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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抹暗红的光点闪过,苏睿泽伸出手一把推开她,疾速转身、抬手,“砰”的一记枪声过後,一个黑影,从高空笔直地坠下;乔梦刚站稳了脚步,就看见那个男人从她眼前掉落,那一刻,她非常恨自己良好到不行的视力,即使灯光昏暗,她却把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重重地摔到地面上,鲜红的血,从他的嘴里直直喷了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人的血液从嘴里如喷泉般涌出来;再然后,她清楚看到,那男子眉间有一个细微的洞,又圆又小,在他的眉间中央,非常完美,分毫不差。
腥红的血像流水一样,从他的脑后漫出来,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流淌开来,一直流淌到她的脚边,她却傻傻地站在那里,动都不会动;乔小梦活了整整十九年,到这一刻才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死亡是那么真实、那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在下一秒、在下一瞬间,就发生了。
她抬眸,看着那个几分钟前还温柔地搂着她的男人,他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枪,眉眼之间一片沉寂,夜风从巷口轻轻地刮过,掀起他衬衣的下摆;此时的他,那么陌生、那么阴沉,不像她认识的哥哥,那个温柔的、清朗的他。
此时的苏睿泽全身上下泛着一种冰冷的光,一种冻彻心扉的凉。
一如她望着他一般,他也在看她,眼眸里平静无波,深邃难测;他很平静、太平静了,彷佛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他杀了那个男人,只是一枪,就让一个生命消失了!虽然她知道他们不杀那人,那人就会杀他们。可是她全身血液像是被蒸发掉一般,浑身发凉,无法动弹;而四周早已经恢复平静,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胜负已分。
乔梦没有去看那些失败者是否还活着,因为这个问题在这种时候实在太傻了;空气中那么浓重的气息,那种即便从未闻过,却莫名知晓的气息。
“宝宝,这几人是刚才监狱里面逃出来的死刑犯。”苏睿泽并没有第一时间安慰她,而且很平静的诉说事实。
既然梦宝宝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迟早会遇上,他只不过提前给她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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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下跪
更新时间:2013624 21:38:48 本章字数:8537
自那以后,乔梦足足一个星期都没有回过家,她一味的逃开苏睿泽。爱殢殩獍其实她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那些亡命之徒死不足惜,不过一时半会她又接受不了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面前。
因此,我们的乔梦小筒子就那样子神经兮兮的钻了牛角尖。
乔梦半夜十二点接到苏睿泽的电话时,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他怎么可能打给她,这段时间她故意回避他,他也没有主动来找过她,哪怕一通电话都没有。
半晌,她抬眸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天啊,难道是午夜凶铃?哆哆嗦嗦地接起来小声“喂”了一声,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却不是他。
乔梦怔忪着说:“方俊驰?是你吗?”
那边就传来一阵开心地笑:“小丫头,还能听出我声音,不错,不枉费我前段时间请你吃那么多的冰淇淋建立起来的革命友情。”
乔梦听他轻松的语气,也是一笑。
“小丫头,改天我和雯雯再带你出去吃冰淇淋啊?”
乔梦莞尔一笑说:“好啊,既然雯雯都不介意,我自然不会放过的。”
方俊驰却正言:“哦,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呢?快点回来,照看一下你家男人吧,酒量这么好的一个人,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一会儿说这疼,一会儿说那疼,弄得我刚刚想把他送医院去了,又怕他酒醒了拍我。”
“啊,什么,他怎么样了?”乔梦一惊,有些担心。
“我已经把他送回家了,今晚就辛苦你了,照顾一下,看着他一点。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来。”方俊驰语气关切的说道。
乔梦轻轻的嗯了一声,临了方俊驰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刚刚阿泽迷迷糊糊地和我说心疼,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不说,只叫了你的名字。”
乔梦脸上已经是红红白白了转了几遍,尴尬地不行,还好他看不到。又不敢多说什么。他又交代了几句喃喃道:“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乔梦满心焦躁地应了,那边挂了电话。她慌乱地穿好衣服奔下楼身手笨拙的翻出了围墙,转瞬坐上计程车就往他那里赶。乔梦是知道的,他是一个很自制的人,酒量也不是一般的好,认识他以来到乔梦何曾见他喝醉过。方俊驰居然说他醉得不省人事,那还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心中暗暗庆幸方俊驰不知道,要不然怎么好意思?她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他那个好兄弟的心机。其实,苏睿泽出来陪他喝酒时,他就觉得他神色不对了,心情奇糟,看见他这个铁锅门都没有多开心几分钟。酒是一杯一杯复一杯,都不用劝,来来回回的就是把玩手上的手机,说借他电话打一下,偷偷拿来一看,反反复复的就只是乔梦的电话,打了挂,挂了打的按来按去,已拨号码里面就只有这一个了,但是却没有听他说话,想来是根本就不等接通就挂了。多年老友,一下子就明白了。也知道刚打电话给他时要他带乔梦一起出来玩时,他冷冷地回答:“她不在家。”是什么意思了。
乔梦匆匆赶到,知道他醉得不行,也没敲门了就直接开了进去,刚一进屋,就呆愣在了门口,他站在吧台前正端着一杯咖啡也是怔怔地看着乔梦,好一会儿才说:“梦宝宝,你怎么回来了?”
