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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着的相信她说的不是实话,她在撒谎!
“我没有。”
“为什么你要利用我?说,只要你能说出理由,我就相信。”
何蔚蓝的眼里迅速的闪过一丝痛楚,随即隐没下去,又变的冷淡清澈。
她知道,不给他个理由,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而此刻,她多留在台上一会儿,也只会加深他的痛苦。
她用力的捏了捏手指,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过我,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不服气不甘心,所以我就找了一
个男朋友,我要引起他的注意,我要让他嫉妒,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要让他尝尝那种害怕失去的滋味,我要让他知道我对他而言是特别的。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是我的了,甚至,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
说完,何蔚蓝拿下脖颈上的丝巾,雪亮的灯光下,白希的肌肤是片片泛红*印痕,“而你,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一口气说完,何蔚蓝脸不红气不喘,好似那就是埋藏在她心底的话,不带一丝尴尬和犹豫,自然而然的便出来了,
眼睛里也不见一丝躲避。
会场却静得很,昏暗中一张张震惊的脸都直直的望着舞台,望着舞台上沉默相对的两人。
凌昊泽竟然被利用了?!凌昊泽竟然被这个外表看起来美好柔弱内心却如此蛇蝎歹毒的女孩给利用的?!
这样一出意外的戏码让他们震惊,同时也激发了他们作为旁观者看热闹的心思,他们倒是想看看凌昊泽怎么对待这个他深爱的女子。
凌昊泽觉得似乎有一道惊雷在脑袋里炸开,轰隆隆一片,雷声过后,是死一般的寂凉,冰一般的凄寒,心里那丝丝
线线的刺痛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阻人呼吸的钝痛。
他先是扯嘴苦涩的笑笑,使得那清秀苍白的俊脸多了些沉重的悲伤和愤怒。
呵呵,真是讽刺!
原来,他所有的坚持都成了一个笑话,原来,他所有的情感都付与了一场欺骗。怪不得 ,在陆承佑得到她之后,
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分手,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预谋!真是可笑,他还以为他会是最后的赢家,哪知早在开始他
就被踢出局了!
他还心痛以为她是被逼的,是不得已的,谁知到头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更甚的是他还像个傻瓜似地被她
耍得团团转,却依然乐此不疲。
他是什么才子,他是个十足十的大笨蛋!
何蔚蓝看着那个犹如失去魂魄的人,心如刀割,却始终紧握着手,冷眼相看。
这个时候,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良久,久到大家的耐心都快磨尽时,凌昊泽终于抬起头,琉璃色泽的眸子深不见底,语气沉冷冰寒,
“何蔚蓝,告诉陆承佑,我会记住今天的,也希望你不要忘记!”
心底的那一股刺痛猛地冲上来,她差点控制不住痛喊出声,她咬牙坚持着,竭力的撑住快要昏厥的身子,朝她微微
一笑:“我会的。”
是的,她不会忘记的!
她不会忘记她曾经如此羞辱过一个人,不会忘记她曾经也把一个人伤害得如此之重!
她会记住,记住他们曾有的快乐,也会记住此时的悲痛!
“不好了,凌夫人昏倒了!”
一声喊叫陡然响起来,凌昊泽脸色一变,快速的跳下舞台。
凌昊泽一下舞台,几个情绪激动的女生便冲上舞台,推到何蔚蓝,踢打了起来。
何蔚蓝一动不动,任那尖利的指甲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坚硬的皮鞋在身上留下片片淤青。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下意识的蜷缩住身子,头深深的埋进蜷缩的双腿中。
她们骂得对,一切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因为她!
突然冲上来一道身影,一把甩开正对何蔚蓝施暴的女生,蹲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势,语气焦灼而心疼。
“蓝蓝,你有没有怎么样?”
何蔚蓝听到这声音,抬头看去,眼泪流了出来。
“姜明。”
姜明发现她的小腿处有淤青,应该是被踢伤的,心疼的无以复加。
姜明早在宴会开始前就进来了,只是一直藏匿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
当他听说这个宴会是凌昊泽为一个特比的人举办的时候,他便知道那个特别的是何蔚蓝,一时间,他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辛酸,嫉妒,难过,甚至自卑。
凌昊泽是王子,何蔚蓝是公主,他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他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对于何蔚
蓝,他不敢存有太多的奢望。
他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哪怕只是远远的望着也好,他也想亲眼见证王子公主幸福的
一刻,或许只有这样,他也才能真正的回到现实。
既然不能守候,他也希望可以祝福!
但是事情却完全脱离的王子公主幸福生活的轨迹,何蔚蓝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个一个蛇蝎歹毒的巫婆,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相信何蔚蓝一定不是个有如此心计的人,一定是当中出现了什么误会。
正当他处于震惊中还没回神时,隐约听到一片喧闹声,只见有人冲上台对何蔚蓝拳打脚踢,他只觉得心里愤怒,想
也没想的便冲了上去。
何蔚蓝即便是做错了事,也不应该是那些一群花痴笨蛋来惩罚她!
台下的人见姜明冲上去,八卦的心里开始作祟,纷纷在下面胡乱猜想,窃窃私语。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愣小子,她才利用凌昊泽的吗?”
“和凌昊泽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眼瞎了?”
