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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心里暗暗叫苦,现在手上又没武器,连铁蹄镖也用光了,两只芦柴棒似的胳膊想跟他们斗,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不一会便险象环生,被逼得节节后退,已然贴在土坡坡脚。小叫化心里不禁默念:“师傅师娘,快来救我!”
“别怕,往坡顶爬。”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小叫化的耳边忽然响起。此刻哪有时间想啊,保命要紧,立刻照做,手忙脚乱地攀爬起来。
“还想跑?给我追!把他拽下来,摔死他!”莽汉首领大声地叱嚷着。
如果有人在戈壁滩边的话,就可以看到一场罕见的攀岩比赛,一百来个强壮如牛的莽汉在争先恐后的往坡顶爬,边爬边骂。爬在前面的一个小叫化,还时不时地掰下些石块,砸向后面的莽汉,莽汉们吃痛,有的把持不住,“哎呀”一声掉落下去。好在这帮人像是练过把子,身强皮厚,摔下去只是受点伤,倒也要不了命。
“啊呀,我的鞋,我的脚,强盗,别拉我,放开!”
“啪嗒!”一块石头砸中了拉小叫化脚的莽汉,那莽汉牛吼一声,便摔了下去。
只是这块石头却并非出自小叫化之手,而是躲在坡顶的江铭所扔。小叫化一愣,心想:还真有人来救我啊,会不会师傅师娘来了?
就这一走神的功夫,下面的两个莽汉早已赶了上来,两人左右各拉住小叫化的一条腿,使劲往下拽。
小叫化双手死死的抱住一块大岩石,两脚像弹棉花似的,想把下面的两个莽汉给踢下去,可是天不随人愿,更多的莽汉已经追了上来。小叫化神色愤怒,囫囵地咒骂着,心想:“难道这次真的死定了?哎,我还只有十八,刚刚成年,昨天劈剑房的小丫头还对我眉飞色舞,可我还没正式泡她啊。十八年的处男,付之东流,呜呼哀哉!”
正在这时,耳边再次想起那个温柔的声音:“别怕,松手!”
“松手?叫我松手,唉哟!这是什么人嘛,分明是想陷害我。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可怜我生平善良纯真,与人无冤无仇,只是偶尔偷鸡摸狗,看看女人洗澡,怎会如此短命?命苦啊!”小叫化叫苦不迭,看着身边又聚拢过来的两个莽汉,心里一横,“他奶奶的,老子死也要拉上两个做垫底,赔一赚二!”
正当两个莽汉伸出手,想去拉小叫化的胳膊,说时迟,那时快,小叫化猿臂一伸,一把拽住两人的衣服,猛得往下一扯,三人同时站立不稳,一起摔了下去,底下正使劲拉着小叫化腿的那两莽汉,收势不住,也一并拖了下去。
小叫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突然,他感到身子微微一振,过了三秒钟,耳边响起四声“哎哟!”,本以为自己马上也要喊出,可过了十来秒,都不觉得疼痛。“这是怎么回事?”小叫化眯开了左眼,侧头一看,“呀咯咙叮咚,我怎么在天上?师傅师娘好像还没教我飞翔术嘛,难道……难道我冰雪聪明,自己领悟的?可是,可是我要怎么下去呢?命苦啊~~~”
地上的莽汉们惊得鸦雀无声,一个魈纳人居然能飞上天?这对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假如是旁人对他们讲,他们只会当作无稽之谈,一笑置之,死也不会相信,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一个年仅十八九岁的魈纳小子果真飞上了天。
小叫化虽然处在高不行,低不就的尴尬局面,但总算脱离了危险,松了口气,对底下的莽汉说道:“来啊,你们不是要抓老子吗?抓不着了吧,哈哈,你们还是乖乖给爷爷我磕几个响头,不然我可要表演空中洒水的绝技啰!”小叫化提了提裤裆,邪邪一笑,装出一副流氓像。
土坡后面,有人听见小叫化的叫嚣,“扑哧”一笑,心道:这小子还真够滑头,待会看他如何表演空中洒水。
莽汉们一时手足无措,想不到这小鬼不但机警灵敏,而且还会飞,可是帮内的黑玉通牒现在在这小鬼身上,如果被堂主发现,回去难免受到严惩。
其中一个长满胸毛的莽汉,看着空中得意洋洋的小叫化,轻声地问道:“波波队长,我们该怎么办?”
