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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宇也没抬头,玩弄着手上的信封,口气淡漠的说:“知道了,你下班吧。”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落寞。
张小可听洪文宇的声音里透出来一丝忧郁,再看看她自和夏小溪分手后就显得憔悴的容颜,心里暗骂一声:“活该你个陈世美。”也不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张小可一走,洪文宇就拿起裁纸刀拆开了那封信。他捏着信封往下抖着,“叮铃”一声脆响,随着信纸抖落下来了一枚钻戒。
洪文宇拾起这枚耀眼的钻戒,想着那日给夏小溪戴在手上时温馨的场景。还有夏小溪因兴奋涨红的小脸和含泪的眼睛,不禁悲从中来。
这枚小小的钻戒曾经寄托着洪文宇对他们两人的未来无限的憧憬。那个时候,他笃定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拆撒他和夏小溪两人的情缘,他们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然而,他终究还是辜负了她,辜负了她对他绝对的信任,辜负了她对他长长久久的挚爱。
洪文宇左右旋转着这枚钻戒,举起它眯缝着眼睛对着灯光看钻戒上的流光溢彩。
转着转着,在那光晕处,他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小小的脑袋。
定睛看去,活像是夏小溪含笑娇嗔的脸庞。
眨眨眼,他想再看得仔细些。却发现,那画面已然消失。在夏小溪出现的那地方,只不过是圈七彩的光环。
洪文宇沮丧的把钻戒收回了手心,抛了抛,拿起来戴在了小拇指上,然后拿起桌上的信纸摊了开来。
立刻,夏小溪那娟秀的小楷跃然纸上。
洪文宇你好:
这是我临行前给你写的信。
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够看到这封信。
既然你现在已经看到了,那证明我人已经不在株洲,也极有可能还结婚了。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广州的大学同学吗?就是那个手腕受伤住院,然后我去探望的那个男同学。
祝福我吧!他就是那个我将要结婚的对象。
我和他两个人就像哥们一样相处了整个的大学时代。他作为我的假扮男友,做了他力所能及的所有事情。
例如,我睡懒觉他为我到食堂打饭啦;我生病他为我忙前忙后啦;我缺课他为我认真辅导啦;我写论文他为我查资料啦……等等等等出钱又出力还费力不讨好的诸多事情。
还有,他还为我挡过很多男生的追求。
看不出来吧?嘿嘿!我人气还是很旺的哦。你眼里不屑的我别人却当做了宝。我还是有些魅力的好不好?
只不过,这自信差点就被你给摧毁殆尽。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还好,我现在的男友帮我重塑了信心。
原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爱他的。直到你挪开在我心里的那个位置,我才发现,原来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他。也才知道原来爱上你只是因为从小你在我心里一直占据着那个爱人的位置。
我从小就被你“茶毒”,已经中毒颇深。所以根本就无暇注意过周边的花花草草,也不知道失之交臂了多少次机会。
还好,你及时的移开了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放我自由,我才发现,原来那所谓的爱,只不过是年少无知的我,在缺少爱的环境中臆想出来的一杯牛奶、一块蛋糕、一颗巧克力。其实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对不起,说得太过了。不能否认,还是有爱的。它至少丰富了我整个无知的童年、青涩的少年、乃至苍白的青年时代。哪怕就是分别的那些个日日夜夜,它也无所不在。
只不过这种爱是那种从小在一起耳濡目染滋生出来的亲情,被我无限的放大、臆想,硬在亲情之上套上了一件光鲜的外衣,使之成为了华丽丽的爱情。
你也被我害惨了吧?我所谓的爱,无端端的就让你背上了背弃的罪名;还差点让你失去美丽的妻子及可爱的孩子。
前一条我万分抱歉,而这后一条我着实庆幸。
我很抱歉在明知你有爱人的前提下,还对你一味的纠缠,对,是“纠缠”。这两个字着实有够刺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这样的两难,让你无论选择哪方,都会背上背弃的罪名吧?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你的及时刹车,虽然是幻灭了我所谓的爱情,却也让我认清了自己,找到了属于我的真爱;同时也让你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拥有了美好的家庭。
所以,你不要感到内疚,更不要为我伤心。你拥有了你想要的,我也找到了我的归宿。
我们各取所需。
不过,在我心的深处,会永远为你留有一个位置——我把它定位为亲情。
放开吧,我已经放开了,也请你放开,我们各不相欠。
再见面,你我要像兄妹般毫无芥蒂微笑面对。如果做不到的话,至少能够成为朋友。虽然不能无话不谈,可也希望能够坦然相对。
最后,代我问候伯父、伯母安好。祝他们健康长寿。他们是我的再生父母,他们对我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代问夫人及孩子安好。祝你夫人永远年轻、美丽常在;祝你孩子健康成长,快乐幸福。
也祝你一切安好、身体健康、事业有成。要知道,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最重要。
恭祝你们全家团团圆圆、幸福美满!
夏小溪
没有日期,不知道写于什么时候。
洪文宇双眼水雾蒙蒙的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夜深人静保安过来巡查才打断了他。
。
第七十七章 意料之外
更新时间2013329 18:06:18 字数:2439
洪文宇站在广州这所综合医院大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的走了进去。
“张医生,你有客人。”护士小桃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把头伸进去喊。
张光柏条件反射的从病案上收回了眼光,抬起头来望向门口。小桃的斜后方,站着一个高出小桃许多的陌生男人。
“你是?”走廊上,张光柏用职业的眼光看向洪文宇:从容的自信、西装革履的穿着、挺拔的身姿、保养得很好的皮肤透着光泽,充分彰显着此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对不起!打扰你上班了。我叫洪文宇。”陌生男人以公式化的口吻介绍自己。
“洪文宇?”张光柏迅速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
没什么印象啊,很显然这人不是他的病人。嗯,可能是以前的病人或者是病人的家属前来咨询吧?
