松开兰溪,双手上扬,做出投降的姿势。
兰溪这才松了口气,退后一步,给他让出道来。
月明楼眯了眼睛望兰溪,却还是走到她身畔来,趁她不备,躬身咬了一下她耳珠,“坏蛋,被你给亲了……我怎么又被你强迫了?”
“我!”兰溪真是欲哭无泪,真想郑重地问总裁一声:你要不要脸啊!
月明楼瞄着兰溪那副悲惨的模样,愉快地呲出满口整齐的牙齿,还忍不住伸手弹了兰溪额头一记,“我今晚,更睡不着了……”
“嗄?”兰溪脑袋又停摆。
月明楼便笑了,手指捏着兰溪的下颌,刮了她鼻尖一下,“回去吧。好好睡,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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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心慌意乱地跑上楼去,蹑手蹑脚打开防盗门,刚迈步进门,手机就“叮”地一声响。兰溪吓得捧着它像捧着个定时炸弹,捂在衣服里,等它安静下来,才敢拿出来看。
里头是月明楼发来的短信。莫名的八个字:“旧伤难去,又添新痕”。
兰溪还在愣着,就冷不丁听窗户外头“咣”地一声,像是什么金属撞击的声音。贺云在房间里都被惊醒,咕哝着起身望窗外,“怎么大半夜的,还有人能撞上电线杆啊?也没有车挡路啊,怎么开的车……”
兰溪惊得连忙也奔到窗边去。
老天保佑,那辆车子可别是总裁的车……夜色像是浮涌的深色海水,朦朦胧胧勾勒出那撞了电线杆的车子的轮廓——兰溪就一闭眼。总裁车库里那10几辆车子,没有一辆是她认不出来的;外头的那辆莲花跑车虽然看着眼生,却也逃不过兰溪的眼睛。
老式小区里头当年建设的时候预留的停车位就少,通道也窄,如今那窄得可怜的通道更被各种车辆占满。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月明楼才能刚启动车子就一头撞上电线杆去吧?
如果不是路况的原因,那就是他之前喝的酒还没醒过来;反正肯定不是因为刚刚跟她的那个吻……一定不会的,一定。那总在花丛走的总裁大人,怎么会被一个吻就惹得分不清南北了?她杜兰溪自问也没有这个魅力才是。
刚刚的那个吻,说白了也只是他在戏弄她罢了。也或许是为了找回跟月慕白别苗头的面子……是吧?
幸好总裁的驾驶技术不赖,他调动车子左右闪转,愣是从狭窄的通道里找到通路游刃而去……兰溪这才松了口气。夜色里冥冥中似乎觉得他的后视镜里有目光回望来,兰溪紧张得赶紧后退了一步,躲到窗帘后头去。
“杜兰溪,任何热闹你都不放弃看么?大半夜撞个车,也值得你看这么久?”贺云又不满了。
兰溪怕被贺云瞧出端倪来,赶紧钻进被窝里睡觉。
只是睡不着,心里一直默念着“旧伤难去,又添新痕”八个字,心里终于有了一点感悟——难道总裁说的意思是,他车子之前撞坏的伤还没修好,回头这就又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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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还是对这八个字挥之不去。就趁着工作间隙跑到洗手间去,偷偷给蜘蛛发短信。
旧伤难去,又添新痕——这样文绉绉的字,当然问文学女青年蜘蛛童鞋最保险了。也省得她自己会错了意,反倒胡思乱想。
蜘蛛那边倒是极快回复,“这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还是女人对男人说的?”
兰溪只好胡诌,“是小说里的男主对女主说的。”
“哦。”蜘蛛果然是专业编辑,所有套路都信手拈来,“那就是这个意思:他就是那个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
我噗——兰溪差点在厕所里一口鲜血喷出来。就总裁那样的,还能是多愁多病的身;就她杜兰溪这样的,还能是那倾国倾城的貌?
