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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还有，见到小孩子不要跟人家挥手！”
“可是小孩子很可爱啊~”
“住嘴。”
当天晚上小白回到艾尔弗兰德1号，发现气氛有些不寻常。空气中似乎散发着她第一次见到艾尔时闻到的那种类似雨后松林的气味。跃跃欲试，生机勃勃。可艾尔一直没出现。兰尼说他要专心指挥一个什么星系的战斗所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原来捧着触屏电脑乱按和戴着耳机听音乐发呆的时候艾尔是在指挥战斗啊？还以为他在打游戏。
“是真的战斗么？”小白发现兰尼今晚做的菜式都很清淡，全是素的，不仅如此，连他和艾尔很喜欢的充满糖分和脂肪的高热量甜点也一个都不见了。
“当然是啦。”兰尼觉得有点好笑，他拿起勺子喝南瓜汤，“这可是关乎你们星球归属权的战斗。双方从开战以来总计投入的兵力不会比你们地球的总人口少很多。”
“这么多人？你们不是正在经历人口危机么？还有这么多人？”莫非这就叫穷兵黩武？！
兰尼用大人看到小孩子说了傻话时的宽容表情对小白微笑，“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是生化机械兵，艾尔是指挥官和主将，他用自己的光波控制操作这些部队和敌人作战。敌方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他们用的是矿物放射型能源。”
“你们的敌人是谁？”
“卡宁星系联盟。他们从几千年前就实际控制着你们这片星系的航行权。不过，很快就不再是了。”兰尼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呵呵呵，小白你好像不大关心你们星球的归属啊。”
小白的反应很冷淡，“如果要实行占领的话——我是说，像那几位傻呵呵的导演拍的电影里那样的占领，你们几十年前就可以做到了不是么？如果不是实行那种把大家都关起来当食物或者把地球的资源都掳走的占领，只是想要得到什么航路控制权，我的生活好像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就像不管是从前那位首相还是现任首相，他们都不愿意给我这个海外学生奖学金。”
兰尼托着腮想了想，“也对哦。可给你这么一说，我们投入那么多资源所进行的战争好像很没有意义啊？几亿生化兵呢。”
“几亿士兵……艾尔一个人控制所有的兵力？所有的？”小白难以想象，“可他看起来只是在玩游戏啊。”
兰尼对着墙壁伸出一只手，他的手心放出一束光柱，他心爱的那个金发蓝衣银色盔甲的二次元美少女图像投射在墙上，“艾尔不是给你表演过了么？我们赛德维金人每个从小都会学习使用体内的各种波，比如通讯波，它也是脑波的一种，地球上也有利用脑波直接交流的动物。虽然你们也有脑电波，但能量低很多，所以主要还是通过语言来交流，或者通过辅助工具增强声波的传送能力。”
说到这儿，兰尼拿出手机，墙上的投影消失了，美少女的头像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为了不吓到你们，艾尔才使用你们的触屏电脑，当然，和我的手机一样，他的电脑进行了一些改装。不过，只有大规模的战役他才会用电脑，小型的嘛，他用通讯波就可以解决了。”
“我明白你们每个人都有功能强大的内置手机和电脑，可我想问的是……”
“呵呵呵，是的。这场为时不短的战争中所投入的所有生化兵都是艾尔一个人控制的。因为他很强。像我呢，我的光波能量大约只能控制一万左右的生化兵，并且所能进行的操作复杂程度也不是太高，我是参谋型的人才，我可以给他提供各种战略上的建议，不过他从来没听过我的就是了。”兰尼说到这儿颇为惆怅，他停顿一下继续，“艾尔的光波能量不管是强度、精确性还是别的什么标准都已经是最强的了，他甚至可以分化自己的能量操作各种等级的智能生化军官。”
小白呆了一会儿，“我还是很难理解。我的印象还停留在艾尔控制游戏里的人物打架。”
“呃……就当做艾尔是总指挥官，指挥整场战役吧。然后这场战役所需的物资、能源、炮弹等等一切都是他的光波能量。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试着想象了一下，小白摇摇头，“不行。不过我大概想象得到向穴居人解释为什么手电筒会亮是一件多么难的事了。”
兰尼垂头叹口气，“好了好了，用你们地球常用的力量衡量方式吧，大概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如果艾尔愿意的话，他可以用两只手把地球轰成宇宙间的灰尘几千几万次。”
“哦。”小白终于点点头。
原来他真的是能放射激光的大猩猩啊……贝吉塔殿下什么的……话说，他有尾巴么？
兰尼看着终于露出一点类似神往和崇拜神情的小白，内心在欢呼：“耶！首辅大人的战略奏效啦！”
不过，没等他欣慰多久，涨红着脸的艾尔蹬蹬蹬跑进厨房了，然后，一切归零。甚至更糟。
艾尔一出现小白就感觉到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
他身边似乎有隐形的野兽，散发着极强的侵略性气息，以至于她的身体出于本能产生警惕，当他走近时，她的颈项侧面感到一阵有点发痒的寒冷，随即又热起来，可是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面的寒毛都站起来了。
“嗯？”小白疑惑的看着艾尔，“你怎么了？”
艾尔没有回答她。
对他而言这无疑是十分失礼的行为，可是他突然不能直视她。
艾尔转过头，“兰尼，我决定还是按我的方法来。”
兰尼绝望抱头，“混蛋啊都决定了还跟我说什么。”
“小白！”
“嗯？”
他怔怔看着她，啊，她的眸子真清澈，黑黑的瞳仁里能映出小小的我。
小白等了几秒钟，“艾尔？”
艾尔双手按着餐桌，缓缓坐下，“今天马可给我了一些东西。”
“马可？”
“看了这些东西之后我……”他垂下眼皮，脸更红了，“我……”
兰尼再次□，“你就要在她面前丢脸了啊，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么？”
