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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她一生无愧,然而却惟独只觉对不起他。也在很早的时候,就曾经起意,要将他送回沈家。只是最后,却被他拒绝。
“我知道错了,下不为例可好?”
口里讨着饶,庄无道眼里,却又透出了几丝寒芒杀意:“轻云,似沈林这般修为实力的炼气境修士,你可有把握以一敌四,将他斩杀?”
“沈林?”
云儿的声音一顿,似乎在衡量着双方实力:“此人是炼气境十重楼境界,若由我操纵剑主身躯,一对一杀他不用十剑——”
庄无道面色沉冷依旧,知道必还有下文。果然云儿又继续道:“然而同样实力有四人,那就有些麻烦。关键是不知这些人功法为何?又有怎样的玄术神通?也拥有什么样的灵器护身。我只能操控剑主身躯半个时辰,超过此限,剑主就有性命之危。要想保险,最好还是到剑主修至六重楼境,修成拔剑术再说。”
“换而言之,就是修至六重楼境,修成拔剑术就能办到可对?一次血祭,能否完成?”
“有了拔剑术,以剑主三种超凡神通,我若还不能胜,就枉为神剑之灵。一次血祭,也足够剑主修成拔剑术而绰绰有余。”
云儿若有所思:“剑主的意思,莫非是想诛杀此人?何需如此冒险?只为他羞辱了你,就要杀人报复?我听说你们人族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是为这缘故。”
庄无道摇头,他又不是小孩。这沈林今日的逼迫,固然使他愤恨,却还不到使他失去理智,立时就要负仇雪辱的程度。
“这沈林不是善罢甘休之人,也一向不择手段。吴京道馆这边,已不能阻我入离尘,那么你说他会如何?”
无非是回越城,寻秦锋等人下手。他若不想被此人挟制,就只能是与其不死不休!
而当务之急,还是完成血祭——
走出吴京道馆,果然见北堂婉儿,正俏立在门口处。眼神不安忧虑,却强自压抑着。
庄无道唇角微挑,大步走了过去:“婉儿,你可知夏侯家在京城的别院何在?又或者,该如何联络那为越城镇守太监的族人?”
“夏侯家?我记得是在城东。宫中还有一位司礼监秉笔太监夏侯尊,是越城镇守太监夏侯令的兄长。问这些做什么?”
北堂婉儿奇怪道,又眼含异色,小心翼翼:“你在里面,没事吧?”
司礼监秉笔?
庄无道讶然,怪不得越城镇守太监府,有资格与北堂家夏家这样的大世家抗衡。
司礼监权利与内阁诸相,几乎等同。司礼监秉笔太监,也可以说是东吴国几位内相之一。
如此说来,两三万两黄金,对于夏侯家而言,应该毫无压力。
自动忽视了北堂婉儿后面一句,庄无道再次问道:“那可还有什么办法,能令我一日之内,往返越城?”
“一日之内?普通飞舟怕是办不到。不过有千里遁影符,可在一刻之内,穿梭千里。到你这个修为,就可使用。”
北堂婉儿更是不解,也不耐,气势迫人:“风玄真人唤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无礼!”
庄无道唇角上挑,终浮出几分笑意:“记得以后,婉儿你要唤我师叔!”
第一百零六章血祭之初
乘坐着北堂婉儿豢养的白雕,不过片刻时光,就到了夏侯家所居的吴京东城。
白雕性情凶悍,生人勿近,却不知怎的,对于庄无道却有几分畏惧忌惮。而位在东城的夏侯家,也不是什么镇守太监府的别院,而是夏侯氏的本族所在。
当庄无道与北堂婉儿二人,一起闯入到这家规模不小的府院内。立时就被十几道气机锁定,都修为不弱,其中还有炼气境后期的修士。
若非这白雕身上,有着离尘宗的标记。而仅仅两个十七岁的少年男女,也不可能对夏侯家不利,这些人几乎就差点动手。
庄无道原本以为,在夏侯家族人的面前辨明自己身份,还需要费些口舌。
然而出乎意料,在夏侯府内涌出的人群中,庄无道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壮硕人影,不禁笑出了声,直接从白雕的背上跃下。
“夏侯兄果然也到了吴京城。多日不见,可还好么?小弟近来,对夏侯兄颇是想念,所以过来拜访。”
他与夏侯虎没什么交情,也没交流过。甚至在擂台上,对方更曾口出恶言,事前事后都有威胁之举。
不过却并不妨碍此时,庄无道与这位称兄道弟。
“大比之争,我输得心服口服。不比庄无道春风得意,我不回本族,能去哪里?”
