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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真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伤,每次准备说出心中的秘密时,总会被打断,要找到合适的契机还真的很难。
薛佳妮心里很有分寸,她明白真真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这事就先搁在她心里,待下次找机会再跟她好好聊聊,光有开头哪行?她还想听听后面的故事呢。
“看什么?这种报纸天天都是八卦娱乐,没意思。”她淡淡瞥了一眼一脸兴致勃勃的葛茜。
葛茜嗤牙瞪了她一眼,手指灵动的翻到首页,点了点那张大幅照片以及震撼人心的标题:C市新任市长季梵西,年轻有为,新官上任三把火……
“看傻眼了吧!还记得这个帅哥市长咩?就是那次我们在咖啡屋碰到的,跟沈珺雅那个贱人坐一块的。”葛茜洋洋得意的说道。
“当然记得,我们还说要帮真真追他的,他居然是新任市长?太诡异了!”薛佳妮的表情很震惊,初见时就觉得他很优秀,只可惜旁边跟了个沈珺雅,让她兴趣失了一大半,后来她们几个也只是随便开开玩笑,陌生人而已,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去哪里追?
却没料到没隔多久便在报纸头条上再次见到他,如此华丽的“变身”,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梁真真在前天晚上的宴会上已经惊诧过了,所以这会只能尽量装作很讶异,心里却在思量:自己和恶魔的照片应该不会曝光出来吧?虽然临走的时候恶魔有威胁那些人不允许上报,可人心难测,她还是有点担心。
“怎么样?算是个劲爆新闻吧!要说这么年轻帅气的市长还真是很少见喔!搞得我都向往了。”葛茜两手握住,抵在下巴处,做出一副很花痴的样子。
“得了吧!被你家男人知道,小心打翻了醋缸。”薛佳妮睨了她一眼,转向盯着图片看不出声的梁真真。
“舍不得移开视线啦?要是一见钟情的话,姐姐想方设法也要帮你递封情书到市委大楼去,保管让季市长蠢蠢欲动的想要一睹佳人容貌。”
“噗!我只是太意外了而已,佳妮你可别给我瞎出主意。”梁真真慌忙掩饰自己眼里的情绪,娇嗔的瞪了她一眼。
葛茜将脸凑到梁真真跟前,“哇!真妃脸红了,我看有戏。”
“葛爷!你……教授进来了。”梁真真很感激上课铃的及时响起,遂一本正经的翻开课本不再搭理她俩。
薛佳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埋头认真听讲的好友,她说认识的男人该不会就是……季市长吧?
这场闹剧虽然散了,可余音还在,绵长许久。
*****
下午两节课完了之后,梁真真收拾课本准备去澜庭苑别墅,C市的夏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燥热,她一路走出校园,额上密密沁出细小的汗珠,打着伞也不管用。
这时候的太阳还是很大,像个大蒸笼似的笼罩着大地,闷闷的没有一丝风,梁真真小手巴掌不停的扇着风,权当作满足心理作用。
下了公交车她还得拦辆的士才能到恶魔家,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热死个人了!臭恶魔都不跟她打个电话的!也不派车来接她。十五分钟后,终于到达目的地,夕阳已将天边染成了一片云霞色,透着淡淡的光晕。
梁真真抹了抹额上的臭汗,心情不爽的向那栋豪华别墅走去,白色的棉麻裙摆随着她膝盖的弯曲而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柔柔的拂过她白皙的小腿。
让她奇怪的是,进屋没看见夏冬,也没看见关皓黎,不由得问向一旁的女佣,“夏管事呢?关医生还没来吗?”
“关医生刚打过电话,说估计得一个小时后才到,梁小姐不如到后院的凉亭去消消热吧,夏管事正好在那儿。”
“哦……那你们少爷呢?”她忍不住问道。
“少爷中午起床后就走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梁真真愣了愣,就这么简单?不由得再问了一句,“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女佣摇了摇头。
(⊙o⊙)…
好吧,这客厅坐着也实在无聊,她还是去后院走走吧,凉亭旁边的那个花圃不错,朵朵娇艳的花儿竞相绽放,美极了!
沿着庇荫的回廊缓缓绕到凉亭,却没看见她想要找的人,倒是很意外的看见一个陌生老奶奶,穿着简单的绵绸衣裤,胸前还系着个围裙,拿把小铲子弯着腰在花圃里勤恳的松土。
背影看起来那么的伛偻,头上更是银丝满布,让她于心不忍,连忙走了过去,笑眯眯的说道:“老奶奶,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您坐到一旁休息就好了。”
很显然,这个老人家便是滕老夫人,这场戏也是故意和夏冬商量好的,想试探试探梁真真。
“没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是缺少锻炼,天天坐着也不行,偶尔做点粗活有益于身心健康嘛!”她笑呵呵的抬头,一脸慈祥的看向梁真真,眼里满是打量的目光。
这就是他宝贝孙儿选中的孙媳妇?
容貌清妍秀丽,五官精致,一笑起来颊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两只明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纯真和友善。
---------梁真真觉得对面老奶奶长得慈眉善目的,特别亲切,让她这个从小就没见过奶奶的人一下子生出了诸多感慨,不自觉的想要亲近她。
虽满头银发,却依旧精神抖擞,让她奇怪的是,老奶奶看她的目光中好像带了丝打量的意味,让她有些茫然。
“老奶奶,话是这么说,可我是小辈啊,要不您在旁边走走也行,就当是活动活动。”她发自内心的建议道。
滕老夫人越看她的样子越欢喜,声音软软甜甜的听着很舒服,如春风拂面般沁人心田,原来阿司喜欢这种类型的柔弱小女生啊!
