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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风笑道:“下午你们一出门,随后我就去找人问了!”
“你问得还真及时!”宁小丹白他一眼,不满说道:“早就让你打听消息去,你前几天干嘛去了?”
“我这不是被逼上梁山了么?”柳如风不满说道:“要不是担心你过去有危险,我怎么会牺牲色相冒着严寒去打听消息?”
“牺牲色相?”宁小丹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打听消息都是去床上的?”
“哎,你想到哪里去了?”柳如风急了,不满瞪着她,指着自己的肿脸道:“我是说顶着这张烂脸出现在我教那些属下面前,毁了我玉树临风的形象!你未出阁姑娘一个,思想怎么这么下流?”
“切,自己不说清楚!”宁小丹白他一眼,又问道:“可曾打听到展谓父亲一向对朱兄如何?”
“你什么意思?”柳如风有些不明白。
“就是说他忠不忠心?”宁小丹问道。
“倒是忠心耿耿呢”柳如风说道:“跟展谓一个德性,对自家主子跟条狗一样!”
宁小丹放下心来,瞪他骂道:“怎么说话呢?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真是!”柳如风不高兴瞪着她,问道:“你是帮着展谓还是帮着他父亲骂我?”
宁小丹不理他,起身去桌上拿了个干净的敞口瓷杯,出门去台阶边上捧了满杯雪回来,然后去找块布将雪包好,回炭盆边坐下,递给柳如风道:“敷一敷脸吧,这样好得快些!”
柳如风愣了愣,却不接,象个孩子似的撒娇道:“你帮我敷!”
宁小丹白他一眼,将布包塞到他手里,不再理他,将冻僵的手湊近了火边翻来翻去烤。
“哼,一点也不温柔!”柳如风不满嘀咕着,自己拿了雪包轻轻压在脸上,一边“咝咝”裂嘴叫着,一边冲宁小丹笑道:“不过看你一双小手为了我冻得通红的份儿上,我原谅你了!”
宁小丹白他一眼,又问道:“你下午出去,有没有打听到你们那个教主具体什么时候到京城?”
柳如风答道:“应该还有七八天吧!”
“还要这么久啊!”宁小丹失望说道。
“人家都不着急,你急什么?”柳如风白她一眼道:“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想早点将朱兄救出来好嫁给他?”
宁小丹瞪着他骂道:“真应该让展谓打得你脸还肿高点儿!”
柳如风嘻笑着说道:“如果那样能让你更喜欢我一点儿,我自己打好不好?”
宁小丹撇嘴道:“你死吧,等你挫骨扬灰那天,我就喜欢你了!”
“真的?”柳如风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
宁小丹白他一眼:“煮的!”(未完待续。
☆、第19章 扫雪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宁小丹虽然担心朱复,却是个天生乐观的性子,想着既然展雄既然忠心,定不会拿他家主子的性命开玩笑。
她这边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如果哪天那边突然派人来请她赶过去,她倒应该担心是不是朱复出了意外了。
又加上整整下了三天的大雪,院中积了厚厚一层,这对一个长年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确实稀奇,所以宁小丹乐得不得了,也不顾得寒冷,不准谢妈她们请人将雪扫掉,而是跟呆瓜一起兴奋地去院中堆雪人。
展谓也是南方人,少见大雪,不过他却不好意思象宁小丹和呆瓜那样放开了怀玩,只是忍不住在院子里的深雪里走来走去,踩得雪“咔嚓咔嚓”地响。
“真是土包子!”柳如风笼着袖站在檐下不屑地冲他说道:“雪也没有踩过么?象个小孩子一样!”
展谓面上微微一红,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宁小丹看不惯,停下堆雪人,站起身冲柳如风瞪眼道:“你懂什么,人家展谓这是在练腿上功夫呢,真是孤陋寡闻!”
柳如风见她搭话,丢了嘲笑展谓的乐趣,冲她挤挤眼,暧昧笑道:“我不懂,我的腿上功夫都在床上练!”
