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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庄无道是如何与这位林海大妖有了交情,已屈居次要。重要的是,这一对‘亢池’需得彻底解决,尽量不留遗患才好。
而说话之时,灵华英的手印灵决也未停下,一层层封印,使这‘亢池丙’再无脱身之力。
那‘亢池甲’无疑极为聪明,二人以‘正反阴阳逆影神决’互相寄托命魂。
只需一人还在,另有人就可借魂返生。只需这‘亢池甲’逃脱,这‘亢池丙’立时就可自燃元神,逃脱这里的困缚封印。
此时极法真人,已经追袭而去。不过只凭这一位,份量明显有些不够。
这位真人虽是以外道自残之法结成了元神,战力却也不弱,然而相比身经百战的‘亢池’,明显还差了不少。
哪怕那‘亢池甲’已经重伤,极法真人也未必是其对手。一个不小心,反而有被反噬之险。
“这袁白欠我一次人情,曾经答应为我做三件事,不过都不能是直接帮助我乾天宗。这次我只是请他出手,护持庄小湖渡劫。”
这句话说出,灵华英心内的疑惑,顿时解开大半。忖道怪不得,这头妖猿一直隐在楼内,不愿出手。也难怪在那‘亢池甲’逃离之后,就立刻遁身离去。
庄无道则一边说话,一边将五根金针,刺入到‘亢池丙’的下腹内。
此举可使此人,无法自爆金丹。不过用在元神修士身上,估计也最多只能压制个两三天而已。
“至于极法真人那里,师兄无需心忧,我这门玄术神通,一次可维持一个时辰,最远可及二百里外!”
一个时辰,二百里外——
灵华英的眼瞳,不由自禁的再次一缩!
居然如此可怖——
增力二倍而已,这样的玄术,极其常见。灵华英自己身上,就修有三门,而且至少都是增己身八倍之力。
然而似庄无道的‘重明剑翼’这样,可以与这些加持类术法,叠加增益的神通,却是世界罕见。
而增力高达二倍,时间维持一个时辰,远及二百里外的,更是绝无仅有!就不知这重明剑翼,最多能加持几人?
只需同时加持三人以上,就是毫无疑义的一品神通!
灵华英相信在许多人的眼里,这门神通的价值,哪怕那传说中的超品无上神通,也无法与之比拟!
甚至庄无道自己那门能够瞬间成阵的‘雷火乾元’,也要稍稍逊色!
不过既是能远及二百里,他倒是放心了。这地窟之下,地质特异,寻常的土遁之法不能施展,而再深入百里,就是那些天生精灵的地盘。
那个人,逃不掉!
“不能直接助我离尘宗?看来这位袁兄,对我宗是怨气不小。不过我看它今日对师弟你是忌惮已极,分明已经动了心思,师弟还需再努力些才好。我离尘以前不愿接受太多妖修护法,以免养虎遗患,尾大难掉。可如今情形,却是大为不同。”
那袁白的性情,灵华英也略略听过一些。若能将这位引入离尘,确是个强力臂助。
“师弟我省得!不过我能做的,也只是以势相迫。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化解它心里怨气,也只能靠几位师叔。你我的份量太轻——”
庄无道说着,同时一针插入那‘亢池丙’的眉心,将此人的元神,彻底定住。
而后他与灵华英二人,都同时飞身而起,不敢耽搁分毫的,往那地渊之下急冲而去。
至于这‘亢池丙’,自有后面赶来的几位金丹师兄,加以照顾。
那‘亢池甲’的遁法了得,远超现在离尘宗内的任何人,即便庄无道的《重明太霄乘风决》,也有所不及。好在这地魔窟上方处,已被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封死,而下方处,则是数百上千的天生精灵堵路。
二人往下疾飞,深入六十里时,就已追击到不足二十里距离。
不过到得此处,那不知明的幻雾就开始转浓。周围也开始出现岔道,一些三阶的精灵隐伏在内,会本能的对侵入其领地之人出手。
庄无道与灵华英,既要防范幻雾,以免迷失心智,又要辨别道路,应付这些三阶精灵,遁速难免下降。
好在极法真人的气机,一直都在庄无道的感应之内,并未被地气阻隔。‘重明剑翼’之力,可以遥空附加。
慢慢接近,而就当二人,深入地下四百里地。接近那‘亢池甲’的所在,已经不足十里时。忽然听得远处,那‘亢池甲’一声震天大笑传来。
“七阶阴魔血葵!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东西?不错!不错!我祖某居然还能有机缘,见到这等魔道奇珍!前路已绝,祖某已逃不掉了。不过临死之前,能拉你们离尘宗同归幽冥地域,也是死而无憾!”
