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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儿,答应我,只弹一曲,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回家去。”
墨冉的眼神分外焦急,但也透着满满的情意,裴秋池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在墨冉的俊脸上捏了一把。
“哈哈,给姐讨个便宜先。上官嫣,走吧。”
转而拉了上官嫣的小手,两人一起向里面台上走去。
“今日花魁大会,既然是皇上圣旨公办的,就要有个公办的样子啊,怎么现在只剩下是一人?”
柳王爷眼睛都没有向众人看过一眼,但却奇怪他可以知道这场上的情况,转而大声的问了起来。
“回禀王爷,这是……”
那老琴师站了起来,只是说了一半便停住了,向旁边的几个评委递了下眼色,然后将案上供着的圣旨请了下来,让人转呈到了柳王爷面前。
“荒唐。”
柳王爷看了一眼,几乎要把那圣旨摔到地上,可毕竟是大庭广众,也不好发作,更不好直接给皇上难堪,却是将圣旨合拢,大声宣布道:“刚刚下场的还在吗?且都上来,重新比过。我天启国民风开明,不必信什么冲日之说,更没有听说歌舞不算才艺的。”
“是。”
柳王爷开了口,马上有人下去叫了之前哭着跑下去的姑娘回来,千金组的有两个跑的没了影子,估计有人是面子上挂不住了,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其余的倒是都回来了。
而那老琴师嘴角抽了抽,感觉事情实在是难办了。
其实那圣旨上面写的明白了,已经钦点了上官嫣和裴秋池为花魁,后面就是让这几位评委自己看着办的。
他们几个暗中一商量吧,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又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只能找些旁门左道的理由,先把人数减少下去,然后让她们两个随便表演个什么节目,也就能做个花魁了。不过现在柳王爷突然出现,倒是让他们异常难做了。
按照皇上的意思来吧,柳王爷现在是重权在握;可是不按照皇上的意思来,圣旨上都写好名字了,还怎么公平比赛!
“好了,开始吧。本王亲自督赛。”
过冉但自。柳王爷正襟危坐,声如洪钟,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那老琴师最先反应过来,现在阎罗好见,小鬼难缠,何况这柳王爷可不是小鬼呢,还是先算计眼前吧。
向一边的小吏知会一声,马上就开始按照抽签的顺序,叫起了选手来。
按照最先的顺序,裴秋池是在第五个。本来刚刚的那次如果算数,裴秋池前面的两个人都跑了,她就是第三个上场,现在那两人又回来了,裴秋池便退到了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琴,专心的想着琴谱,也淡定的候起场来。
“池儿!”
裴秋池专心的想着琴律,没注意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却听到声音的时候,柳延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裴秋池身边。
“你来干嘛?”
向后退了一步,裴秋池将那只古琴横挡在了胸前,一脸戒备的看着柳延清。虽然现在是大庭广众,不过之前清楼的人也不少,他不还是把自己掳走了嘛。
“池儿,我听说你入了决赛,特意来这里看你的。你是京城第一才女,又怎能和她们这些女子一起比较。你随我来,我同父王说上一声,你可做花魁。”
柳延清说着,伸手就要拉裴秋池的手腕,却被裴秋池又一闪身躲开了,只是这次退的步子大了点,一下就撞到了身后的一堵肉墙。
然而,虽然是撞了“墙”裴秋池却莫名的安心起来,抬起明艳动人的小脸向着墨冉一笑,才回头向柳延清说道:“我不为花魁名头而来,只为台上轻奏一曲,博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说完,遍绕开了柳延清,径直的往台上走去,刚刚好之前的那个姑娘表演完下场,裴秋池上去,看看四周,盘腿坐了下来,像是墨冉之前一样,将那架古琴横放在膝上,轻轻按动琴钮,调试了一下琴音。
素手轻轻撩拨一下,那古琴便随指尖流淌出一股柔和的琴音来!时而潺潺似流水,时而急急似惊涛;如冰珠滴落玉盘,又像鱼跃燕飞。虽然裴秋池弹的其实并不是很复杂的曲调,但一弹、一拨,轻按慢捻之间,偶尔会和台下的墨冉眼神交汇,丝丝情意,缠缠绵绵,就算不懂音律的人,也能听出些味道来。
而柳延清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转而紧紧的盯着墨冉那风情妖孽的俊脸,恨的牙都在痒痒。
“王爷,这墨少夫人弹的还真是好呢。”
一边的麻兰姑听了一半,就眉眼带笑的向身边的王爷说道。
“哈哈,本王不懂音律,不过王妃说好,自然就好。”
那柳王爷眼高于顶,却独独对身边的妻子分外在意,麻兰姑一开口,他便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说完,便点头称是,显然的宠妻惧内型。
“那王爷是不是可以有个封赏呢?”