看她这般热心,便起了逗她的意思,“小姑娘,你会种花么?给花松土也是需要一些技巧的,不能盲目的乱挖。刻”
梁真真确实是不太懂这些花花草草,她想着就把那些根部的土给松松不就好了么?还需要什么技巧啊?可看人家老奶奶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想必是位老园丁。
“唔……我真的不太懂恩。”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样子腼腆而可爱,给人的感觉很真实,一点儿也不做作,不会就是不会,没有故意去装懂。
滕老夫人心里是很满意的,可面上却装得无动于衷,故意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去挑战梁真真的底限,想要试探她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好噱。
“现在的小姑娘啊!一点都不谦虚,不懂还喜欢争着去表现,只会弄巧成拙。”
“我……”梁真真窘得双颊通红,老奶奶误会她了,她根本不是想要争着去表现啦,只是看她挺辛苦的,所以好心想帮个忙而已,难道这也错了?
“唉!看你那样子也是嫌弃我老太婆啰嗦了,走吧,都别搭理我。”滕老夫人故意板着脸气呼呼的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
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好不好,为什么老奶奶反过来生气了?她好像什么也没说啊!好无辜——
可是看见老人家生气的样子,她又没法子不搭理,总感觉那语气里面有一些隐隐的落寞,心里不由得想到电视新闻里面说的:现在很多孤寡老人的子女都不履行他们应尽的义务,将他们遗弃,好可怜的!
人活了一辈子,辛辛苦苦为了儿女们拼搏奋斗,年老体迈之后却得不到善终,这也太没天理了!
“没有啦,老奶奶,我只是看您挺辛苦的,所以想帮帮您,如果您担心我不会松土,可以教我啊!”梁真真声音软软糯糯的,笑得甜美可人。
滕老夫人心里一喜,真是个淳朴善良的好姑娘,比起那些出身权贵的娇纵小姐们要好上百倍,她跟阿司还真是一强一弱,可以互相牵制。
想必这俩人单独相处时会很有趣,也不知道她老太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副场景?最好到时候小姑娘能怀上阿司的孩子,那样就更完美了。
“哎呦……我老人家累了,腰酸背痛,你扶我到那边长椅上坐坐。”她之所以松土只是为了想试探梁真真,这回基本上看出她的品性了,便想着进行下一步——套话。
“嗯。”梁真真连忙放下铲子,几步跳了过去扶住她,虽然心里也觉得这个老奶奶有些奇怪,可从小良好的教养告诉她要敬老爱幼,尤其对待老人要有足够的耐心,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又不伤肝伤肺的,帮帮忙又有何不可呢?
她小心的扶着老奶奶坐下,想着自己去找找夏管事问问,这到底是谁家的老奶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后院?
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老奶奶哀怨的声音,“小姑娘这般讨厌我老太婆吗?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老太婆说。”
呃……她哪里是那个意思?
“老奶奶,我只是……”梁真真表情很囧,这个陌生老奶奶的脾气可真怪,真令人摸不透。
滕老夫人可不会放她这么轻易的走掉,故意装作一副没人愿意搭理的落寞表情,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饱含着孤单、伤心、寂寞……
让人听着就揪心,尤其是梁真真这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一下子就于心不忍了,总感觉是自己欺负了老奶奶似的,挪了挪步子坐在她旁边,柔声安慰道:“老奶奶,您别伤心啦,我坐在这儿陪你聊天吧。”
哦耶!目的达成!
滕老夫人心里高兴极了,可精明如她,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你要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特意留下来陪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她嘴里赌气的哼道。
果然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奶奶,好难伺候喔!梁真真心里想道。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很闲的啦。”她是很闲,闲得发慌跑到后院来——
“这样啊,那你就陪我老太婆唠唠嗑,好久没人跟我坐在一块说说话了。”滕老夫人感慨的叹息一声,她心里盼望着孙儿能抽出时间陪她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可如今哪,都是一种奢侈的要求,阿司对于工作有着疯狂的执念,天天忙得团团转,大部分时候祖孙俩都是视频通话。
听到她的话,梁真真心里的同情油然而生,觉得人家老奶奶特别可怜,肯定是被子女给抛弃了,所以才孤苦无依,性格也变得这么稀奇古怪。
“老奶奶,你一直都在这里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今天才来应征花圃园丁的的,你当然没见过我,一个人闲在家里发闷,便想着来这儿混混日子,看来不行啊!老胳膊老腿了,不灵活喽!”滕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您的家人呢?他们……都不在吗?”梁真真诧异了,以前总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那些孤寡老人出去捡破烂维持生活,可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被她碰见了真实的例子,七八十岁的老人居然要出来应聘当园丁?
这也太离谱了吧?她的家人好过分额!这样的人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滕靳司无比的冤屈:奶奶,您这是故意害得我被小掳诅咒,您于心何忍哪?)
“唉……不说我这个老太婆了,小姑娘你呢?也是这儿的佣人吗?”滕老夫人明知故问,使出最后一招。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点子上去了,梁真真瞬间语塞,关于她自己所处的位置,不是没想过,只是有点害怕而已,情。妇这个词是多么的不堪,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正视,糊里糊涂的过着,直到某天恶魔厌倦了她,俩人从此陌路天涯,互不相干。
滕老夫人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心里纳闷:小姑娘怎么想了这么久?而且她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很让人揣测,整个人都似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难道阿司待她不好?
不对啊,昨天冬儿还跟她说阿司见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