“这样更好,她这样的人连给凌昊泽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台下已经乱作一团了,凌昊泽惊慌的从方智杰手里接过凌夫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舞台,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姜明见她一动不动,黄色的礼服上血渍斑斑,道道血痕,片片淤青看上去触目惊心,头深深的埋在双膝里,缩成一团,黑亮的头发覆盖着整个背部,看上去那么娇小,那么脆弱。
“蓝蓝,你伤得很重,要立即去医院。”
何蔚蓝没什么反应,只是埋在的双膝里,一动不动的。
姜明着急了,正要去弯腰抱他,忽的被一股大力推开,跌倒在地上。
邡昀是带着怒气上来的,抓着何蔚蓝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何蔚蓝,你刚才不是挺难耐的吗?这会儿怎么软趴了?”
何蔚蓝苍白的脸从滑落的长发中显露出来,白得吓人,失神的眼珠子看了邡昀一会儿,笑了。
“邡昀。
“对,你没有看错,我是邡昀,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何蔚蓝却低下头,不说话了。
邡昀用力的摇晃着她,“不喜欢他你可以早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这种情况下?你知道吗?你这么
做不仅重重的伤害了小凌子,还侮辱了凌家?”
姜明担心她会伤害何蔚蓝,冲过去,拨开她。
“蓝蓝怎么做是她事,就算是做错了,也轮不得旁人来指责!”
邡昀看着他一副誓死保护的模样,冷冷一笑,“蓝蓝?叫的真亲密!”说完,看向何蔚蓝,“你就是为了这个人才
利用小凌子的感情的吗?”
何蔚蓝咬着下唇,忍住几欲涌出来的泪水,良久,哽声道:“邡昀,对不起。”
邡昀闭上眼睛,狠狠的握了拳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大,哗啦啦的倾倒似的,水雾缭绕中,一切都显得潮湿而沉重。
凌昊泽看着怀里的母亲,俊脸绷得死紧,沉暗得便如下着雨夜空,紧握着凌夫人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琉璃色泽眸子沾染上了浓重的担忧和怒色。
他怎么会这么冲动,明明知道母亲身体不好,甚至也猜到了母亲会受刺激,却还是自作主张的让她来这里,只是为
了一个女子!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才铸成了现在这样的错!如果母亲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原谅自己的,也绝不会原谅给她母亲造
成伤害的人!
雨雾迷蒙中,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头发凌乱,神色悲戚,黄色的裙裾被风吹得飞扬开来,好似张开的羽翼,充满了绝望而悲伤。
陆承佑黑沉的眸子里激流涌动,他掐灭手中的烟头,发动车子,缓缓的跟着。
风携带着雨水扑打在脸上,冰凉一片,不知是流下的泪还是雨水。
何蔚蓝不明方向的跑着,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飞快的跑,只是让冰凉的雨水狠狠的刮在脸
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心里尖锐的疼痛,她才能觉得此刻她还是可以呼吸的,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已是深夜时分,街灯雨雾中显得越发的昏黄暗淡,车来车往,溅起一阵阵的雨花,砸落在她的礼服上,小腿上,她
却浑然不知,只是没有目的的跑着。
直到风雨吸进肺里引起阵阵刺痛时,直到她不能呼吸,直到她再也无法跑动时,她停了下来,一下子跪在覆盖积了
一层污水的青石板上,光裸的膝盖撞击冷硬潮湿的石板,立即传来一声声响,又沉又闷的。
何蔚蓝双手撑着地,大口的喘着气,滚落的泪珠一颗颗掉落下来,砸在肮脏的水里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波痕。
她做到了,她竟然真的做到了,那是不是代表,她以后就不用担心再伤害到他?
他心里一定很恨吧,所以他才说不会忘记她,不会忘记她带给他的一切。
昊泽,忘记我,但请不要原谅我!
姜明追着跑出来,找了几条街,也没有找到,正心灰意冷之时,见路边跪着一个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跑了过来。
看着那单薄孱弱的身躯不停的颤抖,他心里像是被揪着一般,抖动的肩膀,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他心脏一紧一缩
的疼痛。
他很想去安慰她,他很想给他力量,他很想告诉她,别怕,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即使你看不到,我也
会在你身后,默默的,静静的看着你。
可是,伸出的手,踌躇再三,最后还是颓然的放下,在她身边蹲了下来,轻声问道:“蓝蓝,你没事吧?”
何蔚蓝隐约听见有人叫她,慢慢抬起头来,凌乱的头发里露出一张苍白失色的脸,泪水盈睫的眼睛有一刹那的恍
惚,青紫的嘴唇颤抖着:“姜明。”
姜明的眼睛闪过一丝痛楚,心里苦涩一片,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到底有多难受,才会变成这样?
“你跑的也太快了,都可以去参加奥运会了。”
他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心里的悲伤也一定很重,他试图说些好笑的话想要调节一下她的心绪。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对待凌昊泽,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要安慰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女孩,不期望她会绽放温
柔恬静的笑靥,至少希望抹掉一些她眼底浓重的哀愁。
姜明想要伸手去扶她起来,她却忽然抬起头来,朝她甜甜一笑。
“我做的好吧?”
姜明的心里闷痛起来,到底心里有多痛,她才可以这样含着泪,还能笑得这么美。
“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何蔚蓝却动也不动,眼睛没有焦距的注视着远方,眼神迷离悠远。
“这下他该满意了。”
姜明愣住,他?谁?
何蔚蓝的唇角漾起一抹苍凉虚无的笑:“他,他很霸道,很残忍,总是肆意的掠夺着我的一切,却从不问我的感
受,他说我疼了,他心里才舒服,他是不是真的很坏?”
她的声音低下去,眼泪便如端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滚下去,“可是我真的很疼,很疼。”
那双洁白纤弱的手深深陷进了雪里,因寒冷而有些发紫的指甲紧紧的扣着石板,显出丝丝白印,披肩早已不知飞到
哪里了,光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