兰溪只好长叹一声回过去,“扯蛋。”
蜘蛛那边登时就邪恶了,鬼兮兮发过来,“女主扯男主的蛋了?好彪悍,好直白哟!我稀饭,吼吼。”
兰溪只能扶墙,自责交友不慎。
看兰溪半晌不回话了,蜘蛛这才正经了起来,发过来一条:“我昨天给尹若打电话,她接电话的时候在哭。我问也问不出来,还得你这个保护神出马。”
兰溪盯着手机就沉默下来。
此时此刻,那八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也许真的并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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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给尹若打电话,电话又是许久未通。自从尹若结婚以来,这样的事情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庞家不喜欢尹若跟她从前世界里的人来往,庞家树尤其忌惮兰溪,但凡看是兰溪的电话,尹若都不敢在家直接接。
这时候外头高跟鞋敲着地砖响,孟丽的嗓音在卫生间里回荡起来,“……看来公司即将又有好戏看了。”
总裁办跟总裁的办公室独霸整层楼,月慕白和月明楼还都是男的,而总裁办里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于是女洗手间里就不担心闯进闲杂人等,孟丽说话就也没有遮着掩着。
“若按着老规矩,总裁出差回来,临时代班的CEO就会让位,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王不见王。可是今天什么情况,CEO不但不退位,反倒正式宣布要正式回公司上班了?”
兰溪就是一怔。
当日因为孟丽报销单子的问题,她曾经亲眼见到月慕白不赞同的皱眉……以月集团的财力,就算孟丽的报销上有点亏空的地方,也不至于让月慕白不高兴——兰溪明白,真正惹得月慕白皱眉的原因,怕是他对月明楼管理公司的方式上的不认同。
月老师忽然宣布要重回公司主政,难道是月老师与总裁对公司的管理问题上,真的出现了分歧?而这个分歧甚至扩大到,要让月老师不惜与总裁之间公开揭开矛盾?毕竟他的决定,会引来全公司的揣测,甚至是整个业界的猜疑……以月老师为人,不会想不到这样的影响。
但是不管哪一种,怕是总难免让他们叔侄俩有不睦的情形。再联想到自己此时所处的情形,兰溪的心就更是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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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孟丽等人出去,兰溪这才走出洗手间。正遇见丁雨从月明楼的办公室出来,仿佛遇见了为难的事,皱着眉头。
丁雨瞧见兰溪,便招手让兰溪跟她进办公室。
“总裁出差期间,你帮CEO做事,做得很妥当。”丁雨秀眉不展,“所以CEO和我这边的本意,是希望你能在未来的工作中,继续留在CEO身边。”
兰溪点头,这样的安排原本是正常的工作安排。
丁雨凝着兰溪,“兰溪,说句私下的话,这回CEO也决定在公司办公,一山二虎之势,让大家都有些惊讶。CEO没有自己的助理,就需要把咱们总裁办的人给拆过去,别人总裁都点头答应了,唯独你……”
兰溪脸腾地就红了,“总裁不答应?”
丁雨点头,“总裁的意思,其实我也明白。毕竟咱们总裁办里就你一个内勤,总裁里里外外那些零零碎碎的工作一向都是你负责,总裁使惯了的人自然不愿意给出去。”
丁雨皱眉望向朝着总裁办的窗子,“可是咱们这边除了孟丽和你之外,实在再抽不出其他的人手来。”
“主任我明白了。”兰溪垂下头去,“那我去跟总裁说说吧。”
丁雨这才展颜一笑,“兰溪,你果然越来越成熟。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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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敲响月明楼的办公室门,心就跳成了一团。从早晨到现在,她一直躲在洗手间、茶水间和会议室里。咖啡也是事先冲好了送进去的。
她还没做好准备,不知今早上怎么面对月明楼。
说也奇怪,如果此时坐在门里的人是月慕白,她纵然也会心虚,不过倒是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可能月老师的性子只会让她心安,可是月明楼却恰好相反——她每次一走近他,就会心惊肉跳。
“请进。”
月明楼的嗓音沉稳从门内传来,兰溪听着,心反倒一定。他的嗓音这样冷静,又是素日里公事公办的模样,反显得她这么担心是多余了。也许昨晚发生的那一吻,对于人家总裁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寻常得,就像社交场合对女士的吻手礼一般吧。亏她还心思忐忑这么久,真是小家子气。
兰溪就推门走进去。
办公室是逆光的,阳光从月明楼背后的大窗子里照过来,全都投在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