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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阴谋中的一局不重要,伤不伤害我也不重要,之所以会是他,是因为我爱他,甚至超过爱我自己。为了
他,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失去我的生命。”
方智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么娇弱的身躯里竟然藏着如此坚定的决心,他是真的震撼了。
“其实,你白费力气了,你应该直截了当的问我这个问题,那么,第一第二个问题就没必要再问了。”她笑着说,
忽然眼睛一眨,又一挑,“或许,你是故意的。”
方智杰一愣,脸微微泛红,见她伸手到眼前,他将盒子递给她。
“即使你不回答,我也不会中伤他的。”
“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不想冒险。”
她接过来,装进包里,“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告辞了!”
“你爱他爱得再深又有什么用,我看他也没把你放在心上,要不,那些报纸杂志上为什么总会刊登他和祁小姐的报
道?还有,他的家人这样对待你,甚至不让你进陆家大门,等于是将你驱离出去,你觉得你的牺牲值吗?”
何蔚蓝不想回答的,可想了想,还是停下来,转过身去,道:“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坏女人,狐狸精,想飞上
枝头当凤凰,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不是。如果那个男人不是陆承佑,即使他是亿万富翁,我也不会为他令我的亲
人伤心。我连命都可以给他,这点牺牲算什么,值不值得,见仁见智,关键看心。”
何蔚蓝走了,他还傻傻的站着,直到一个清洁工人叫他挪一下脚,他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外面依然下着毛毛细
雨,雾蒙蒙的一片。
他此刻的心境也像着雨雾,说出什么感觉,朦朦胧胧的,难辨真假。
他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无力的垂下。
何蔚蓝直奔进医院,陆老爷子还没有醒,只有陆子宵在病*前坐着,她小心的推门进去,还是弄出了声音,陆子宵回头看,她抱歉的笑笑。
“陆叔。”
陆子宵嗯了一声,又转过头去。
何蔚蓝将买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将买的早点打开,端起一碗粥给他。
“陆叔,我来的时候,买了些吃点,你肯定*没休息了,喝点粥,休息一会儿吧!”
陆子宵看了看粥,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想起昨晚上两人可能又在一起,心里一气,语气也硬了很多。
“我不饿,先放下吧!”
何蔚蓝讪讪的放下粥,想找话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怕打扰到陆老爷子休息,心里又一直想着盒子里到底是
什么东西,一副忧心忡忡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一抬头看到输液瓶里的药水快用完了,忙
说:“该换药了,我去叫护士!”
换好药,何蔚蓝想让他去休息,自己留下来照顾,他不肯,甚至对她的苦苦哀求听若未闻。她心里一酸,既难受又觉得委屈,眼睛不自觉的就潮湿起来,她有股想要离开的冲动,知道这是在赌气,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对她。
“琴姨呢?”她咽了咽口水,强制平静问道。
陆子宵没有回答她,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
何蔚蓝真的气恼了,拉开门就要走出去。
“昨晚上你去哪里了?”
他问,明知故问。
何蔚蓝也知道他明知故问,冰凉的金属门把沁得她手心里汗濡濡的,她深呼吸一口,积聚所有的力气去回答这个轻
而易举的问题。
“丽璟苑。”
气氛一时沉默了下去,说出来后稍显轻松的心又慢慢被拉得紧绷,她小心的转身,看到陆子宵在窗前站着,他的身
影就像是窗外阴蒙的天气,有着凄凉的萧索。她鼻头一酸,不忍再看,低下头去。
陆子宵的话说得沉痛而缓慢,字字句句像是落在她心里,砸得心脏疼痛难忍。
“这段时间我经常在想,六年前我把你带回韩家,是不是就是个错误?”
错误?
陆叔曾高兴的抱着她说,你是韩家的小公主,是我们的心头肉。琴姨也经常搂着她说,蓝蓝啊,谢谢你,没有你陪
着我,我真不知道这几年怎么过,我很高兴,你还在我身边!爷爷也曾经说,欢迎你来到陆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
人了。
那些欢颜笑语还清晰的响在耳边,恍如昨日,却原来,一切都是错误。
她不怪陆叔会这么想,因为她也曾经这样想过。
可是就算是错误,也只有一错到底了!
陆子宵转过身望着她,日光灯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几乎与墙壁同色,失焦的眼睛尽显疲惫哀伤,他忽然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但一想也是为她好,遂狠了狠心。
“蓝蓝,陆叔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今天当着爷爷的面,陆叔求你一件事。”
她含泪摇头,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不想听,也不要听。
“陆叔,我们是真的相爱。”
陆子宵闭上眼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轻声道:
“离开佑,好不好?”
他满眼请求的看着她,“我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很难,但是,时间会治疗一切伤痛的。”
何蔚蓝不停的摇着头,泪水涟涟,也不停的请求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你们一定认为我们的爱情就是一场报复的游戏?”
