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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一弹,这些羽毛就各自旋飞而起,纷纷洒洒,带着雷光点火,一起往那不远处虚空悬浮的魔天神劫剑,飘舞坠去。
看似无害,毫无劲力,也无重量,却都裹带着紫色雷光,更有一丝丝的剑气,在羽尖上吞吐不定。
轻云剑此时就藏在魔天神劫剑内,洛轻云的身影,则显化在剑身之上,眼中现出几分讶色。
而后就主动御使着剑身不断的飞闪躲避,可说来也怪,无论剑灵怎么闪躲,再怎么遁速超绝,那些轻飘飘毫无速度可言的羽毛,最后都会飞落在魔天神劫剑上。
好在庄无道施展出这门术法之时,就已故意留了力气。这些羽毛,最多也就使得魔天神劫剑,稍稍震颤而已,造不成丝毫伤害。
而最后真正被洛轻云躲过的重明鸟羽毛,还不到一半。直到最后一片羽毛消失,剑灵才再次现出了身影。
“这是重明阳神录中的重明羽剑?不过加入了因果与命运之力。”
剑灵看向庄无道的神情,颇为复杂,有欣慰也有妒忌:“这莫非是加持了必定命中的因果?”
羽剑出时,就已注定了会必中,所有闪躲无用,抗拒无用。
在灵仙境之前,就开始掌握命运之道,可谓举世唯一。比之聂仙铃那样的存在,还有可怖。
只是以那留影神晶参悟了三日而已,居然就有了这样的成就。
“这门术法,确实了得。主上是准备将之融为神通?”
此时的离华仙君,也是赞叹有加:“若真能如此,那重明鸟化身,战力还可再激增三成。”
“确有此意,不过——”
庄无道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捏着的一片剑羽,握成了粉碎。
“这因果之道,我还没完全弄清楚。要想这门神通,最终能完美无缺,还需至少半年不可。”
这因果之法,果真是奇妙——
留影神晶虽只到手短短三日,庄无道却已有颇多收获,此时赫然发觉自己身周一切,处处都有着那因果的痕迹。
比如‘玄灵不灭神焰’中的不灭属性,比如不死道人的‘不灭道体’,有着‘不灭’的因果。又比如自己重明观世瞳,也有着必定能够‘窥破’的因果,天机碑的核心算法‘小衍识天神数’中的‘识天’等等。
而随即庄无道,又若有所思的上望了一眼。远眺的方向,正是那崆峒神峰。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那位衡风散人的伤,正是因九玄魔界那件因果至宝而起。
若能完全将这留影神晶参悟,他应当是有两成的信心,使之痊愈。
而若能够再多上几枚,记录有那位魔修大能使用因果至宝的留影神晶,那么他彻底化解这因果之术的把握,还能再提升数成。
不过,自己也没必要故意凑上去。既然无明已说了,那太幽上仙的性情古怪,那就必然不假,最好还是莫要扯上关系为佳。再者自己的信心,也不是太足。
再说他人的命运,何需自己来忧心?
摇了摇头,庄无道再次闭上了眼。而此时他身下这艘‘太霄都天星云神舰’,已经缓缓滑出这临时租用的洞府。
……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崆峒洞天。一位苍发如雪,稳坐似山般的黑袍中年,突然一阵无来由的惊悸,睁开了双眼。
眸光深邃,似能将宇宙包容,而在其身周,则是无法言喻的幽暗。不过此时,中年的脸上,却现出了焦灼之色。身影一个闪烁,就已从这间崆峒洞天内最巍峨的殿堂内消失。而后再出现时,却是位于洞天侧后方的一座小亭之内。
这座坐落于小湖之上的亭台之中,只有一架纺车,一位红衣女子。而此时那纺车之上的两条丝线,赫然现出了丝丝裂痕,有着断裂的征兆。而那红衣女子的指尖,更是现出了几条殷红血线。
可这红衣女子,却是全无所觉,怔怔入神的看着那架纺车,尤其是那两条裂开的丝线。
“为何会这般不小心?”
