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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雪？”秦沐一愣，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会找到医务室来，想想化学老师对她的评价，一个极端聪明和妖孽的女子，秦沐看着这姑娘的时候，眼光有些异样。
“这就是秦医生的实力么？”那女生开口了，语气冰凉：“连自己客户的名字都记不住。”
“你是楚夜雪。”秦沐恍然大悟，也从问句变成了陈述句。
女孩凉凉的笑了，她的校服跟其他女孩子的校服有些不一样，这女孩做了一定的改装，使得整个校服看起来妩媚，却不失可爱，秦沐没想到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词儿，竟然能够完美的结合，并且放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不请我进去？”楚夜雪扬了扬下巴，看上去十足一个小太妹。
秦沐看着她脚上的小皮靴，没想到在学校里这丫头竟然是另外一幅模样，如果他没有记错，宁城一中，对于孩子们的外表，是要求极为严格的。
秦沐还记得，那个时候对于女生的要求是长发必须绑得服服帖帖，短发，则不能遮住眼睛，而且对于男生头发的长短，也有一个顺口溜来形容，好像是什么：不遮眼，不遮眉，前后左右剃整齐。
秦沐那个时候就说了，唯一符合这个发型的，只有西瓜太郎，那前后左右绝对的整齐，齐齐的刘海下面，还能够看见一排排明晃晃的脑门。
秦沐将楚夜雪请进门，小丫头在那医务室里面打量一圈之后，一屁股坐在秦沐的桌子上，晃荡着两只脚，说道：“你还挺有本事的，竟然能用这样的方法混进学校来？”
这样的楚夜雪，秦沐是没有见过的，从她的衣着打扮，秦沐就能够猜到，这女孩应该没少跟老师干过仗，否则不可能留着这么一头明显在美发店做过的飘逸长发。
而楚夜雪的脸又和楚白雪一模一样，而楚白雪是那种文静，死板，虽说背负个妖孽之名，但是正如化学老师对她的评价一样，她的一生就好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小心翼翼且精密的行走着。
“你一会儿说我没本事，一会儿说我有本事，来有什么目的啊？”秦沐打量了一会儿楚夜雪，就笑眯眯的说道。
“我只是来催你的进度。”楚夜雪说道：“为什么到了今天的习武，还没有吧那个模仿我的女人杀死。”
秦沐一脸黑线，心说你这丫头还没成年呢，怎么就女人女人的。
“这个是需要考察的，”秦沐笑眯眯的说道：“虽说从你的嘴里说出来，那个人好像不是个人，是个幻化出来的你自己，甚至是鬼，但是，我到了这里发现，楚白雪，是人。”
秦沐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对方是人，那么楚夜雪所要杀害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从来都不肯接的。
1386 红了脸（加更）
“人？”楚夜雪说道：“如果你不行，我就找别人来完成这个事情，她模仿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做的那些事情，我想想都恶心。 ”
“什么事情让你恶心？”秦沐笑眯眯的看着楚夜雪：“是每次模拟考试都是第一名让你恶心，还是跟你喜欢的男生上床你恶心？”
“你！”楚夜雪的脸上有一些扭曲：“如果你做不了，我会找别人！”
“你放心，我答应的一定完成。”秦沐笑眯眯的看着楚夜雪摔门而去，但是当楚夜雪一离开，秦沐的脸色就已经阴沉下来。
而这个时候，花无月和红莲还有勾陈的身影才在墙壁上缓慢浮现，勾陈的脸上带着不解的看着楚夜雪的身影，有些纳闷的说道：“这些女人都怎么回事？昨天到我们家里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到底什么是真的？”
“不，不对。”秦沐皱着眉头，一脸纳闷。
红莲有些不解的看着秦沐：“你想到什么了？”
秦沐看了看红莲，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楚白雪，是楚夜雪的影子，她会按照楚夜雪心里最希望的样子出现，会跟楚夜雪想表白但是不敢表白的人在一起，她完全就是楚夜雪心目中的一个**，一个鬼。”
“人的心里的鬼？”勾陈反问一句。
秦沐点点头，说道：“人的心里是有鬼的，只是大小的问题，这是**的凝结，有些人表现出来了而已，而有些人则没有。”
“但是现在你什么看法？”花无月抓住了重点，连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秦沐一脸纠结：“楚白雪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什么**的凝结也不像是什么阴灵，但是两人又长得一模一样，明显说不通。”
红莲看了秦沐一眼，说道：“别疑惑了，下午你上课的时候再接触接触。天空跟我说他下午放学后去楚白雪家里玩，两个人已经约好了。”
“这么快？”秦沐一脸震惊：“这厮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泡妞技巧了，咋不给我教教啊，否则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单身啊我。”
对于秦沐后面的话，红莲是听不到了，因为她是直接转身无视掉了。
转眼就到了下午，秦沐第一堂课，就是给天空所在的班级上课，说实话，这也是秦沐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有些紧张，虽说底下的学生不多。
这教室里面一共就十五个学生，显得十分的空旷，秦沐硬着头皮进去的时候，还十分的尴尬，但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这些学生基本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对于秦沐这个老师，是压根没在乎。
台下也就唯有天空对秦沐这个老师感兴趣了，他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秦沐，仿佛他脸上长着一朵花似的。
秦沐轻微的咳嗽一声，有些紧张。