随着那话音落下,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巨响,也轰然传至。震得洞窟摇晃,无数碎石纷飞落下。
庄无道只觉心中一悸,猛力的跳动。意念中感应到了一股信息,剧烈的不安感,也油然而生。
与灵华英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燃烧起了体内真元,不惜消耗的加快的遁速,往那声巨响传来的方向,疾飞而去。
不到十里的距离,二人只用不到十息的时间,就已赶至。而后就见那极法真人,面色苍白的,立在一个洞窟入口处。待得二人,才语声凝重的开口。
“阴魔血葵,那下面果真是七阶阴魔血葵!”
庄无道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先是望见了一大摊的碎散血肉,想必就是那‘亢池甲’的肉躯。
紧接着,是一个无比广阔的空间,一株偌大的血色葵花,醒目之极的立在那里。
而在这葵花之旁,却是四只警惕望来的四阶精灵,还有两只身躯占据了这片万丈洞窟至少三分之一空间的银白大蛇。
第六零二章讯传四方
天南林海内,仍是那山丘之上。这里茂盛的林木,已经被蔓延开的赤火烧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片灰烬。
聂仙铃浴血凌空而立,意念操纵着那口‘碧羽坎离剑’,随心一剑就将方孝孺的头颅斩下。而后是默无表情的,看着下方处,那不懂蠕动着的‘尸体’。颈项中,一丝丝肉须伸展了出来,试图再次凝聚出一个头部。不过进展缓慢,看起来也恶心无比。
聂仙铃只望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方兄,不知可还要再战?”
那‘尸体’自然是答不出话来。聂仙铃也不以为意,只眼神淡淡看着远处天空。
她虽没有不灭道体,浑身也伤痕累累,可今日获胜的却是她。
“方兄心志坚韧,仙铃佩服。不过今日,即便道友还欲再战下去,仙铃却已不愿再动手了。今日之战,就此收场可矣。再拖延下去,无非是浪费时间。仙铃不耐,对方兄的身体也不好。”
不是她没有气力再战,而是此时的方孝孺,已经油枯灯尽。只需再‘死’上几次,就无法恢复肉身。
方才她出手,虽是将此人凌虐了个痛快。却心知此时离尘之势,还不到自己可任性而为之时。
离尘宗现在还需时间,如今宗门每过一日,就能壮大一分。然而此时此刻,还惹不起圣宗乾天。
尤其是这三五十年之内,不能让乾天宗有发难的借口。
所以对眼前之人,她再怎么厌烦不爽,也必须手下留情,饶其一命。
不过也无妨,此人今日惨败如斯。即便能安然回去,日后的成就,怕也是有限的很。
足足十息时光,那方孝孺的头颅,终于恢复,不过却不能站起身。苍白着脸,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了地上,目光无神。
聂仙铃只望一眼,就知此人已再无战意。当下冷笑一声,再不理会,径自御剑拔空而去。
“方兄既无异议,那么仙铃告辞!”
剑光化虹,就在聂仙铃,掠空飞出四十里时。她的面色微微一变,心有感应。停下了剑光,愕然看着那南面方向。
“离尘宗地魔窟下,七阶阴魔血葵?”
