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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他从来不拿爱情当回事儿,更不用说女人了,女人于他,就是一种满足生理需要的工具。”
杜宴枫说着说着,突感烦闷,拿出一支烟,顿了顿,又放了回去。
何蔚蓝抵在身侧的手紧握着,紧咬着牙,她想起了在医院,祁雨露对她说得话,和他的话竟然重合起来,一时间,
两个人的声音交叠着回响在她耳边,一个满含狠毒,一个充满无奈,只令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就
要一涌而出,却被她死死压了下去。
“而你的身份又是特殊的,当你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你就勾动了他心底深藏的仇恨,几年的共同生活,你逐渐
融入韩家,获得了琴姨的喜爱,殊不知,也就是这五年,佑也变了很多。他对你冷嘲热讽,眼睛却又不由自主的追
随你,他表面一切冷漠淡然,万事与他无关的样子,心里还是在意的,更甚至是孩子气的怨你抢走了他的亲情。”
何蔚蓝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刚开口,一声压抑的哭泣逸出,她双手捧着脸,不停的摇着头,声音支离破碎,哽
咽得说不完整,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杜宴枫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好像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笑了笑,大哥哥般的抚了抚她的头发。
“你这么胆小怎么行,蓝蓝,你自己都说,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的,我不知道你今天的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这样左右为难,但是你要知道,无论是什么事,面对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勇敢点儿,就像你回到佑身边时那样鼓足勇气,直面它。”
温暖的大手好像有着神奇的魔法,狂乱不堪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她抬起泪水涟涟的小脸,明亮的眼睛更显水润,却闪动着困惑的光芒。
“枫哥哥。”
杜宴枫点点头,侧过身子,擦掉他的泪水,笑道:“不要怀疑自己,连陆承佑那块冰你都能揣在心窝里了,还怕什
么呢?”
“那他呢?他也把我揣在心窝里吗?”
她必须再三确认,才能让心真真正正的稳定下来,而不再这么忽而上忽而下的晃动不止。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只要留在他身边就行,其实不然,她想要的更多,多得他无法想象。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贪婪的一个人!
杜宴枫看着她晶亮期盼的眼睛,微微一笑:“当然,只有你能走进他的心里。”
“嗯,枫哥哥没有骗你,我今晚说的都是实话。蓝蓝,以后要快乐的笑着,有他在你身边,一切都不用担心,他会
为你遮风挡雨,添衣加被的。他可能不会说我爱你,可是你要相信,他比你自己更爱你。”
杜宴枫把何蔚蓝送回家时已是十点了,她想让杜宴枫进去坐坐,却被他快速婉拒,只说了一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便走了。
“枫哥哥,枫哥哥。”
何蔚蓝叫了两声,他也不回头,挥挥手,钻进车里,车尾一股白烟冒出,车子已经迅速的驶进深夜里。
她又站了一会儿,转身过去,两米长的台阶上,陆承佑一脸冷肃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穿了件单薄的睡
衣,黑色的颜色与夜溶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散发着清冷的幽光,注视着她。
何蔚蓝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忙扶住栏杆,她知道陆承佑不喜欢看到她和杜宴枫在一起,她深呼吸一口,平复
了乱跳的心,朝他走过去,看着他笑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宴枫哥哥说的对,不能再逃避了,其实从她决定留在他身边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她已经无路可退,之所以心里还是有些许空荡的摇晃晃,也是因为她对他有太多的不确定。
而今晚,杜宴枫的话,在她的心湖砸起了一个很大的漩涡,急而凶猛的漩涡几乎将她窒息其中。
原来,他冰冷淡漠的表情下,竟然掩藏着如此深沉厚重的情感,因为掩藏得太深,太成功,所以一旦被迫挖掘出来
时,那伤口就越深,越痛,血淋淋的,一片模糊。
是时候面对了,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何蔚蓝深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她决定不再怕他,不再避他,她决定依着自己的心走。
陆承佑将她一分钟之内转换的几个表情全部看在眼里,树影横斜的灯光里,她的脸有些模糊,但这并不影响他眼里
的她的容颜,蹙眉,咬唇,叹息,似乎她的每一声呼吸都是处在两难之中,充满重重的难以抉择,黑眸一丝也不放
松的盯着她,看着她眉间的一抹忧郁,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在忧愁,为什么?枫?
夜凉如水。
男人的眸子忽然之间也变得沉了下去,双手紧了紧,但见那女人还在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沉沉的突出一口郁结的
气,大步的走下去。
何蔚蓝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走下来,一抬头,正好撞上他欺近的俊颜,想后退,不料,被一双健臂搂紧男人的怀
里,力道答得几乎勒断她的腰,搁在她腰间的大手,明明是凉凉的,而她却感到火辣辣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起
来。
陆承佑将她制止,更搂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薄唇似有若无的逗弄着那红得滴血的耳垂,沙哑醇厚的嗓音,性感致命,但仔细听,可以辨别其中隐忍的愤怒。
“你回来晚了。”
何蔚蓝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猜测他心里所想,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紧张忙慌的点点头。
“对不起。”说完,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李嫂会看到的。”
她是陆承佑的女人不错,但更多的人只知道她是陆家的养女,陆承佑的妹妹。
她不想因为她令陆家的声誉有所影响,更何况,陆承佑现在刚进公司,其所作所为都受到外界的注意,哪怕一点点
芝麻大的“事情”发生,对他对公司都有可能造成很大的影响。
“你怕?”