原来这莽汉首领只是个队长,不过能统领百来号人也够威风的了。波波队长撇了撇嘴,望着空中的小叫化,破口叫骂道:“小兔崽子,有种就下来,不下来,老子用石头,砸也要把你给砸下来!”
“队长真是英明神武,这魈纳小鬼跑不掉啦!”众莽汉拍手叫好,神情亢奋,纷纷弯腰捡起石块就掷向小叫化,一时间,空中乱石飞舞。
“喂,喂,你们,你们卑鄙无耻,有种上来跟老子单挑,啊唷~~~我的头啊,还有哪个王八蛋砸我的脸啊?我那英俊的相貌……命苦啊~~~”小叫化现在没辙了,停在半空中,高不行低不就,动又不能动,这样下去,不摔死也会被石头砸死。
只见江铭转动了一下手腕,轻叱一声道:“吸!”那小叫化便手舞足蹈,以狗爬式飞向了土坡后面。
********************************************“你是谁?刚刚是你救我的吗?”小叫化看着眼前的江铭惊讶地问道,心里纳闷:这大白天的谁这么无聊,居然躲在土坡后面看飞石砸活人表演。
“我是谁待会再说,现在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江铭回头指了指土坡下面乱做一团的莽汉,抓住小叫化的胳膊,说道,“我们要往哪个方向跑?”
小叫化刚刚伸出一根手指头,往铜梁镇方向一指,“咻——”的一声,只感到眼前天旋地转,迷迷糊糊,身子像是被人拉着狂奔一样。
“嘿,嘿,到了,是不是这里?”看着目瞪口呆的小叫化,江铭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小叫化子甩了甩晕迷糊的脑袋,定睛一看,铜梁镇的护城河正缓缓流动,镇内的几户人家已经升起炊烟,点头大喜道:“是啊,是啊,这里就是铜梁镇。大哥,你是什么人?怎么称呼呢?你太厉害了,居然可以跟我师傅一样,在天空中飞。”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群人为什么要追你?”
“这事说来话长,我叫高天勇,就是比天还勇敢的意思,要不是他们手上有家伙,哼哼,老子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小叫化唾沫横飞地先狂吹一顿自己。
“高天勇?嗯,这名字不错。就是人瘦了点,这胳膊不用来当篱笆,真是可惜了!”江铭故意叹息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你看,这河水,真是干净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扑通”一声,高天勇已经掉进了水里,水面上不断有气泡冒上来,就是不见小叫化的人头浮上来,“咦!这小子该不会是旱鸭子吧?真的,我晕!”江铭赶紧分出一道真元力,将高天勇提了起来。
高天勇浑身湿淋淋的像只落汤鸡,吧嗒吧嗒吐出两口水,哀怨道:“大哥,我就称赞自己两句,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吧。”说着理了理垂到面前的头发,露出一张帅气的脸蛋。
单眼皮,小眼睛,睫毛很长,上面还挂着细密的水珠,嘴唇薄如油脂,轮廓分明,看来是伶牙俐齿的功劳。一双眉毛长如柳叶飞刀,乌黑浓亮,只是眉宇之间有一点青色印记,隐约可见。
高天勇抿着嘴唇,利索得脱下上身的破衣,绞得水花四溅。江铭笑着从瑕疵里拿出一套李宁运动服,扔了给他。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你不会又想耍我吧!”高天勇接在手里,紧张地看着江铭。
“是衣服,过来,看你样子还不知道怎么穿。”江铭说着,两手一挥,运动服便套在了高天勇的身上,然后满意点点头说道,“这样很帅嘛,不错不错!”