这种现象经常发生,张光柏也就懒得再猜。静下心来,只是耐心的等着对方的提问。
洪文宇眉毛一挑,有些奇怪张光柏对自己的态度。
照理说听见“洪文宇”这几个字应该会有反应啊,可怎么张光柏却是一副茫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好像这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见。
这有些不合情理吧?洪文宇心想,难道夏小溪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又一想,应该不会呀。两人都已经结婚了,如果以前没说,后来也应该会说到的啊。就以夏小溪那坦荡荡的个性,也不像是个会藏得住事的。最起码,张光柏的存在,洪文宇就听夏小溪说过好多次了。那时候看夏小溪说起张光柏怎么怎么的好,还在他生病的时候隔山隔海的去看他,心里边不知道有多吃醋来着。
那同理,张光柏也就应该知道他的存在啊。
难道夏小溪压根儿就没有和张光柏提到过自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次所以会来广州,洪文宇是想利用出差的借口,过来看看夏小溪。
其实像这样子的差,根本就不是非洪文宇不可的。然而每次只要一有去广州的差事,他就想着是不是自己亲自去一趟,也好借着机会看看夏小溪以一解相思之愁。
可每次事到临头又都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那时候洪文宇还没离婚,心情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人就显得晦暗憔悴。他怕到时候夏小溪看到自己会影响到她的情绪。还有就是想起她那么绝然的离去,心里一定是恨极了他,这恨一时半会儿的也消不下去。他一去,怕是会再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那他就罪该万死了。再有就是她已经结婚,他还真找不到什么立场去看她。所以洪文宇每次都只是想想而没有付诸行动。
这次毅然前往,洪文宇也是犹豫了再三才下的决心。
想想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夏小溪的情绪应该已经平复不少。加上洪文宇也已经离婚,人也慢慢的调养过来。虽然身体还是消瘦,可气色却是好了很多,应该不会让夏小溪见了有什么想法。最主要,想要看看夏小溪的愿望太强烈了,无时不刻会在脑子里出现,折磨得他都要发疯了。
在遇见成年的夏小溪之前,洪文宇却也是谈过两三次恋爱的。
那些爱,确实让他很开心。与她们无论谁在一起他都是快乐的。那快乐就像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之类的,也喜欢,可并不是很上心。
如果几天不见,也会很想,然后埋怨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彼此间相处也很融洽,因为不需要藏着掖着也能够畅所欲言。如果遇上争执,他也会好脾气的哄哄。碰巧把她弄哭了,他也懂得用什么法子把她给逗笑了。
当分手到来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痛苦。当然,惆怅还是有的。但是,很快就忘记了,然后投入到另一段感情。
由此,洪文宇时不时会怀疑自己是个冷酷的人。往好了讲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往严重了说其实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可和夏小溪在一起就不同了,简直颠覆了以前他对自己薄情寡义的概念,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很多的事情都不能理性的对待,个别的事情上甚至还失了分寸。真是不可思议!
和夏小溪在一起,同样也是开心,可这开心是从洪文宇心底里发出来的。就像以前不见了恋人无聊的时候也会想起;可不见了夏小溪,那就是时时刻刻都在想,而且是一想起来就没个完。常常是呆呆的对着某样东西视而不见,非得有什么外界干扰才会醒过神来。
说话也变得奇怪了起来,不再是什么话都敢往出说——有害羞说不出口的,有怕她听了会生气的,变得好像优柔寡断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洪文宇的恋人有多难缠呢。
要是夏小溪有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那可不得了,洪文宇会使出浑身的解数来解决、开导她。那如果看见她哭了,他的心就会跟油煎的一样,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她去受苦。
生理上也起了明显的变化。时时刻刻都想和她有身体上的接触,譬如牵手、拥抱、甚至更亲密的举动。
而且什么都憧憬过了。比如结婚的形式,是简单的还是豪华的?再比如,将来的孩子,是像洪文宇还是像夏小溪?等等等等。唯独没想过会有分手的那一天。
都说男人是博爱的,有谁知道,男人真正意义上的爱只有一次。
当那次爱来了,他会不顾一切。一句话,就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给她,然后为她去死。
可是,阴差阳错的,夏小溪带着对洪文宇的误解,毅然而去,连死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当爱走了,因为爱得太深;那痛也就刻进了骨头。
洪文宇只有把这份爱尘封在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可那份爱却不是想尘封就尘封得了的,它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窥视着洪文宇,让他毫无节制的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在里边去寻找爱的痕迹。
可是,一遍遍寻找的结果,爱的痕迹倒是蛛丝马迹,爱情本身却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洪文宇黯然神伤的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吞着苦涩而绝望的泪水。
不知道多少次的煎熬后,洪文宇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见夏小溪,就见一次。这次以后我就死心,从此振作起来过我自己的生活。
于是洪文宇利用出差的借口,说服自己只是作为同学顺便去看看而已,不带任何的私人感情。
现在看看张光柏似乎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他也不好解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