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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艾尔草草洗漱完就去睡了。
由于时差的关系,他们不觉得饿。小白更是身心俱疲,闷热的天气让她浑身汗津津粘兮兮的。她洗了个澡,把头发编成两根麻花辫子,打开冷气,倒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她想,谁下次再说回国不好倒时差就让他游时速不到20公里的车河。
艾尔还没洗完澡,她已经睡着了。
北京七月的阳光从八点钟开始就变得灼热刺眼。
小白裹着毛巾被,出了一身细细的汗,醒过来了。
她房间的窗户开了条缝,冷气已经关掉,艾尔也不见了。
她洗把脸,走下楼,发现客厅已经打扫得很干净,车库也开着,艾尔拿了些园艺工具正在花园里拔草呢。
“傻瓜,你不热呀?”小白拿块毛巾跑过去给他擦擦汗,这笨蛋的金发被汗水粘的乱七八糟,脖子后面还有一绺头发抿成一条线伸向领口,长满金色寒毛的手臂上也全是汗。
“唉,别管了,反正……反正要卖了。”
这房子里只剩下些粗笨的家具,沙发,床,空空的衣柜和冰箱,看来白女士和苏先生谁都不再需要这些他们当年精心购置的东西了。
艾尔接过小白手里的毛巾,“我们要在这里住一两周呢,至少我们在这里的时候收拾得好一点嘛!”
小白垂着头,嘴唇动了动,问他,“你时差还没倒过来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你的床太小了。”艾尔摇头,他呵呵笑了一下拉拉她快要零散的小辫子,“我们今天晚上换个房间睡吧!”他说完,手指又去拨拨她肩膀上的小吊带,笑容渐渐变得十分……呃,荡漾。
小白面颊微红,瞥他一眼,“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我想去吃豆腐脑,咸的那种。”
艾尔洗个澡,换了件干净衣服,和小白开着小车出去。
小白带他找到一个吃放心早餐的地方,给自己要了豆浆和油条,给他要了咸豆腐脑,两笼小包子。
艾尔一边吃一边称赞,“我们那里中国城的包子跟这儿的没法比。”
“那当然了,”小白终于找回了点自豪感,她指指包子笼里铺的松针,“看到了没,这些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陈年松针,所以包子带着一股清香。”
“要买一些给卢斯他们么?”
“哎?他们等会儿过来么?”
“反正他们闲着也没事。”
艾尔殿下这次来之前做好了充分准备,他带了一摞中华货币,跟小吃店老板预约了二十笼包子,说等会儿来取。
“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超市!我要买菜!”艾尔殿下看来是要把家里那个空得丢人的冰箱给填满,他让小白带他去了超市,和等着最新鲜蔬菜瓜果上架的老头老太太们一起冲了进去,斩获颇丰。而且,他还像个小孩似的在超市现烘现卖的糕点区这看看那看看,不断问小白那个绿色的什么,紫色的呢?为什么香芋是紫色的呀?老婆饼?老婆婆做的饼吗?那种蛋糕为什么叫麻将蛋糕?最后他买了一堆绿豆糕之类的中华甜点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他们带着二十笼包子和一堆菜回到家之后,还正在填冰箱呢,门铃就响了。
卢斯和博瑞擦着汗站在门口,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高中生校服,戴着酒瓶底眼镜但仍然十分英俊的男孩。
小白愣一下,请他们进来。
博瑞向艾尔和小白介绍,“这位是……”他抓抓头,问那个男孩,“你在地球叫什么?”
“李丰。”男孩回答。他努力瞪大眼睛,盯着小白,然后又十分沮丧的把脸转开了。
博瑞看艾尔,“就是我们说起的那个德拉贡星人。”
“哦。”艾尔十分抱歉,“请坐吧,你的情况……真是对不起。一旦和卡宁星系达成和谈,我们会促成他们尽快修复空间航道,或者,如果你着急的话,我会用私人舰队载你到巴斯特星转航。”
“其实……”李丰有点害羞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回家,我倒不是太着急。”
“嗯?”艾尔看看博瑞和卢斯,这是怎么回事?
他俩显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适应地球生活的德拉贡星人好不容易有个见到能够凭一句话就帮他回家的大人物时,又说自己不急着回家。
李丰的脸红了又红,他看看小白,欲言又止。
艾尔愣一下,马上双眉倒立,一脸残暴相。
小白觉得好丢人。喂,人家小朋友才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你别这么……
“那个……你们吃早餐了么?”小白无奈岔开话题。
“咕~”李丰的肚子响亮的叫一声。
小白领着他们到厨房,“有包子和豆浆。大家吃一点吧,艾尔还买了很多甜点心。”都是充满猪油和糖的东西!
李丰小朋友吃了一笼包子,叫小白,“姐姐,你是王子殿下的未婚妻么?”
“嗯?”
“当然是!”艾尔又丢人了,他立刻把两只狗爪子扒在小白肩膀上摇着尾巴秀恩爱。
“我想,以殿下您的才貌,所选的未婚妻一定是万中无一的美人。”李丰脸上露出不符年龄的惆怅。
唉呀什么万中无一啦!艾尔这家伙还一脸很赞同的在点头!羞不羞啊你!越来越丢人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美人,在我眼里,却始终是一团光影。我看不清她的五官,当她和其他并不那么出众的地球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分辨不出到底谁是谁。”李丰沮丧的说。
第九十九章
李丰惆怅而沮丧;“就像你们知道的,我们德拉贡星人;不是用视觉或是嗅觉来确认不同个体的特征的。而地球人;缺乏我们用来辨别个体的光能量;所以;我只能在他们开口说话时,才能稍微分辨出他们的性别,至于他们长什么样子——要我说的话,可能就和地球人看到一堆七星瓢虫或是一群有血统书的暹罗猫的时候是一样的感觉。”
“啊?”小白先是惊讶,紧接着又深深同情他,她自己也被认为是有脸盲症的人;多少能感受一点这种……特别的体验;而李丰,他简直是脸盲症最严重的患者了,“那你为什么不想离开地球呢?”
