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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看了看她,与她明媚的眸子对视片刻,叹道:“跟你说说也无妨,真是小看了二哥!”
“快说快说。”祝晓月忙不迭的催促,好奇之极。
……
李慕禅于是将苦肉计说了一番,祝晓月听得咯咯笑:“大哥你可太坏了,竟想出这么损的主意。”
李慕禅摇摇头:“我只是坏,二哥却是狠了,他竟真的派人刺杀三哥,林家子弟不能互相残杀,他把家规置于何地?!”
祝晓月道:“大哥,这件事说不定不是二哥干的呢。”
李慕禅一怔,皱了一下眉头,祝晓月的话提醒了他,他一听到消息,就以为是林镇北动的手,说不定是有人挑拨呢。
既伤了林镇英,又害了林镇北,这可谓一箭双雕,难不成是老五林镇河?
李慕禅想了一会儿,无奈摇摇头,这事确实很挠头,只要没抓着人,就什么可能都有。
他想了想,还是按捺下心思,等第二天再看杨老与冯老他们,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他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他下床出了屋,由祝晓月陪着,去了杨护法与冯护法所在的小院,看了他们的伤势。
从两人嘴里他知道了昨晚的情形,当冯老正要动手时,忽然冲出一拨人,约有四个,抢在他们之前冲向林镇英。
林镇英先前以为是冯老,还故意分出两股人,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关键时候杨老出手,救下了他,冯老也醒悟过来,众人合力,才将这四人击退,这四人武功绝顶,冯老杨老都受了伤。
但林镇英受的伤最重,这四人武功太强,出手又快又狠,若非杨老现身,林镇英怕是直接毙命,没有机会服用返魂丹。
两老回想起来,都叹息三公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真是死里逃生,这四人的武功太过厉害。
李慕禅皱眉沉吟,思索这四人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应该不是星湖小筑的,这么厉害的武功,三笑堂的?
这件事透着蹊跷,真难以分清是谁下的手。
第572章 刺杀
李慕禅来到后花园,祝晓月亦步亦趋的陪着他。
明媚的阳光照进花园,周围郁郁葱葱,花香淡淡,似有似无,丝丝缕缕飘进鼻中,沁人心脾。
后花园颇大,一个小湖,湖边垂柳,小径相绕,小径另一侧是松树,郁郁葱葱,绿得发黑,几块花圃落在小径上,需得绕行。
一边嫩绿轻柔,一边墨绿沉肃,以小径为界,各成一片天地。
李慕禅与祝晓月走在小径上,周围缭绕着香气,随着太阳越来越高,花香越来越浓。
“大哥,怎么办?”祝晓月忽然开口。
李慕禅脚下踩着鹅卵石,缓步负手而行,摇摇头,仍在沉吟中。
祝晓月道:“祝家堡的高手快到了,如何安置他们?”
李慕禅转身过来:“夫人,他们的武功如何?”
“爹爹这次派出堡内最强的高手,有两位与冯老杨老差不多。”祝晓月道。
李慕禅笑了笑:“多谢岳父大人了。”
祝晓月道:“爹爹说这是关键时候,不容有错,要你小心,实在不成就先自保,有青云剑派在,谁也奈何不得你。”
李慕禅点点头,又摇摇头。
若是原本的林镇川,可能置身事外,不理会家主之争,他与林镇英亲近,但也没得罪林镇北,无论如何家主的位子是轮不到他头上的,不如看热闹,谁坐上家主的位子就靠向谁。
反而他算是自立门派,有青云剑派撑腰,谁也奈何不得,要以拉拢为主,不会贸然对付他。
他如今把宝押在林镇英身上,一旦林镇英上位,成为家主,那回报极大,青云剑派必然实力再增。
在外人看来,他这是富贵险中求。
祝晓月轻声道:“大哥,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说。”
“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李慕禅笑了笑:“夫人素来是直脾气的,怎么忽然绕起了弯子。”
祝晓月脸颊绯红,娇艳如花。
两人从成亲到如今,一直处于冷战状态,互不搭理,他似是嫌她脏一般,碰也不碰她一下,她也乐得如此。
这一次李慕禅受重伤,她忽然起了和解的心思,过来照顾,她没想到丈夫竟这般宽宏,对自己和颜悦色,宛如换了一个人。
她忽然有些紧张,不知不觉脸泛红晕,羞涩难言,宛如少女情怀。
她红着脸,强抑羞涩,柔声道:“大哥,我不明白,为何非要掺和家主的争夺,何不置身事外看热闹,谁做家主不一样?”
……
李慕禅摇摇头:“夫人,我与二哥那边不对付,他若做了家主,我哪有好果子吃?”
