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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楼便笑了,薄唇有些尖刻地挑起来,“那就是说,你最终的结论便是——你是跟我五叔站在一边的。你们两个一同来反对我,2比1,你想帮他将我给打败。”
兰溪心下漏跳了一拍。她本意不是这样的,她只想着别让他们叔侄俩真的争斗起来——可是却又泄气地明白,无论她怎么否认,客观上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
兰溪午饭跟蜘蛛一起吃,将事情讲给蜘蛛听,蜘蛛毫不客气地将月明楼从头骂到脚,兰溪这才觉着舒服些了。原本被窝囊气给胀得鼓鼓的胃口也开了,中午吃了不少。
蜘蛛看她高兴,就更是变本加厉,就差没问候月明楼的八辈儿祖宗了。可是听到后来,兰溪却也笑不出来了——总归还是私心,听蜘蛛这么骂他,仿佛他一无是处的,她听着心里还是不好受了。
蜘蛛就发现苗头了,咬着筷子瞅着兰溪乐,“干嘛呀,心疼了?”
兰溪白了她一眼,“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不然我叫容三来买单怎么样?“
蜘蛛这才瞪着眼睛停了嘴。
两人各怀心腹事,默默地相对吃完了碗里的饭,蜘蛛这才幽幽地乐了,“诶,还记得你在欧洲,大年三十晚上给我打电话不?”
“嗯。怎么了?”
兰溪怎么会不记得呢?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晚上月明楼就在她身边呢,穿了戏服勾了脸,站在台上当做依依呀呀的角儿们的活背景。那个晚上她打电话给蜘蛛,是问一句戏词,然后决定了小花儿的名字。
蜘蛛抿嘴一笑,“好吧,之前骂了月明楼这么多,我也攒点口德,最后说他一句好话吧。”
兰溪也说不清怎地,心下忽地惊惊一跳,“你要说什么?”
“内名字,不是我帮你取的。”
蜘蛛眨眼,窗外的阳光在她眼底闪烁出星芒一点。
“过小年的时候,月明楼来找过我,莫名其妙地跟我聊戏词。他左一口我是编辑大人,右一口说我是文艺女青年,说的我实在不好意思推辞,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聊昆曲,聊《牡丹亭》。”
蜘蛛瞟了兰溪一眼,“你别怪我没告诉你,我是没敢。那时候你正恨他呢,我要是跟你说了我跟他聊了一个下午,你非得跟我绝交——反正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干嘛跟我说这些。”
“聊着聊着就聊到你后来问我的那两句戏词: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他说良辰美景最好的诠释就是‘月夕花朝’。这个词不多见,我便记下了。”
“后来鬼使神差的,你竟然就也问到这句话,说到良辰美景的意境——我就顺嘴将月夕花朝告诉你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你那晚上不是开玩笑的,你是真的给小花儿取了那个名字。”
“我后来越寻思越不对劲儿,月明楼这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之前干了那件事——到现在我想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说了:这怕又是他故意安排好的。他知道一旦遇见文字的事儿,你第一时间会找我,也只能找我,于是借了我的口,说了月夕花朝的意思,然后让你给孩子当了名字。”
蜘蛛咬着吸管吃吃地乐,“我烦他竟然敢挖坑让我跳;不过转念一想,这挖这个坑想要捕获的又不是我。他想活埋的,是你呢。杜兰溪,我总觉着,这辈子,你好像没什么机会从他手里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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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其实这都是争风吃醋(①更)
更新时间:201372 9:43:26 本章字数:3305
兰溪跟蜘蛛吃完饭,下午又完成了几个应酬,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鱼贯从大门走出来,有的扯松了领带,有的换上了运动服,都是一脸的轻松愉快。见了兰溪都礼貌地打招呼,兰溪逆流穿过他们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仿佛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坐下来打开电脑,从显示屏的反光里还能看见自己唇角挂着的笑。
她其实很喜欢下班之后留下来处理公事。白天整幢大楼里都塞满了人,随时会有职员的请示与各种无法预料的事情来打断思绪,而下班后的时间则不一样。整幢大楼都空了,她可以端着杯咖啡立在窗口看天边胭脂红的夕阳,不紧不慢地将脑子里的事情思考完整。
她不想承认,实则就连这个习惯,怕也是从月明楼那儿潜移默化地学来的。他便是有这样的习惯,从前她不声不响地暗自陪着他加班,此时才更能亲身感受。
兰溪找蜘蛛吃饭,下午又与几位商界的女士和太太喝茶,聊的左不过是女人间的话题,可是兜兜转转还是转到月明楼主张的那件事情上来。
商场友谊注定了不会是纯粹的友谊,大家就算真的交好,可是还是要有形无形地刺探彼此感兴趣的消息。今天的几个应酬都是兰溪主动发出的邀约,可是对方却也显然早有此意。月集团在商界的影响力毋庸置疑,大家都想探知月集团说与浦项实业的这项合作是真是假珂。
商场是变幻莫测的世界,但是绝不止是男人的世界——看起来仿佛总是西装革履的男人冲锋在前,或者执掌生杀,可其实商场这个大世界里,依旧有独属于女人的小天地,女人们衣香鬓影,看似都是在谈笑风生,殊不知她们眼角眉峰的一缕神色,便有可能牵动商场上的变化万千。
兰溪虽然自问不善于与这样的女人们交往,可是还是一点点用心学习去与她们交往,只为了在这块商场中独属于女人的天地里,获得只有女人才能得到的消息。
月明楼与月慕白都是睿智的男子,可是他们再聪明也有鞭长莫及,女人的天地他们无从进入。兰溪很开心自己能做到一点他们做不到的事情,给他们做以补足囟。
捧着咖啡杯想着心事,水温的灼烫散去,到了可以入口的温度,兰溪回神抿了一口,这才猛然察觉门口有人。诧异转头望去,月明楼正抱着手臂,眯着长眸凝望着她。
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这样看了她多久。
兰溪心一慌,手上的咖啡险些洒出来。他长腿大步跨过来,敏捷从她掌中接过杯子。咖啡杯多赖有他,这才安稳地一滴没洒;可是她的手反倒抖得更厉害——只因为他是先托住了她的手,继而才托稳了杯子。
这是不是有点杯弓蛇影的意思?兰溪苦恼地想了想,赶紧抽回手,红着脸望他,“……你也没下班?”
