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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师,您怎么来了?”
闻郁歆把礼物和花放下来,笑道:“邡昀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你。”
“我已经没事了,谢谢闻老师。”
“没事就好,不过瘦了很多。”
“没关系,以后多吃点就长胖了。”
邡昀的手机响了,她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闻郁歆给她削好一个苹果,见她神色间欲言又止,盯着自己不停的瞧,笑道:“怎么了?”
何蔚蓝接过苹果轻咬了一口,又看了她一会儿,道:“闻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闻郁歆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依稀也猜到了她要问什么,神色一怔,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啊。”
何蔚蓝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问:“闻老师,你和枫哥哥是什么关系?”见她面有疑惑,又解释道:“哦,枫哥哥
就是杜宴枫。”
闻郁歆微微一笑,抽了一张纸巾给她。
“老同学而已。”
“老同学?”
可是枫哥哥说他们是在*上认识的。
闻郁歆似是不想再说这些事,在何蔚蓝疑惑的时候适时的岔开话题,何蔚蓝见状也不好再问什么,不过心里却是存了大大的疑惑。
杜宴枫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把何蔚蓝不明白的知识点讲清楚,也许是低头时间太长了,颈子有些发麻发疼,他揉了两下,扭头看到一束盛放的郁金香,微微怔了怔,问:“谁买的花?”
“闻老师。”
杜宴枫揉脖子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她。
何蔚蓝以为她是不知道闻老师是谁,便又清楚的表达了一遍。
“闻郁歆老师。”
杜宴枫也没说什么,又看了一眼郁金香,道:“花很漂亮。”
何蔚蓝始终仔细注意着杜宴枫的脸色,也就是在看向花的时候神情略显忧思外,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枫哥哥,我问了闻老师你们是什么关系。”
杜宴枫原本正在倒水,听到了她的话,受伤的动作顿住,问:“她怎么说?”
“她说你们是老同学。”
杜宴枫微微皱眉,“就这么多?”
何蔚蓝轻轻的嗯了一声,“可是你说你们是在*上认识的。”
杜宴枫仰头喝下一杯茶,脸上的沉色缓了一些,目光却始终盯着那束郁金香,透着一股子凛冽。
“我们是在*上认识的老同学。”
一个星期后,何蔚蓝出院回到陆宅。
文琴看着微笑着帮她揉肩的何蔚蓝,心里虽然纳闷她的突然转变,却始终没有问出口,这不正是她希望的吗?希望
她不再感到歉疚,不再小心翼翼,希望她能快乐的在陆家成长。
如果说,是这场病让她想开了很多,那应该是老天爷觉得她可怜,助她一把,虽然过程有些残忍,结果却是他们乐意接受的。
“蓝蓝,好了好了,琴姨舒服很多了,你也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何蔚蓝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
文琴握住她纤细的手看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拢了拢她散落的头发,慈祥的目光巡视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笑道:
“蓝蓝,谢谢你醒过来。”
何蔚蓝眼眶一热,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
文琴把她搂在怀里,叹声道:“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担心你是应该的。我也知道你不想让我们担心,所以把什么都放在心底,可是,你这样我们看着更心疼。”
文琴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目光,问:“蓝蓝,真的是枫说的那样吗?”
何蔚蓝不知道杜宴枫是怎么回答他们的,但是她知道杜宴枫说的一定不是事实,只要不是事实,答案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她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文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那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捋得何蔚蓝的眼睛更酸了,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见时间已过两点了,起身扶着文琴。
“琴姨,我扶您回房间休息。”
何蔚蓝在陆宅待了两天,便回到了丽璟苑。
杜宴枫抬手看看时间,道:“你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何蔚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已经和邡昀约好了。”
杜宴枫到没有什么,道:“我送你过去。”
何蔚蓝还没有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只得先去接电话。
何蔚蓝便和李嫂说话,很快杜宴枫就回来了,脸色看上去有些着急。
“蓝蓝,我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不能送你过去了,你出去的时候自己小心点,有事打电话给我。”
何蔚蓝点点头,“你快去吧!”
李嫂看着风一般离开的杜宴枫,道:“很少见到枫少爷这么慌乱的样子!”
何蔚蓝担心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道:“应该是有什么急事,真希望不要是不好的事情。”
“枫少爷能力强,遇到再坏的事情也能处理好的,小姐不要担心了。”
何蔚蓝来到与邡昀相遇的餐厅。
“是何小姐吧?”一个服务员上来礼貌的问。
何蔚蓝点点头。
“请跟我来!”
何蔚蓝跟着她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何小姐,你的朋友在里面。”
何蔚蓝朝她笑笑,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这个邡昀在做什么,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嘛,至于这么隆重吗?
何蔚蓝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回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待看到里面的人时,愣住了。
一样的温文尔雅,一样的嘴角含笑,只是温润如水的眸子里,不再清亮如溪,一层薄薄的哀愁似烟似雾在萦绕在他的眼睛里,使得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多了份苍凉的忧郁。
凌昊泽也静静的看着她,,心犹如被细小的针头轻轻的撩拨了一下,震颤由心尖传至四肢百骸,表面上却依然镇定。
她苍白了很多,也削瘦了不少,一张不施黛粉的素颜上,依然笼罩着一层浅浅淡淡的忧愁。
凌昊泽站起来,笑道:“你来了!”