李丰的脸又红了。
小白明白了,“你喜欢上了一个地球人?”
博瑞和卢斯都侧目,小白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啊?这话题跨越度也太大了吧?
李丰点点头,脸颊更红了,“她……她和你们都不一样。”
“嗯?”艾尔殿下不悦皱眉,眼看他又要干丢人的事了,小白戳他一下,“让人家说完嘛。”
“我也说不清她究竟哪里不一样,但是,我能认出她,她身上有一团亮闪闪的光,不断变幻颜色和形状,而且,当我看见她之后,我能看清她的五官了!”李丰的眼睛从酒瓶底镜片后面冒着光,但这代表热恋的光辉一下就退去,变成忧郁,“我想留在地球就是因为她。可是……可是……”
艾尔这时完全恢复了他应有的仪态和威信,他沉声说,“没有那么多可是。你和她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会跟她说。”他停顿一下,用更加坚定的语气说,“带着你的龙去见吧!”
李丰皱眉,“难道殿下您见到小白姐姐的时候也是这样么?毫不掩饰?坦诚到像个傻瓜一样?直截了当的说,喂,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生孩子!这样?”
他看看突然一齐陷入沉默的四个人,“啊?真的……啊?哦,太对不起了,请原谅我殿下,我、我、我……”他说着说着紧张的结巴了。
艾尔笑了笑,“嗯,没错,就是这样。”
李丰把那副作用是告诉人家“我视力很糟糕所以总认错人”的酒瓶底眼镜从脸上拿下来放进胸前的口袋里,他的脸颊红红的,清澈的双眼放射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了。”
他说完就站起来,“谢谢大家,我这就去找她。”
博瑞皱眉,“喂,你这家伙不是来替那帮回不了家的异星人求情的么?怎么正事还没说完就……”
“哦哦哦。”李丰转过身,“是这样的,当年我负责护送一支小型探险队来地球。虽然已经得到了开战的警告,但是这帮人还是想要碰碰运气,非要来地球不可,结果运气真的就是那么不好,空间航道受到光波攻击的时候舰长紧急着陆了,船坏得很彻底,不过,乘客们倒都幸存了呢。”
“有多少人?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李丰摊摊手,“带上舰长一共六个人,现在他们都以新的身份在地球生活,大家的适应程度不同,适应得最糟的那个,从两年前就装成一只小动物生活在北京动物园里。他说他完全没法应付地球人的狡猾。”
“啊?”小白又是一声惊叹,天那,这得多可怜啊,这异星人也太惨了吧?装成小动物?生活在动物园?
“另外几个人过得有好有坏,我们每隔几个月会见一次面,互相诉诉苦。”
“那在动物园的那个呢?他越狱出来见你们?”在小白心里动物园就是监狱一样的地方。
“不。我们聚会的地方就是动物园。”李丰也对这位的境地感到悲哀,“他上了几次当,被地球人吓坏了,又没有野外生存能力,那里是他唯一认可的安全地方。”
李丰郑重向艾尔行了个礼,“殿下,请您帮助他们。”
艾尔似乎也觉得这太惨了点,他点点头,“请通知他们,我会参加你们这一次的聚会。”
嗯,反正小白也要带他去动物园看熊猫,就一起把这事办了吧。
李丰走了之后,艾尔给博瑞卢斯安排了工作,去花园里拔草捡垃圾。
他们早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包子,所以很认命的去了,一边拔草翻地一边跟艾尔讨论该怎么处理那些逃避战乱来到地球,现在又没法离开的异星人。
让他们留在这儿无疑是不安定因素,但送他们离开,这笔费用谁出?
还有那些已经决定长期定居在地球的异星人呢?
那些和平点的还好说,那些把地球人当食物的呢?他们也许会不满,这会不会造成地球人被当做珍稀食物更多的捕猎?就像那些老虎犀牛?
还有一直把地球人贩卖走私到其他星球当性玩具的星际人口贩子们呢?要知道,他们可是到处流窜的团伙,不容易抓。威克森人也一直对他们睁一眼闭一眼。
还有那些利用自己物种优势控制了某些行业的异星人,他们一向对威克森人俯首称臣,他们的态度很重要。
不过,最难搞的还是那群高智商疯子学者。来地球采集样本做研究什么的都可以接受啦,但是带着违禁品来,找个废弃车库躲着直到搞出大爆炸来才被新闻报导当成自制土炸弹把自己给误伤了的恐怖分子就不好了嘛。
总之,地球之前是个不收门票的游乐场,只要你有能力到达这里,就可以白吃白玩,娱乐至死。现在不仅要收门票了,而且有些刺激的项目还不让玩了!很多人很不满。怎么办?
艾尔他们在花园里开会的时候,小白在她的房间收拾她的旧物。
妈妈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图省事还是根本就没去想,把她所有的东西用布一蒙就算完事,什么都没扔。小白甚至还从书柜的夹板下面掏出来一本自己小学四年级暑假发的暑假作业,她没写完。
这种罪证只能藏起来。
她用抹布擦去暑假作业封面上的蛛网灰絮,努力回忆自己升上五年级的开学那天,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惊胆战,收了所有同学的作业,只除了自己的,还有胆告诉老师,“全部齐了。”
以及后来,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复杂心情看到那些被收集好的暑假作业被直接当做废纸卖掉,几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