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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灵根五品,这些金色魔血他只能利用不到二成,其余都会慢慢散去。此时以天品灵根吸纳,却至少能将九成的魔血精华,都留在自己的体内。
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连续突破了第十重楼,第十一重楼的境界,直到第十一重楼的巅峰,接近至十二重楼,这才逐渐止住。
不过当那‘阿鼻平等王’的意念,彻底从湖底中消退。庄无道立起身时,面上却并不见多少喜色,反而是深深皱起了眉,看向了自己的手。
此时一团真元,正悬浮在他的手心处。不久之前,还是清澈纯净无比,此刻却可见到大股的魔息煞力,缠绕在内,不断的翻滚鼓荡着。
仅仅只这一次血祭,使他的真元总量提升了一倍还有多,然而也使得他近三成的真元,再次被魔煞污染。
更糟糕的还是体内,他的元魂肉身,都一定程度的受到影响,魔染不轻。
庄无道甚至能够内观到,有一丝丝黑色的血液,在自己体内深处流动。而意念之内,更是时不时的会涌出暴戾之念。
“这位阿鼻平等王,倒真是会见缝插针!”
云儿语气亦颇是无奈:“真元道力与肉身,都可以借天地阴阳大悲赋炼化,元魂之内却是最难洗练。只凭借大悲赋这一门功决,怕是有些不够。”
“总有办法可想!”
庄无道意念一动,运起了阴阳二化分气法,瞬间就把那些魔煞之力,都全数收束入体。
拘束了这一部分,剩余的真元,也就相当于练气境十重楼的境界,也确实是修为大进了。
练气境后期之后,一重楼的境界,哪怕是他现在拥有天品灵根,也需要大半年的时光来积累。
且肉身更为强健,不但之前伤势尽数痊愈,比之血祭之前,更强化了两成左右。
能够承载更多的力量,大摔碑手的发力倍数,已可恢复至四倍!以他现在三十七象的力量计算,那么最低也是一百五十象之力,已经完全可碾压修行三品功体以下的筑基初期修士。
“其实还不错,一次就突破了两重楼境界,至少节省了两年。至于元魂,反正已经修了魔念炼神大法,也不是没办法应对——”
庄无道一边在意念里与云儿说着话,一边则直接运用起自己神念内的那颗魔种,将所有侵染入内的魔煞,全部吞噬了进去。
这次打杀这萧家四人,虽非是出自他的执念,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下手之后,庄无道却不知怎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快意。
竟然能使《魔念炼神大法》的魔种反哺,得益好超出了之前将沈林几人斩杀之时,直接就使他的神念,从原本的二百六十丈,提升到二百八十丈之广。
加上之后血祭的效果,他现在的神识,已真正可与筑基修士相提并论。
大约在他心底,口里说着不会牵连旁人,然而对于太平道的萧家,也不是没有丁点的怨恨。
吞噬了这些魔煞,若有一日他能够达成所愿,只会获得更多的反馈。而若不能,魔种的反噬只会更为严重。
至于魔染,庄无道倒是比剑灵还要看都更开一些。既要贪那冥主血祭的好处,又不想付出一丁点代价,这个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剑主倒是比我还要果决,不过仍需小心。那阿鼻平等王对你的看重,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些。”
云儿对庄无道的态度,明显颇为赞赏:“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引你血祭这位冥主,日后可能非但无法为你助益,反而成为拖累。”
“若不用血祭,沈林那一关我就过不去,今日这一战,也多半要被他们几人擒回北方。”
庄无道洒脱一笑,得失有定,哪里有这么多需要后悔的?他反正是没怎么吃亏,进入练气境还不到两年时光,如今就已是接近练气境巅峰,有望在数年之内冲击筑基境界。天一界内,这一万年来怕是独他一人。
得了这么多好处,又哪里还能抱怨?
“剑主真是这么想的?”
云儿很是意外,语气似乎如释重负,不过仍旧劝诫道:“血祭提升虽速,却也不可太过依赖。这一次剑主得益之巨,超出了先前数次献祭的总合还多,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彻底消化。所以以我之见,剑主最好这一两年内,不要再行献祭。”
庄无道不禁摇头,这剑灵的性情当真古怪,变幻莫测。之前在东吴越城的时候,催迫着他使用血祭之法,要他尽快提升修为。
此时此刻,又生恐他吃了亏,被那阿鼻平等王算计。
不过这一次,其实不用剑灵特意提醒,他都已知晓,自己短时间内最好是停下献祭,尽量不接触那位阿鼻平等王。
以他现在体内的情形,确实需要沉淀一段时间。不止是进境太快,需要一段时间稳固根基。混入自己真元内的那些魔煞,也需慢慢融炼。
而这次以四位筑基修士,两头二阶妖兽为祭品,足可把他下次的献祭时间,拖延到两年之后。
意念一招,庄无道把那祭坛收起,闭合之后恢复了盾形,还原成了那面‘磁元灵盾’。
发现这件魔祭之器,也受益不浅。足足增加到了四重法禁!从之前的十四重,提升到了十八重法禁的层次。材质也强化了不少,本来是一些一阶二阶的灵珍,拼凑而成。此时却已大多都提升到二阶,甚至三阶等级的材质。
而收起了这面他的看家灵器之后,庄无道却是望着这湖底周围,怔怔发呆。
“剑主为何如此?可是想起了什么事?”
云儿颇是奇怪不解,他只能感应到,此刻庄无道的心绪,颇是复杂。既有欢喜愉悦之意,也含着不信与不安。
“我是想起了方才那萧政——”
庄无道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就是自己这双肉掌,最高打出了最后接近五百象的剑力!
