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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洪文宇有点赌气的说:“妈妈你想怎么样招呼她就怎么样招呼她吧,不理她也可以,只要你以后不会后悔。”
坐在客厅里,夏小溪环视四周,在电影里才能看得见的奢华景象呈现在眼前。光是这客厅恐怕就比自己整个家的面积都大吧。有两层楼高的天花板上挂着金碧辉煌的琉璃大吊灯,吊灯四周围还镶嵌着九盏漂亮的长方形吸顶灯,与长方形的客厅形成和谐的对称。墙上有华丽的窗帘,复古的油画。大理石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一张古色古香的茶几旁边,摆放着几张欧式的沙发。房间的一边赫然立着一台油光铮亮的黑色钢琴,在旁边绿色阔叶植物的映衬下,像一个高傲的贵族,傲视着一屋的奢华。傍着钢琴的旁边,是一条弯弯的楼梯通向二楼。夏千柔在想,沿着这条铺着提花地毯的楼道上去,又会是怎样的奢华呀?
“阿姨。”看见洪文宇和洪妈妈自书房里出来,夏小溪礼貌的打着招呼。
从小就看着自己长大的洪妈妈,在自己长大成人后没能认出自己,夏小溪一点也不奇怪,自己实在是变化太大了。就像如果不是对号入座的话,自己也一定认不出来是洪文宇。
可是看见洪妈妈的高兴之余,却还是有些微的伤感。小时候因为失去了爸妈,夏小溪把对爸妈的那一份情,基本上寄托在了洪文宇爸妈的身上。洪文宇的爸妈也没有让夏小溪失望,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着夏小溪。直到现在,夏小溪还清楚的记得离别时洪妈妈的温言软语;记得洪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记得生病时睡在洪妈妈温暖的背上上医院时的情景,更记得夏夜时趴在凉席上,洪妈妈一边为自己摇扇一边给自己讲童话故事时的温馨。
“诶,孩子,你这是怎么啦?”看着夏小溪眼里蓄满的泪水,洪妈妈心软了。这女孩儿毕竟是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看那样子也像是一个乖巧善良的女孩。如果不是和李静怡早有婚约的事实,这女孩儿和儿子倒是挺般配的一对。
洪妈妈是个传统的女人。接不接受儿子带回来的女人是一回事,遵循起码的待客之道是另一回事。想到这儿,洪妈妈转头瞪向洪文宇,那意思很明显:看你小子给我找的麻烦。
洪文宇回给洪妈妈一个无辜的眼神,也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夏小溪。“你怎么了?”
夏小溪颤抖着嘴唇,声音哽咽满含深情的对着洪妈妈轻声呼唤;“阿姨,我是小溪,夏小溪。”
有那么几秒不在状况,洪妈妈突然醒悟过来。
“噢,天啊,天啊!小溪?你是小溪?”洪妈妈不敢相信地端详着夏小溪。那个小时候长得一张圆圆脸活泼可爱的小溪,怎么一转眼就已经变成一个瓜子脸斯文恬静的大姑娘了。
听到洪妈妈叫自己的名字,夏小溪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嘴一瘪,一声“阿姨”,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了下来。
“乖,小溪乖,不哭了,我们小溪不哭了啊。”洪妈妈走上前赶紧把夏小溪抱进自己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爱抚着夏小溪的后背。“是阿姨不好,阿姨没能认出你来。”
“呜呜……”洪妈妈越是温言相劝,夏小溪哭得越是厉害,最后哭倒在洪妈妈温暖的怀抱里。
事后,洪文宇虽然被洪妈妈数落了一番,然而他在成功的瞒过老妈,给了老妈一个大大的惊喜这点上很是得意。所以,乐得屁颠屁颠的开车把夏奶奶也接了过来。两家人齐聚一堂,开心畅饮,把酒言欢。说不清别后的离愁,道不尽相逢的喜悦。相对于多年来只和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这样的场景,看在夏小溪的眼里,就宛如身在天堂一般。
那一天,成了夏小溪自小时候和洪文宇分开后最快乐的日子。
。
第十四章 原来还有个第三者啊
更新时间20121219 0:16:12 字数:2824
结束了一周的新入职医生岗前培训,正式进入临床。夏小溪觉得幸运女神很眷顾自己,被分在了大内科主任方达云的手下。
方主任话不多,严肃的脸上鲜少笑容。岗前培训讲课的时候,方主任往讲台上一站,嗬!那气势,那气场,还没等开口说话呢就把大家全给镇住了。让夏小溪对医务科长讲的那句“作为一名医务工作人员,微笑是最基本的礼仪。”这句话,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然而,下临床共事十来天以后,夏小溪对方主任的印象有了新的改观。原来,在面对患者的时候,方主任的笑容就会很自然的绽放出来。话虽然还是不多,可却简单扼要,非常认真的听取患者的提问,并耐心的加以解释。对待我们这些下属却要求非常严格,天天督促检查我们的工作,不允许我们出任何的差错。甚至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方主任也能一一指出。
方主任在早会上说的一段话让夏小溪印象很深刻:“老话说要把差错扼杀在萌芽状态,这对我们医生人员来说是绝对不行的。所谓萌芽状态,那就是已经有了苗头,这是危险的。我们要做的是,根本就不能让差错着床,切断差错的养分,让它冒不出芽来,也没芽可冒。这就要求我们一定要脑勤、眼勤、手勤、口勤,而且还要有很强的责任心、爱心、细心、耐心。这样才能在提高自己的水平,更好的服务于患者的同时,让差错远离我们。大家要牢牢记住,你的一个小小的疏忽,一个小小的差错,关乎着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人命关天啊,同志们!”
夏小溪当时的感觉是:经典,经典,简直是太经典了!