麻兰姑笑的更加柔媚起来,声音里透着的都是酥麻的劲道。
“好,赏,王妃说赏什么,就赏什么。”
“这次就是花魁大赛,既然这位墨少夫人弹的如此之好,不如就定下她做花魁吧。”
麻兰姑笑颜如花的说完,柳王爷也连忙点头:“好,就依王妃,花魁既是这位墨少夫人了。”
这边裴秋池一曲才罢,那边已经有人捧上了圣旨,后面的人还没上来比赛,那人就高声宣读起来。
“今日花魁大赛,众芳献艺,一枝独秀,墨少夫人裴氏秋池,技压群芳,获花魁知名。”
“哗!”下面观众一片哗然,却只是一声之后,再没了动静,那柳王爷端坐正中,高傲的眼神四下一扫,顿时有股强大的煞气让众人都噤声了。
“不过,我还有个小事情要宣布的。既然裴秋池获得了大赛花魁,而她报名的有时清楼队,这清楼是个什么所在,我们自然知道,不如就依照惯例,将这位新晋的花魁娘子推捧出来,有人出银子讨乐子的吗?”
本来花魁大会只是图个热闹的,裴秋池自然不会安排什么乐子,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夺魁,要把自己给卖了。但现在柳王妃插上了一脚,这意思分明就是要给她难堪,更是要给墨家个难堪的,一时间整个场上都鸦雀无声了。
没有人出声,当然是估计着墨家的面子,显然都知道裴秋池的身份。但柳王爷一来,也有人看了笑话的,更有人要斟酌形式的,就更不敢轻易出声了。
“一千两,我但求与花魁娘子今夜共醉。”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最先出声的居然是柳延清。
“两千两,我的娘子,自然与我同乐。”墨冉淡淡的一声,却无比坚定。
姐要乱个性
“两千两,我的娘子,自然与我同乐。”
墨冉淡淡的一声,却无比坚定。之前与柳王爷碰面,他的话都不多,但自从上次宫宴,柳王爷竟然当众说他打了胜仗,是依仗了十万的墨家军。表面上是赞墨家军如何的威猛刚强,但暗中的意思,却是讽刺墨家无人了,才会让墨家军落在别人手里。今天柳王妃这样一来,又是当众给了墨家一个难堪,分明是要把墨家的媳妇都拿出来卖了的,墨冉岂能再不出声。
而且,就如同墨冉之前同皇甫允说过的,决战总要有个时候,如今柳王爷可以公然出来搅了皇上钦办的花魁大会,其意思也不说自明了。
“呵呵,墨三公子还真是大手笔,不过自己的夫人,却都要跑出来卖笑了,现在又要花大笔的银子买回去,真是滑稽。”
柳延清本来还是俊的一张脸露出一个似嘲的轻笑来,然后将手指头举起三根,意思是加价到了三千两。
“谁说她是我的夫人?墨冉早已将她降为小妾了,只是妾室不听话,要好好管教一番,却也不容别人染指的。”
墨冉声音极轻,比刚刚叫价的时候更带着点玩味,但就是那云淡风轻的语气,更裹着浓浓的柔情,向台上的裴秋池看了一眼过去,然后才将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本来像是招手一样,却正好是五指张开,薄唇微动,只吐出两个字:“黄金!”
