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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风景如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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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尘心情一落千丈,开始两天人又非常难受。她躺在床上,千遍万遍地骂沈万山,连人渣、败类、强盗这样的话,都骂出来。护士们抿着嘴偷乐,当笑话到处传。何熠风担忧沈万山一怒之下,从地下跳出来掐死她,无奈承诺等她病好后,带她出去春游。

找了个周末,两人去了宁城郊区的一个小镇。虽然天气有点热,沿路的槐花却开得非常旺。白白的花束缀满树枝,满鼻子满眼,都是甜津津的素雅清香。画尘摘了一串槐花,放在嘴里嚼。

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芳芬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她仰起头,笑得也甜甜的。

小镇很小,街头到街尾,骑车只要十分钟。他们住在镇政府招待所,借了辆自行车。她揪着他的衣角坐在车后,很不安稳,两条长腿晃个不停。幸好他车技不错,有惊无险地穿过市集。镇尾就是一大块麦田,刚抽了穗,蚕豆的豆荚非常饱满,红色,白色的豌豆花密密麻麻。一阵风吹来,是植物和泥土的芳香。

两个人就坐在田埂上,他看专业书,她看风景。看累了,他抬起头,看一眼她。

不用读那么书,头发会掉光光的。她抢过他的书。医学院里过早谢顶的学生不少,她去过两次,就纠结上了。

别闹,后天有学科考试。他弹了下她的额头,却没把书抢回来。

这里真美,好想把它写下来。她心驰神往道,小脸俏生生,像朵花。

想写就写吧!

你说如果我以后写文章,取个什么笔名?

他想了想,叫舒意好了。舒意……………不为世事烦恼,不为生计疲累,每天过得舒心惬意。

访谈结束已是下午两点,在电视台吃的午饭。为了新年和春节,电视台里忙得像个菜市场,走廊上,人撞人。主持人黎少特地送他到停车场,说这次是采访鸣盛的总监,下次要好好采访何熠风这个人,是什么原因让你一次又一次挑战不同的领域。

何熠风微笑与他握手告别。

一阵狂风打着旋扫过,早晨晴朗的天空,突地变得灰暗,路边两排法国梧桐树,干枯的枝桠,在风中倔强得令人揪心。

街市没有四季,只有层出不穷的节日,热闹,喧哗,橱窗上的圣诞老公公已换上了被星星簇拥的“Happy Near”。

“喜欢上滨江真不难。”车开得很慢,林雪飞不时瞟瞟路边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子们。

“想在这里安家?”何熠风松松领带,往后躺了躺,让自己舒服些。

林雪飞笑道:“这个由不得我,看你的意思。”

“别讲得这么暧昧。”林雪飞是个聪明人,其实能力很强,但他就是不愿独挡一面,认为压力大,太操心。做个秘书,做个助理,有工作就接,做完就丢,轻轻松松。

“哈,要是杰妮在,又要讲我俩有基情。”

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何熠风皱了皱眉头。林雪飞安静地开了会车,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给杰妮回个电话,她没本事你,有办法我,也不管时差,大半夜地用电话轰炸我,我都觉得在拍《午夜凶铃》。”

何熠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看有没重要的来电。刚刚访谈时,手机调成会议状态。

林雪飞明白,他这幅态度,就代表自己一番话,已彻底被过滤。“我也不知她在较什么劲,一直问滨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东经119·6,北纬31·9!”

