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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那么会说话,几乎每一句都说到她心里面,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太孤单,一点点温情都足以让她感动不已。
她哭了好久,因为怕惹她母亲伤心,一直憋着的眼泪在那一刻争先恐后的从眼睛里往外流。直到哭得肚子都痛了起来。
于是那个男人立即小心的扶她去房间休息,又出其不意地伸出一只手帮她擦眼泪。
她觉得不对劲,刚想躲开,那只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在这时终于发觉到了危险,立即冷着脸打开了对方的手,并请对方立即出去。
对方在这时也终于撕下了伪装,狠狠压到她的身上。
她已经有近五个月的身孕,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那个人很轻易的就将她的裙子掀到腰上。
***
夏草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她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打湿。她一时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梦境,脑子里一片混乱,全身也是酸软一片,心脏乱跳,呼吸急促。
“夏草,夏草,你怎么了?”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么遥远,好像是天际传过来的一般。
她有点怔忡,只觉得身体被人紧紧地抱住。
就像梦中那样。
“不要!”她用力的去推那个人,拼了命地挣扎,就像梦中那样。
可是,到底哪个才是梦呢?
明明她记得最后那个人并没有得逞,她用她母亲给孩子做小衣服用的剪刀刺伤了那个人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根本摆脱不了这个人?
还是说,那个人没有得手才是她的一个梦,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反抗成功?
就在这时,那个人忽然松开了她。
夏草惊魂未定,就听到耳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夏草……夏草……夏草。”
夏草终于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了。她向前一扑,紧紧抱住这个人。
“慕云,救我!”
陈慕云心疼地将夏草紧紧抱在怀中,亲她的脸,又因为怕吵醒孩子,只能将人抱到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夏草都紧紧地抱着他,就像害怕一放手,他就会跑掉。
他将她放到床上,跟着上床搂紧她,感受着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发着抖,然后慢慢地平复下来。
“夏草,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恢复了平静的夏草轻轻“嗯”了一声,同时将身体往后挪了一点,离开他的怀抱。
他在这一刻,清楚地感受到他和夏草间因为那些往事而产生的隔阂。
“没事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他想伸手去捞她,却在这时听到夏草淡淡地问了句“如果不是梦呢?”
……
“如果不只是一个梦呢?陈慕云,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差点被人强暴……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人说的那些话。”
夏草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和她平时完全不一样。
陈慕云连呼吸都好像不敢了,他觉得他正在靠近她的内心世界。
“我知道是那个人人品差,我就算真被他怎么样,其实也和你无关。可是陈慕云,我还是会迁怒,你明白吗?”
……
〃他说那些话侮辱我,我就会想,假如你没有骗过我,甚至我们如果没有认识过,他就找不到理由嘲笑我,攻击我了吧?〃
夏草说完这句话时,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地加了一句,“我真的想放下,可是,陈慕云……我轻松不起来……我忘不掉。”
其实,忘记比原谅还要难。
夏草想,在遇到陈慕云以前,她或许也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但那时,她至少还没有对生活失去希望。
陈慕云所做的事,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她在那时,差点就站不起来。
可是,这几年,当她回想以前的事,又会觉得,当年那些事,陈慕云当然有错,而她自己呢?难道就真的完全无辜?
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会冲昏人的头脑,她那么轻易的就将自己交给陈慕云,在当时看来自然是因为情到浓时,情不自禁 ,可是后来,当夏雪晨出生之后,她才算真正明白她母亲以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明白她的担心。
一个女孩子,如果不够矜持,太过轻率,是很难得到别人真正的尊重的。
她依然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她的女儿长大以后,在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时,至少能清醒一点,慎重一点,能确认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最不济,她至少得学会保护自己,不会因此而怀孕。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道理,别人说再多也不会真正的懂得,唯有自己因此付出了代价,才会真正的体会。
她的身边,陈慕云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顿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对不起。”
夏草重重的吸了口气。
“你不要误会,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谴责你。”夏草紧紧地抿了下嘴唇,神情坚定地,“我只是想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她伸出一只手,一点点探过去,握住陈慕云的手。
对方的手,温暖,有力。
“陈慕云,这一次,你不要随便放弃我。”
她这一次,会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勇敢,所以,不管她说任何话,都请不要向以前那样,轻易地就放她离开。
她的身体被对方紧紧地勒住,在那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里,夏草想到今天早晨时陈慕云对她说的那些话。
他说“你现在也可以依赖我”,还说,“不管你是哪样的出身,在我心里,你只是夏草。”
就像无论有没有他这个父亲,夏雪晨依然都是夏雪晨一样。
“就算是阿姨,我也没有理由轻视她。她一个人这么艰难地把你养大,足以说明她的人品。我会跟你一样心疼她,也不怕别人说的任何闲话。当然……”他微笑道,“我是不会让别人有这个机会……夏草,我可以保护你的。”
这是夏草最渴望听到的话,比“我爱你”那三个字都还要宝贵。
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轻易地退缩。
***
夏雪晨第二天醒来,只看到她的父亲,却没有看到她的母亲。
“妈妈呢?”她揉着睡眼惺忪的大眼睛,一头乱发简直可以和鸡窝媲美。
“妈妈还在睡觉。”陈慕云说,并向她招了招手,“过来,爸爸帮你梳头发。”
小姑娘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看样子是不太信任陈先生的手艺,然后还不忘“诋毁”一下她的妈妈:“妈妈还在睡,妈妈是大懒虫。”
想到那个“大懒虫”还不起床的原因,某个人的笑容里马上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虽然不太相信陈先生的技术,但夏雪晨小朋友是很懂得照顾中老年男人脆弱地玻璃心,她还是很乖巧地坐到陈慕云面前。
“囡囡,等会儿妈妈醒了过后,我带你们去看小妹妹好不好?”他很小心的帮她梳理着头发,遇到稍微打结的地方就会立即停下来,一点点用手分开后,才用梳子试探着继续往下梳。
小姑娘没有觉得一点的不适,听到“小妹妹”,想到的却是那个“小哥哥”。
“是去那个小哥哥家玩吗?”
