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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是秦锋之策凑效,节法真人手段,也是果决阴损。
据他所知,就有好几家赶来此间的大小教门,都因故返回。据说或是门内不稳,或是自家地盘内,有人作乱等等。
“当真是无耻之尤!前次太平道攻我离尘本山,公然勾结赤灵三仙教,此事就无人提及。偏偏只一个太平道传出的谣言,就说无道你是魔修,逼上门来,要将你诛除。”
身后的司空宏冷笑,满眼的不屑:“什么正教第一大宗,我呸!”
离尘宗内,似司空宏这样想法的,明显不止一人。几乎所有人,都在朝乾天宗与太平道一方,怒目而视。
庄无道胸中同样怒意填膺,不过也知这是势不如人,只能受着,见招拆招。
若是有朝一日形势倒转,离尘势强,更胜乾天一筹。他绝不介意找个借口,逼上乾天宗的山门问罪,以偿今日之辱!
只是现在,却还需忍耐。
午时正,该到之人都已齐至。不用人出声喝止,这厅内的杂声,就已平静了下来。
李崇心与节法真人,并据上首之位,面对面的端坐。时辰一至,就看向了庄无道,语声冷凝道。
“闲话休提,今日我等,是专为此子而来。魔道之法,皆穷凶极恶,血祭之法,更丧尽天良。此等魔修,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魔修?不知道友你可有实证?”
节法真人敛目垂眉,气机有如老松,岿然不动,闲散自在。
“道友乃中原大修,乾天宗亦是天一修界第一道门。总不能只凭空口白牙,来诬我离尘弟子?若有证物,我定斩他当场,若是没有,就请诸位道友在一月内退出藏玄大江之南。”
“实证没有,不过却是太平道重阳子小友,亲眼所见。”
李崇心同样预似风轻云淡:“重阳子乃北方成名修士,一向清名卓著,也是有身份之人,总不至于无故对我等谎言相欺。庄无道是他子裔,宁肯大义灭亲,也要将此事告诸天下,想来是必有其事。”
“嗯——”
节法真人身躯向后微仰,笑看李崇心:“不久之前,我家有弟子曾见你宗方孝儒与雪舞二人,以魔修之法杀人。我那弟子一向为人实诚,也不会无故得罪你们乾天,想来此事多半也是真的。就请你们乾天宗,将这两位诛除如何?”
就在厅内诸人,都发出一声轻笑之时,节法真人又肃容道:“若贵宗定要无证指责,继续胡搅蛮缠。那就请恕我离尘宗,不奉陪了。离尘虽弱,却也绝非是任人可欺!忍无可忍,离尘上下不吝死战。”
“也好!”
那李崇心一声轻笑:“这些话,我说着也觉厌烦。”
而后目光就扫望着对面:“此子乃魔修之事,我乾天宗自然不会偏听太平道一面之辞。兴师动众来此,自有缘故。道友,可以现身了。阁下今日能不受宗派门户之见所困,出首告发魔修之举,实为造福天下苍生,崇心佩服。无论如何,我乾天宗都定保你性命无忧。”
话音落下,整个厅内都是一寂。尤其离尘宗修士一方,都面色大变,用猜疑的目光互视着。
而就在须臾之后,一个窈窕人影,袅袅婷婷的从宏法真人的身后走出,赫然正是叶涵,娇俏的脸上,亦微含笑意。
“实不敢当崇心真人之赞,今日出首举报,实因我叶涵,还存着一点良心。不忍我离尘,日后被魔修把持,这藏玄大江南岸之地生灵涂炭——”
整个议事厅内,顿时一片哗然。宏法真人则更目眦欲裂,羞愤交加,近乎暴怒。
“居然是你!”
未加思索,弘法的人就直接拂袖而起,一掌就往叶涵的头顶拍去。
那叶涵面色微白,而后就闭上了眼,不闪不避道:“我叶涵自问无错,不愿宗门因此子之故,走入歧途。师尊若以为我错了,就杀了我便是!”
