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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笑了:“这是我的家,你是二姐的同门吧?”
女尼怔了怔,收回长剑,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从屋里冲出来的李玉蓉。
玉白僧袍飘拂,秀发飘飘,李玉蓉蓦地出现在李慕禅跟前,她蹙眉娇嗔:“三儿,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李慕禅呵呵笑道:“二姐,别来无恙乎?”
“少来这酸的!”李玉蓉白他一眼,扭头道:“爹,娘,三儿回来啦!”
秦氏与李柱子急急出屋。
秦氏急急上前,拉着他的手打量,李柱子则横眉冷目,嘿嘿冷笑:“你还知道这里有个家!”
秦氏忙瞪他:“老头子,三儿回来就好,就你怪话多!”
李柱子悻悻瞪李慕禅一眼,扭头过去。
李慕禅打量二老一眼,没什么变化,精气神饱满,充足。
……
李玉蓉又跟李慕禅介绍:“三儿,这是我师姐,清思师姐。”
“见过清思师姐。”李慕禅合十为礼。
清思有些慌张,忙合十还礼,秀脸一下红了,娇艳欲滴。
李玉蓉咯咯笑起来,道:“师姐,你脸红什么呀?三儿又不是外人!”
清思白她一眼:“师妹!”
看年纪,清思比李玉蓉小,但李玉蓉乃雪印神尼关门弟子,最后入门,是小师妹,所以要叫清思师姐。
李慕禅苦笑:“二姐,你又来啦!……多谢清思师姐了。”
他知道,这位清思师姐在此,是在帮二姐保护父母。
“没什么。”清思摇摇头,脸更红了。
李慕禅颇觉可爱,忍不住想逗她,强忍住了,道:“二姐,我去看看李健,听说他受伤了。”
“嗯,没什么事了,……也不瞧瞧是谁出的手!”李玉蓉轻笑。
李慕禅恍然,笑道:“原来是二姐妙手回春!”
他对清思合十一礼,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家,径直去李健家。
清思慌忙还礼,脸仍红通通的。
李玉蓉抿嘴轻笑:“清思师姐,你的脸真红!”
清思白她一眼,嗔道:“你就会取笑我!……师妹,你这三弟好深的内力!”
李玉蓉点头:“是呀,这小子说是闭关,其实是去护镖了,可能有奇遇。”
清思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李玉蓉见她模样,抿嘴一笑,暗感自豪,三儿确实长大啦,有男子汉气概,能吸引女人了。
可惜,现在有了禁俗令,三儿他不能还俗了!
想到此,她咬着下唇,恨恨一跺脚,摇头不已,恨不得提剑上金銮宝殿,逼着皇帝改了这个诏书。
……
李慕禅来到李健家时,屋里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院里跑出大黑狗,呜呜在他脚边打转,摇头晃脑,亲热非常。
李慕禅弯腰,摸了摸大黑狗,与它闹了一会儿,待屋里小孩哭声停了,才挑帘进了屋。
李健正躺在炕上,脸色苍白,旁边一个俊俏少妇正给孩子喂奶,正是李健的媳妇张静文。
见到他来了,李健精神一振,一下坐起来,叫道:“慕禅!”
李慕禅呵呵笑道:“行呀,李健,老婆孩子热炕头,享受得很!”
“呵呵……”李健挠挠头,笑容满面。
张静文忙转身背对他,胸前一抹雪白一闪而过,她红了脸,扭头道:“慕禅,你来了,我待会儿再给你端茶。”
李慕禅摆摆手:“行了,弟妹,还是管好我干儿子吧。”
他坐到炕沿,打量着李健,笑道:“养几天了?”
李健道:“十天了,差不多了,正想着回府呢。”
“多休息一阵子。”李慕禅摇头,笑眯眯道:“难得在家陪着弟妹,等全好了再回去不迟。”
“练功要紧,不能落下的。”李健道。
李慕禅笑道:“放心吧,落不下,有我呢!”
李健一惊,忙摇头:“还是算了吧,就是杀了我,也受那个苦了!”
李慕禅微微一笑:“那你要好好想想,下回碰到白家的人,还能这般好运?”
