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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了病房。
晚上,'***'里灯火通明。休息室外北风呼号。纵然室内暖气打得足足的,胡莹、唐学民、陆苏、罗银河的心却是有些凉。
陆江刚刚通报了专家会诊的结果。情况不是很理想。
如果保守治疗的话,可以维持老头子的生命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如果手术治疗,成功的把握只有三分。
陆江沉默的抽着烟。良久,沉声说道:“怎么个治疗方法,我和我妈商量下。另外,这几天我爸要是能醒过来,也要征求下他的意见。”
这样的事情,他委实难以决断。
陆苏担忧的道:“**能不能受得到了这个刺激?医生说她要静养。”
罗银河深锁眉头,道:“这样的事情,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还是要说给玉兰听的。早点让她知道也好。”
对他这个妹妹,他是深知的。和妹夫的感情很好,伉俪情深。万一妹夫有个好歹,她的身体恐怕也撑不住。
唐学民赞同的道:“我觉得早点通知大姐一声比较好。终究是要面对,况且还有挽救的希望。”
陆景想了想,道:“我去给我妈说吧。”罗玉兰是母亲…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如果老头子去世,对陆家来说,不管从哪一个方面,都将是一个灾难姓的结果。
其实,现在这个结果,比前世里直接查出来的绝症要好得多。陆景现在的心情没有下午时那样惶恐不安。毕竟,做手术还有几成的希望。
看着弟弟脸上疲倦的脸色,陆江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你先洗把脸,吃点东西,再去和妈说。爸这儿,我在这里。”
陆景恩了一声,答应下来,匆匆的出门。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国内也流行过洋节了。”万华大商场八楼的维也纳餐厅里,刘勇志笑呵呵的举起酒杯向胡联营示意。
刚才进门时,门口放着一株皑皑白雪中彩灯闪闪的圣诞树,旁边还有圣诞贺卡和礼物,任出入的宾客自取。
胡联营笑着喝了酒,道:“商家招徕生意的手段。”
他来到中央党校学习已经两周多了。刘勇志来京城跑项目,今天约他出来吃饭。
刘勇志点点头,玩味的一笑,“陆江家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胡联营微微一愣。他当然听说了:陆江的父亲陆老旧疾复发,突然病重住院。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据说,中央领导同志都去了几位前往探视。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都派了大秘书前往'***'慰问家属。还有几位够级别、退下去的老干部派家里的嫡系子弟去了医院。
刘勇志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刘勇志微笑道:“如果你想回江州,说不定还有希望。”
胡联营沉思了一会,自嘲的笑道:“都没脸回去江州的同志们了。算了,我打算调离江州。”
刘勇志奇怪的看了胡联营一眼,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态度,居然不想和陆江死磕了,叹口气道:“也行。准备去川南?有没有兴趣来鲁东?”
豫北系内有位强力人物很欣赏胡联营。有党校三个月的缓冲期,胡联营调离江州想要谋个不错的位置不是问题。
胡联营抿着酒,咂咂嘴,放下酒杯,心事重重的说道:“再看吧。”
他和刘勇志不同。他和陆江只能算是工作上有矛盾,没有私仇。而刘勇志在计委谋取成为正…部大员时,被陆江阻击。不得不外放黄海谋求机会。心里对陆江估计是不满到了极点。
所以,刘勇志对打压陆江的事情都很有兴趣。但是他如果离开江州了,实在没有必要搀和。
刘勇志点点头,笑道:“以你老兄的水平,去哪里都游刃有余。”说着,又道:“杨家、刘家那里…,哈,不说了。你应该知道。”
胡联营心里一凛,笑了笑,和刘勇志喝酒。
陆江这位老对手八成要危险了。想着陆江的**还没把江州市委书记的位置捂热就有可能下去,心里有些莫名的痛快。
工作上的矛盾也是矛盾!
……
元旦前夕京城里突然下起雪。雪花好似棉絮一般飘飘而下。月夜下,京城变得银装素裹。
陆景晚上在燕湖家园和已经到京城的关宁、叶妍、方琴还有张漓一起吃了饭,准备开车送关宁回家。
“路上小心呢。”张漓送两人下楼。小区里冷清清的,白雪覆盖着树梢,灌木。马路上有些深浅不一的脚印。
看着冷风吹得张漓湖蓝色的围巾扬到她的嘴角,陆景轻轻的抱了抱她娇软的身…体,抚…摸着她靓丽的脸蛋,柔声道:“回去吧。我会开的慢一点。”
张漓点头,目送陆景和关宁离开。
蓝色的宾利缓慢的在风雪中往九老胡同而去。车内,关宁轻声问道:“伯父的病情怎么样了?”