“下流!”宁小丹骂着,揉起个雪团便朝他砸去。
“怎么下流了?”柳如风闪身避过,笑着说道:“我真在床上站马桩的,不信你问大师!是你自己想得下流吧?”
“你……”宁小丹红了脸,不再多说,不断揉了雪团一个劲儿朝他扔。
呆瓜见有趣,也学着宁小丹的样子,揉了雪团向柳如风砸去。
柳如风哪里躲得过,被宁小丹扔中一个后大叫道:“好啊,你们兄妹合着伙儿欺负我!”
说完。也跳到院子中团了雪还击,不过终怕伤着宁小丹,那雪团砸中的却大多是壮实的呆瓜。
展谓站原地尴尬了半天,见柳如风欺负宁小丹兄妹,这才反应过来。跑到宁小丹他们前面一边挡住雪团。一边也还击柳如风。
柳如风招架不住三人合攻,冲厢房大叫道:“大师快来啊,他们以多欺少癞疙蚫(注:癞蛤蟆)。快来救我!”
“阿弥陀佛……”了尘从厢房里被唤出来,看到四人混战,微笑着颂了一声佛,哪里肯帮忙。
柳如风被密集的“子弹”攻得走投无路,急得跑到檐下,躲到了尘背后。
展谓和宁小丹忙停住手,呆瓜却不知高低,一个雪球扔过去,正中了尘光光的脑门儿上。
“阿弥陀佛……”了尘的脑门儿被撞得生疼。先前淡定的笑容不复存在,一张脸皱得象苦瓜,想伸手去揉又觉得不好意思。
宁小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表情,不由笑了起来。
见她开心,呆瓜也跟着拍着手傻笑起来。
柳如风听到笑声,从了尘最后探出个头来。看了宁小丹一眼,抬头不解问了尘道:“大师做什么惹她这么高兴了?”
“阿弥陀佛,你……”脑门儿的痛传来,了尘想冲拿自己当挡箭牌还一脸无辜的柳如风发火,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表情很是尴尬。
一见他这表情,宁小丹笑得更欢了。
“阿弥陀佛……”了尘悻悻甩了甩袖子,挣脱柳如风回房去了。
“大师他怎么了?”柳如风稀里糊途问道。
“他想杀了你!”宁小丹笑着团起一个雪球朝他扔去,叫道:“我替他找你报仇!”
柳如风闪身躲过,不服气叫道:“大师他慈悲为怀,怎么会想杀人?”
宁小丹笑,不理他,只顾扔雪球,呆瓜和展谓见状,也又加入战斗。
“不和你们玩了,你们欺负人!”柳如风气鼓鼓躲回厢房里去。
“你个缩头乌龟,快出来!”展谓不甘心叫道。
他早就想揍柳如风这臭小子,平常碍着宁小丹的干涉,总不尽兴,今天虽不能把柳如风怎么样,却能跟宁小丹一起同仇敌恺对付他,这让展谓心里觉得很爽快!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柳如风躲在门后气鼓鼓说道。
展谓不屑叫道:“什么男子汉,分明就是怕死的脓包怂蛋!”
柳如风在门口探出个头来,冲展谓骂道:“你仗着人多欺负我,又算什么好汉?”
展谓不服气说道:“要不是忍气,小爷一个指头就打得过你!”
“切,你就吹牛吧!”柳如风满脸的不屑,鄙夷说道:“那么有本事,怎么没闯进宫去将你家主子救出来!”
“你……”展谓生气了。
宁小丹见势不妙,忙拍拍手向柳如风走去,骂道:“不玩了,打个雪仗也躲起来,真没意思你!”
柳如风委屈说道:“你们那么多人欺负我!”
宁小丹一步跨进厢房,说道:“你躲到和尚后头,害和尚中了一弹,可是不道德,还不给他道歉?”
柳如风缩回头去,看向了尘,不好意思笑道:“大师你是救命菩萨,可别生气啊!”