或许是看出来了他的紧张，台下的楚白雪微微一笑：“大夫，我知道您这是第一次讲课，一定有些紧张，你不用管我们，就当我们不存在。”
秦沐哭丧个脸，这小姑娘怎么什么都知道，再想想化学老师所说的妖孽的评价，咳嗽一声，尴尬的掩饰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反正你们都是尖子，多的我就不说了，要讲的内容都在课本里，我照着念一念……”
秦沐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底下的楚白雪给拦截了，只见她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念了，大夫，中国字我们都看得懂，我们自己看。”
得，这彻底就没秦沐什么事儿了，学生们自主要求要上自习，压根就没管讲台上的这位。
在尖子班其实跟普通班没什么区别，课桌只用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大量的书籍和试卷所代替，尖子班和普通班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教室比较空旷，他们将书籍堆砌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做着卷子。
秦沐虽说一直做巫祝，当年的底子还是有一些的，他便在整个教室里面溜达起来，有时候看看学生们的课本和试卷，安然自若。
化学老师对于秦沐的讲课本来就没抱什么指望，这厮在开课不到五分钟，就笑眯眯的夹着卷子进了门，现在的化学老师看上去神采奕奕，丝毫没有中午喝了酒的迹象。
“小秦啊，你就不用忙活了，我来让他们做卷子。”化学老师只是说了一句，就径直的走向讲台，他说这话很明显的不是来询问秦沐的意思，而是下了个命令。
秦沐摸摸鼻头，有些尴尬的说道：“那是不是代表我就可以出去了？”
“没，你没事待着挺好，反正也没下课，要不你跟着一起做吧，你当初的底子还在吧？”化学老师促狭的说道，这货这么一说，所有的学生都好奇的看着秦沐。
秦沐只觉得脸在烧，这位一定是报当年的仇，一定的，否则不会这么特意的提出这样一句，秦沐有些纳闷的说道：“我就不用了，这些年没少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当初的事情，哪里还记得，我就呆在教室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化学老师也懒得理会秦沐，就兀自开始发卷子。
天空的座位正好在楚白雪的旁边，教室统共就十五个人，分成五排，一排三个。
秦沐状似无意的走到天空的旁边，好小子一直冲着秦沐傻乐，但是秦沐是视而不见，他所观察的，是那个楚白雪。
号称是妖孽的楚白雪。
此时的楚白雪是一身宁城一中的校服，说实话，不是秦沐不厚道，这母校的校服实在是太难看，电视里面那些日韩小妞穿的那才叫校服，而宁城的校服，除了臃肿还是臃肿，从背后看过去的时候，那是绝对的不分男女。
楚白雪的衣服没有让秦沐有一种妩媚可爱的感觉，反而是死板，当然她没有做任何的改变，没有在校服上面东些手脚，也没有披散着头发，而是绑的服服帖帖。
在看着楚白雪的时候，秦沐的脑中，却分分秒秒浮现的都是楚夜雪的身影。这是为何？
或许也是感觉到了秦沐的目光，楚白雪显得有些不自在，或许是良好的家教一直都没有让楚白雪直接回头，而旁边的某个小男生却有些憋不住了，在秦沐看着楚白雪失神发呆的时候，那小男生说道：“你看什么看？！”
在这样一个只有十五个人的大教室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显得格外的突兀，秦沐从没有想过就这样被人揭穿，摸了摸鼻头，直接红了脸。
1387 浑身发凉（加更）
化学老师发完卷子，已经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什么事？”
“他一直盯着楚白雪看。 ”说话的是坐在楚白雪另外一边的一个小个子的男生。
其实秦沐很诧异，以他这样的一个个头，坐在这个位置他看得到黑板么？毕竟在他前面的，是个个子挺高的男生。
化学老师盯着秦沐，有些疑问：“怎么？”
秦沐没有回答化学老师，而是直接朝着楚白雪询问道：“你是不是经常有人问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秦沐的这话一出口，整个教室立马翻了天。
那小个子的男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笑嘻嘻的对秦沐说道：“省省吧，以前多少男生想追我们班的班花的时候，都用的这招，俗不俗啊你？”
秦沐的表现让化学老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虽说秦沐当初是他比较得意的一个弟子，也可以用妖孽来形容，只是这只妖孽最后放弃了那么多好大学不念，非要跑到一个看上去名不经传的医科大学。
这一点，是让化学老师有些不爽的。
可如今的秦沐竟然好像对他现在最为得意的学生有些非分之想，先前午同秦沐一起喝酒所产生的那一点好感也就跟着消失的干干净净。
化学老师心情很不爽的说道：“秦沐，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楚白雪这个当事人一直很冷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秦沐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只听得他继续说道；“你虽然每天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一切都好像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你无时无刻的不想打破这一切，比如现在这肥大的校服，比如每天无穷无尽的卷子和题目，还比如这如同炼狱一般的学校……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不是常有人说，有人在别的地方见过你？”
一直安如泰山的楚白雪神色一变，皱着眉头说道；“你见过她了？”
“见过。”秦沐盯着楚白雪，一动不动的说道。
“那不是我。”楚白雪直截了当的说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