他懒洋洋瞟她一眼,“下午骂我了吧?”
“嗯?”
兰溪有点傻,“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他就笑了,将咖啡杯搁在一边,却并没退后,“我耳朵下午热了整个下午,怎么降温都不管用——不是你骂我,又是什么?”
兰溪面颊大红,盯着他讷讷地,却也承认了,“你那个主张,说要跟金钟合作的,不是欠骂又是什么?不知道内情的外人,也都在说你莽撞——浦项实业刚刚跟庞氏合作了,他怎么会带着诚意回来跟你合作?所有人都说,他怕是故意挖下了陷阱等着你往下跳呢。”
他倒不否认,挑着眉点头,“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管不了,也不在乎——可是杜兰溪,你都竟敢故意扭着我,嗯?还故意跟我五叔站在一条线上,跟他2比1打败我……”
兰溪呼吸有些急促,几乎是抢着争辩道:“我,我帮理,不帮亲!”
帮理不帮亲,本是被说烂了的一句俗话。她顺嘴说的,却没想到他却霎时云开雾散。薄唇微抿,挑着长眸瞟她,“嗯,那好吧,饶了你了。”
怎么就饶了她了?兰溪惊诧里脑筋猛地转个弯儿,这才明白了,一张脸登时红成大红布,“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
“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堵上你的嘴。”
他眯起眼睛来,里头云遮雾罩,“……用我的嘴。”
兰溪果然乖乖不敢说话了,用手捣着嘴,吓得连呼吸都停了。
他看她这副模样,便笑得更开心,“干嘛呀,想把自己变成木乃伊啊?喘气儿!”
兰溪这才发觉忘了呼吸,赶紧使劲吸了几口气,带着一种恨不得掐死他的目光瞪他。
他便笑了,“其实他们都说错了。金钟是有可能给我设下一个陷阱,但是在我看来他更是在给我抛过来一个馅儿饼。杜兰溪你没听过网络上的那句话么: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以为金钟找上庞家树当拍档,真的是他如愿以偿么?”
兰溪张了张嘴嘴,“为什么就不是他如愿以偿?庞家树这样的猪,正好可以什么都被金钟抓在手里。”
“头发长,见识短。”他轻笑,促狭起来讽刺她,“庞氏这样外强中干的,抓在手里又有什么意思?商场上的男人,岂是胃口这样小,吃一口就觉得再不饿了的?”
兰溪垂下头去,之前觉得女人也能主宰商场世界的雌心壮志都漏气儿了。
“我倒是想起来,好像从前是你先主动跟金钟结交,是你首先提出先跟金钟合作的……”
兰溪知道自己眼瞎,当年眼睁睁看着月明楼跟金钟结交,却绝对看不出内里门道,更无从预知到今天的情形,甚而至于还觉得那金钟挺帅的呀,虽然长得不怎么地,可是至少修饰得宜、笑容温软,挺有韩剧男星的范儿的。
“嗯,这回终于说对了。”
月明楼攥紧手指,忍着想要弹她一个脑瓜崩的意念,“——所以他才要先跟庞氏合作。”
“嗄?”兰溪又大脑当机。每每面对他,总是这个溃不成军的样子。
他瞟了她一眼,长眸里是说不尽的风搔色,“就像你心里明明揣着我,却要在人前人后处处做出向着我五叔的样儿。那金钟说到底,也是个娘们儿的心性。”
“你说什么呢你!”
兰溪岂能不恼,手边又没有其他的武器,遂顺手就抄起刚搁在桌子上那杯咖啡,“再说一遍你!”
“再说一遍,你就喂我喝咖啡啊?”他依旧不急不忙,慢条斯理地逗弄她。
兰溪彻底恼了,“你给我滚粗!”
说着这样撵人的话,却还是羞得满面通红,完全没有震慑力啊。月明楼凝着她的模样,反倒笑意更深。
“你还惹我,还惹我?”
兰溪扬起咖啡,作势要泼他,他伸手轻轻松松就攥紧她手腕,借势将她拉进他怀中来,“我又说错什么了啊?我压根儿,什么都没说错!”
“你先别恼,你听我说完:我告诉你吧,金钟跟庞氏的合作不可能是真的合作,他是做样子给我看呢。”
“当初是我先跟他谈合作的事儿,可是谈着谈着不就搁浅了吗?这当然不是我不上心,而是我不着他的道儿,不答应他想要的条件,于是我就干脆远着他了,谈了一半的事儿就扔在那了;他自然不甘心,便想刺激我。”
“其实商场跟情场也差不多,个个都是会争风吃醋的,他就故意主动先跟庞氏合作,组建了个正阳给我看。他就是要用这个来刺激我,让我中招,然后吃醋之下就答应了他的条件了——既然他这么主动,这么急着想跟我示爱,我当然也得适当回应一下,要不他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兰溪听得有点傻,可是却也渐渐听出一点门道来,“你的意思是,如今洋洋得意的庞氏,自以为得了浦项实业的助力;实则不过是水月镜花,到头来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只笑不答,亲昵地凝着她的眼睛。
兰溪心跳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