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满不在乎的笑,“你不需要报答我,我只是想起我父亲去世的时候。”
即使有了更好的药,但白血病根本就不可能彻底根治,所以在缠绵病榻几个月后,父亲终究是去世了。
那天她抱着冰冷的身体,哽咽着泣不成声,到最后,她终于还是一个人了,记得奶奶还在世时,总是敲着拐杖,一遍一遍的骂她,赔钱货,扫把星。
她虽然年龄小,却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懂,一个村子里的左邻右舍总会有些流言蜚语,他们说,向暖的妈妈跟人跑了,他们还说有人给向暖算命,说她命中犯煞,专克家人。
曾经向暖总是在心底诅咒那算命先生,可是后来她又觉得或许那是真的,自己这一辈子注定了孤独一生。
向暖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早晨熹微的阳光照了进来,她睁开眼,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场荒唐的事情,猛地坐了起来。
她抹了把脸,脸上还带着泪水,她吸了吸鼻子,怎么又哭了。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易宁绪站在门口微微倚墙看着她,许久缓缓说道:“你昨晚梦到什么了吗?睡觉都在哭?”
向暖微微窘迫的看着他,又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昨晚没有发现,可是此刻没有黑夜的遮挡,她突然就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他几步走近来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向暖心底直发毛,便听他勾唇微微戏谑,“昨晚的事你没有忘记吧?”
昨晚?向暖的脸一下就红了,在男女之事上她本就脸皮薄,而且听他这样说,她更加觉得脸红。
他又故意呼吸粗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处,痒的她想要去扰,他笑的暧昧,声色性感低沉,“如果你忘记了,我不介意让你再重新回忆下。”
“轰”的一声仿佛大脑炸开了一般,脸红的滴血,昨晚那样缠绵悱恻,那样的亲密不可分离。
在她正兀自羞恼的时候,便听韦恩奶声奶气的疑惑道:“爸爸,你不是叫向暖姐姐起床吗?”
向暖的脸更红了,罪魁祸首易宁绪扬起唇角无奈的笑,“她昨晚不好好睡觉,所以起不来。”
说着韦恩已经到了门口,准备敲门,“向暖姐姐昨晚没睡好吗?”
向暖红着脸,又故意说:“是,没睡好,昨晚家里来了老鼠,吵了我半夜没睡好。”
韦恩挺怕怕的,他对老鼠很敏感,易宁绪脸色又青又白,狠狠的咬牙看着他,她这么说,不就是说他就是那只老鼠吗?
随即嘴角轻扬,趴下身体隔着被子压着她说:“那要不要那只老鼠再来骚扰你一遍?”
向暖到底比不过他脸皮厚,红着脸推开他,然后支支吾吾的说:“你出去。”
他勾起嘴角不以为意,“昨晚都看完了,现在还叫我出去。”
她憋着一张脸看他,相要说什么却到底没说出口,这世上许多事情,似乎都介于不说憋屈,说了矫情之间。
明明昨晚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现在又干嘛搞的像被强迫一样呢?再说这种事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就当是找了个牛郎吧,再说这位“牛郎”要放在店里绝对是头牌质量的,向暖在心底恶狠狠的抹黑某人,她悄悄的用余光打量着某位“牛郎”,嗯,身材健美性感,技术好,床品佳,最关键还是熟门熟路,似乎怎么说起来都是自己赚到了。
某位“牛郎”似乎感受到了她不怀好意的心思,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在说我什么坏话?”
天,向暖拍脑门,他其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易宁绪到底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临出门前意味深长的指了指她脖子坏笑道:“出门记得围严实点。”
向暖低头,只见白皙的脖子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红色痕迹,一直延伸到了衣服领口下面,简直惨不忍睹,稍微有点常识的都会知道,那是吻痕,
向暖恶狠狠的咬牙,“混蛋。”
☆、第30章
向暖今天刚好休班,所以并不着急,对着镜子慢慢的穿衣服,真是够神经病的,在屋子里还围这么严实。
她不由心底堵得慌,用丝巾将脖子围了起来,外面穿着一件薄外套,韦恩规矩的坐在客厅看喜洋洋与灰太狼。
看到她出来,连忙问道:“向暖姐姐,昨晚你睡的好吗?”
韦恩是关切的口气,向暖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然后支吾着说:“睡的好啊,韦恩呢?”
韦恩晃了晃脑袋说:“我也是。”
韦恩其实是被饿醒的,醒来后从房间出来,叫爸爸,却都没人答应他,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昨晚明明爸爸跟他一起回来的呀。
正在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时,便听见开门声,接着爸爸便已经进来了。
他不由好奇的问,“爸爸,你去哪里了?”
易宁绪瞥他一眼,边走边说:“去把脸洗了,衣服换好,待会去向暖姐姐那吃饭。”说着他人已经进浴室了。
单纯的韦恩丝毫没有其他怀疑,只是小心肝高兴的扑通乱跳,去向暖姐姐家吃饭,真的好幸福呀。
于是韦恩十分麻利的洗好脸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易宁绪已经从浴室出来了,正擦着湿润的头发。
易宁绪穿着浴袍,上身松垮垮的围着快要走光的模样,韦恩眼尖的瞧见他身上有红色抓痕,担忧的问:“爸爸,你身上怎么了?”
