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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任任了?你们的孩子还没出世,她跟那个男人的孩子都三岁了!”
陆铮听见“任任”两个字脑袋都要炸开了,不消谁再多言,徐特助已经感觉到接下来的话题自己不适合再听下去,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一边。
陆铮瞪着袁羽泉,厉声质问:“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任任的?”
袁羽泉被他抓的疼,却依然下巴微扬,只是眼底压抑的凄凉轻易戳破她淡定自若的伪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聂素问过去的事,只要有心人去查,不难查出来。只不过你不敢。你为什么被她骗了这么多年?因为你根本没那个勇气去知道她的过去,你怕你接受不了查出来的事实!”
陆铮气的都笑了:“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是,我是疯了!打从第一眼在公司见到你,我就已经失去理智了——”既然说到这份上,袁羽泉索性豁出去了,她不管不顾的扑向陆铮,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而一向身手敏捷的陆铮仿佛被太多惊讶震撼了似的,竟然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站在远处的徐特助只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想起今天在车上自己问是否给陆太太送礼服的事时,陆铮敷衍的态度,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过身去。
袁羽泉死死拽着陆铮的衣服,仿佛生怕他推开她。
“有聂素问在,你从来不会注意到我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我就是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就算我在你心里不如她,可至少有一点,我绝对不会骗你,而且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去做!”
她的语气激动,而陆铮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任任那张脸,那双酷似聂素问的眼睛。他忽然觉得很累,仿佛一个稻草人,被人剜了心,**裸的曝晒在烈日下,水分和精力都被抽光。
“滚开。”
轻飘飘的两个字,袁羽泉身体一颤。
还没等她听明白,陆铮已经扬手将她从自己身上扯开,袁羽泉向后仰去,连连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铮冷漠的脸。
陆铮的目光淡淡扫过:“你不是不如她。你是根本不配。”
袁羽泉呆呆坐在地上,差点流出了眼泪,看着陆铮决绝而去的背影,她嘶声大喊:“明天记者会,你希望聂素问永世不得翻身吗?”
陆铮停下来,头也没回:“那也要你有机会出现在记者会上。”
袁羽泉一惊。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已是公司的老板,她的前途,捏扁搓圆,全凭这男人的一句话。他要报复,是封杀还是雪藏,她都没有一点办法。
而袁羽泉决定来找他,本身就已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
“记者会我如果不出现,记者只会更加揣测纷纷。再说,我出现不了记者会,只要跟八卦小报的熟人透透风,他们一样会添油加醋的写出去。你知道的,那些八卦小报为了销量,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做的。你能护的了她多久?”
陆铮终于回过头来。
袁羽泉搓搓擦得发疼的掌心,自己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有恃无恐的迎着他的目光。
“你信不信我还有更精彩的照片没发表?我就怕你到时候受不了。”
陆铮的目光终于出现松动:“你想怎么样?”
袁羽泉慢慢的向他踱过去,伸手去挽他的手臂,陆铮闪了开。袁羽泉也不急,慢悠悠的说:“今晚的酒会,我要做你的舞伴。”
……
……
……
新董事的上任仪式,不过是走个过场,公司还是那班人,都是熟面孔,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怕各自心中都有想法。陆铮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服。
晚上的庆祝酒会是当晚的**。公司大大小小的艺人,不管是当红大咖,还是无名小辈,都得盛装出席,还有些积极的艺人,准备了节目,只为讨新东家欢心,来年好博得更好的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袁羽泉身着酒红色两片晚礼服,挽着西装革履的陆铮缓缓登场,几乎跌破了在座所有人的眼睛。
经过这一阵的大肆新闻报道,几乎人人都知道袁羽泉和新董事的太太有点恩怨,以为新董事上任,第一个就得拿袁羽泉开涮,没想到却是她,挽着新董事的手出席,成为今晚所有女性的焦点。
那个女伴的位置,是华谊所有女星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大家皆知陆铮已经结婚了,他的太太便是近日处于风口浪尖的女艺人聂素问。
这一幕,等于无声昭示了袁羽泉在公司的地位。毕竟,发生了这样大的丑闻,陆董嫌弃给自己戴绿帽的娇妻,在外另结新欢,也不是没有可能。男人嘛,尤其是成功人士,在外有一俩个小情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众人只叹自己动作不够快,居然让袁羽泉这个女人抢了先。
就连给香槟塔的开酒仪式,也是袁羽泉陪同在陆铮身后,微笑不语的默默看着,仿佛真是端庄娴雅的正牌太太。
台下的小艾,举着酒杯,挑眉冷哼:“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而此刻窝在家中被窝里一遍遍看着墙上挂钟的聂素问,全然不知在华谊内部,正举办着这样一场盛宴。她开心的做着自己的盲人,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陆铮一直到十二点多才回家。一进门就有些步伐不稳的撞在鞋柜上。素问赶忙披衣起来扶他,一走进,就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以及……刺鼻的香水味。
她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将他扶到沙发上,去厨房里泡了杯浓茶给他解酒。
另一边,陆铮已经自发自觉的解了领带,半躺半靠在沙发上。
待她回来,陆铮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滚烫的嘴唇寻找着她沁凉的皮肤,囫囵的吻着。
素问挣了一下,推开他,把醒酒茶端到他面前,略带埋怨:“怎么回来这么晚,还喝了这么多酒。就不能提前打个电话吗?”
