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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拍手:“好,好,总算出事了,欧阳夫人,出发吧!”
苏爱爱脸红啐人:“别胡说,我盛一点,剩下的大家分!”
到了男生宿舍楼下,打欧阳手机,明明很激动很兴奋,为了给他个惊喜,捧着手里的保温杯,她平静的说:“欧阳公子,你下来一下。”
欧阳吸着浓重的鼻音:“哎,爱爱姑娘,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都说了让你别来了!”
不一会儿,还是套了件套头衫下来了,苏爱爱才在楼梯口看到欧阳的身影,就高举着保温杯,开口笑:“铛,铛,铛,这位客官,苏氏私房粥到!”
半个多小时后,男生宿舍后台阶上,苏爱爱看着举着杯子,刮着杯沿上的米粒的欧阳,小声开口:“那个啥……有的地方有点糊了,红豆好像也没烂……”说到后来是越来越小声,递出纸巾。
欧阳接过纸巾,擦嘴:“恩,没事啊,很好吃!”
苏爱爱抬头,瞪大眼:“真的?”
欧阳笑咪咪点头,眼睛因为睡觉的原因微微的肿,但一点都不影响帅气,他站起来,拍胸膛:“欧阳氏金字招牌,绝不作假!”
靠在栏杆上,眯了眯眼,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按了按:“就是有一点点糊,味淡了点,都只有一点点!”闭上一只眼,凑过头小声说。
楼梯有人上楼,苏爱爱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让出条路,靠在欧阳旁边的栏杆上,轻声叹了口气,她以为烧饭和学习是一样的道理,即使第一次烧,只要聪明点就没什么问题,看来经验还是非常重要的。
欧阳看着爱爱垂头丧气的样子,好笑,伸手拍她脑袋,说得一本正经:“苏爱爱同志,我欧阳同志以本人从今往后,50年内童叟无欺的名誉担保,你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苏爱爱仰了脸,问:“真的,那我以后天天烧红豆粥给你!”
说出来后,却又脸红,似乎这也变成了一种,承诺,一种天长地久的约定。
后院的杏树初开了,杏花腆着粉白的笑靥,一团一团的簇在枝头,午后的清风吹过,几片花瓣就落在大理石的台阶上。
苏爱爱把碎发别到发烫的耳后。
欧阳手叉兜里仰面低低笑,侧脸在阳光下温润的发亮,一转头,却又是那副神气样:“爱爱姑娘,你总得换个花样吧,咱不能天天吃红豆粥啊!嘿,非吃出难民营的效果不可!“
弯了腰,低了头,明明是抱怨但听起来却又有点乐意之至的欢喜,眸子在阳光下扑闪扑闪的亮。
苏爱爱环住欧阳的腰:“不好意思,都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为一个男生烧饭……”
欧阳笑起来,厚厚的鼻音带着胸膛的震动,像古代的编钟,低悦的响,被微醺的春风送入耳畔,打到耳鼓上。
苏爱爱感慨:“你说说,爱情怎么就那么神奇呢!”
“咱家糖糖天天拿着你家小朋友送她的酥油茶喝,还给我喝,我喝过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她居然能天天喝!”
“然后,说说我,一个连电饭煲都不会用的人,居然会为男生烧饭了!”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啊,我真没见过比爱情还厉害,还高效的洗脑方式!”
欧阳敲爱爱脑袋:“什么话,所以咱中国才说要启用‘爱的教育’!”
苏爱爱锤欧阳:“你说的那个爱情的爱吗?”
“我有说是爱情的爱吗?爱有很多种的嘛!”
“……”
“爱爱!”
“恩?”