“蓝蓝,你们那不叫爱,你只是被他一时迷惑而已,而佑,他是为了报复在利用你而已。”
“不,我不信。他开始的时候是在报复我,可是到最后,我知道他是真的爱上我了,陆叔,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
有骗你。”
何蔚蓝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陆叔,求求你,拜托。”
“一个男人可以为爱做很多事,却可以为仇恨做任何事。没有人比我更理解自己的儿子,他不会爱上一个女人,更不可能爱上一个他仇恨了十几年的人的女儿。”
文琴出现在门口,看着争执的两人,神情虚弱,像是下一刻就要晕倒一般,目光却凛冽的盯着何蔚蓝。
“文琴。”
“琴姨。”
陆子宵拉开何蔚蓝的手,紧张跑过去扶住她,何蔚蓝则愣愣的站着没有反应,好一会儿,才走过去。
陆子宵语气埋怨的责备妻子:“你身子虚,现在还不能下*,想要什么,说一声就行了。”
两三个月来的心力交瘁,再加上昨夜陆老爷子突然病发,文琴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虽然醒了,但身子虚得只
需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她推倒,明明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可还是死撑着。
文琴拍了拍丈夫的手,安慰道:“我没事,担心爸,就过来看看。”说完,看向何蔚蓝,说,“只要某些人不存心
气我,我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
何蔚蓝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听得多了习惯了,她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她。
“琴姨,先喝口热茶,我再扶你回房间休息。”
啪!
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文琴恨恨的转过头去,“我不想见到你。”
“文琴。”
陆子宵也觉得妻子的话说得有些过了,话还没开口引来妻子一记怒视,他叹息一声,只得作罢。
何蔚蓝没有如她所愿的离开,而是蹲下来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屑,颤抖的手一不小心就被玻璃碎屑扎破了,鲜血冒
了出来,她丝毫不在意,继续一点点的捡拾。
文琴见状,一脚踢开垃圾桶,拉起她就往外推,边推边喊。
“不是说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吗?为什么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走,走!”
“琴姨,您不要这样,琴姨,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们?”
何蔚蓝挣扎着不走,哭着哀求,抓着她的衣服就是不松手。
“我不想听,走,快给我走!”
“不要激动,对身体不好。”
陆子宵忙开口劝慰,岂料文琴是铁了心的要赶何蔚蓝走,使劲的掰着她的手,“放手,死丫头,我叫你放手,你听
到没有?”
“琴姨,我求求你,你就相信我们一次好不好?求求您了……”
何蔚蓝又抓住她的手,抵着墙壁,怎么也不肯出去。
“相信你们?相信你们这一次,我这辈子就只能在悔恨中度过了。”
压抑在心里委屈一股脑儿的涌出来,一些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了。
“一切都还没有开始,谁也无法预料结果。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为了我,其实你们是为了自己,因为我只是
一个女佣的女人,身份低下,配不上韩家的显赫高贵。”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笼罩在整个房间里。
何蔚蓝见二位震惊的望着自己,表情说不出是什么具体情绪,那么多的情绪糅杂在一起,看起来让人心底发颤的
疼。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眼眶一热,忙道歉:“对,对不起,我……”
啪!
文琴用尽力气甩了一巴掌,靠在丈夫身上剧烈喘息,眼睛片刻不离何蔚蓝,指责,悲伤,心疼,无奈,难过。
“不孝女!”
“琴姨,是我不对,我,我对不起您,我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对不起。您不要生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蓝蓝。”陆子宵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叹息一声。
“气坏了身子,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你巴不得我现在就早点走是吧?”
文琴急速的喘息着,脸色迅速的苍白下去,何蔚蓝摇头,“不,不,我没有,没有……”
“你有,你现在就正在做!”
她说得缓慢,好像气息不足。陆子宵觉得不对,低头察看,她依然昏倒。“文琴!”
“琴姨!”
“快去叫孙医生!”
何蔚蓝跑着去找医生,边跑边擦眼泪,可眼泪怎么也擦不净,孙医生见她模样,也吓了一跳,跟着跑了过来。
孙医生察看后,说只是气极攻心,引发的短暂性昏厥,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之后,又开了些安心养神的药,交给何蔚蓝,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陆叔,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何蔚蓝深感愧疚,对坐在病*前的韩子群道歉。
陆子宵没回头,半响才出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和凄凉。
“蓝蓝,我们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也许你现在不理解,不过,以后,你会了解的。”
何蔚蓝觉得他的话里隐隐透着些什么,可自己又猜不透,只能把它当做是对她的那番话的一种委婉的反驳,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这时候她总应该说些什么的,最后,只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文琴醒来时,话也不说,药也不吃,只是靠在*头呆呆的看着窗外,已经三天过去了,大家都在为她担心,陆老爷子醒来后,也去劝过一次,不过效果不佳。
何蔚蓝自知有错,也不辩解,只是每天定时的去送药,送水,虽然琴姨对她置之不理,她也不气恼,也不再去哭着请求。
金嫂几次见母女二人这样相持不下,于心不忍,提议由她代替去送药,被何蔚蓝婉拒,她不明白夫人,更不明白小
姐,只得干看着替俩人着急。
这一日,何蔚蓝照旧端着药走进去,纪雪柔看着窗外,连日来的不进食水,她的脸色苍白蜡黄,眼窝深深陷了下去,嘴唇上尽是死皮,若不是每天输着的营养液,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来。
她鼻头一酸,走过去,倒好药,送到她嘴边,笑道:“琴姨,该吃药了!”
文琴眼皮动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是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只有细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好久,才幽幽的转过眼来。
“拿走!”
她没有动,一直站到她愤怒的拿起枕头要她滚,她才后退两步。
“滚,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听到声响的护士,赶紧跑过来,安抚的拍了拍文琴,“夫人,请息怒,您身体还没好,不能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