陆承佑顿了一下,目光幽沉如铁,寒光一刹那间闪过,如锋锐的冰鞘,声音依然沙哑,却透着些冷冽。
何蔚蓝本能的点点头,又慌乱的摇摇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是揪着他的衣服,不停的
推阻着。
陆承佑稍微松开了些,低头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手紧了紧,惹得何蔚蓝皱起眉头,望着他,一双晶亮清透的眼
睛盈满了水意,似在责怪着他的残忍,心下一惊,快速的放手,然后跨步走进屋去。
何蔚蓝揉揉发痛的肩膀,想开口叫他,可是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跟了上去。
何蔚蓝走进屋里,已经不见了陆承佑的身影,李嫂已经泡好了一杯香浓的奶茶在等着她,见她进来,笑着端给她。
“小姐,你可回来了,怎么回来这么晚也不打个电话,你这样,多让人着急啊!”
何蔚蓝接过来,朝她抱歉的笑笑。
“我和枫哥哥去吃了顿晚餐,没想到忘了时间,对不起啊,李嫂,害您担心了!”
这样说应该不算撒谎吧,她真的是和枫哥哥一起吃的晚餐啊!至于,与祁雨露的约,还是不要提了,而且她认为,她们两个以后最好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李嫂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但是神色之间明显有话。
“李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何蔚蓝看着她犯难的表情,放下杯子,拉着她坐下来,“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就算你骂
我,我也乐意接受。”
李嫂笑了,满眼的鱼尾纹更衬得那笑意深而慈祥。
“小姐,我怎么会骂您呢,只是担心您啊!”
何蔚蓝孩子般的笑开了,撒娇般的倒在李嫂怀里,手指摩挲着她长满茧子的掌心,笑道:“我就知道,李嫂对我最
好了,害你这么担心,真对不起!”
李嫂抚着她的长发,一遍遍的,叹息着。
“担心小姐您的,不只我一个。”
何蔚蓝的动作停住,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只是轻垂的眼皮遮住了眼睛,看不出里面的神色,长长的羽睫在底下投
下的阴影,时不时颤抖一下。
是啊,她也知道,爷爷陆叔琴姨,陆家的每一个人都把她当做真正的*对待!
何蔚蓝忽然觉得心里闷了起来,站起来,对李嫂道:
“我累了,先生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第一六一章 我不会离开他的
更新时间:2014822 11:21:22 本章字数:16152
何蔚蓝心里想着要不要进他屋里看看,脚步慢了下来,和他说什么,实话实说,说枫哥哥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吗?这样会不会太突兀了,而且他又是那么骄傲一个人,肯定不愿意别人知道他曾经狼狈颓废的一面,尤其是她。
那直接回房睡觉?可如果这样的话,什么时候他们的心结才能打开,枫哥哥说得对,像她这种磨磨蹭蹭的性格,今天晚上不说,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
何蔚蓝手不停的揪着衣角,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时不时的叹气一声,到最后,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也不进屋,就那么靠墙站着。
陆承佑看了她老半天,见她没有移动的迹象,额角抖了抖,怎么无时无刻都能将发呆进行得这么彻底啊,他以为她会走进来像她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这么晚归,为什么知道他会担心,还是一个电话也没有?难道她是故意的,报复他以前也曾经这样折磨过他?心念一动,俊颜沉了沉,本来是侧身站在门缝里的,手一使劲,震耳的门响声吓得
何蔚蓝一个哆嗦,惊慌的后退着,看着越来越近的明显处于愤怒状态的陆承佑。
他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生气?因为她没有向他道歉吗?
一时间,何蔚蓝思绪纷乱,没注意已经退到了楼梯口,眼看着悬空的脚就要落地,陆承佑大惊失色,喊了一声“小心”,在她摔倒前拉住她的胳膊。
何蔚蓝大口的呼吸着,好久才反应过来,脸色依然惊恐不定,苍白得很,手如抓着救命稻草般的拽着他的衣袖。
“没事吧?”
陆承佑的声音有些颤抖,夹杂着恐慌,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将她拉近了自己,见她摇头,便扶着她走进房里。
何蔚蓝坐在*前,右手摩挲着左手,沉默着,陆承佑则站在窗前,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身影高大挺拔遮住了窗外投来的光,卧室里,只剩一盏*头灯,晕黄的灯光缓缓流转着。
良久,陆承佑转过身,却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何蔚蓝觉得口干舌燥,请了请喉咙,道:“那个,我……”
“没事的话,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学校。”
陆承佑打断他的话,走到房门前,打开门,明显一副请人走的样子。
何蔚蓝愣了愣,站起来,往外走,走到他身边,又停下来,嗫嚅道。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让你担……”
“出去吧!”
陆承佑冷冷说出一句话,转身就要望书房走去。
何蔚蓝忽然很生气,一股憋闷的郁气在胸口处四处乱窜,拳头握了握,眼睛里有泪花闪烁。
“坏蛋!”
虽然很轻,陆承佑还是听清楚了,停下来,转过身,目光沉如寒冰,幽暗得不见一缕光亮,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何蔚蓝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即使是颤抖得双腿发软,也逼迫着自己迎视着他,清亮的大眼在昏暗里显得格外明亮,
盛满了恨恨的指责和埋怨。
“坏家伙!”
“你!”
陆承佑气结,胸口急促起伏着,眼睛里跳动着两簇火焰,什么也不解释,竟然还骂他!
“你就是个坏蛋!坏蛋,坏蛋,什么也不说,只会装酷的大坏蛋!”
陆承佑愣住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眼泪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拳头捶在他身上,一点也不疼,却如一只猫爪子搔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