林雪飞啼笑皆非,这个位置,杰妮怕是已在地图上用飞镖戳住,她不懂的是,这么一个中国二线城市,有什么特别之处,把何熠风的目光牢牢粘住。

何熠风不解释,是认为没必要。杰妮和他合作过几次节目,那时,她,他,还有林雪飞,被称作“铁三角”。后来,杰妮被上面看中,让她改做行政。他辞职时,她去加州出差,他就没特地通知她。公司里来来去去的人多了,他并不是特别重要人物,别搞得像少了自己,公司就运转失灵。他离开得非常低调,一如他一向的处事方式。

“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到这里,这个话题打住,没有深入的必要。何熠风考虑着尽快召开部门会议,讨论哪些人进特稿部。

林雪飞咂了下嘴,我都忘了,印经理一小时前就在你办公室等了。

应该是航空杂志的事,何熠风这几天忙,把这事搁在一边。说实话,他对航空杂志没一点概念,只记得是插在飞机座位后面的一本杂志,特沉,特厚,花花绿绿的,大部分是顶尖奢侈品牌的广告。他宁可闭着眼休息,没兴趣翻到底。

“熠风,你可回来了。”印学文像见到亲人似的,听到脚步声,冲了出来。“别进屋了,我们去机场。”

“有事?”何熠风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臂,他讨厌与他人有肢体接触。

“我们的国际航站楼快要完工了,看看去。顺便我们聊聊上次在酒吧谈的《航空杂志》。”

“我后面有个会议。”何熠风随口编了个理由,想把印学文打发掉。

印学文是出了名的“牛皮糖”,黏着你,就不太好扯开。“推了。熠风,我告诉你,航空杂志可是高端定位杂志中比较特殊的一种,覆盖所有高收入人群。封二跨页广告每年五十万,第一个跨页四十七万,第二个跨页四十五万……要我再列举下去么?双月刊,预定广告截止日期,出版前十五天。”

印学文歪歪嘴角,很是得意。“怎样,我这事重要吧?”

何熠风表面上无动于衷,心中却是强烈的一紧。他暗暗斥责自己的大意,怎么就没察觉这里面巨大的利益。

“书读得多,就会摆个谱,我最恨这点。有什么好想的,走吧!”印学文不由分说,推着何熠风就朝电梯口走去。“别让邢程那家伙等太久。”

何熠风不解地看着印学文。

印学文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荣发的钱没那么好拿,不肯一次性到位,而且还要同步跟进贷款使用情形。妈的,我等于找了一小爹。”

沉得住气的是何熠风,林雪飞忍笑得嘴角像中风。[汶网//。。]

天色越来越昏暗,风住了,视线迷迷蒙蒙。滨江依江,气温一回升,江面上就会起雾。这种天气最难受,寒气都融成了雾粒中,嗅进体内,一寸寸的冷往骨子里渗。东北人冬天来滨江出差,嚷嚷着吃不消。北方的冷是干干的,像刀子刮。南方是湿漉漉的寒,如针刺。

因为大雾,一些航班进不了港,一些航班上不了天。机场乱糟糟的,到处可见拖着行李箱,无助地走来走去的旅客。客服台前挤满了人,广播里取消航班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一场大雾,让机场成了一座孤岛,却不妨碍印学文一行参观新航站楼。

一般来讲,机场与航空公司属于租赁关系,航空公司租赁机场跑道等一系列设施,机场负责对硬件的日常维护并提供安全服务和客流物流的管理。但有些航空公司也有自建的机场。这次,滨江机场升级,算不上是翼翔自建,却是大股东之一。

明年春天,国际航站楼将交付使用。隐隐绰绰,只觉着眼前屹立着一庞然大物。迷雾中,有三人向印学文走近。

“不好意思,让邢总和任特助等久了。”印学文打着招呼,态度都有点轻慢,完全忽视走在最后的阮画尘。

阮画尘头发上密布了一圈水珠,可能在雾中站了有一会,脸冻得青白青白。看见何熠风,她撅了撅嘴,用唇语说道:真冷。

何熠风闭了下眼,代表他听见了。

都是认识的人,不用再特地介绍。印学文俨然主干人物,挥着手臂,问这航站楼看着像什么。

任京踢开脚下的石子,低声道:白痴一个,这大雾天,看得清那是菩萨的法眼。

“再想想?”印学文一幅高深莫测藏着秘密的样子。

阿嚏!画尘很不捧场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座建筑物是由设计师迟灵瞳和她爱人合作设计的,借签翼翔的标志:一对张开的翅膀。从高空俯看,它像憩息的候鸟,当飞机入港,它立刻会张开双翼。那对翼是这次设计的亮点…………自动收放的廊桥。”何熠风拿下眼镜,用手帕擦去上面的水汽。

