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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瑾瑜,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白琉璃正和顾思远闹别扭,剑拔弩张之时正好接到凌瑾瑜的电话。
“你在外面有没有房子,我想搬出去住两天,行么?”凌瑾瑜开门见山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和顾二哥吵架了?想离家出走?”白琉璃下意识地往这个方向去想。
凌瑾瑜也不知道该跟她从何说起,“很难解释,一言难尽。”
白琉璃也不便多问,点点头,“那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于水火。”
宽阔的路面上,黑色的轿车均速行驶。
电话响起,后座的男人打开微眯假寐的黑眸,自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眸光闪了闪,接听。
“老大,事情已经办妥!”
裴纾寒静静听着付南在电话那端向他汇报,微微座子了身子,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顺利地令他难以置信,末了才问,“死了吗?”
得到并不确定的回复,他微微皱眉,挂了电话陷入沉思中。
前面的路口绿灯闪烁,眼看着要红灯,驾驶座的司机加速往前冲,想给老板节约出等红灯的时间,这时耳边却听得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
裴纾寒回神,抬眸便见车后一辆眩目的跑车自后视镜里一掠而过,瞬间便超过他的车一大段距离,而诡异的是那辆跑车超过他的车以后却又突然停在了路边,急刹车的声音即使隔了这么远仍觉得刺耳。
险些和那辆跑车撞上的驾驶座的司机吓得脸色发白,从后视镜里瞥到老大冷沉的脸色,内心更是惶恐。
而裴纾寒此时的注意力却是在渐渐拉近的那辆跑车上。
他降下车窗,在桥车和那辆跑车并排时,透过对方降下三分之二的车窗看到一张额抵着方向盘的侧颜,神色不由一震,开口,“停车!”
司机闻言立即依言行事。
裴纾寒打开车门绕到跑车的驾驶座旁,长臂自车窗口伸进去,直接重重一下敲在那颗黑压压的小脑袋上。
对方吓了一跳,抚着被敲痛的地方瞪来,等开清楚偷袭她的人是谁,湿润的美目瞬间瞠圆。
竟然是他?
裴纾寒像是有些厌恶的瞥了眼满脸泪痕的小女人,自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语气不善道:“跑到车流中玩飙车,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白琉璃呆呆接过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递来的手帕,过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忙低头擦掉脸上的泪水,却又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
余光透过车窗瞥到一旁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认出是裴纾寒的座驾,她撇撇嘴。
“下车。”不耐的声音传来。
裴纾寒侧眸递过去一记白眼——他刚才那一下敲得她很痛。
见她不动,裴纾寒懒得多说,直接把手伸进去自己开了车门,随后去拽她下车。
“喂,你发什么疯?”
白琉璃一脸莫名其妙的对他吼,她跟他很熟吗?这个男人真是爱多管闲事!
裴纾寒仿若未闻,拽着她到副驾那边打开车门推她上去,又和自己的司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绕回跑车的驾驶座,重新发动引擎,将跑车驶离路边。
“你是我心爱女人的朋友,我看不到也罢了,看到了就不能让你在这样做危险的事情。”裴纾寒语气平淡无波。
“多管闲事!”白琉璃心情很不好,之所以会哭还不是因为顾思远那个该死的混蛋,他竟然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要她负责,她不愿意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又被他按在床上欺负了好几次才肯罢休!
他扬言如果不听话就将她做死在床上,她大惊失色,匆忙开着他的跑车一路逃离狂飙了出来,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
越想她的眼泪越制止不住,扑簌簌流个不停!
白琉璃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走进一家咖啡屋,不再看眼前的男人一眼,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裴纾寒看着明显异常的女人,对他的关心不屑一顾,脸色阴沉地转过头,自己则坐进了车里,不再管她的死活,示意司机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得到好友的支援,凌瑾瑜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头,想着该怎么躲过别墅的安保人员溜出去。
顺手一摸,顿时,心中一喜,入手的是面料滑腻,触感极好地蕾丝床罩,美眸立即闪过一丝狡黠地甜美笑意。
拿出纸笔,给顾逸琛留书一封,其内容无非是些坚定自己立场要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静一静,要他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罢了。
做好这一切,凌瑾瑜美眸环顾一周,收拾了几件衣物,随身物品之类的必备之物在小背包中。
柔荑利落将床罩一拉,从梳妆台地小抽屉里拿出剪刀,“嘶”将床罩剪开,撕扯成条状,为保万全,并将撕扯成条状地床罩两根合并,一条接一条拧成长长麻花状。
将其做成牢固长长地布绳顺着落地窗慢慢垂下,并在房内固定物出将布绳一头拴好,小心翼翼地顺着布绳沿着外墙爬下…。
因为紧张密密麻麻冷汗浸湿了她额际两鬓,以及身上衣衫,既害怕被父母及家中仆人放现,更害怕布绳忽然承受不了她的体重而突然断掉!
最重要的是,由于一时冲动,她该死的忽略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她恐高!
“夫人!你这是想去哪儿?”下面花圃边传来管家熟悉的嗓音,凌瑾瑜一阵懊恼。
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不得已她慢慢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夫人,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要是您出了什么事,受了伤,少爷肯定会唯我是问。”管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凌瑾瑜,一脸担忧后怕地说道。
看来,还是要加强安保措施,不能再让夫人随意乱跑了,夫人要是偷溜了,他可怎么给大少爷交代啊!