“阿弥陀佛……不敢当,”了尘似乎对刚才自己被砸中时的表现很是后悔,叹气说道:“贫僧不是什么菩萨,贫僧正在求佛的路上,贫僧还不能完全戒嗔戒躁。”
“和尚你这话就不对了!”宁小丹笑道:“该喜就喜,喜过则忘;该怒就怒,怒过则丢。和尚你现在尚在纠结已经过去的事,哪里来空,又如何求佛?”
了尘愣了愣,随即笑道:“阿弥陀佛,所以说贫僧不是佛!”
宁小丹又笑道:“不对,你现在却是佛了!”
“阿弥陀佛!”了尘笑了起来。
“瞧你们两个!”柳如风脱鞋上炕,捂着自己冻僵的手脚,笑着说道:“什么佛不佛,天天吃饱穿暖,开开心心,便成佛了,欢喜弥乐佛!”
展谓在原地气着柳如风的话站了半响,这才沉着脸走到厢房门口找柳如风算帐。却见三人笑得开心,便不好开口了。
宁小丹站起身,冲他笑道:“展谓走,陪我去给几个炕加点柴吧,团了这么久的雪。手脚都僵了。烧个热炕烘烘!”
“男人家干的事呢,姑娘你怎么能去?”展谓说道:“我一个人去就成了,你先回屋!”
“那谢谢你了!”宁小丹笑道:“我这就回去等着。你快点!”
“好!”展谓答应着先转到宁小丹屋后的两个炕灶前,添了不少好炭,又去了尘炕灶前,添了些柴。
来到柳如风炕灶前,他拿起一块柴正要扔进去,想了想却又缩了回来,掉头走了两步,觉得不解气,又提了火铲将燃得熊熊的炭火全铲了扔到了尘的灶里。这才吹着口哨离开。
过了一阵,展谓躺在暖暖的炕上听到柳如风在对面厢房大声喊道:“张嫂张嫂,怎么这炕越来越冷了,快去给我添些柴火,我这衣服都脱了躺着呢!”
“来了来了!”张嫂忙答应着从厨房出来。
展谓一个人傻笑一阵,犹不满足道:“便宜他了!忘了他是个善使嘴儿的。真应该晚上才退他炭火的,让他半夜起来冷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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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阳光普照。
宁小丹看见阳光便心情大好,午后一起性起,发动大家在院子里扫残雪。
柳如风边扫边抱怨道:“请人扫吧。僵手僵脚又累死人!”
宁小丹瞪他道:“累死人一般不再僵手僵脚,这是懒人的说辞!这漫长的冬季天天呆屋里不运动,小心你身材变形!”
柳如风得意说道:“哼,本少爷就是变形了也好看!”
宁小丹笑道:“要不让展谓打得你变形试试,看还好看不?”
展谓很乐意地接嘴道:“我一定打得他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
“那还不算!”宁小丹笑道:“应该打得他只有猪才认得才好!”
“哦?”展谓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傻乐。
柳如风不满瞪向宁小丹,说道:“若我变成猪,一定也不放过你,回来咬得你也成母猪,然后让你生一堆娃,就是奶那些猪崽也累死你!”
“满嘴胡言乱语!”展谓一听,跳到柳如风面前举掌便要扇他。
不过柳如风人精儿一个,知道自己的话会惹他动手,所以早有防备,见他扇来便闪身避开去。
展谓一巴掌落空,欺身上前便要抓他,柳如风赶紧逃,于是两人在院子里追打起来,所踏之处,那地上一些松软的雪花被他们扬起,映着阳光低低盘旋起来。
“又鸡飞狗跳了!”宁小丹不满念叨着,正要出声喝止,却见两个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站在院门外探头探脑向里张望。
“你找谁?”她走过去问道,这才注意到这两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竟是双胞胎。
那两个姑娘不答,目光落在正与展谓追打的柳如风身上,顿时都双眼放出光来,挤开宁小丹便向他奔去,嘴里兴奋叫道:“堂主,堂主,总算找着你了!”
宁小丹被挤在一边,呆愣愣看着两个少女向柳如风飞去,不由郁闷:原来是柳大孔雀的脑残粉丝!
那边柳如风正被追得紧,眼看展谓探臂就要抓到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