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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珮柔顿时紧张起来:“妈妈!?”
季婉秋温和道:“我看你最近患得患失的,一看就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所困扰,所以妈妈想和你的男朋友谈谈。”
“可是妈妈……”贺佩柔本能地抵触,虽然妈妈现在变温柔变沉静了,可是她还是怕。
季婉秋道:“你放心,我会心平气和地和他谈的,要是真的是个好男孩,妈妈也支持你,钱什么的倒是其次,可是品行很关键,如果现在不确定他是良人,妈妈怎么放心你和他来往?”
贺珮柔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江苇果然和奶奶描述的那样,不修边幅,头发蓬乱,而且身上还有汽油污渍。
“伯母你好。”
季婉秋看得出江苇的桀骜不驯,和他对有钱人的憎恶,这种人,季婉秋觉得他是心理不健康的,至少,是心态有问题的,如果这都不能够扭转,那她也有办法将贺珮柔的心拉回来。
“江先生好,请坐。”
江苇坐下了,贺珮柔还钉在那里,季婉秋道:“珮柔你先回房去,妈妈要和江先生单独谈谈。”
贺珮柔磨磨蹭蹭地走了。
江苇看着季婉秋,道:“伯母,听说你想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你看出来了吗?”
季婉秋不着急,喝了一口茶,道:“江先生常常我做的小松饼,还有这个奶糖红茶,都是我亲手做的。”
江苇有些惊疑,不知道季婉秋要做什么。
“江先生是什么人,我这么一眼还真看不出来,我所知道的,只是江先生你没有上过大学,是个汽车修理工,又是个文学爱好者而已。而且看你在我面前虽然说话声音大,也不瑟缩,可是我看得出,你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江先生为自己的出身和现状自卑,我说的是不是?”
江苇顿时脸涨得通红,道:“如果贺太太将我叫来只是为了羞辱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季婉秋道:“如果是不是羞辱都分不清,你还怎么写小说,怎么娶我的女儿?如果江先生还有一份心,就应该坐在这里和我好好谈谈。”
江苇顿时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坐在那里不吭声了。
季婉秋继续道:“江先生与珮柔相恋,作为母亲的我,有责任有权力给女儿把把关,哪个母亲愿意把女儿交给一个自卑又脾气暴躁的男人?自卑的男人没有未来,脾气暴躁的男人会有家暴,任何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都会拒绝的,不是因为你没钱没地位,而是因为你本身的问题。江先生,我今天只是跟你把事情说清楚,如果你有心追求我的女儿,那你就应该有心奋斗,我的女儿如公主一般长大,她没有义务为了一个男人去做一个黄脸婆,她可以选择更好地,如果她选择了你,你却有了责任和义务去提供更好地生活?你明白么?如果一个女孩的家里人看不起你,不要觉得对方是势利眼,而是因为你确确实实没有那个本事,确确实实瞧不起你,就算是真的势利眼,也是有本事那么看你,我们家不缺钱不缺地位,不求你任何事情,当然可以选择不把女儿嫁给你。”
江苇顿时气的很,一直瞪着季婉秋,季婉秋却仍旧喝茶,要是一个男人连奋斗的心都没有,那就是一个没骨气的男人,让他去死好了,自己没本事还责怪社会责怪别人,典型的自卑心理。
过了许久,江苇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道:“伯母要我怎么做?”
季婉秋挑了挑眉:“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
江苇皱眉,过了许久才站起身,给季婉秋鞠了一个躬,道:“伯母的话振聋发聩,我想回去想想,等到我想清楚了,再来回答您。”
季婉秋点点头,扬声道:“珮柔别偷听了,出来吧!江先生要走了!”
贺佩柔钻了出来,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季婉秋。
季婉秋站起身离开了,让两个小年轻好好谈谈。
贺佩柔道:“我妈妈有没有为难你?”
江苇摇摇头,道:“伯母的一些话虽然说得很直白,但是让人深思,我觉得伯母说的很对,所以这次要回去好好想想,等过几天再来拜访,珮柔放心,我会让伯母答应咱们的事情的。”
贺佩柔点头,有些担忧地将江苇送到门口。
对贺子健那边,季婉秋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戴晓妍的过去她倒是不歧视,反而有些同情,而且活泼的女孩子也挺好,可是她那样的有些叛逆性格,还有她的身份,季婉秋还有些不知道怎么着手。他们所谓的思想,在季婉秋看来很可笑,是的,思想是有深度的,可是不落地,不接地气,就显得虚伪了,原著里秦雨秋的那些想法,季婉秋很是鄙夷,既然你那么高贵那么不落世俗,为什么还要勾*引别人的男人?
贺俊之这样的男人当然可以吸引不少女人,可是被他吸引的都是一些年轻又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罢了,像秦雨秋这样的,目的很鲜明,就是为了让贺俊之帮她卖画。
松林画廊发展的越来越好了,松林画廊客流量大,出售点心咖啡等就有盈余,再加上卖画的抽成奖励,员工们是不遗余力地跟客人们推荐画廊里的画,没什么韵味也能够诌出三分来,每个员工都能够拿到艺术审美学的学位证了。
画卖得好,不仅画廊赚钱,而且员工们福利也好,云涛画廊的员工听说了更是眼红不已,有些人就干脆跳槽了,去松林画廊。
贺俊之的云涛画廊渐渐地冷清了,因为你的咖啡没人家好喝,你的点心没人家好吃,画也没人家多样化,服务也不如人家专业热情,怎么比都是个差,所以客人流失的很厉害。
不过按照原著的剧情,客人少了,也就只有秦雨秋的画卖出去了几幅,其他的人的画根本卖不动了。其他的画家怎么可能忍得下?也想肯定是贺俊之为了捧自己的情妇而将他们这些人打压了。
一气之下,不少画家都不将自己的画放在云涛画廊了,转而送到了松林画廊。
这天季婉秋依旧在家呆着,养养花,做做点心,查一下帐,很是悠闲,画廊的经理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一个画家想见经理,想跟画廊签约。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据她自己介绍说叫秦雨秋。”
呵……还找上门来了,季婉秋道:“直接拒绝,她是云涛画廊的主打画家,干嘛跑到咱们这边来?”