李健默然,叹了口气。
张静文扭过头,低声道:“慕禅,你能不能帮他说说,别干这个了,还是回超然楼吧!”
李健脸色一变:“闭嘴!你胡说什么!”
张静文不看他,盯着李慕禅,明媚的大眼湿润,道:“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妇道人家,懂什么!”李健怒气冲冲道,粗声粗气。
李慕禅看了看她,文静秀气,虽比不上二姐与梅若兰她们,却也是个美人儿,这般哀求的模样,楚楚可怜,谁也抗不住。
他叹了口气,转向李健:“嗯……,这也是,你毕竟成家了,不是一个人了。”
李健摆摆手:“别听她的,女人懂什么!”
张静文低下头,削瘦的肩头一抖抖,带着泣音:“自从你进了梅府,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这日子怎么过啊!”
李慕禅苦笑,看了看李健,李健见她哭,也软了下来,一个劲儿摇头,满脸无可奈何。
李慕禅心下暗笑,李健果然降不住这媳妇,这一辈子算是交待了,想到此,他同情的看一眼李健。
李健正心疼的看着张静文。
李慕禅觉得有趣,温声安慰道:“弟妹,别这样,既然如此,李健就转到内职好了。”
梅府众弟子有两种出路,一是成为护卫,二是转成内职,如大哥李慕风。
“真的?”张静文马上抬头,白皙脸庞挂着泪珠。
李慕禅点点头:“我跟大哥说一声,十有八九,……不过,武功还要练,没武功,终究要受人欺负!”
“好好好!”张静文忙不迭的答应,把小孩轻轻放到李健怀里,下炕穿鞋,道:“慕禅,你今晚就在这儿吃饭,我去炒菜!”
李慕禅忙摆手:“算啦,我刚回来,就在这儿吃饭,爹娘可不答应!……改天吧。”
张静文望向李健。
李健点点头:“嗯,那就明天吧。”
李慕禅沉吟片刻,道:“白家的哪一个?”
李健的脸阴沉下来:“白默云!……嘿,不愧白府三大高手之一,剑法确实精妙,我根本没还手之力!”
李慕禅问:“自己报仇,还是我来?”
“我自己来!”李健沉声道。
“好。”李慕禅点头,起身道:“走了,明天再过来。”
张静文起身送他,到了大门口,低声道:“慕禅,真是太谢谢你了,……他只听你的劝,我嘴皮磨破了也没用!”
李慕禅笑笑,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第110章 引见
回到家时,小院两排灯笼高悬,明亮如白昼。
院子里摆了饭桌,大嫂赵依依正戴着围裙,素手摆菜,抬头见他,笑道:“小叔,你可算回来了!”
“大嫂气色很好。”李慕禅笑道,也觉得亲切。
赵依依抿嘴笑道:“你教我的法子很管用,现在精神好,身子也好了,一身用不完的力气。”
赵依依穿一件薄丝绿衫,轻贴身上,娇躯曲线隐现,白皙的瓜子脸巧笑嫣然,风姿动人。
李慕禅笑道:“也是大嫂悟性好。”
他探手捏一条炸得酥黄的小鱼,丢到嘴里,边咀嚼边点头,笑道:“果然还是大嫂的手艺好!”
“先洗手!”赵依依白他一眼。
李慕禅呵呵笑着往屋里走,李玉蓉端菜出来,笑道:“李健好了么?”
“嗯,不要紧了。”李慕禅点头进了屋,解下小弓,双剑,换一身月白的中衣,宽宽松松,很舒服。
他到井边压一盆水,洗了脸,赵依依递上毛巾,笑道:“你跟爹娘说了么?”
“什么?”李慕禅擦着脸问。
赵依依转头看了看,压低声音,哼道:“你不是闭关,是出去护镖了,……你大哥都说了!”
李慕禅摇头笑道:“唉……,我还以为大哥是个嘴严的!”
赵依依得意道:“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你从前闭关,都是要我做饭的,这回怎么变了?”
“嗯,我确实出去了,待会儿跟爹娘说。”李慕禅道。
“我看还是别说啦!”赵依依忙摇头,低声道:“你一说,将来再闭关,爹娘可吃不好,睡不好了!”