那一刻,夏小溪的双眼冒着爱心的泡泡,无限景仰的凝视着自己的新偶像,就像小时候追自己喜欢的明星一样,从此认定了做方主任的粉丝。夏小溪在心里暗暗立志,一定要成为像方主任那样的人,希望能够有一天也会成为受人景仰的偶像。
跟着这样的导师,夏小溪不敢懈怠,一有时间就抱着《基本常识》、《药物知识》、《临床诊断学》等专业书籍猛啃。
这正看着书呢,就听见电话在那“嘟——嘟——”地响。
“您好!”夏小溪一边接电话一边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7点17分。会不会是张小可打来的呢?下班回家的时候,夏小溪听奶奶说张小可来过电话。
“夏小溪,赶快下楼来,我们在你家楼底下等。”是张小可熟悉的声音。
“张小可,什么事叫得这么急?”医生的职业病让夏小溪心里“咯噔”了一下,千万别是死党中谁出了什么事就好。
“你下来就知道了,赶紧的啊,都等着呢。”张小可也不解释,急三火四的在电话里催。
拿上手提包,和奶奶打了个招呼,夏小溪急急忙忙的就往楼下跑。
“夏千柔,这里。”朦朦胧胧的路灯下,张小可站在一辆黑色小轿车的旁边向走下楼来的夏小溪招着手,她的身边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正斜身靠在车身上,看不太清楚长什么样。
夏小溪的第一感觉是:张小可找了个男朋友?叫上我是不是显摆给我看,也或者是让我给她参谋参谋。
为防说错话,夏小溪试探性的问:“张小可,这位是?”
两人谁也没回答夏小溪的话。
就见张小可在那莫名其妙的呵呵笑,陌生男人则拉开副驾驶门,态度毕恭毕敬,“领导,请您上车。”
夏小溪转头看向张小可,不知道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上去再说,上去啦。”张小可也不解释,把夏小溪推上副驾驶座。
夏小溪一只脚刚迈进副驾驶座,就听见眼镜男在那低声嘟噜:“班干部架子就是大,电话都不接,非得专车来请。”
“什么”夏小溪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望向陌生的男人。他这么对自己说话,那肯定不是什么张小可的男朋友了,应该是自己的旧同学。夏小溪小学中学都任班委,可中学同学再变自己应该也能够认出来,小学同学就不然了,有的应该变得认不出来了吧。自己和洪文宇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听见就算了,反正也是人微言轻。”旧同学的语气透着一股怨气。
假装没听见眼镜男后边的话,夏小溪上车自顾自的坐好。
就听后座传来另一个男生的声音,“夏小溪,你总应该还认得我吧。”
夏小溪转过头看过去,这男生确实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名字。是谁呢?夏小溪求救似的看向张小可。张小可倒好,摊开双手,耸耸肩膀,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根本就不搭腔。气得夏小溪在心里骂她:叛徒,见色忘友的家伙,等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看我怎么整治你。
“对不起,你是?”夏小溪开口问。没办法,总得有个开始吧。最起码现在还只有眼镜男对自己在冷嘲热讽,得赶紧和后座的同学拉近距离,最重要别弄得四面树敌才好。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领导的哪记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眼镜男从车外进到驾驶座,在那阴一句阳一句的。
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呀。夏小溪脑袋里尘封的旧事中,总喜欢与自己呛声的男生慢慢的浮出了脑海。可还是有些说不通啊,他不也是个班委,还是副班长,职位甚至还在自己之上呀。
夏小溪转回脑袋,盯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有些犹疑的问:“徐强是吧?”
“哟嚯!终于记起我来啦,不容易啊,费了你多少个脑细胞。我可是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见夏小溪用不信任的眼光盯着自己看,徐强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你一下楼,从走路的姿势上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你,绝对不是主观判断。别人走路是用脚,你走路是用脚尖,特轻盈,给人感觉不是在走,是在飘。你知道上学的时候我们男生给你取的什么绰号吗?“仙女”,这你还记得吧。”
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时候被男生叫“仙女”这绰号的时候,夏小溪还以为是自己的舞蹈跳得好。
小学的时候,每到儿童节,都有节目表演。而夏小溪扮演的是一个叫露露的幸福的花仙子。可想而知,花仙子当然会穿着非常飘逸的白纱裙子,裙子上缀着颜色各异的鲜花,头上还带着一个美丽的花环,脑后垂着漂亮的白纱。夏小溪跳着、舞着,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美丽的花仙子,穿过那阴深可怖的槐树林,勇敢向前,到处去寻找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的花朵。被叫“仙女”后,夏小溪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的舞蹈得到了认可,幼小的心灵小小的虚荣了一下。却原来“仙女”这绰号是因为走路的姿势来的啊。
“徐强,你怎么还是这么尖酸刻薄啊?我特佩服造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的人,那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太经典了。怎么?这么久还没顺过气来呀?准备打击报复到什么时候啊?哦,对了,我记得你的‘官职’可比我的大哦。”一边说着,一边并拢右手拇指和食指,靠在额头上,飞快地往上抬了一下,敬了个美国式的军礼,“请问领导?有何指示?”
“哪敢有什么指示啊,下回见到别绕弯就行。”徐强一边说着话一边倾过身来,要帮夏小溪系上保险带。
“谢谢!我自己来。”看着突然伸过来的脑袋,夏小溪吓了一跳,赶紧拒绝。这徐强,怎么说话和做事都这么的出人意料啊。
徐强坐直身体,讪讪的说:“哎呦,夏小溪,没看出来,你长大了呀,知道害羞了。我记得小时候班上好像是不分男女界限的,你推我拉的那是平常事,怎么帮你系个保险带就扭捏成这样了?据说,你可是做得比这更夸张哦。”然后转过头对坐在后座的男生说:“陈天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