陆铮接过茶,喝了一口,就被苦得直皱眉毛,重重一声搁在茶几上,语气带了点责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也什么都不告诉我吗?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咕咕哝哝,说到最后自己也绕不清了,然后又腻到素问身上,大手不安分的伸进她睡衣里,上下其手。
素问有点恼,拿着他的手不许他乱动:“先去洗澡,一身酒气,臭死了。”
陆铮顿时毛了,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我都不嫌你,你还嫌我?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像你……有多像……呜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嗝……”
男人喝醉了简直像个孩子似的麻烦,素问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喝醉酒胡言乱语,两手用力抵在他肩部,拉开俩人的距离:“我告儿你,你喝醉了别乱来啊。你答应过我,不伤害我们的孩子的……”
她这句话一说完,陆铮眯愣了两下眼睛,迷迷糊糊的,像是困了,身子一软,歪倒在一边。素问赶紧从他身下滑出来。
刚想回房,就听见他靠在沙发里,喃喃自语:“我们的孩子……要是女孩就好了……一定很像你……这样我就可以多爱你一点……”
素问没来由的心一软,走回卧室,拿了张毯子出来,轻轻盖在他身上。
知他醉得已经无法洗澡了,便去打了盆热水,拿毛巾蘸湿了一点一点帮他擦身。擦到一半,陆铮忽然抓住她的手,素问以为他醒了,正神一看,却还是闭着眼说梦话。不由好笑,先前他那些发酒疯的胡来,在她眼里也渐渐变成孩子气的撒娇,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容忍。
好不容易做完这一切,她刚想伸个懒腰回房睡觉,那边电话又响了。
这半夜一点多的忽然炸响,简直如同午夜凶铃。素问怕吵醒陆铮,赶忙接起,电没想这一接还真是有事。
电话是冯湛打来的。
让陆铮赶快来医院。陆文漪之前就一直有血压低的症状,今晚看完报纸就忽然心口憋闷发作,竟然晕了过去,直接被送去了医院!
冯湛一提看报纸,素问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当然冯湛顾着她的面子,没直说陆文漪到底是怎么晕的。
素问看看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知的陆铮,为难的说:“陆铮现在恐怕去不了,妈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吧?”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电话去屋里找衣服往身上披。
冯湛在电话里忐忑的说:“……我怕你来了情况更糟。委员长气得不轻,恐怕……”
素问就知道是因为她。她叹了口气:“我惹的事总要自己收拾。你先照看着妈,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她拿起手包和钥匙,转头看看沙发上的陆铮,他正歪着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想必这些天,因为她他也承受不少压力,所以才会喝得这么醉吧。
、一八零,透心凉
聂素问深夜风风火火的打车赶往医院。
军总的高干病区,气氛紧张而严肃,冯湛在医院门口迎她,带着她一路朝陆文漪的病房走去。
值班的医生正在给病床上躺卧的陆文漪监听心率,看到冯湛进来,赶忙把大致情况说了说,刚给病人用药物控制血压,还要等进一步检查。
陆文漪鬓发散乱的躺卧在病床上,灰白疲惫的脸上竟呈现出了一丝老态。往日的强势一丝不见,她的眼睛无神的扫过病房里的每个人,触到素问时眼神微微停顿。
素问被她一眼看得心虚,冯湛在身旁轻轻碰了她一下,她鼓着勇气走上去,拉着她的手:“妈,你血压低,情绪别太激动。”
陆文漪轻轻一抬手,甩开了素问,闭上眼睛,不想多说。
陆文漪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以前关于素问的流言蜚语虽然也多,但都不是太离谱,素问也明白当初陆文漪能让她进门,也是看在她品性不坏,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如今报上写得这样不堪,一个正常的保守老人都无法接受。
冯湛看到这场景,也觉得收不了场,他试着上前缓和:“陆铮那边暂时抽不出身,素素先替他来看看你……”
没等冯湛说完,陆文漪就扭开头,面色更加不好了:“走走走,看到她我这心就更难受,连呼吸都困难了。”
陆文漪嫌恶的挥着手,素问隐忍着语气道歉:“妈,对不起,我错了。那些照片都是很久以前的,我跟照片里的男人真的没关系,我……”
“没关系能让人拍下这么亲密的照片?我问你,你到底认不认识那男的,有没有跟他同居过?”
陆文漪连眉毛都竖了起来。
素问神色黯淡的垂下头。
她这副表情,任谁也看出答案来了,根本不需要再多加解释,陆文漪挥舞着手:“要不是陆铮喜欢你,我当初根本就不会让你进门!滚蛋滚蛋,别再让我看到你!”
冯湛劝了劝,使眼色让素问先出去。
过了一会儿,终于把陆文漪的情绪稳定下来,冯湛才出来。很明显,他看自己的眼色也带着不认同:“聂小姐,这次我真帮不了你了。”
冯湛摇了摇头,叹气。
素问为难的笑笑,连陆铮都不相信她,她怎么还奢望其他人会信她呢?
她冲冯湛点点头,又看看病房里的陆文漪:“病情控制住了吧?”
“只要稳定血压的药物起作用,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等明天陆铮醒了,我直接让他回家看看吧。对了,冯秘书,你还没吃晚饭吧?”
冯湛摇摇头:“委员长这边一团乱,谁还有胃口吃东西。”
“妈身边就你一个照顾的,你倒下了可不行。这样吧,你在这看着,我去买点吃的。”
冯湛看看她,终是没忍住,坦白的说:“我多嘴一句,你愿意听就听听,不愿意听就当耳旁风吧。”
素问很认真的点头:“你说就是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为我和陆铮操心。”
冯湛眼光瞄向门里:“你也别太怪委员长。她也有很多无奈。虽然我知道你嫁给陆铮不是为了钱或者名和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