“……也好。”李慕禅沉吟一下,点点头。
……
众人在院里坐下吃饭,围着一张圆桌子坐。
灯火通明,不时飘来习习清风,吹荡着花香,缭绕不绝,香气若有若无。
李柱子,秦氏,赵依依,李玉蓉,清思,还有李慕禅,共六人,大哥李慕风正忙着,顾不得回来。
寝不言食不语,大户人家多如此,乃金玉良言,李家不同,喜欢吃饭时说话。
李柱子吃了几口,扭头哼道:“三儿,你是不是又闯祸啦?!”
李慕禅一怔,摇头道:“爹这话怎么说?”
李柱子哼道:“准是你闯了祸,殃及了我与你娘!……要不然,你二姐她能这么乖,一天到晚窝在家里?”
李慕禅呵呵笑道:“是,我得罪了人,来头甚大,二姐是怕那家人犯混,找上门来。”
“哪一家?”秦氏忙问。
“城里的白家。”李慕禅道。
李柱子脸色一变,筷子指着他哼道:“你呀你,真是惹事精!……白家那能惹吗?!”
“爹,甭担心,他们也不敢怎么着。”李慕禅安慰道。
李柱子瞪他:“哼,李健不就是被白家打了嘛!……是不是又被你连累的?”
李慕禅摇头苦笑:“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一定是!”李柱子撇嘴,摇头道:“李健那孩子,从小就乖,每次都替你背黑锅!”
李慕禅呵呵笑了笑,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朝秦氏看一眼,笑眯眯点中爹的穴位——母亲秦氏就是他的穴道。
秦氏顿时嗔道:“三儿刚回家,你就骂人,让不让人吃饭啦?!”
“吃饭!吃饭!”李柱子哼一声,用力瞪了李慕禅一眼,却不再多说了,低头吃饭。
李玉蓉抿嘴微笑,瞪了李慕禅一眼。
心中暗忖:这一招百试不爽,三儿太坏了!
清思低着头,紧抿着嘴,似乎强忍着笑,李玉蓉白了她一眼。
清心暗笑:真没想到,师尊嘴里,佛法当世罕有的湛然,竟如此模样,与自己想象的高僧相差太远啦!
……
吃过了晚饭,众人坐在花圃旁,看着天上的明月,一边闲聊。
秦氏聊得最多的就是李健的媳妇,说她是个伶俐人,会来事儿,虽比不得依依,在方圆几个村,也是出挑的。
又说起了李健的伤,叮嘱李慕禅,要小心再小心,莫要与人争强好胜,凡事退一步,吃点儿亏不要紧的,莫要因小失大,那些恩恩怨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惹起的。
李慕禅笑着搭话,聊得很起劲儿。
坐在这里,与父母闲聊这些家长里短,李慕禅不但不觉得烦,反而亲切,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呀。
先前种种经历,惊险刺激,忽然一下远去,仿佛一场大梦,缥缈而虚幻。
说了一阵话,李慕禅催促他们回去休息,年纪大了,保持充足的精神很重要,坐息要规律。
李柱子与秦氏叮嘱了几句,回屋睡了,院里只剩下李慕禅四人。
李玉蓉一见他们进了屋,迫不及待地问:“三儿,快说说,你这次出去,有什么奇遇?”
“奇遇?”李慕禅笑了笑,颇是感慨。
李玉蓉问:“你内力大增,紫气盎然,学了什么心法?”
李慕禅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二姐,真是巧了,我遇到一个人,叫李玉琪,跟你只差一个字。”
“天下重名的多了去,不算什么,”李玉蓉摆摆手,忽然笑起来:“……李……玉……琪,是个女孩吗?”
李慕禅点头:“是,玉仙派的弟子。”
“玉仙派?!”李玉蓉皱眉,望向清思。
清思细细的弯眉一皱,与她对视一眼,摇摇头。
李慕禅看到二人的异相,笑道:“二姐也听说过玉仙派?”
“三儿,你最好离玉仙派远一些。”李玉蓉道。
“哦——,为何?”李慕禅笑问。
李玉蓉道:“我曾听师父说过玉仙派,她说,玉仙派的人是白骨精,是祸害!……师父想必不会无的放矢。”
“白骨精……”李慕禅笑了起来。
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