“哗!”
下面更是一片哗然,比刚刚说裴秋池直接得中花魁的时候还沸腾,敢情墨冉这五根指头,就是砸了五千两黄金出来。墨家有钱是众所周知的,可如此大手笔,不管是要捧个花魁,还是买个小妾,估计就是再办一场婚礼也够了。
柳延清也显然没有想到这一折,而且他爹虽然是王爷,他却还不是世子的头衔,拿不到俸禄不说,更是多年来游走江湖,也没有经商的脑袋,自然攒不下银子。这次出来叫价,也只是他娘麻兰姑应允的,母子配合起来唱双簧,一是圆了柳延清中意裴秋池的念想,二是真的要给墨家些颜色。
现在墨冉出的是黄金,比自己的预计的五千两白银一下不知道多了多少呢,仓惶之间,就看向了柳王妃,自己的娘亲麻兰姑。
台下一番看似随意的花魁之争,却暗流涌动,好像互相砸的不是银子,而是暗箭一样,裴秋池忍不住了,扫了一样本来就伪娘似的柳延清,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更搞笑和贴切的词——伪哥!
“看你娘做什么,怎么像是小孩子,比不赢要哭着找家长来撑腰吗?没有真心白银的,别学大爷出来找乐子。”
裴秋池抱着古琴又伸手在琴弦上撩拨了一下,这话说出来,就连麻兰姑和柳王爷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麻兰姑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刚刚脸上的那份洋洋得意已经变成了青黑色的一片暴怒,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柳王爷暗自拉了一下衣袖,毕竟是五千两黄金,柳王爷是带兵的,不是经商的,这笔钱他宁愿拿来屯兵,也不会想要之争面子的。
“我虽然办了个清楼,可没有卖身青楼,做的也都是清白生意,亏的墨三公子不嫌弃,愿意纳我为妾呢。今日秋池就自卖自身,许给三公子为妾了。”
裴秋池说完,想着墨冉嫣然一笑,盈盈下摆,怀里抱着的古琴被她半蹲时的衣袖轻轻一扫,又是似有若无的凤吟一声,犹如佳人的婉转轻吟,又似恋人的耳畔呢喃,说不出的一股子柔情蜜意来。
王到你还。而且裴秋池这话说的叫台下的众人都暗自叫绝,她说自己没有卖身青楼,现在又说是自卖自身,敢情墨三公子这五千两黄金还是进了他们墨家,只不过就是从他的荷包,进了她的钱柜而已。这墨家一点亏没吃,白白得了个花魁的名头,还在柳王爷那里讨回了面子,得了个大大的便宜啊。
“墨三公子,请。”
戏份做足了,裴秋池也不久留,抱着古琴一步步的向墨冉款款走来,路过柳延清身边的时候,连眼角都没有斜一下,就直接来到墨冉身前,将自己葱白纤细的小手伸了出来。
墨冉脸上的浓情更盛,那张倾城绝艳的美人脸现在可不只是风情而已,用裴秋池的话说,就是闷骚改明骚了。一只手接住了裴秋池伸过来的小手,和她紧紧握在一起,另一只手帮她接过来怀里的古琴。
“上官嫣,这琴音不错,如此大阵仗的比赛,你一只竹笛显不出气势来的,琴先借给你用。”
墨冉将古琴拿在手里了,裴秋池却又给拉了回来,向上官嫣说了一句,就不由分说的将那架古琴塞进了她的怀里。
“你都是花魁了,我还比吗?”
抱着裴秋池的琴,上官嫣天真的眼色里有些惋惜,不过刚刚裴秋池弹奏的一曲还真是情意绵绵,让她也忍不住想要试一下,现在琴在手里了,倒是也想要表达出一番情意来。
“嫣儿,你有花魁的料,比不比都是一样的。”
裴秋池打从之前墨冉说过上官嫣就是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