“谢谢,粥真的很好喝……”
一个女生一生中总有很多次难以磨灭的第一次吧,第一次为一个男生织围巾,第一次为一个男生烧饭……这些第一次往往都是有点笨拙的,即使以后这样的事情做得再出色,但这些第一次却也是怎样也无法忘记的,即使时光再怎么变迁,都被挂在记忆的出口,随着岁月的微风,轻轻的摆动,闪闪发亮……
都说,春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又一届毕业的时刻就要到了。
都说毕业那天说分手,但,毕业那天说分手,若不是无赖,就一定是出于无奈。
毕业那天说分手(下)
欧阳快毕业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回来了。
这个时候工作该确定的都确定了,没确定的搞关系,靠背景,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找出来的。就这样,这群最后的人在最后一天约定好了要看人生第一次的日出。
大家那天到的都很晚,小朋友带着糖糖最先到了,欧阳和爱爱转悠了一圈也去了,阿单是从家里直接过来的,最后是小手和学姐。
几个大男生,带着三个女生,搬了板凳,抱了几床被子,跑到天台上,反正到了这时候也没人在乎被子到底会不会弄脏,板凳到底经不经得起折腾了。
有男人的聚会一般都是喝酒,但这一次没有喝啤酒,阿单说啤酒不够劲,于是,喝烧酒。
阿单站起来哄酒:“咱喝烧酒,烧心的酒,想吐就把心里话都吐出来,谁不吐不许走!”
小朋友皱着眉捏着鼻子的灌,学姐一开始不让小手喝多,小手挥手一笑:“喝,今天不喝,什么时候喝!”学姐就不说话了。
苏爱爱坐在欧阳旁边,偷着眼看欧阳在笑,这几日他都是在忙着论文答辩,工作搬家的事情,两人很少见面,再次的见到他,心里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想看他几眼,却又觉得怪怪的,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
欧阳抹起袖子,站起来,对阿单举杯,明明脸上是淡淡的笑,却大声吼:“来啊,干,今天就是吐血也要陪你喝!”
苏爱爱忍不住抬眼看,欧阳看起来是个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人,其实心里比谁想得都要深远,脸上越平静,心里越闹腾,他这么淡的笑,心下一定是翻江倒海的吧。她低下头,抱着酒杯,心里也被弄得湿湿的,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喊:“干!”
欧阳看爱爱一眼,笑起来,没有阻止她喝,伸出手去拍了拍她脑袋。
糖糖也立即起身,学姐一看,犹豫了下,也拿了酒杯站起来了。
“干杯!”
六月的清风掠过灰旧宿舍楼的天台,这群曾经的孩子用尽全力大声喊着,大声笑着,把所有的青春化成一杯热辣的烧酒,灌入胸膛……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大家倒在椅子上,没有人说话,树丛里传来几声蝉鸣,夹杂着男生宿舍女生宿舍今夜特别闹腾的声音,周围空气中的黑暗和夜幕连成一体,大家的表情都看不见了,乌黑的发色在风中飞扬,天好像暗得要压下来,压得人有点窒息。
“呯”的一声,苏爱爱吓得腿跳了下,原来是阿单砸了酒杯,吼:“都说话啊!”
小朋友的声音,闷闷问:“说什么?”
“该说什么说什么,像平时一样呗,这四年里,咱学校搞得跟三峡大坝明天就要枯了一样,每天到十点准时拉电,咱还不是和现在一样,漆黑着,躺床上,闭着眼说话,”苏爱爱裹着被子,靠在欧阳怀里,听着欧阳的声音,头枕着欧阳震动的胸膛,听他轻笑:“这四年,我们讲的梦话什么时候少过?”
大家都笑起来,然后,路灯慢慢亮了,一盏盏的亮起来,有远而近,翩翩而来,像点燃了心中微小的希望,苏爱爱抬头看到一张张潮红的脸庞。
“明天大家都什么时候走?”阿单罐了口酒,问道。
“我和欧阳一起走,小朋友是一大早的车。”小手详细的答着,他和欧阳一样,都只是回家看看再回到S市工作,但他到底是怎么说服了家人,没人知道。
苏爱爱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去看小朋友,小朋友和糖糖肩并肩坐在台阶上,她看到小朋友轻轻的握住糖糖的手。
爱爱突然觉得小朋友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小了,那张娃娃脸下面似乎藏着一个更坚强的灵魂。
“走了好,走了好,明天老子都去送你们!”阿单说,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屁股滑下来很多,脚蹬得老长,活像一条被人扔在浅摊上的,垂死的鱼。
欧阳放开爱爱,站起来走过去,给了阿单一脚:“少这样,还没恭喜你,第一个找到工作!”