易宁绪表情不变的瞧了瞧自己胸前的红色抓痕,扬起唇角,心情挺好,“不小心被猫抓到了。”
韦恩边狐疑的看着他边疑惑,爸爸是傻了吗?被猫抓了还这么高兴,他以前可是最讨厌猫了。
易宁绪关了门换衣服,昨晚做的时候是感觉到被向暖狠狠地抓了几把,当时他有些控制不好力道,有几次撞击的太过用力,以致向暖好像发狂的猫咪一般狠狠地在他身上抓了几爪。
想到此,他扬起唇角,真像个猫咪,平日温顺,发起狂来一点不客气的小野猫,幸好,这只小野猫只有他见过她发狂的模样。
向暖有个坏习惯就是喜欢将钥匙随手放在进门的鞋架上,所以某个男人很轻松顺利的便能在她家自由出入。
中午易宁绪叫了外卖,因为向暖不舒服,所以家里没开火,饭后向暖顺便检查韦恩的家庭作业,易宁绪平时工作很忙,所以没多少时间管他。
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很简单,主要是语文数学以及简单的英语,不过英语对于韦恩来说就是小意思,只是那语文让他颇为头疼。
“向暖姐姐,为什么一个词语有这么多意思,而且这些字都好难写,完全连不到一起。”韦恩很委屈的说。
向暖拿了他的作文本,确实有很多错字,而且句子不通顺,主谓宾也不对,听说中文是最难学的语言,向暖有些赞同了。
韦恩觉得向暖姐姐的声音太好听了,当向暖拿着书本跟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的时候,他就完全走神去看着她了,等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她都已经讲完了。
嗯,韦恩有些脸红又不好意思,或许他可以亲亲向暖姐姐,每次只要他亲一亲外祖父,他就会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无奈韦恩一直没找到机会下嘴,然后就没有亲下去,嗯,他在心底想,回去后说不定可以请教爸爸。
下午六点过时,酒店那边打来电话说晚上酒店有一场酒会需要人去帮忙,向暖想了想还是去了酒店。
易宁绪没什么异议的点头,笑着送她离开,临下车前,向暖对着化妆镜整理着自己衣服,确保待会不会有人看到自己脖子上那激烈的战况。
她穿着白色衬衣外面一件黑色西装,脖子围着一条素色的丝巾,搭配着倒不也怪异,只是关琳很疑惑,“向暖姐,你怎么还围个丝巾。”
酒店里温暖如春,脖子上根本不需要围什么东西,她只得尴尬一笑,“围着好看。”
今晚的酒会是本城一富商的所发起的,所到场的皆是世家贵族,其中自是不乏青年才俊,向暖安排将酒会布置摆放好,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了。
酒店的宴会厅装饰的非常漂亮,金碧辉煌,酒水食物一应俱全,向暖站在角落里观察是否会有什么突发事件。
等到酒会开场时,向暖站在门口迎接来宾,因为她一身制服很明显的能与来场的来宾区分开来。
这样的酒会实际上是非常无聊且枯燥的,男士们衣冠楚楚聚在一起说生意说投资,女人们脂粉飘香、打扮的千娇百媚,聚在一起谈八卦,聊美容。
向暖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一一向到场的人点头致意微笑,哦,忘记说了,今晚的酒会主角便是陆研心的爸爸。
陆研心仍旧还记得徐向暖,所以进去时不怀好意的瞪了她眼,向暖依旧笑的和煦,陆研心的爸爸算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年轻时也颇有手腕,也可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他的旁边站着一位约摸三十多岁的清秀女人,她眉目清秀,带着江南女子的婉约气息。
这位应该是陆研心的母亲,皮肤白皙光滑,保养得宜,已经四十多岁的人,看着却仿佛三十多岁。
向暖目光微微打量着这位少妇,发现她也在同样打量着自己,不由偏开视线。
虽然心底疑惑,却没表露半分,向暖没想到,原来易宁绪今晚也会到场的,易宁绪到的时候她站在角落里与关琳悄悄说话。
突然听人群中发出嘈杂声来,向暖好奇的顺着众人目光看了过去,便见易宁绪穿着一身优雅的黑色西服站在门口处,被几个男人恭维着走了进来。
徐向暖微微讶异,很快恢复平静,下午她走的时候她有告诉过他,当时易宁绪什么都没说,如今却突然过来了。
关琳显然也认出了易宁绪,不由眼冒红心,“易先生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帅呀。”
向暖呵呵一笑,然后又看了过去,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易宁绪从人群向着她看了过来,然后冲着她眨了眨眼。
向暖扭过头突然笑了起来,惹得关琳问她笑什么。
中途向暖上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人拉住,然后整个人被推到了墙角上,她惊慌失措,抬头便见一张熟悉的脸,易宁绪挑眉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你干嘛?”
易宁绪好笑的看着她,举起双手很无辜的表情说:“我什么都没干。”
“你怎么过来了?”
他似笑非笑,“来看看你呀。”
向暖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而且也分辨不出来,当他说出那句在一起吧,她是有过心动的,可是更多的却是害怕。
也许没有期待失去时便也不会那么难过,在她心底他本身就不属于她,在一起,多么美好的几个字,可是在一起后呢?他会发现她骨子里是一个多么自卑懦弱的人,她会每一天在忐忑不安的幸福中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然后对他的恩赐感恩戴德,从此胆战心惊,他哪一天会彻底厌烦自己。
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假想,她颇为沮丧。
走廊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板的清脆声,易宁绪看着她开始挣扎,很好心的将她放开,向暖红着脸抻了抻衣服。
回到宴会时,并没有什么人发现异样,陆研心的爸爸找易宁绪在角落里说话,陆研心爸爸对易宁绪是非常欣赏的,而且自己女儿对他也颇有意思,虽然易宁绪带着一个孩子,但是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好的传闻。
向暖还在担心易宁绪会突然抽风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但事实证明都是她想多了,其实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理性且恪守的男人。
酒会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点了,酒会散场后陆研心就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等易宁绪,这么多年,她一直围着他打转,他开的哪些车她都几乎能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