她是脑海意念之内,突然多了这段信息,根本不知从何而来,究竟又是出了什么事?
正惊奇疑惑之时,虚空中一道宏大的法力,卷裹而至。聂仙铃不用分辨,就知这是师尊叁法真人的气机。当下也不反抗,任由这法力,将她身躯摄住。
“山门有变,此处不宜多留,随我速归!”
随着这声音传至,聂仙铃的身速,陡然剧增。不过她的心内,却是微微一沉。
此时叁法真人之音,凝重肃杀远过往日。必定是门内出了什么事情,而且是令几位元神真人,也觉为难的大变!
……
就在聂仙铃的身影,随离尘宗几位元神修士,远处消失后的不久。两个身影,陆续出现在了这处山岗之上。
一位四旬中年,正是李崇心,一位则是浑身火红衣袍的少年,面貌似只十七八岁的年纪。
此时后者,正似笑非笑的,看了方孝孺一眼:“师弟他——居然败落到这样的境地。这个离尘女修,是唤作聂仙铃么?有意思的女子,让我想起了当年的重阳子,还有现在的庄无道。这离尘宗,真是人才辈出呢。庄无道渡劫不战,随随便便派来一个女子,就能将实地万胜——”
哪怕是在李崇心面前,也不掩幸灾乐祸之意。
“住口!”
李崇心一声轻哼,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方孝孺。尤其那死灰的双眼,不禁心中一叹。
今日方孝孺受挫之巨,尤甚雪舞当年。方才就可看出来,此子一身历经二十年磨练出的武道意志,已经完全被摧垮。
战至四百回合后,在聂仙铃剑下,就毫无反抗之力。只是不断的重复被杀与恢复的过程。
“你莫非很开心?”
“倒也不算开心——”
那雪舞摇着头冷笑,语气怪异:“只是当年我败于重阳子之手,也没少受过奚落。在他眼里,怕是从没将我这师兄放在心上。也就不要指望,我会同情。”
李崇心皱了皱眉,不予置评,转而眺望着离尘山方向:“当年你最不该做的,就是放那对母子南下。”
“我倒是想将二人留下来着,可谁叫当时有人不愿。说我乾天宗与燕氏如何如何,不能把太平道得罪太过。”
雪舞一声哂笑,依然是玩世不恭的神态:“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益?被人听见了,陡惹人笑。倒是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离尘宗地魔窟下,七阶阴魔血葵?不知师叔可曾有感应?”
“这是有人自碎元神,使念传四方。这句话,不止你我,这百万里内,所有筑基境以上的修士,都能有感应。”
李崇心眉头紧皱,猜测着道:“应该是刺魔宗的人,已经对那庄无道出手,结果功败垂成。逃遁不得,只能自碎元神,以免神魂被拘,不得转生。至于这七阶阴魔血葵何意,我就不知了——”
“阴魔血葵?我记得这种东西,似乎是能助魔修,稳定心魔神念之物。除此之外,血祭之时,更可借此物之力,唤请魔主意念降临。天一修界,几大魔门,都经常用到。”
一般的葵花,都会朝向太阳,所以名为向日葵。可阴魔血葵不同,花朵会感应魔气,而改变朝向。所以能感应魔主气机,可在献祭之时,大幅度的降低魔主意念降临过程中,所需付出的代价。
雪舞一边说着,一边回思着道:“三阶的阴魔血葵,就已很难见了吧?七阶的阴魔血葵,这世间真的存在?到底真的假的?我怎么听,都觉是这一句,对离尘宗恶意十足。”
“难说,可能是真有其事,也可能是最后情急搏命之举。不过这人对离尘宗恨到了极处,倒是千真万确。”
李崇心摇着头,面含冷笑:“真假不论,我只知无论真假,离尘宗接下来的几年,只怕都是要麻烦不断。说不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