那黑袍中年似又气又怒,目光痛恨而又无奈的,看着女子指尖上的伤口。
“我已说过,已经在想办法,定不会让你失望。尘儿你又何必这般冒险?难道不知,你越是如此,就越是寿元不永?”
别看只是这小小的一道伤口,却是缠绕着天道劫力。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或者是不值一哂,甚至根本就不会被其伤到。
可这伤,对于他眼前这女子而言,却足可致命!
且不说女子本身,就被一种强横的因果术法所伤,已在死亡边缘,就是那天道之力的反击,也不是现在实力孱弱的她可以承受。
第一零零五章断去之缘
那红衣女子似从深思之中,被中年人的声音打扰惊醒,不由无奈的以手抚额。回望之时更柳眉微蹙,眸中带着几分埋怨之意。
“太幽!”
出现在这亭中的白袍中年,赫然便是与无明比肩齐名于世的散修太幽。那红衣女子本欲抱怨斥责,可最终却又按捺了下来,只将手指处的伤口,放在唇边处轻轻吸允。
“你就不能先看看这里情形再说?贸然惊扰,就不担忧会惊散了妾身的神魄?”
“若只是惊散神魄,以为夫之能,自可助你恢复。可若尘儿你贸然触动了那命运长河,便是为夫,也无能为力!”
似乎也发觉情形不对,太幽一声冷哼,终是移目看了那纺车一眼,而后面色微变,怒意更浓。
“驭神织天大法?好你个红尘!在我闭关之时,你就瞒着我用这种不要命的术法?”
声音近乎于咆哮,分明是暴怒无比,震得整个崆峒洞天,都是嗡然作响。
“偶尔为之而已——”
红尘仙子偏开目光,多少还是现出几分心虚之意:“夫君难道就不问一问,妾是因何事受伤?”
“还能是何故?善泳者死于溺,以你萤火之力,居然想要强演天道命运之痕。迟早有一日,红尘你要吃上大亏不可!我知你在意衡风,可也不能用这样的寻死之法。”
口中说教着,太幽勉强平复了一番怒意,看那纺车之时,更多了几分认真。
片刻之后,太幽眸中的疑惑之意,却是越来越浓。尤其是那两条断口,让他疑惑不解。
“这是?不可能,可是变数?天道变数?我法力浅薄,看不出究竟。”
“不是什么变数,而是我与小衡风的命运之痕——”
红衣女子素手指了指那几处断口处:“方才我以驭神织天大法演算,突生感应,我与小衡风的命运,似已有了转机。然而丝线骤断,我与小衡风,都好似错过了什么,那似乎是能够使衡风他,可以痊愈的事物。命运交错而过,我等与他,似乎无缘呢!至于后面,被你惊扰,就没再继续推演下去。”
太幽的瞳孔微张,而后猛地踏前数步,到了那纺车之前。细细望着,面色阴晴不定。
“也不知到底是何物,这断去的缘分,还能不能再接续得起来,机缘渺茫。”
红衣女子的唇旁,现出了几分浅笑,似乎是开心已极:“不过,这世间既然还有能使小衡风他摆脱那门因果之术的法门,能够改变他的命运轨迹。那也就说明,小衡风,其实还是有着痊愈的希望可对?”
“确实如此!”
太幽面无表情,然而此时却衣袍无风自舞,一身肌肉紧绷,望向那纺车的眼神中,此时也满含着伤感悲意。
“然而你怎不说,你红尘自己的命运如何?”
两条断裂的丝线,一条只是藕断丝连,依然有一部分细丝,紧紧将线断的两头联系。
而另一条,却是彻底的断去,两头垂落。
若说衡风,还有着一线命运转机,可能再续命缘。那么他的妻子红尘,就是一点生机也无!
“妾身么?”