何蔚蓝神识有些恍惚,那声音很遥远,遥远得就像是她心里尘封的一段记忆,又很近,近得就像是她耳边的一声轻叹,清晰可辨。
良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而支吾。
“我、我是来找邡昀的。”
凌昊泽看着她道:“是我让邡昀约你的。”
何蔚蓝刚要张嘴说为什么,他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接着道:“因为我害怕你不会出来见我。”
他唇角带着一丝笑,语气也似轻松,可是落在何蔚蓝的耳朵里,那份隐含的小心翼翼和漠落却沉重得让她承受不住。
那一刻,乍见他的震惊被心痛所代替。
凌昊泽见她没什么反应,笑了笑说:“如果你要离开的话,我不会拦你的。”
何蔚蓝觉得自己转身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凌昊泽,既然断,那就断得干脆些,不带一丝牵扯!
可是,她最终还是朝房间里走了过去。
她始终做不到那般的绝情,所以在陆承佑面前,她才输得那么惨!
凌昊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然后走到桌对面,绅士的拉开椅子。
何蔚蓝扯了扯嘴角,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彼此却觉得有着千山万水般的感觉。
她一步步的走向他,灰褐色毛料披肩将她苍白的脸映得近似透明,灯光随着她的每一步移动,忽浅忽深的游移在她的脸颊脖颈,轻抿的唇角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轻轻的,浅浅的,亦如她眉峰间轻笼的一抹哀愁,那股他曾经想要抹去,却无法抹去半分的忧郁。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到现在,她依然美得令他心动。
“谢谢!”
何蔚蓝坐下来,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缓了缓略显紧绷的身子。
“你想喝什么?葡萄汁?”
何蔚蓝看着他询问的眼神,恍惚了一会儿,点点头。
“谢谢。”
凌昊泽为自己点一瓶红酒。
“你想吃什么?”
“哦,随便。”
凌昊泽在菜单上勾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离开了,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却异常的沉默起来。
凌昊泽见她一直低着头沉默,心底突地泛起熟悉的疼痛,沉亮的眸子淡暗了下去。
如果不是深沉的疼痛埋在心底看不见的地方,他会以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隔开的只是时间和空间。
只是当他们这样面对面的坐着时,却沉默无语时,他发觉那一段时间和空间已经很远很远了。
“对不起,利用邡昀骗你出来。”
何蔚蓝连忙摇头,“没关系。”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直接约我,我也会出来见你的。”
凌昊泽暗淡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喜色,“真的吗?”
何蔚蓝点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凌昊泽见她神色局促,眼睛始终不肯抬起来看他一眼,只觉得心里泛苦。
她说即便是他约她她也会出来见他的,其实她心里是不愿意见到她的吧?
凌昊泽望着水杯中倒映的脸,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
服务员端着饮料进来,但是很快,气氛便又沉默下去了。
“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何蔚蓝喝饮料的动作顿了顿,笑道:“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何蔚蓝抬眼看着他,他说很好,她却从他那微微带笑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很好的迹象。
难道他所谓的很好,也和她的一个意思,吃得好穿得好吗?
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何蔚蓝就有种胸闷喘不上气的感觉,握紧水杯,又大口灌了一口。
微微的酸,淡淡的甜滑入她的喉咙都变成了一腔难言的苦涩。
凌昊泽知道她在撒谎,他知道她不但过得不好,而且就在不久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
“他对你好吗?”
凌昊泽问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即便她很快的垂下了眼皮,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眼里划过的沉痛。
良久,何蔚蓝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对我很好。”
凌昊泽握紧了杯子,只用力得指关节都泛白了,微微的颤抖着,唇抿着,看上却略显凌厉。
沉默继续持续着,何蔚蓝不知道他信不信自己的话,但是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哪怕只是很随便的几句,也比现在这样尴尬的沉默来得舒服,可是,喉咙里就像堵了块石头般,连呼吸都有些沉重,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了。
自踏进房间起,她就在猜测,他为什么要和她见面?他会和她说什么?而她,在面对他时应该怎么做?怎么说?可
是直到现在,她的头脑依然乱麻一团,不知是不是房间封闭得抬眼,空气不流畅,她只觉得晕陶陶的。
沉默一直持续到饭菜上来,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她只觉得眼眶一热,到嘴边的话又哽在喉咙里。
凌昊泽也没有再说话,沉默继续持续着,眼看着一顿饭就要在沉默中结束,凌昊泽终于再次开口了。
“我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和你道个别。”
何蔚蓝的手顿住,抬头看他,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我要出国了,两天后就走了。”
凌昊泽却没有抬头,依旧拨着蟹壳,话语也是平淡的的直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何蔚蓝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睛,轻轻的哦了一声,“一路顺风,还有谢谢你告诉我。”
凌昊泽抬起头看着她,眉眼间似有淡淡的恼意。
“你没有别的话对我?”
何蔚蓝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清澈,带着些急切,又似在隐隐期盼些什么,无论他期盼的是什么,她知道自己都不
能给他,她复又垂下眼睛。
凌昊泽也垂下眼睛,嘴角浮现一抹苦涩而冷嘲的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奢望些什么?
“对不起。”
就在凌昊泽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一声极轻极轻的声音飘出,沉重而滞缓。
他抬头望过去,她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饭粒,垂下的眼睛盯着已经被拨得七零八落的饭粒,密长的睫毛上沾染的
水露,轻轻颤抖着,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滚落下,打在盘子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