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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恍恍惚惚,好像又格外的清醒。
不知道。
不想动。
不想说。
律的身体自主的动了起来,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利威尔的房门前。
忘了敲门,律愣愣的站在门口,不记得应该如何反应。
利威尔正巧开门,见到站在门口的律以为是刚来,就错过身示意律进去。
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门、脱外套、坐下的。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利威尔温暖的房间里,在明亮的灯光下捧着一杯茶了。
像是活了过来,律脸上带上了一如既往的带了些狡黠的笑意,“呐,利威尔,我睡不着,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啦。”
利威尔神色看不出对于律刚刚反常的行为有什么疑问,只是简单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律维持着之前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呐,利威尔。如果我有一天出远门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你会怎么做。”
利威尔平静的道。“等。”
律听完之后没有讶异的感觉,只是静静地微笑。表情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当律离开之后,利威尔看着关上的门将桌上还带着余温的茶杯握在手中,神情平静看不出波动。
“你果然是笨蛋。”
“梅浅早就告诉过我,你一定会离开。”
一个月的时间里,利威尔和律之间依旧一如往常,没有变化没有波动,却平静而温馨。
律每天依旧不辞辛苦的帮利威尔带三餐的便当,而利威尔也依旧对于律称得上是赖皮般的整日呆在他的房间里视而不见。
如果不是律的一直在默默地计算剩下的日子,这种融洽的气氛会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过的很平静而幸福。
正因为这种对比,让律更加觉得煎熬。
三十天竟然短到让他觉得,每一天都是在快进着度过。
相似的日子。维持的美好。
如果他的生活就停留在这些日子,他甘之如饴。
如果现实也维持现在的样子并且持续下去,该有多幸运。
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说,但他知道该面对的时候无法逃避。
每次想对利威尔说的时候,一看到利威尔的面庞,虽然依旧平静,却让律三番四次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要让他说什么,说利威尔,我就要走了。因为本来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不,这无法说,利威尔也不会信。
他宁愿一直瞒下去,直到不能再瞒的那一天。
如果他知道,他所有的煎熬都不是一个人;他所有的反复只是因为利威尔早已知晓的事实;他所面对的选择不只是他自己的别无选择,也是利威尔的别无选择。又会怎么样。
三十天的时间划过如流水。无痕无迹。恍若前夕。
当利威尔看到桌子上的信时,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却隐隐看得到他微微握紧又放开的左手,早已布满汗津。
他没有立刻打开信封,而是抬起手,将它锁进了抽屉。
内容不会超出他所了解的,他不会去看。
他会等下去,反正如果没有律的出现,他也是一个人。
即使现在又是孜然一身,但是他并不是回到了从前。他的记忆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笑起来天经地义,傻起来无人能敌。
但是那个人会每天带着笑脸给他送三餐,一送就是一千多个日夜。
那个人会赖在他的房间,什么也不做,也能让自己莫名的安心。
那个人,是他喜欢上的人。
一辈子,就只会有一个。
这是属于利威尔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明天奉上番外。
利威尔番外
解决完眼前几个不自量力的人;我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眼中带着不甘和畏惧的男人,直接迈过他离开。
微微抬起手看了看手臂上染上的其他人的已经凝结的血痂;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在路边的水龙头冲了许久直到颜色终于不见;我收回手;这才继续往回走。
在地下街的生活称不上什么有趣,只是每天过就是了。
天黑,天明。
一天下来除了不可避免的打斗;大多数时候都无聊的让人发霉。
我倒也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人生就是这样;就算是在中心街好好努力过日子的人;也不是一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和我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先冲了个澡之后,我躺在自己的房子里,没事干就睡觉。
我还正年轻着,有什么可愁得。
直到几年后被埃尔文带回调查兵团,我之前的人生并没有太多惊天动地的事情。顶多来说,就是个出名的混混。
那又怎么样,我的事情,别人从来也没有资格来指手画脚。
我自己的生活,我比谁都要清楚。
进入调查兵团之后我把自己的力量用在“正途”上,对于巨人来说,我的存在怕是可以称得上一个巨大的灾难。
对于这个现象,我没什么感觉。但是不得不承认,虽然没有说出来过,当我看着一起战斗着的士兵们丧失性命在丑陋愚昧而又无知的巨人口中时,我第一次有了明确的目标…………杀光巨人。
这个目标听起来好像不切实际,但是我会不断去做,只要做了,总会有成果。只要看到就杀掉,总会杀得完。
也许我变了,也许没有。
我并没有认为自己变了很多,但是那些新来的训练兵总是慕名想要看看传说中“人类最强”的兵长是怎样的存在。
哦,我每次看到那群议论时都不知道要压低声音的小鬼就很想打击一下他们,你们所崇拜的兵长,是个洁癖而且不高的男人,脸色也通常是面无表情,是不是很满意?