“我不能一直这样，”艾尔皱眉，他把目光投向天花板，喃喃自语似的说，“我看了他给我的漫画。然后，我的脑子里就一直翻腾着各种不好的想法，更糟的是不管听到你的声音，还是闻到你的气味，还是和你坐在一起，我就想要对你做那些事情。嗯。是很想很想。不过……我猜你大概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觉得既难受又有点丢脸。不，是很丢脸。”
小白觉得自己刚吃进去的食物在胃里凝成一个硬块了。艾尔说的和她想的是一件事么？不会吧？
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颤声问，“马可给的究竟是什么漫画？”
“主角是一个名叫爱奥丽的女孩子的H漫。”艾尔身子向后仰，把手臂枕在脑后，他的声音很轻，“你要看看么？”
小白很想说不用了，可是艾尔手一挥，墙壁上出现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高中生，发型身材五官和她有几分相似，哦她想起谁是爱奥丽了。她立刻就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马可这个变态！在她能用双手掩住眼睛之前，画面以每秒10页的速度迅速变换，所以，这已经不是H漫了这是H动画。
兰尼双手掩面趴倒在桌上。艾尔这个笨蛋啊，笨蛋。这下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问你喜欢H漫么？——……这下子关于Slum Dunk的回忆也毁了。——嘿嘿嘿。不热爱H漫的少年不是好少年！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小白的耳朵像被一把火燎到了一样发烫，她的双手发颤，全身关节都觉得酸软，说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她站起来转身就走，在楼梯口转过脸对艾尔喊了一句，“变态！”
艾尔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小白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把门摔上，坐在地板上哭了。
艾尔这个大笨蛋！马可这个大变态！
变态变态变态！
现在我还要和变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靠在门上呜呜咽咽的哭了一会儿，用手背擦擦眼泪，吸吸鼻子。妈妈说女孩子是水做的，一哭，水分跑了就老得快。而且哭有什么用呢？哭出一缸眼泪能改变她的现状么？能帮她申请到奖学金么？还是能帮她妈妈拿回本来属于她们的东西？
想到妈妈，小白更难过了，她又开始抽噎。妈妈那么辛苦，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了她，从小到大我除了会考试别的什么都做不好。就连想要省些住宿费也找不对房子。
在她努力想要停止哭泣振作起来的时候，她背后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
“小白。”
是艾尔。
“干什么？”她把袖子裹在手上抹一下酸酸的鼻子，粗声粗气的问。
艾尔大概也靠着门坐在地上了，因为他的声音像是就在她耳边。
“对不起。我明知是圈套可是还是上当了。”
小白擦掉眼角的泪，想起艾尔说他觉得又难受又丢脸，不，是很丢脸，还有他说这话时双眼盯着天花板不敢直视她的样子，从刚才开始噎在心口的那口气奇怪的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她的自我厌恶。
艾尔听到她的呼吸和心跳都渐渐平稳下来，小声问，“你能原谅我么？”
等了一会儿，小白没有回答。
唉。他站起来，在心里轻轻叹气，也许兰尼又说对了，那些想法还是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只会让她生气。
就在他要离开时，门咔嗒一声打开了。
小白站在门口抬眼看他，“艾尔。”
“嗯。”
“我是生气了。不过，我没生你的气。所以你也不用道歉。我只是……只是……”只是太难堪太……太怎么？
小白思索着该怎么形容自己刚才那种感受，该怎么让这家伙明白呢？这种事……这种事在心里想就好了不要说出来了，尤其是不要跟你在想像的那个人说！好像就是这样。嗯……也不太对。应该是最好连想都不要想！唉！马可这个变态。都怪他！早知道应该把艾尔从图书馆带走的。不过即使带走的话，恐怕迟早也会给传染成变态。啊……
没生我的气？艾尔看着还在垂头思考的小白，她的头发十分柔顺，可是头顶总有几根短发不听话的翘起来，从看到她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想伸出一根食指去碰碰这像蝴蝶触须一样的头发。灯光下她垂着的小脑袋像朵倒扣着的郁金香。眉头微蹙有点苦恼的郁金香。
她说没生我的气？那么——这是说她其实……不反对？哈哈，哈哈，不反对的意思就是，她愿意？
如果兰尼知道艾尔在这方面的思维回路是这样的，他大概会立即绝望的自杀。
当艾尔的双手颤抖着伸向小白时，她终于发觉在她苦思该怎么告诉笨蛋以后不要烦她的时候，这家伙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你要干什么？”
“哎？”艾尔的手刚刚好伸到小白的脸侧，他歪着头和她对视，“嗯……难道，你不是同意的意思？”
“同意什么？”
哦天那。艾尔的心砰砰乱跳两下，坏了！又会错意了！他赶快补救，“我、我我只是想给你个拥抱，道歉式的。”
“哦。”真的么？那么这股蠢蠢欲动的奇怪气息是怎么回事？道歉和好时的拥抱好像不包括这个吧？
看到她没继续反对的意思，艾尔小心翼翼的把两只食指搭在小白肩膀边缘，微微向前倾，给她一个只具有形式而没有接触的拥抱。
她的头发蹭到我的脸了。他想。
“这样我们还是朋友吧？”他小声问。
“嗯。”她小声应了一声。
他的声音擦到我的耳朵了。她想。而且那个像雨后松林的气味真的是他身上的。
这么回答的时候小白疑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么？艾尔是我的朋友？他想做我的朋友？不再是那个的对象了么？
啊……我有个单手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