高天勇低头环顾了一周,疑惑道:“大哥,这样也叫很帅吗?简直像头狗熊嘛!不过穿着倒挺舒服。”
江铭白了一眼高天勇,心想:运动衫大是大了点,但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唐朝风格,讲究宽大飘逸,解放个性,你还别不识货了。
“天勇,这里是冥界吗?”江铭抱着微弱的希望,问道。
“不是……”高天勇正在欣赏他的新衣服,哪有心思听江铭说话,心不在焉地答道。
“不是冥界?那这是哪里!快说,这是哪里?”江铭最后的希望破灭,心中失落万分,感慨一切努力化为了灰烬,不禁有些恼怒。
“什么……大哥,你说什么?冥界……这里不是冥界,是鬼域啊!”高天勇被江铭举动吓了一跳,吞吞吐吐地答道。
“鬼域?鬼域是什么鸟地方?”这回轮到江铭迷惑了。
高天勇理了理被江铭抓乱的衣服,说道:“鬼域不是鸟地方,是冥界的一部份,也可以叫做鬼冥界,冥界之大,浩瀚无际,怎可轻易窥探全貌?所以你刚刚问我这里是不是冥界,我当然回答说不是啰。”
“这么说,鬼域也算是冥界呀!太好了!”这种由狂悲到狂喜的感受,实在是太深刻了。
“大哥,我们边走边聊吧。看样子,你不是鬼域的人。”高天勇说道。
“天勇,我一直很奇怪,冥界怎么会有人呢?因该都是鬼才对啊?”
“冥界为什么没有人,我难道不是……不是……”高天勇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
高天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大哥你不是冥人吗?不过看你样子确实不像冥人。你的身体暖洋洋的,不像冥人那般冷得要死。”
“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什么冥人,鬼域,你得给我说详细点,清楚点。”江铭现在的脑子就像在捣浆糊,他搞不懂,冥界怎么会有人?
实际上冥界既有人,也有鬼,两者共存。冥界作为众生界的一界,其实质没有大的区别,同样拥有不可小觑的实力。冥界只是个统称,按照修真届、仙界、神界这样的划分,冥界可以分为三个子界:鬼域、幽冥届和天冥界,三个子界实力相差悬殊,完全可以匹敌对应的真、仙、神三届。冥界虽然物种繁多,但资源却相对不足,成为冥界发展的重要颈瓶。
“大哥,我们边走边聊吧,我肚子都饿扁了。”高天勇捂着肚子,哀怨地说道:“那帮强盗追了我整整一天,命苦啊~~~~”
接着,高天勇又附在江铭耳边轻声道:“大哥,等会进城,你能不能发出一些阴凉的气息,不然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江铭点了点头,从储物腰带中拿出三块玄冰,放入侠客衫中。看小雪妖正在凝神修炼,头顶转动着那个七彩脑舍利,肌肤周围裹着蓝色光环,冰鉴之花无规律地悠悠飘荡着,散发出阵阵灵力。
江铭退出神识,木真气一催动,侠客衫微光一现,隐入皮肤,立刻散发出阵阵寒意,收起外露的真气,随手换上一套运动服。整个过程对高天勇来说,只在一刹那完成。
高天勇一哆嗦,叫道:“见鬼了,好冰啊!”
第九章 鉴宠斋
更新时间2005114 21:28:00 字数:6083
铜梁镇的城门有点类似中国古代的牌坊,上面刻着镇中的权贵和一些富有商人,江铭随便扫了一眼,发现排在前面的三家分别姓贤,德,章,而最末尾的角落处刻着一个奇怪的名字,“7Z公社”。
进了城门,发现里面别有一番景象,马路街道纵横交错,商铺林立,车来人往,好不热闹。在这沙漠边缘的戈壁滩,能有如此繁华景象,着实不容易。
不少镇民对这两个奇装异服的外来客,甚感好奇,大多侧目而视,驻足片刻,却并不上前来打扰,只是看到高天勇时,纷纷露出一种鄙夷的神色,然后匆匆离去。
高天勇一边东张西望,一边侃侃而谈,向江铭介绍起铜梁镇,“我们铜梁真虽然地处偏僻,却是南大陆的交通要塞,从这里经过的商人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