“那萧政方才说,我那位哥哥现在远不如我。又说此界中练气境第一,我当之无愧,那颖才榜上,近日也必定会有我姓名。”
云儿楞了楞,而后半晌才明白了过,哑然失笑道:“今日一战,可是足足四位筑基境,死在剑主的手中。其中一位。还是筑基境六重楼,剑主确已足可自傲了!以一战四,哪怕是借助灵阵之力,练气境能办到之人,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我不敢置信!”
庄无道放开了手,闭上了眼默默体会,感觉到那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自己的身体内流动着。
此时他每一掌出,皆可达一百五十象力!
“我一直都担心自己这是在做梦,梦醒来的时候,我仍然在越城,仍然只是一个一无所成的无赖混混。”
“可这毕竟不是梦!”
云儿的声音转为清冷,语带傲然之意:“剑主你身有天生战魂,又有我来指点调教,若是还不能在这小小天一世界中力压同阶。那就自己找块豆腐撞死了事!白浪费了剑主你的天赋,也有负轻云神剑之名。此界第一,岂非理所应当?”
庄无道微微一楞,而后眼神清明。无声的笑了笑之后,前所未有的自信,开始从双眼内涌出。
确实,自己何需不安?天一世界第一,当舍我其谁才是!
就不知此刻自己,距离那人还有多远?
第二三七章警兆频生
“东离之乱,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血祭过后,庄无道就把庄小湖,再次唤到了身前。不过后者,却是茫然摇头道:“我才新入沈家不久,总共才之三五个月时间。本身也是周国沈庄供奉,与萧氏并非一路,更未立下什么生死之契。在萧家之人眼里,我庄小湖只是个外人,不得信任。那萧政为人谨慎,怎敢将这等大事,详细告知于我?只知萧家与太平道,对东离似有图谋,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之前死在主人手里的沈林,就是为此而来。那萧政除了那将主人擒回北地之外,还有完成沈林未尽之事的目的。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庄无道半信半疑,仔细看着此女。却见庄小湖一脸坦然,始终未有什么异色,所有一切言语,也都在情理中。便只好微一摇头,就此作罢。
此女现在一应行动生死,都需从他之名。他庄无道若是有一日身死,这庄小湖也没可能活命,实在没理由瞒他。
东离之乱,庄小湖这里看来是再问不出什么,庄无道又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使他好奇之事。
“大宣山那处洞府,你还知道些什么?详细过程,都说与我听。还有你说研究阵道,已有二十年之久,可有所得?”
“奴婢惭愧,那座剑阵的奥妙,我至今都不能窥百之一二。”
庄小湖面色郁郁,她若真能破解剑阵,也不至于今日载在庄无道手中。
“至于过程,其实只是才刚入门而已。在门口处,当时那些同道,就已经被剑阵诛杀了一大半,封住了退路。我最后是侥幸逃到一间炼器室,然后从地下火道里逃了出来。一路慌慌张张,根本就没看清楚。只知这座洞府,名唤‘琅嬛府’。”
“琅嬛府?”
庄无道低声念了一句,而在他脑海之内,云儿更是吃一惊:“琅嬛府?那就不会有错了!这定然是那云无悲昔日留下的洞府无疑,我记得这对道侣,昔日在天仙界的隐居之地,便是名唤‘琅嬛仙府’,是天仙界内一百零八处洞天之一。想不到,那位无悲仙王,凌云仙子,还真出自这一界内。”
庄无道微一眯眼,也同样是兴趣大增。云儿说一个劫期,往往以亿万年计。如今已历经数劫,也就是经历了数个亿万或者数十亿万载。他不知那处洞府内,还能留下什么,不过既然是一位绝代仙王的故地,想必是值得期待。
不过他面上却不显分毫,继续询问:“地下火道?练器室内,难道并无禁制?”
庄小湖所说的地下火道,应该是洞府引来的地火通道。亿万年山河变迁,昔年大宣山下的火脉,可能早已消失。
然而一个禁制森严的洞府,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破绽。
“本来应是有的,不过我逃出来的时候,那处禁制不知为何,未曾触发。”
庄小湖小心翼翼的答着话:“我之后也曾数次从这地下火道进入,然而那间炼器室内的其余禁制,根本就无法破除。只要稍稍一动,就有剑气斩来。”
“还有这种事?定是因时日太久,出现了破绽!”
云儿的语中,微透出了兴奋之意:“如此说来,倒未必需要金丹境界,说不等只需筑基境,就可入内一探!”
筑基境么?那也是异常遥远之事,至少五六年时间——
庄无道开始处理着此处的手尾,主要是这里魔祭的痕迹,有庄小湖的辅助,轻轻松松就将这湖底清理妥当。
这一战他收获丰富,四位筑基境的随身之物,全都落入他的手中。萧政几人出身太平萧家,身家却都颇为丰厚。
随身的灵器虽大多损毁,剩下的庄无道也多用不上。然而这几人的空间灵器之内,却有着总数近三百枚的养神丹,近百枚的养基造血丹,二阶蕴元石亦有近千枚之巨。
而其他如养气丹,养髓丹,易骨练筋丹之类,反而不多。
而灵器之中,最使人在意的,就是萧云留下的那件斗篷。竟是一件高达二十四重法禁的灵器,不但可以偏移修士的灵识,折射光线,更可掩藏气机。
在他手中没太多用处,然而若落到那些善于潜纵匿迹的修士手里,却定是一件神物。
再之后,便是那件十九法禁的玉圭,此圭名位‘伏魔定山圭’。只论防御之能,甚至超越了庄无道两件道衣的总合数倍。
这一战中,不止他的离尘道衣破损不堪,那地蚕内甲,亦同样毁损严重。
大多都非是萧政几人造成的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