聒噪的臭小鬼们。
厨子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做的饭一天不如一天,即使我可以忍受这个诡异的口味,那群臭小鬼也会整天哭丧着脸黏在我旁边一遍又一遍的吐苦水。
实在是受不了这群不干脆的人,我终于做了个决定。
再找个厨子吧。
第一次见到那个臭小鬼的时候他正面如菜色的伏在地上,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
我对此嗤之以鼻,嫌弃的打量了一下这人,直接趴在地上让他的身上和脸上都不能避免的沾上了泥土,我盯着看了几秒。面瘫着脸转向托马斯。
“托马斯,不要告诉我,你找来的厨师是个喜欢对着地面流口水的小鬼。”
看着做出肯定回应的托马斯,我抽了抽嘴角,却看到趴在地上的小鬼竟然真的抬起手摸了摸下巴。
绷着脸制止住无语的笑意,我抬手捂脸,这个白痴。
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扔进了水缸,等他哆哆嗦嗦的洗完换上新衣服,我才有丝意外的发现他竟然是双黑。黑而直的长发,黝黑透亮的眼睛。不能否认,他长得不错。
带着他到会议室去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大概是大家对上个厨子积怨已久,所以见到他的时候就理所当然的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对此我懒得发表什么评论,这些人太容易激动起来了。
他做的食物称不上精致,却有种令人怀念的味道。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但的确令人食欲大开。
我勉强承认,他的厨艺还算是合格的。
没想到这一次的墙外调查伤亡这么严重。我皱着眉安排秩序,却被告知麦克维尔医生出诊去了,刚好不在。
对于眼前棘手的状况,我指挥几个士兵将重伤的士兵抬到担架上去,简单的做一些应急措施。
但是很显然,这些士兵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住情况,而这个时候,那个臭小鬼竟然跑下来了,还在一名士兵身边蹲□来。皱起眉走过去刚想将这个碍事又添乱的小鬼揪回去,却看到他在检查士兵的状况。
我停了下来,观察了一阵他娴熟的动作,那名士兵的脸色虽然仍旧很苍白,但是看得出来还是比一开始要好些了。
没想到,这个小鬼竟然还会医术。
我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那个名叫律的少年冷静的处理着士兵的伤势,动作步骤有条不紊,并且能够很好的指挥其他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的士兵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浪费掉丝毫的时间。
虽然冷静,少年却没有忘记在检查的时候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并且挂上含着暖意的笑容,让承受着疼痛折磨的士兵能够得到精神上最大限度的放松。
从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可以看出这个精通医术的少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医者特有的令人信服安心的力量。
通过观察我总结,这是个莫名其妙而又独特的男孩。不同于我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
抱着胳膊看着律的动作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也许这个小鬼可以作为随行军医。只要自己亲自将他训练好了,那么就不需要担心这个小鬼会拖部队的后腿。
但是即使我亲自来教,个人的后天努力也是至关重要的。一般来说,他见过的医生都很少会参军。
不经意间看到律的衣袖下露出来的负重,我微怔后嘴角微微翘起一瞬。有没有天赋并不是最重要的,努力的人,我从来也是欣赏的。
我将这个想法付诸了行动。
上级通过之后我就成了那个小鬼的专属训练官。第一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将他叫了起来,跑圈。
看似简单没有技巧的基础训练,其实是最重要的。只有基础好了,夯实下根基之后,才有大幅度攀升的可能。
获得力量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需要大量的付出之后才能慢慢地变强。
厚积而薄发。
其他的士兵也许会抱怨会偷懒,但是律并没有。没有人是天性认真,都是个人的习惯形成的。有想要认真的心,才能真正做到认真对待自己的事情。
律虽然嘴上嘟嘟囔囔,但是依旧跑的认真。从来也不关心其他的训练兵的我,鬼使神差的竟然留下来看到了最后。
绝不承认我对这个奇奇怪怪的小鬼有着莫名的关注,他去冲澡的时候我去了训练场。
没想到在发生了那么多的惨案过后竟然还能有人来挑战。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又壮又高的训练兵,微微仰起头,这个身高的对比让我觉得,这个挑战有必要接受。
轻轻松松将这个徒有大个子的士兵解决掉之后,我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律。但是,我怎么觉得他的表情变来变去很是诡异。
然后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大义凛然迈步来到我的面前,我挑起眉,“有事?”这个奇怪的小鬼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不同寻常。
“我想给你唱支歌。”
“我爱平底锅
因为我爱我老婆
有了她,我才有个窝
有了她,家里才有火
我爱平底锅
因为代表她爱我
打是亲,越打越想亲
骂是爱,越骂我越爱
日子就是这样的过
吵吵闹闹不要嫌多
唠唠叨叨为的是我
平凡狼爱平凡的活
只要回家再来一锅
只要回家有我老婆
我爱我老婆
我爱我老婆
我爱我老婆
我爱我老婆”
每听他唱一句,我额角上的青筋就跳一下。
这个人,到底是装傻,还是要挑衅我。
你是在说你老婆是我?我很真诚的想说,你想太多。
我竟然等到他唱完,看来我的耐力又升高了一层。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该说我冷静自持吗。
我甚至还问了一句。
“这就是你要给我唱的?”
“是啊。”
我依然维持着百年不变的平静。“这样啊。”
然后接下来的一天,我以教官为名修理了他整整一天。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是个不记仇的心胸宽大的人。
我居高临下的问他。
“现在还想爱吗?”
他只是仿佛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