阿单是本地人,第一个找到工作,公务员。
阿单跳起来,摸着板寸头大声喊:“对,对,以后大家见谁不顺眼就来找老子,老子现在拆迁办工作,爱拆谁拆谁!”
大家看他那招摇的架势,一下子又都笑了,小手走过去掰阿单脖子。
其实,大家都是有着落了,欧阳在S市小有名气的通讯公司工作,小手在银行工作,小朋友就是回去也是去当个***长。
几月前,大家还在愁眉苦脸的问题现在都已不是问题,但很快就有了新的问题——分离。
似乎是想竭力忘记这个烦恼,欧阳举起杯子,走过去拍小朋友膀子:“哎,又不是不见面了,以后大家互相帮助,我啊,就负责帮大家搞几部手机,小朋友回去,帮大家搞几张西藏机票,阿单,就负责帮大家拆房子,小手那就不用说了,最有用!帮大家多搞几张钞票!”
苏爱爱和糖糖笑得东倒西歪,连学姐都在捂嘴笑,欧阳永远有这能耐,明明是难过的,明明是悲伤的,明明是压抑的,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什么都不是事儿了,连分别都变成了一件好事。
阿单拍手笑:“这个好!这个好!”
男孩们又站在一起,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的干杯。
小手喝多了点,握着学姐的手不放开,嘴里念叨着:“心仪,心仪,我伤心啊我,我伤心啊我……”
小朋友郁闷,他都不回来了,还没哭呢,这人在伤心什么。
阿单拍小手脑门:“兄弟,你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伤心个什么劲啊,你再闹,咱小朋友就哭了啊!”
小朋友看看糖糖,红了眼睛。
学姐低下头,帮小手整了整额前的碎发,食指压在唇上,对阿单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声说:“其实,他就这样回去,我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抱住小手的脑袋,学姐亲了轻亲手的额头:“我这一次也是把这天当做永远不可能再见的离别的……”
爱爱看着学姐轻柔的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低下头,亲吻小手的额头的时候,身体就僵了。
她一直相信着欧阳的话,也坚信欧阳回去后一定会回来的,但没有想过如果家里的人真的反对,欧阳是不是会听从父母的话不回来了?如果家乡的生活真的优越,他为什么要回来在S市从头做起?他只要走了,就什么都无法控制得了。
苏爱爱抬头看欧阳,发现欧阳也正在看她,两人都眸子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般全心全意,带着坚定,带着决绝,带着丝丝的彷徨的看着对方,毕竟,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任何的决定都可能改变一生,就这样把自己托付给对方,真的可以吗?这样飞蛾扑火的爱情,真的——不会后悔吗?
“哎,你们伤心个什么劲啊!最伤心的人在着,LOOK,往这里看,是我,好不好!”阿单晃着酒杯大声嚷。
小朋友好气:“你又没什么,伤心个什么劲啊!”
阿单伸出食指,左右晃晃:“我伤心啊,就是因为大学我什么也没发生啊!”
苏爱爱笑骂:“你活该!”
她也不懂阿单想这样的男生要什么样的爱情,看着这样跌跌晃晃往栏杆那走的阿单,她真心的希望他有一天能找到他的幸福,不,她希望,今天所有的人,将来都能幸福!一定能幸福!
那一天,不知道讲到哪里,大家都睡着了,下半夜的时候,欧阳轻轻推了推爱爱,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爱爱和欧阳裹着一床被子睡着了,爱爱窝在欧阳的怀里醒过来,欧阳的手在被里环住爱爱的腰,隔着夏天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