弘法根本未注意去听,当叶涵说到‘自问’二字时,掌势就已压至叶涵天灵盖前。不过旁边节法真人,也同时出手,一根青翠的竹枝伸来,就使弘法不能下手。
同样是元神修士,弘法虽在金丹境之前,就有真人之称,潜力可入天机碑前二十之列。可到底差了节法真人一筹,拿叶涵无可奈何。
“师弟且稍安勿燥!”
阻住了弘法,节法真人看向了对面。只见那李崇心,此时也在把一口赤金色的玉尺一收,回入袖内。
“还是节法道兄明事理,你们离尘宗内,有人出首告发,总不会是假的?还请你们离尘,给我天下正教修士一个交代。否则我等,便是死伤殆尽,亦要毁山伐庙,灭你离尘道统!”
竟是将之前节法真人的言语,几乎原样奉还。
接着李崇心,又笑望鸿德:“你们赤阴城,莫非也欲包庇魔修?”
“还未确定之事,说什么包庇不包庇?”
鸿德面色冷肃:“毕竟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到底事实如何,由我等鉴证一番,自可见分晓。”
此时离尘诸人,都是目透怒火,又隐含忧色,似欲吃人的目光,灼灼注视着那叶涵。
若目光能杀人,此时的叶涵,已死了无数余次。
而在对面,那李崇心守善守如,皆老神在在,静坐观变。重阳子则冷笑不已,看似平静的眼中,却是讥诮之意暗含。萧灵淑则是面含喜色,望庄无道的眼神,如望死人,是说不出的期待与舒心快意。
第五八三章诸法辨魔
庄无道看在眼中,却差点就笑出声来,心中大定。不愧是秦峰,抽丝剥茧,半点都没料错。
居然还真是这女子——最出乎意料之人,无论是他还是节法,宗门内的诸多师兄弟,都不曾怀疑的叶涵。
说到谁可能是太平道暗子,诸峰弟子都有自己的见解猜测。在宣灵山一脉的师兄弟眼中,最有可能的,自然是被发配往黑狼崖的魏枫。
此人所为,也确实隐人疑虑。便是明翠峰一脉,只怕也有不少人怀疑。
毕竟几十年间,离尘九脉间的争端,大多因此而起。
却无人怀疑叶涵,只因几次事发之时,此女都远在东海道宫,不曾参与。
庄无道不禁又回忆起,当日秦锋之言。那时他也惊奇,秦锋却言道‘太平内鬼之事,你们离尘已怀疑不止一日。只怕这些年,在已经把门内门外翻了个底朝天。怀疑的几个对象,怕也明搜暗察了无数余次,可既然仍旧寻不到线索证据,那就说明这内鬼,当是最不可能的那些人中。’
此语当时就让庄无道,有茅塞顿开之感,而紧接着秦锋又继续言道:‘这叶涵看似不可能,远在东海道光,消息不畅。可莫要忘了,此女与魏枫,乃是双修道侣。那魏枫也不是事事守口如瓶之人,难说不会泄露什么。再说修士手段千奇百怪,我记忆中的《太虚无极大法》,就有一种术法,只需修为足够,在人身上留下印记,哪怕远隔亿万里外,也能感应此人踪迹。距离近一些的,甚至可知其言行——此女在东海道宫,也正是距离离尘本山地远,无人管束,才方便与太平道之人联络沟通。所以五人中,以此女最为可疑。’
当时他半信半疑,不肯尽信。可到此时,秦锋之语尽皆料中。
“鉴证?自然是要鉴证。”
李崇心的冷笑声,打断了庄无道的思绪:“我李某人怎敢冤屈你们离尘弟子?不过此番我等,倒是带来了好几样手段,以辨邪魔。就不知你家这位高徒,敢不敢受?”
鸿地不理这话茬,目视节法真人,见后者微微颔首示意,这才开口:“你们乾天宗的‘照魔神鉴’,太平道的‘问道黄芽’,玄圣宗的‘知气剑’,都是天下知名。辨识邪魔,无往而不利,自是能证这庄无道清白。只是为公允起见,诸位带来的辨魔之物,都需由离尘宗验证一番,确证法器稳妥之后,再由天道盟道友操纵辨识。如此安排,崇心道友你觉可使得?”