那红尘笑了起来,风起云淡,似并不以自己的生死为意。“我若说只要小衡风能活着,能够弥补妾身当年的过失,就余愿已足,夫君你必定要生气的。只是妾如今,也并非是毫无希望,夫君你太不冷静,也看得不太仔细——”
说话之时,红尘探手一招,竟赫然从那彻底断去的一条线中,抽出了一条若有若无的气流。
“这是无形玄金气,能够用于驭神织天大法的丝线,本身就不是凡品。这些命运丝线,更是妾精心编织而已。这丝线虽断,却有气脉残存,也不算断得太彻底。说不定妾身还有几分希望,如今就看我等,能否寻回,这分离断去之缘。”
太幽神情一怔,仔细再望了一眼,那悲愤的心绪,终于渐渐平息;“什么气脉?这种说法我还从未听说。无非是自欺欺人!这驭神织天大法出自你手,该如何解释其中奥妙,都由你心,真假难知。”
“可哪怕是只能使衡风恢复,那也是好的。”
红尘的眼中,现出了期冀之色:“夫君就不想试试看?我与小衡风的伤势相同,能够为他化解因果之术的东西,自然也能对妾身有用。恕妾身直言,夫君为衡风准备的起死回生之法,妾身不太看好。那虽是世间含有的奇珍,却难以逆转因果之力。”
“某岂能不知!”
太幽一声叹息,向红尘伸出了手,根本就不容其抗拒,直接就将这衣内其实已瘦骨嶙峋的女子,横抱而起。
“此事我会详查!既然是才刚错过的命运机缘,那么就说明那事物,之前当是在崆峒洞天不远。既然有着因果,也就是说这机缘,必定是与你我与衡风,或者我那些弟子有着接触。红尘你说,我可还有什么遗漏?”
然而他怀中的红衣女子,却已是昏迷了过去,神智不醒。而此时那手指尖处的伤口,却是彻底失去了控制,血液如泉般涌出。
那太幽的面色,此时已是悲意更浓。法力灌入,可哪怕是他倾尽了全力,也无法使那伤口复原如初,也不能使血液停止流淌。
最终还是无奈放弃,太幽的心绪,却已再难压制,猛地再一声长啸,声震整座崆峒洞天。
“我太幽于此立誓,这天上地下,但凡能为我妻红尘,我子衡风,寻得化解‘锁命真言’者,我太幽必愿付出所有一切,粉身碎骨以报此恩!”
整个洞天虚空,顿时间天雷缠绕。而这震啸之声,更隐隐传至洞天之外。在崆峒山巅,衡风散人正冷冷的下望,看着那艘银白色的‘太霄都天星云神舰’,逐渐加速,驶出了崆峒仙市的范围。
此时闻得这震荡天地之音,衡风又不禁一阵错愕,抬头又往那崆峒洞天的方向望去。
似心有所感,衡风散人那清秀的面上,也现出了几分悲色。
……
当‘太霄都天星云神舰’离开崆峒仙市之时,庄无道就又回到了主控室内,亲自驾驭这艘准仙阶战舰。
之前虽已暂时摆脱了三家大教围杀,可前面这一段路,依然是凶险无比。需要他这个战舰主人亲自驾驭,才能将这艘准仙阶战舰的遁速,发挥到极致。
不过就在动身之前,庄无道却忽又觉一阵心惊肉跳,猛然转身回望。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音魔天尊颇是奇怪:“主上可是感应到了什么,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办了?”
“没有!”
庄无道微微摇头,恢复了常色:“只是方才心潮忽生感应,又非是凶兆,只感觉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机缘。”
“错过了什么?”
不死道人眉头一挑,而后就一声哂笑:“说不定是一件仙器之类的奇珍,又或是能让主上修为一步登天的法宝,不知主上可要回头?”
庄无道根本就没打算搭理,已经将‘太霄都天星云神舰’加速到了极致。刚才的感觉极其淡薄,似乎对自己,也无什么太大的影响,无需在意。
他心中已在想着,那玄天剑宗只怕不会轻易放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