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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信任你们,能请你们过来帮忙?”
“一个星期,能破则破,破不了我们就走,你们另请高明。”
已经从公安系统抽调了好几拨刑侦专家了,孟兰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一口答应道:“没问题。”
条件谈妥,韩大处长立马笑道:“好吧,您介绍。”
“被立案调查的叫张贵洋,今年55岁,被双规前任东名市政协主席。因涉及到另一个被双规的中管干部,所以由我们中纪委立案调查。在担任副市长、市长期间的一些违法违纪行为,基本上已经查清了。
但根据群众举报,我们在搜查他的一处住宅时发现一名年轻女子尸体。确切地说应该是尸块。一个正厅级干部涉嫌杀人碎尸,影响太恶劣。我们按照上级指示。立即从公安部门抽调经验丰富的刑警展开侦查。
在小区监控中发现,今年3月27日晚8时许。他带同一个穿红色外衣的年轻女子进入案发现场,10点18分一个人离开,年轻女子没出来,之后那栋房子应该没人进去过,可以说他嫌疑最大。”
韩均低声问:“尸块是死者身体的哪些部分?”
“头、左臂和左腿,右臂右腿和躯干部分没找到,装死者头颅的塑料袋上有张贵洋指纹,房间里勘察出一些血迹。”
经过那么多次体验,韩均相信只要死者死亡时间不长。只要有头在就能看到一瞬间画面,问题是案情很明了,一脸疑惑地问:“孟主任,有监控视频,有指纹,这还不够吗?”
孟兰竹摇头苦笑道:“没查清被害人身份,没找到凶器,没作案动机。张贵洋看到尸块照片、监控视频和指纹时彻底傻了,坚决不承认是他干的。交代了很多情况。唯独不承认杀人。而且测谎结果表明,他杀人碎尸的可能性不大。”
“把死者带到他房子里,甚至可能发生过性…关系,却不知道死者是谁?”
“他说是一个大学生。在一个活动上认识的,只知道对方姓赵。就吃过一次饭,带到案发现场发生过一次关系。由于晚上有个会。他就先走了,没过几天就被我们立案调查。之后再也没见过。”
“电话号码呢?”
“第一次无意中认识,第二次是偶遇。没对方手机号。”
韩均沉吟道:“死者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他上床,应该有什么诉求吧?”
现在的女孩子啊,孟兰竹暗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确认道:“有,死者希望他能够帮着安排个工作,他私生活不检点,同很多女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一口答应了,另外走时给死者留了几千块钱。”
“监控显示他走时有没有带东西?”
“那个小区建得比较早,只有大门口有一个摄像头,只能确认他一个人开车走的,无法确认车上有没有要抛弃的尸块。”
“能确认死者就是跟他发生关系的年轻女子?”
“红色上衣、黑色裤子和鞋全在现场,基本上可以确认是同一个人。”
韩均想了想又问道:“他认识死者时参加的那个活动,有没有记者采访,有没有全程摄像?”
孟兰竹摇摇头,耐心地介绍道:“活动没记者采访,主办方拍了几张照,但照片上没被害人;偶遇的地方没监控,去案发现场的路上有几张监控截图,但被害人始终低着头,看不清相貌。他就见过两次,虽然发生过性…关系却描述不清。”
“这么说你们查过失踪人员,查过全省的高等院校,都没能查出被害人身份?”
“能做的我们全做了。”
韩大处长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不是他杀的,那就是一起密室杀人案,甚至比密室杀人案更离奇,因为无法解释死者躯干和右臂右腿去哪儿了。”
“是啊,所以好几位刑侦专家都束手无策。”
令孟兰竹啼笑皆非的是,韩大处长竟摸着下巴道:“贪官跟演员差不多,天天冠冕堂皇说假话,说到最后自己都以为是真的,测谎结果说明不了什么。如果可以话,我想先跟他谈谈,然后去看现场,看死者尸体。”
“韩处长,给我交个实底,这个案子你们有几分把握。”
“看完才知道,不过现发命案我们基本上没失过手。”
“801”的成绩太耀眼了,从成立到现在不到一年,就破获几十起大案要案。前段时间更是在短短8小时内破获一起枪案,抓获涉嫌开枪杀人和贩…毒的嫌犯六名。
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孟兰竹油然而生起一股希望,一脸诚恳地说:“韩处长,那就麻烦你们了。其它我不敢保证,但可以承诺案子一破你们就可以走,无需跟其他办案人员一样等案件移交司法才能回原单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极具挑战性
“处长,八室是专门监察中南六省的,权大着呢。您干嘛跟他们抬杠,我们办完案就走,用不着得罪人。”
刚走进房间夏莫青就愁眉苦脸地埋怨起来。
韩大处长关上门,翻出警服,轻描淡写地说:“京官怎么了,京官就能给别人脸色看?我们是来帮忙的,是他们的客人,应该受到礼遇,而不是被呼来喝去。”
李国峰刚才是有些盛气凌人,搞得像多大领导。
想到连省领导对处长都客客气气,哪受过这脸色,夏莫青不禁问道:“处长,这么说他没能给您一个下马威,倒被您来了个下马威。”
“算不上下马威,就是提醒了一下,我们不是他们下属。”
“然后呢?”