陈慕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指得应该是简佑嘉。
“是。”
“好耶!”小姑娘一下子跳起来,没有丝毫的矜持,“我喜欢跟那个小哥哥玩。”
陈先生傻了眼:小小年纪就对男孩子这么有兴趣,夏雪晨小朋友你觉得合适吗?
作者有话要说:JJ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能再抽一点吗?
前台总是不显示……
、第五十章
夏草起床后下了楼,就见到那对父女正在厨房里忙活。
“爸爸,你好笨啊!”夏雪晨的笑声快能掀翻屋顶。她一向这么犀利,这至少已经是第三次拿“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本来应该是“英明神武,精明能干”的陈先生。
被伤了自尊的某个人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只是很好脾气的说了句“好吧,我们再试一次。”
夏草走到厨房门口时,首先就闻到空气中除了油的香气味,还有一点东西烧糊了的气味。然后马上看到做父亲的正将一块黑色不明物往垃圾桶倒,准备“毁尸灭迹”。
而他们的女儿拿着一颗鸡蛋,正举着手往她爸爸面前递。
“给你……你要再努力一点,再用心一点,明白吗?”她小小年纪,已经很有BOSS范了。
陈慕云在小BOSS面前,表现出了十足的狗腿样:“是,夏小姐。”刚一说完,眼角的余光里扫到了夏草的身影,于是抬起头向她微笑,同时走过来,用空着的那只手搂住她的腰,吻了下她的脸颊。
“早。”
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把锅铲,这个动作做得又极其流畅自然,就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样。可是他看她的眼神里的热度,却又让夏草有种新婚燕尔的错觉。
“早。”她稍微有点羞赧,避开他的视线去看他们的女儿,“你们是在做早餐吗?需要我帮忙吗?”
“要!”小姑娘简直像见到了救星,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表示赞成,“爸爸笨死啦!”
夏草稍稍拉下脸,正色道,“囡囡,妈妈以前怎么说的……不准嘲笑别人,记得吗?”
“记得。”小姑娘点了点头,又眨了眨大眼睛,带着点疑惑,“可是他是爸爸啊?”
夏草过了几秒钟才明白小姑娘的意思,然后就觉得眼眶发热,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因为他是爸爸啊!
是她最亲近,最放心的那个人;是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真正的责怪她的那个人;是真正会从心底疼她的那个人。
是她的爸爸。
我们很多人不就是这样吗?
在陌生人的面前,只会尽量表现地完美;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也才敢于表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她握住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低声问他,“要我帮忙吗?”
陈慕云没有回答,只是动了下那只手,反握住她的。
夏草微笑着一只手接过陈慕云递过来的锅铲,另一只手接过夏雪晨递过来的鸡蛋。
因为一直是扮演着赚钱养家的角色,夏草的厨艺其实也有点拿不出手,不过好在一些简单的东西还是可以对付。
她很轻易的就煎了一只形状完美,外焦里嫩的溏心蛋出来。
“妈妈,你好棒!”夏小BOSS瞬间变成妈妈的脑残粉,就差拿个小旗子呐喊助威了。
夏草偏过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准备再接再厉。
她的腰在这时被人从背后轻轻搂住,夏草心一慌,手一偏,锅里的那只鸡蛋立马遭了殃,蛋黄流了出来。
夏雪晨的小嘴立即瘪了,老气横秋地“唉”了一声,然后用手去推陈慕云,“爸爸你走开……你害得妈妈都不能好好做事了。”
陈慕云和夏草对视了一眼,无奈的笑,小声道,“你知道我刚刚失败的原因了吗?”
夏草对陈先生表示了深切的同情,然后毫不留情的伙同小姑娘一起将他赶出了厨房。
“我站在这里可以吗?”他站在门这征求夏小姐和陈太太的意见。
陈太太没有发表意见,夏小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忘叮嘱一句:你要乖,不准捣乱。
这是夏母以前常拿来教训她的,现在终于可以学以致用了,夏雪晨小朋友对此表示十分的欣慰。
***
早餐过后,三人一起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虽然她们还没有搬过来,但陈慕云已经先帮她们准备了衣服。
小姑娘选了一身浅紫色的小纱裙,同色系的小皮鞋,头发上也夹了一只同色系的蝴蝶样式的发夹。
只是在夏草那边,却出了点状况。
由于天气的缘故,陈慕云暂时帮她准备的都是裙装,可是因为以前那件事留下的阴影,夏草已经几乎不再穿裙子。
虽然那个人最后没有得逞,但假如当时她不是穿得裙子,至少她不用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那个人面前。
那个时候,她的女儿还在她的肚子里。
这对她来说,可以说是种双重的侮辱,就算是到了现在,只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