管家将凌瑾瑜送回卧室,吩咐几个保镖务必要好好保护夫人,不得擅离职守,这才将之前的事情打电话一五一十地汇报给顾逸琛。
顾逸琛回到住处时,逃跑失败的凌瑾瑜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准瞬的盯着电视屏幕。
画面是一首老歌的MV,阳刚的男人和身形纤细娇小的女人相拥着躺在床上互望彼此,歌声温婉缠绵,如爱人间的绵绵情话,缓缓流淌。
她似乎看得很入神,连他走近都没察觉。
顾逸琛静静凝了她一会,修长的身姿俯下。
凌瑾瑜只觉眼前一暗,心下意识惊了下,而还来不及看清楚迅速压下来的那张脸,唇已被牢牢攫住。
湿热的火舌霸道入侵,直抵她口腔的最深处,狂野入倾。
“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回来都不知道?”一吻作罢,他拥紧她,语气沙哑而迷离,压抑着体内某种深沉的欲望,轻抚着怀里人儿的背。
凌瑾瑜闭着眼没立即回他,一会才道:“我在想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说呢?”
凌瑾瑜沉默,他不放她走,她能怎么样。
“你真的要离开我?你真狠得下心?”顾逸琛开口,黑眸闪烁着隐晦的光。
“是你在逼我。”凌瑾瑜睁开眼,美目凝着他,“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不是一向最为善解人意么?她只是稍微提了一下暂时分开,他反应竟然这么大。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想都别想。”顾逸琛语气坚定,除了离开他,他可以满足她一切要求,除了这个,他做不到。
“我想回凌氏工作也不行?”
顾逸琛对她之前所说的离婚二字特别敏感,想着他不在她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离开了他,他不会放松一切可能,最好的法子就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不行!我可以养活你。”
“你之前很支持我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我不是你的傀儡和玩物,不是任你禁锢的!”凌瑾瑜咬紧贝齿,对于这样的顾逸琛感到陌生。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自始至终,他都不肯让步,想到她要离开他,独自飞翔,他的心就像被人硬生生挖走一般难受。
“是你的所作所为在逼迫我离你越来越远!”凌瑾瑜咬紧唇瓣,语气冷然。
他若是愿意给她点时间独自想清楚该怎么办,不再时时刻刻逼迫她,她也不会在每每面对他时心变得那样沉重,有那么重的负罪感,这样的生活状态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觉得跟她没有共同语言,完全说不通,转身欲走。
转身的刹那,身体被狠狠反转,随即背上一冷,身体已经被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是为了裴纾寒还是为了其他人决定离开我?”顾逸琛捏住她的下巴,缓缓低下头来,滚烫的唇距离她的只是咫尺。
凌瑾瑜蹙紧黛眉,心跳随着他气息的逼近逐渐剧烈。
“明明就深爱着我却要假装不爱,你不累么?”他轻咬一口她的唇瓣,在她吃痛启口时火舌趁隙而入,用他炽热的气息填满她整个口腔,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凌瑾瑜因他狂热的吻而浑身发抖。
他睡袍下有力的强健身躯紧密的压迫着她的娇躯,唤起每到夜里便折磨她的那部分记忆,让她渴望他的碰触和爱抚,渴望被他疼惜拥有。
可她的理智并没被完全吞噬,她想起肚子里无法放弃,不该到来的小生命,想起之前和面具男那被迫疯狂的一夜……
她不能再和他纠缠不清。
在顾逸琛的手探入她衣底攫住她一方丰盈时,凌瑾瑜只觉大脑一阵发热,忽然使尽浑身力气奋力将他推开。
“顾逸琛,请你不要再为难我。”她边整理衣服边神色严肃的开口。
顾逸琛眯眸瞪她,“这么快就想和我划清关系?连老公都不愿意叫了?”
“是,我就是想离开你,这样你满意了?”凌瑾瑜提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越过他向门外走去。
顾逸琛看着她决然的脚步不停,大跨步离开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瑾瑜,我们谈谈好吗?”他还是想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
凌瑾瑜出了御园,径直往前走,前面的车灯远远照过来,刺得她眼眶泛酸,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流出来。
她不懂为什么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难。
“没什么好谈的,是我对不起你。”凌瑾瑜搀杂苦涩的声音传来。
顾逸琛以为她依然纠结于那次他以面具男的身份和她上床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复杂愧疚,“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你,别走,好不好?”
凌瑾瑜顿了顿脚下的步伐,又继续往前走。
“老婆!”顾逸琛停下来,望着仍在埋头往前走的凌瑾瑜,“我在你眼里难道就真的这么差劲吗?我们能不顾一切阻扰能相守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难道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没有毁在外人的手段中,却葬送在我们自己的不信任里?”
凌瑾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现在她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所以她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一会。
“瑾瑜!”顾逸琛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又像是夹杂了惊恐。
凌瑾瑜诧异回头,却见顾逸琛飞快朝自己扑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已经被一股力道推到马路边,随后听见‘嘭’地一声,而刺耳的刹车声同时响起。
凌瑾瑜震惊的瞪着顾逸琛被汽车撞飞的身体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坠落在地上,脑海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眼前只剩蜷缩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逸琛。
“阿琛!”凌瑾瑜惊呼一声,丢了行李,飞快的扑了上来,惊恐地瞪大眼,小手在不住的颤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她呼吸都觉得困难,看着倒在血泊中早已昏迷过去的他,仿佛一把利刃刺穿她早已肝胆俱颤的心脏。
疼,撕心裂肺的疼。
如果我是你眼睛里的一滴眼泪,我会顺着你的脸庞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