“然后见到一个说了算的,姓孟,好像是一个副主任。女的,比较通情达理,确定了一下相互之间的关系,简单了解了下案情。等她们审完我们审,我们审完就走,去东名实地调查,不跟她们掺和。”
“您不喜欢这儿?”
“知道的越少,麻烦越少。有个罪名叫什么泄露党和国家的机密,党的文件一份没看,跟我扯不上任何关系。这里是军营,她们又是中纪委的,从头到脚、从里到位全国家机密。我有老婆有孩子有家庭,犯不着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离她们远点好。”
谁都知道余省长是他的靠山,谁都知道政法委彭书记和康副省长跟他关系好。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谁也不知道三位省委常委会不会失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夏莫青赫然发现他考虑得很全面、想得很远,不然绝不会如此谨慎。
事实上她想多了。韩大处长只是不太喜欢纪委这个部门,认为刑事案件应该交给公安部门办。贪污**应该由检察院反贪局查处。更重要的是,张琳和瑶瑶去香港他不太放心,想早点把活儿干完跟家人团聚,一分钟也不愿意在这个荒山野岭多呆。
进卫生间换上警服,去餐厅吃了点饭,李国峰通知他们可以去审了。
嫌疑人在后面一栋小楼里,戒备比前面更森严,不仅有荷枪实弹的士兵,而且随处可见监控摄像镜头。
涉事官员接受24小时监控。要在房间里接受没完没了的盘查,毫无自由可言。房间墙壁用海绵等特殊材料制成,既隔音又能防止他自杀或自残。
贪官怕“双规”,这里条件虽然比看守所不知道好多少倍,据说伙食都比办案人好,但谁也不愿意来这儿。张贵洋很憔悴,看上去有六十岁,面对几个从未见过的警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李国峰坐到一边。提醒道:“韩处长,开始吧。”
赖在这儿不走,难道我们会刑讯逼供?
韩大处长懒得再跟他计较,干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张贵洋,警察办案跟纪委不同,我们眼里只有嫌疑人和被害人。所以只能直呼其名。你习惯也好,不习惯也罢。反正我们不会有第二个称呼。”
韩均亲自审,常乐坤做笔录。夏莫青和“801”唯一的犯罪心理学家詹升荣负责观察,分析其有没有说谎。
这么年轻的“白衬衫”,张贵洋有些意外,但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也没心情好奇,脱口而出道:“我没杀人,小赵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你房子里?”
“担任副市长和市长时得罪过很多人,肯定是有人想报复,故意杀人嫁祸。”
不假思索,对答如流,一脸无辜。
韩均无法判定到底是不是他杀的,托着下巴道:“张贵洋,有人想报复很正常,可是故意杀一个人嫁祸你就有些说不通了。首先,他跟你要有多大仇?其次,他既然能对一个无辜女孩下得去手,为什么不直接杀你?”
张贵洋被问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如丧考妣地说:“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小赵不是我杀的。”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四个多月前,参加市里一家房地产公司搞的一个奠基活动。活动快结束时,小赵突然跑过来说她跟我是老乡,一直很尊敬我,看到我很激动。听口音确实像从老家过来的,我们聊上了。”
韩均趁热打铁地问:“聊了些什么?”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已经说过无数次。
张贵洋暗叹了一口气,一脸追悔莫及地说:“我问她多大,在哪儿工作。她说21,在师范学院念大四。我问她怎么会参加奠基仪式,她说她在房地产公司兼职,利用业余时间帮着推销房子。见她长得挺漂亮,又是老乡,刚准备管她要电话,她突然有事跑了。”
“就这些?”
“就这些,当时有很多人,你们调查一下,参加活动的人可以给我作证。”
“名字呢,不可能连名字都不留吧?”
“她说过,我忘了,实在记不得。而且每天接触的人太多,我养成只记姓不记名的习惯,管她叫小赵。”
领导就是领导,连别人名字都懒得记。韩均捋了捋他刚才所说的这些情况,接着问:“说说第二次见面。”
张贵洋很配合地交代道:“过了大概二十多天,我在路上等绿灯时碰到她,应该是她先看见我的,她也在等绿灯,敲了敲窗户,挥手跟我打招呼。看她是步行,我车上又没人,就让她上车,准备捎她一程。
她跟我提起工作的事,想留在东名,不想回老家。我一时糊涂。答应帮忙。她很高兴,提出请我吃饭。说有一个馆子很不错,我就开车跟她一起去了。在小饭店喝了点酒。然后……然后她就搂着我胳膊,看她有那个意思,就把她带到刚调到东名时买的那栋老房子。”
“然后呢?”
“然后就发生关系,本来准备第二天早上一起走的。刚好省里来了一位领导,要去参加接待,就留下几千块钱先走了,让她走时把门带上。”
韩均翻了翻李国峰提供的材料,举起一张照片问:“袋子上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张贵洋探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帮她拿过这个袋子。肯定是拿时留下的。”
他那会精虫上脑,大献殷勤帮被害人拿东西能解释得过去,韩均想了想又问道:“你确定她是你老乡,会说你们老家话?”
“她说过,我确定。”
如果不是他的杀,就有可能是情杀或财杀,韩均追问道:“那你当晚走的时候,有没有管她要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