夏侯虎从人群中走出,眸中虽有些惊疑不定,却并未失大族子弟的风度。
“不知你来此,到底是为何事?我可不记得,与你有这么好的交情!”
“夏侯真是不得已才回皇京城?”
庄无道笑了笑,他若被驱逐出离尘宗,唯一能得益的,就只有夏侯氏。在其中上下其手的,绝不仅只是沈林一家。
不过这只是小结,他并不怎么在乎。
“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此来,拜访夏侯兄是一,二则是为向你们夏侯家,拆借四万两金票急用!”
“四万两金票?”
夏侯虎的瞳孔一缩,而后忍不住,冷笑出声,满含嘲意:“凭什么?四万两黄金,只怕把你卖了,也还不起。”
不止是他,便连北堂婉儿也觉是荒唐,而这夏侯府内,无论奴仆还是族人,更是一阵骚动。
庄无道哈哈大笑,抱了抱拳:“你们夏侯家在皇京城里的消息,看来不算太灵通。小弟侥幸,被离尘宗宣灵山节法真人收为门人,定为第七弟子。虽未正式入门,却已是离尘真传。不知这个身份,可足够么?”
又眼含深意,看着夏侯虎的身后:“四万两金票数目太大,你不能做主,不问问你身后长辈?话说回来,你们夏侯家做的那些事情,就不该给小弟一个交代补偿?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夏侯家若能以钱消灾,我最喜欢。”
狐假虎威,借势而为,这种把戏,他在越城早已玩的出神入化。此时有节法真人这样的招牌,有夏侯家这样现成的好竹杠,他不恨恨敲上一笔,那就真白混了这么多年。
夏侯虎的面色,煞时间苍白一片,血色褪尽。而仍旧坐在白雕上的北堂婉儿,也下意识的捂住了唇。
怪不得,庄无道会让她唤师叔。庄无道若真是元神境门下,即便还只是门人,身份也与筑基境弟子等同。
只是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夏侯虎身后,传出一声叹息。一位穿着紫色太监袍服的老人,从后步出,气度从容不迫,然而面色却也同样不怎么好看,声音尖细:
“小友身份,我夏侯家还需证实。学馆名额之争,实在多有得罪。不过无论如何,四万两金票,实在太多。我夏侯氏不比北堂古月这样的世家豪门,家底太薄,还请小友留情一二。”
夏侯虎终是反应过来,却惊疑不定。那个在越城挣扎求存,无权无势的无赖混混,今日果真一步登天?分明已经快踩下去,为何却又能再爬上来,高高在上?道馆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玄真人行事,一向妥当,怎会出这样的漏子?
却聪明的没有置疑,这庄无道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必有所峙。节法真人第七弟子的身份,轻易就可证实,也不可能假冒。
若真如此,那对他们夏侯府而言,就真是莫大的灾难了。
夏侯家人丁不旺,根基浅薄,是依附皇权而崛起,在东吴的地位权势,不在大世家之下。然而在一位未来的离尘宗嫡传弟子面前,也格外的脆弱。
只需庄无道正式入门后,向东吴皇室递一句话,夏侯府将面临灭顶之灾!
元神境爱徒,与一介家奴,东吴皇室不用想都该知如何取舍。
也正因此故,他这伯父言语间,才会这般软弱,委屈求全。
“四万两金票很多么?我也不是白拿你们的钱财。”
庄无道笑着摇头,他的底线其实是三万两。然而没人会嫌弃钱多。
“道馆大比之日,我会尽力挑战前三。若然失言,那就还你们一半如何?”