那边的经理得了准话便挂了。
过了两天就传出云涛画廊要搞画展。
而季婉秋想着正好,两边来打一次擂台好了,便让画廊也准备画展。
云涛画廊是秦雨秋的个人画展,而松林画廊这边是一群画家一起的画展,有了竞争,所有的画家都是选的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来参展的,开玩笑,要是被别人比下去了,多没面子,以后画的标价都要打折扣的。
这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的,秦雨秋的画展是冷清得很,而松林画廊那边是人流如织,不少画都被卖了,简直是一场艺术的盛宴啊。
这一次画展对云涛画廊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画廊经营的很好,季婉秋也放心了许多,而江苇也找上门来了:“伯母。”
江苇这次将头发剪短了,剪成了板寸,虽然不是美男子,但也是个帅哥,身上的衣服也干干净净的,还带了礼物,看样子态度比第一次好多了。
“请坐。”季婉秋还是那般淡定,江苇有转变就是好事。
“多些伯母,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珮柔是我爱的女孩,您说得对,她是像公主一样长大的,既然我爱她,就应该让她继续像公主一样活着,而不是怀疑她因为自己没钱没地位而轻视自己。这是做男人的责任。现在珮柔才大一,我可以等珮柔大学毕业,我还有三年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好好努力,为珮柔提供一个好的生活条件。三年后,希望伯母让珮柔嫁给我。”
季婉秋道:“有这个想法就很好,至于以后如何,还得看你的表现。我现在不会允诺你什么,不过你们两个可以继续交往,这个我不会干涉的。”
江苇顿时露出喜色道:“多谢伯母!”
那边贺珮柔也跑出来,一把抱住了江苇,季婉秋摇头,唉,小年轻啊,自己总是受刺激的那个。
云涛画廊在松林画廊的挤兑下日渐衰微,而秦雨秋见云涛画廊卖不掉画了,对贺俊之也若即若离起来,贺俊之心中因爱生恨,本以为秦雨秋是一个高贵脱俗的女人,没想到也是为了钱接近自己,又为了钱疏远自己。
这个时候秦雨秋来跟贺俊之说,她要离开了,贺俊之道:“你要去哪里?”
秦雨秋道:“这个你不用知道,我们搞艺术的,总是要漂泊在外的。”
“那我们的感情算什么?”
秦雨秋轻蔑道:“感情?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你有家室,难道我还要跟你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不成?”
“可是你说过你爱我!”
“我变心了不可以吗?”
秦雨秋离开画廊,而贺俊之整个人都焉了,真是没想到,当初是事业爱情双得意,现在一下子两个都失去了。
秦雨秋要带着戴晓妍走,戴晓妍留在这儿,和贺俊之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容易断开了,那样子她怎么找新的金主?
可是戴晓妍却是真的爱上了贺子健,因为贺子健不介意她的过去,她怕以后再也遇不上这样的人了。所以她将两个人要离开的消息偷偷告诉了贺子健,贺子健当然告诉了贺俊之。
贺俊之气的七窍生烟,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要不是戴晓妍主动说了,他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从哪里走呢!
“爸爸,快点!”
贺俊之将烟头掐灭,道:“你放心,我买了船票,可以登船去找她们的。”
贺子健虽然无奈,却只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车里。
很快就到了港口,进港的时候,贺子健却被拦住了;贺子健忍不住大叫:“爸爸!”
贺俊之道:“我只买了自己的船票,我只有那么多钱了!”
贺子健顿时恨意滔天,爸爸原来是这么自私!
贺俊之上了船;在人群中寻找秦雨秋的身影,秦雨秋没想到贺俊之会跟上船来,所以也没有隐藏身影,很快就被贺俊之找到了。
“你怎么上来了!?船要开了,你快下去!”秦雨秋看到贺俊之跟看到鬼了一样。
贺俊之冷冷一笑,道:“我买了船票的,凭什么我下去?要下去你跟我一起下去!”
此时船已经离案了,秦雨秋没办法,道:“你这里还有你的妻儿,你这样走了算什么?”
“哼!”贺俊之冷哼道:“要是你当初还想着他们,也就不会勾*引我了!”
秦雨秋道:“咱们两个可是你情我愿的,没有什么交易,而且我也没拿过你一分钱!”
“可是你弄垮了我的云涛!”
“是你自己经营不善还怪我!”
两个就这样扯皮,突然船身剧烈地晃动起来,原来是和另外一张大船撞在一起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船又被狠狠地撞了几下,很快船就翻了。
“快跳船!快!船要沉了!”
这还没出港就船就沉了,还真是一件奇事儿,这个时候大家都下饺子似得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水性好的人还好,水性不好的人就惨了,这里是港口,水是很深的,虽然离岸不远,可是也不近,要游到岸边也要花一番力气。
秦雨秋拉着戴晓妍想要游回去,腿却被人扯住了。原来这贺俊之是不会游泳的。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这样咱们都要淹死的!”
“淹死也好,至少有你这个女人给我陪葬!”
秦雨秋吓一大跳,奋力想要挣脱贺俊之,贺俊之却死活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