印学文嘴巴张得像只青蛙。“熠风,你简直就是我的知音。”

“门口的路碑上有介绍,我刚好看到。印经理,天气寒冷,我们进候机楼喝点热饮。”他明显地看到画尘的眼睛倏地一亮,不觉弯起嘴角。

印学文忙不迭地点头,在前面领路。

邢程悄然从一边打量着何熠风,他想,这人和印学文不是一类,是有几份能耐。不过,有几份能耐的人,印学文尽管是自己是草包,却不屑理睬。显然,这人和印学文一样,有着肥沃的土壤。

土壤的不同,树的长势就不一样。在贫瘠的高原,一棵五十年的树,像低矮的灌木,而平原,特别是肥沃的长江中下游平原,四季分明,气候湿润,阳光充沛,五十年,足以让一粒普通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如果再是一粒优良的种子,那更是树干挺拨,枝繁叶茂。

这世界从来就无公平可言。

“邢总何故这么深沉?”印学文见邢程落了后,放慢脚步等着。

“没事,没事!”邢程小心掩饰自己的走神,忙跟上。

进了候机楼,尽管空气质量不太好,画尘还是深吸一口气。餐厅,咖啡馆分布着二楼,三楼,这个时段,里面挤满了人。印学文建议去他办公室喝咖啡,这时邢程的手机响了,说了声抱歉,走到十米外,背着众人接听电话。

其他人挑了座位,坐下等着。

一对空姐拉着小杆箱,列队迎面走来。齐声向印学文问候:印经理好!莺语燕啼,印学文作势地嗯了声,等到队伍走远,笑得眉飞色舞。“我这人最爱吃窝边草。因为我属虎,不属兔。”

任京翘起二郎腿,撇嘴,凑到画尘耳边:“虎只吃人,不吃草。蠢猪!”

画尘觉得任京今天有点怪,平时,他嘴巴没这么刻薄的,而且,他也会刻意和她拉开距离。

邢程的那个电话接得有点久,任京掏出手机,开始保卫萝卜,音量也不调。画尘听着那只顶着一头像没水冲洗的泡沫羊羊凄烈的嘶叫,起身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杯热茶,也不管隔了三四个座位外的几个人,塞给任京一杯。

任京道了声谢,放弃保卫,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像是冷。

“怎么了?”画尘问。

任京苦涩地笑笑,“我可能没多久就要辞职了。”

“去上海?”任京的女友在上海读研,明年该毕业了。

任京点点头,“现在这份工作,无论薪水还是福利,我都非常满意。到了上海,想找同样一份工作,我这资历不够。省个几年,在滨江买房买车,都不是件难事。我劝她来滨江,她死活不依,怎么说都是上海好。上海是好,金光闪闪。奶奶的,在上海,我就是一只蝼蚁。”

“再好好沟通?”画尘知道这话听着很苍白,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在任京的心里,怕是千折百回,什么都想过了。

“除非掰!”任京一用力,一次性纸杯折了半边。

“别乱说,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你看,邢总比你年长,还单着呢!”

“他在等一个人。”

画尘差点呛着,“谁?”

“肯定不是你。”任京心情稍微好点,拿画尘打趣。

画尘脸一红,逞强道:“难说!”

“阮画尘,我可是提醒你了,别给自己添堵。好了,邢总来了,我们走吧!”他拿过画尘的纸杯,扔进垃圾筒。

印学文又卖弄起学问来,拿出一袋咖啡豆,说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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