乔梦别扭又艰难地说:“是方俊驰,他打给我,说你喝醉了,醉得很厉害,把你送回来他就要走了,要我来看着你,照顾你,我担心,就,就过来看看。”
苏睿泽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已然明白是他的好兄弟自作聪明的好心相帮,不知道是怎么看出了他的心事,借他电话打了给乔梦,骗了小丫头过来。他看了看杵在门口局促不安的暖暖说:“宝贝,自家房子你傻愣在门口干什么?快点进来……他说你就信了?再说,我喝醉了,你担心什么?”苏睿泽说最后一句话明显有赌气的成分。
“我,我……”乔梦窘得不行,是啊,他都不理她了,她还这样急切,献媚似地赶来,人家一点都不领情呢,这不问她呢?她能怎么回答。气恼,羞愤,委屈,她还能说什么,只是低低地答:“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乔梦刚站起来,他叫她:“梦宝宝,等一下……帮我煮杯咖啡吧。”乔梦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手中端着的咖啡杯,他顿了一下说:“你煮的咖啡比我煮的好。”
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乔梦知道他的习惯,总是在他在的时候,会煮好咖啡,放在他的左近。乔梦熟练地操作着,眼角余光中,他好像就那样目光灼灼地朝她望着。她怀里踹着的小兔子就这样在他的注视之下,一圈一圈的跑着八百米。
乔梦将咖啡端给他,见他还是怔怔地看着她,绯红着脸颊木木地:“苏睿泽,煮好了……但是,晚上,快睡觉了,就不要喝太多咖啡吧,影响睡眠的。”
他接过放下,好似轻轻地一声叹息:“梦宝宝,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回家?”他的目光有着让人沉溺般的深邃幽暗,就这样不加掩饰地注视着她。
乔梦觉得他射向她的炙热眸光里有着那样灼人的温度,手足无措地顿觉自己的两只手都是多长了出来的,不然这会儿怎么不知道往哪放呢?只能像个小女孩似的,幼稚之极的往身上蹭了蹭,极小声地随口答:“这段时间警校忙,你不能理解我吗?”
一片寂静,苏睿泽再也无言,良久,疲倦的声音似有诉不尽的失落:“宝宝,不管怎样,我都是你一辈子可以依靠的那个人。”
苏睿泽不在眼前时,好像就化身成了影子,总也在乔梦眼前晃来晃去,扰得她总也心神不宁,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现在,两人就这样相对着,安静地。
乔梦却只能低声地傻傻应着:“我……”
苏睿泽寡淡地声音再次传来:“宝贝,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好好的消化……你,你今晚就住卧室吧,早点休息。”
乔梦看着他微微靠着沙发,已然困倦地闭上眼,剑眉微蹙,薄唇轻轻抿着,心中苦涩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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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梦琪撑着脸颊,冷冷地望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坪发呆,从那天去医院看过妈开始,她就被傅星阑待到了这幢别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完全不能相信,在寸土寸金的H市,竟然有人奢侈到拥有几千坪的私人领地。这座依山而建的别墅,占地宽广。进入主屋前,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还有修整地十分干净平齐的私人道路,房子前面有一大片如茵的草坪呈现完美的坡度,拿来打小白球都可以。
如果不是胡谦再三向她保证,她没有出国,她真的以为自己跑到美国或者澳洲,这样的大手笔,要花多少钱?
一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于傅星阑,她了解多少?除了知道他接管家族事业,知道他有个助理叫做胡谦,其他的她都不是很清楚。
小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里面已经有一个小豆芽在成长,宝宝,她有了宝宝,她要做妈妈了。
“唉……”叹了口气,心里觉得好烦、好乱,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她颇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少奶奶,你不能叹气,不然宝宝也会不开心的。”一声慈蔼的女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你叫我什么?”完全傻住了。少奶奶?她忽然觉得头好晕。
“少奶奶呀。”年纪五十多岁的李妈笑眯眯地递过一杯鲜奶,“你现在有了少爷的孩子,要多喝鲜奶补充营养,我正炖着一锅鸡汤,是放山鸡,很滋补的,你就是要……”
“啊,李妈,谢谢你。”她连忙接了过来,打断了管家大妈的过份关心,她知道这个热心肠的老妈子还不知道她和傅星阑真正的关系,不然……
“少奶奶一定要趁热喝。”不放心地交代着。
“知道了,谢谢。”低头啜了一小口,然后抬起头,很无辜地皱眉,“我好像闻到有股焦味……”
“啊,我的鸡汤!”年纪不算轻了,李妈依然反应迅速,动作敏捷,一边走一边嘀咕:“怀孕的人鼻子就是灵敏,厨房离客厅这么远,少奶奶都可以闻得到……”
她闻得到才怪咧!她是怕死了李妈的叨念,想要耳根清净一下。前天被傅星阑带到这里,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整天是睡得多吃得少。到今天,有精力从二楼下来晃晃,就被李妈言语围剿,这个要小心、那个要担心,好像她怀的不是孩子,是一块金宝贝似的。
烦死了!又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手里暖暖的鲜奶被她用力地放到窗台上,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描述的烦闷感觉。
“琪琪,好好地怎么生气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将她全然楼抱住。
很好,罪魁祸首来了!她醒来时,他就已经不在家,知道他可能去忙了。不过,现在太阳都还没有西沉,这个工作狂怎么舍得就下班了?
傅梦琪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水灵灵的大眼狠狠地瞪着他,手指用力地戳着他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气死我了。”
“是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看着小女孩生气的样子,圆滚滚的眼睛,小小的嘴儿,还有鼓得像河豚一样的脸颊,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让他的心都软了。
“除了你,还会有谁?”瞪瞪瞪!
“我怎么了?”他不禁莞尔。
“你……”气结,手指戳到痛,他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