那太监打扮的夏侯尊,顿时眉头一挑,已经是有了几分意动。
……
最后谈妥,用来‘破钱消灾’的价钱,定在了三万四千两金票。
夏侯家给钱给的极其痛快,当日就四处拆借,把金票送到了庄无道的手上。
在买下四张价值千金的千里遁影符之后,庄无道手中,仍是有黄金三万有余。而吴京之中,就有贩卖妖兽灵宠的集市商楼,哪怕一阶后期,也有二十余头。
囊中丰厚,购买妖兽之时,自然也就挑挑拣拣。庄无道并不寻那些驯化好的,越是野性十足,越是喜欢。反正有控兽环在,也不愁这些妖兽反噬主人。
而价格最昂贵的,则是那些拥有神兽血脉的妖兽,同样也是品质最佳的祭品。
反倒是血祭之地难寻,既要灵气足够,也要足够隐秘。
庄无道最后花了二百枚灵力完好的蕴元石,才在吴京城外,修士聚居的一处山谷内,租下了一座位置偏僻的修士洞府。
此处灵气浓度不怎么样,然而胜在灵脉独成一体,地方辟静,附近十里内,都无修士居住。
北堂婉儿本来是欲一路跟着,看看庄无道敲诈夏侯家这么多金票准备作甚,却被庄无道早早就赶了回去。
他也知这番动作,瞒不过北堂家的耳目。不过只需日后小心些,十只妖兽在他手里失踪,还不足以让人联想到魔门血祭。
庄无道租下洞府,又将事先买好的一套阵旗,布置在门外,用来屏蔽门户,防人窥伺。至于祭坛,手里现成就有,倒不用再准备。只需在这间洞府内,布个简单的灵阵,就可进行血祭。
把那面‘磁元灵盾’打开,放在最中央处,庄无道又不顾那些妖兽哀求的眼神,将这些买来祭品,排成了圆环形状,而后一一割开咽喉。
殷红色的血液,顿时喷洒溢出,顺着事前布好的灵阵流淌开来。
使这狭窄洞府之内,顿时间满布红色血光,腥味扑鼻,气息诡异异常。
庄无道把身躯交由云儿控制,然而就只见后者,在祭坛前坐了下来,口念经文。
仔细倾听,模模糊糊,依稀听得‘阿者言无,鼻者言间,为无时间,为无空间,为无量受业报之界,故阿鼻无间’,‘亦名热铁猛焰炽然攒射支体,亦名常于六触处门受诸苦恼,亦名自受业所招苦。复有说者,以于此中,无间无隙,可令乐受暂现在前,故名无间’,‘西南沃石下阿鼻大地狱。有八千天下围绕其外,复有大海水周匝围绕八千天下。复有大金刚山绕大海水,金刚山外,复有第二大金刚山。二山中间,窈窈冥冥,日月神天,有大威力,不能以光照及于彼。彼有八大地狱。其一地狱,有十六小地狱,都为平等王领’这些几句。
用的是类似‘天地阴阳大悲赋’的发音法门,每一字一句,都含莫测伟力。庄无道只听了一段,就觉神念蒙昧,脑里面昏昏沉沉,睡欲渐浓。
好在他最近蕴剑决与天璇照世真经,都修行有成,神念也凌驾于寻常修士之上。
一觉不对,就急忙观想天璇,一团炎火,在神念内蔓延开来。使自己心神恢复清明的同时,也将一丝丝侵入元神的魔气冥力,驱逐了出去。
“这是《无间平等经》,是由阿鼻平等王亲手所著,流传于世。用以收罗诸界信徒,宣扬其圣名。”
云儿的声音,也恰时在他脑海内响起:“也是血祭的魔引,诵念此经之人,只需意志稍稍薄弱,就会为经文中的魔力所控,成为阿鼻平等王的傀儡信徒,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