庄无道顿时就知,这多半是节法真人的安排,为免这乾天宗太平道之人,在施展辨魔手法之时,暗中施展一些手段构陷。
而此言一出,对方人群内,就有人发出一声冷哼。
“还真是小心翼翼,当我等诸位道友是何等人?我乾天宗执天下正教牛耳,会故意栽赃陷害你们离尘宗?”
“真正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崇心却摇着头,面色冷漠,似早有意料,不屑一哂:“无妨,依你便是!”
双方再无异议,庄无道自己也没意见,李崇心首先就拿出了一面宝鉴,遥空送到了节法身前。
后者握在手中,闭目感应。足足百息之后,才睁开眼:“好宝物,此镜果是名不虚传!”
说完这句,才将那‘照魔神鉴’,又送到了天道盟一位道号‘温明散人’的元神修士手中。
早有乾天宗修士将御控此器之法,呈给了温明散人。照法施展,温明一连串道诀,打入到‘照魔神鉴’内。而后一道青光,就往庄无道的方向遥遥照去。
庄无道不闪不避,任由这宝镜观照,身外气元流动,在这青光照耀下,几乎显化无疑。
此时整个议事厅内,包括那些元神修士在内,此刻都为庄无道体外浑厚气元,微微动容。哪怕庄无道以敛息决极力压制,气元总量也仍超普通筑基巅峰六七倍之多。
“好雄浑的气元——”
“怪不得,此子能连斩太平道五位金丹。这气元之盛,与金丹修士也差相仿佛了。”
“传说这无道,身有二阶不破金身。今日看来,怕是确有其事。金丹境中能伤他者,绝不超过一千之数。”
“并无魔元,连这‘照魔神鉴’都窥照不出么?”
庄无道自己,却有种被这‘照魔神鉴’完全看透之感。若非云儿教授他的‘阴阳二化分气法’足够高妙,他一身修为,还有同结三丹的秘密,都将在这青光之下,无所遁形。
‘照魔神鉴’由上至下,扫荡一番。接着又跳出了几条电蛇,直窜过来。
庄无道也不抵御,任由这电蛇窜入到了体内。这才是‘照魔神鉴’最厉害的手段。体内哪怕有一点点的魔煞存在。这些电蛇就会有所反应,在他体内炸开。
阴阳二化分气法虽能抵御,可若体内的魔元超出真元总量两成,依然有被电蛇感应之险。
不过此时,他才刚彻底净化完了体内的魔煞,那几道电蛇,在他浑身上下流转了几次,就无果而退,从他身体之内跳出。
对面李崇心守如等人,见状都微微凝眉,而后又舒展了开来。离尘宗一方,则都是齐齐松了口气。
只有那叶涵,依旧冷笑不已,用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庄无道。
第二件辨魔之物,是太平道的‘问道黄芽’。这却是一颗类似黄豆般的种子,庄无道需握在手中,然后将真元灌入,助这种子发芽。
芽出之后是黑色,既为魔修。而若是黄白之色,那就是与魔修无关。
庄无道真元纯净,那黄豆发芽之后,晶莹剔透,无半点的邪祟之气。不但非是邪魔,真元品质更是上佳,再次引得这厅内诸人,发出惊呼之声。
第三件是玄圣宗的‘知气剑’,一口三尺长的银白小剑,悬在他身前。庄无道首先将三滴精血滴入,一丝丝的真元,从手指尖导出,灌入剑身之后。
不过这‘知气剑’,始终都是银白之色如故,没半点的杂色。
三件法器灵物,此刻都是同时施展,手持‘问道黄芽’之时,庄无道整个人,依旧被‘照魔神鉴’观照着,可气机却浑圆无碍,不现半点异像。
庄无道看了眼对面众人,都是皱眉不语,一部分人干脆都收回目光。便‘嘿’的一笑,屈指一弹,就将‘知气剑’打成了粉碎。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