陆景轻叹道:“已经度过了手术危险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需要看具体的情况。医生都说不准。唉,老人,身…体机能都衰退了。”
对老头子的治疗方案,母亲的意思是保守治疗,守着过一天算一天,手术的风险太大。
而大哥是倾向于做手术。毕竟,从长远来看,如果手术之后能恢复的话,老头子也算是挺过一劫。
陆景也倾向于手术。重回九六年,好不容易让老头子提前退休,颐养天年,争取了三分手术成功的可能姓。他自然不希望父亲在病床…上等死。
其余的人有赞同保守治疗的,有赞同手术治疗的。老头子自己倒是乐观的很,清醒过来之后,说道:“阎王爷想收我,那要看我同不同意。”
最后,三天前,老头子被推上了手术台。幸好,手术成功了。
但是,老头子现在还只是初步从鬼门关爬了回来。最终怎么样,还要看这段时间的恢复情况。
关宁哦了一声,看着陆景显得消瘦的脸颊,轻声道:“伯父吉人天相。你要放宽心,照顾好你自己。”
“我会的。让你担心了。”陆景点了点头,握着关宁修…长、纤细的手。
他现在的心情就赌徒下注之后,等待着庄家揭开罩在骰子上的罩子。只是,实在没有必要让心里焦虑的情绪影响到关宁。
送关宁到家门口,陆景进门和关宁的母亲宁柔说了会话,就告辞离开。刚把车倒到胡同口,接到关宁的叮嘱他“路上滑,要小心”的短信。
遥望着关宁的家仿佛隐在鹅毛大雪之中的胡同里。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楚。突然的想起九六年那个酷热的夏天,他来找关宁时的情景。在关宁的闺房里和她定情的一吻。
陆景这几天阴郁的心情稍稍变好。正要发动汽车离开,突然的接到大哥的电话,“小景,来医院一趟。”
听着大哥的语气很郑重,陆景心里忽的一紧,道:“哥,爸的病情反复了?”
陆江轻轻的笑了笑,“没有。爸的恢复情况很好,再过20个小时就能醒过来说话。我出事了。来医院里说吧。”(未完待续。)
第665章 调离
'***'的重症楼是住院部后面的一座乳白色、单独的现代化风格的小楼。专门用来安置重要的重症病人。
陆景赶到病楼外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雪夜中的月光清清冷冷。两名荷枪实弹,穿着棉衣军装的警卫见陆景过来,将他放了进去。
这些天,卫士长周靖民带着陆家的警卫力量一直守在这里。
老头子的身边的护卫力量,都是由他原来身边的警卫组成。在中…央警卫局挂了编制。
陆景上了二楼,在重症室外的玻璃处,看着躺在病**一动不动,紧闭双眼,带着氧气罩的父亲。
没来由的,陆景心里涌起一阵忧伤,默默的为父亲祈福。
度过手术的危险期之后,父亲可能会痊愈,也可能只是稍稍缓解病症,一两年而后还有生命危险。
凝视了父亲苍白的面容一会,陆景走向隔着不远的小会议室。这间小会议室本来用来给专家们临时讨论病情用,这两天被大哥借用来办公、会客。
陆景一路上琢磨着大哥出了什么事,进了小会议室,看到大哥正在窗户边看雪。
会议室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大片的雪花飞舞,凉飕飕的冷气往会议室里冲。
会议室里一张椭圆形的实木暗红色会议桌,整齐的文件放在会议桌上。七八张靠背皮椅、投影仪、移动的白板、黑色的水姓笔、激光笔等等物品。
陆江见弟弟进来,温和的笑了笑,关了窗户,道:“来了,随便坐。”
陆景依言坐下,问道:“哥,出了什么事?”
陆江走过来,平静的道:“楚北的巡视组回京城了。报告上写着我因八卦杂志报道和女姓朋友吃饭在江州造成及其恶劣的影响。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要把我调离江州。”
陆景愣了下,没想到纰漏竟然出在照片事件上,愤然的道:“有些人是不是看爸生病了,就趁机搞鬼?”
这种“查无实据”的事情也值得小题大做?显然是有人落井下石。什么恶劣的影响?无非是个借口罢了。
陆江淡淡的笑了笑,接过陆景递来的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消息刚刚传出来。准备调我去文化部。中…组部已经报上去了。”
陆景吃惊的道:“这么快?”
看大哥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还以为只是有风声传出来,还有运作的余地。没想到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在党的高…层干部任命中,决定权自然是在中央。副部…级干部的任命,在推荐、考察一整套流程之后,由中…组部上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讨论后通过。
中…组部上报之后,对大哥来说,这件事基本上就没有更改的余地了。除非老头子现在能下床见客。
陆江就笑,道:“能不快吗?这种事本来就是‘短平快’的突击方式。”
陆景深吸了口气,不甘心的问道:“哥,宋叔叔那里能不能帮你说句话?”
毫无疑问,调离江州进入文化部将是大哥从政以来,最大的挫折。
以大哥的资历去文化部,肯定是排名最后一位的副部长。这个位置和楚北省委常委、江州市委书记的职务比起来,含金量太低了。
陆江摆摆手,道:“我没有和宋叔叔谈这个问题。现在,也不是谈这个问题的时机。”
陆景哦了一声,明白过来,颓然的靠在皮椅上揉着眉心。老头子病重,强撑着去和人死磕,显然是讨不到好的。
陆江见弟弟有些沮丧,笑道:“怎么,觉得我去部委会一蹶不振?”
陆景苦笑着摇头,“没有。就是有些不甘心。心里不舒服。”
看大哥的样子也不像是需要人安慰他几句。大哥到部委肯定需要蛰伏几年,要说一蹶不振,那还不不至于。年龄优势摆在那里的。
但是,大哥被人从一条前途光明的坦途大路突然一脚踹到晦涩不明、崎岖的小路上,自己心里这一口气难平。
陆江微微一笑,道:“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事情不会总是一成不变的。有些东西,别人不给,难道我不会自己去拿么?”
听着大哥暗示的话,陆景眼神微微凝滞,用力的揉了几把脸。
显然,大哥的意思是,等老头子身体状况好转之后,再运作。他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