“你是青云剑派的掌门,他就是不喜欢,也奈何不得你呀,林家子弟不能同门相残的。”祝晓月道,脸上红晕慢慢消失。
李慕禅笑了一下:“这条家规只是摆设罢了,不能当真的,……他纵使不害我,只要略施小计,咱们青云剑派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嗯,这倒也是。”祝晓月点点头:“我看三哥没什么希望的,万一二哥当了家主,岂不更糟糕?”
李慕禅忽然一转,离开小径来到柳树下,挑开婆娑的柳枝,望着澄澈的湖面,叹息一声:“死得快慢而已,……帮三哥尚且有一线生机,不帮,短时间没有害处,却早晚要出事。”
“即使二哥当了家主,你好好缓和与他的关系就是了。”祝晓月道。
李慕禅摇头:“在二哥眼里,青云剑派就是一块肥肉,他一定会吞了的,我再怎么讨好,也挡不住他的贪婪。”
“唉……”祝晓月摇摇头。
她这才知道丈夫的辛苦,不但要打理剑派的琐事,还要整天勾心斗角,这样的日子她一天也受不住。
李慕禅道:“待晚上请他们过来,我看看他们的武功。”
“大哥,你要他们做什么?”祝晓月点头后问道。
李慕禅笑道:“二哥那里估计要耍花招,咱们也来个将计就将,看看会不会有机会。”
“要杀二哥?!”祝晓月脸色微变。
李慕禅笑了笑:“给他个教训罢了,倒不至于杀他。”
祝晓月道:“千万别做傻事呀大哥,林家子弟不能自相残杀的,一旦被人发现,大哥要被逐出林家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他们忠心可靠,也难保泄露出去!”
李慕禅打量她几眼,待把她看得红晕满面才收回目光,笑道:“难得你有这般见识。”
逐出林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先废了武功再逐出林家,没了武功,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辈子甭想站起来,如行尸走肉无异。
他能看出祝晓月的担心。
祝晓月道:“大哥,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不值得这么冒险,就是将来在林家呆不下去了,还有祝家堡,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将来祝家堡还不是大哥你的?”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
祝晓月不放心的凝视他半晌,见他坦然望着自己,祝晓月才红着脸扭过头去,放下心来。
李慕禅笑道:“我就不去见他们了,你去见一见,跟他们说,晚上去刺杀二哥,但不要下死力,只须吓唬吓唬就成。”
“好。”祝晓月忙点头。
她暗忖,爹爹临来时,一定跟他们吩咐过要听大哥的,一旦大哥下令无论如何杀了二哥,他们绝不会犹豫,那事情就闹大了。
受点儿伤与人死了绝不是一码事,凭林家的势力,最终能查到这边的,也会连累了祝家堡。
李慕禅道:“去吧,我出去散散心,有点儿气闷。”
“大哥你伤没好……”祝晓月道。
李慕禅摆摆手:“无妨的,不去街上逛一逛,我浑身不舒服,转一圈就回来,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祝晓月见他神情坚决,无奈的点头答应。
随着她离开,李慕禅也离开青云剑派,径直往城外而去,他身边一人也没有,两位护法在养伤,另两护法不理俗事,他不招呼,他们也不知道主动跟着李慕禅。
他孤身一人出了南城门,然后闪身进了一片树林,随后往山中而去,施展轻功半个时辰,停在一座山谷外。
这片山谷位置极妙,谷口位于一片松树林深处,常人不会进得这么深,越往深处越危险,说不定有些凶猛的动物。
而且树林周围没有人烟的痕迹,不惹人注意。
李慕禅身形如鬼魅般飘掠过树梢,落到山谷里,入目所见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层层叠叠,形成梯田。
东边是田,西边是桃树梨树杏树,真是一片世外桃源,李慕禅心下不忍,竟有转身而去的冲动。
站着打量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还是狠下心来。
他当初问林镇川时,猜测他应该有一支秘密力量,没想到误打误撞,林镇川果然暗自准备了,自然瞒不过他心通。
他细细问了几句,林镇川虽嘴硬没说,却都反映在脑海,被他探得,对这处秘巢已经了解。
他撮唇成哨,五长三短,夹杂在一起,飘荡在整个山谷,顿时从西边的桃树林里钻出几个人。
当头两个是中年人,身形削瘦,脚下无声如狸猫,无声无息来到李慕禅近前,身后跟着三个青年,一个少女两个男子。
……
“掌门!”左首中年人抱拳,他双眼黯淡无光,但太阳穴高鼓,仿佛藏着两个小核桃,显然修为深厚。
右首中年人双眼炯炯,目光如实质,与左首中年人容貌相肖,他也抱拳一礼:“掌门。”
李慕禅点点头,看看两人,叹了一口气。
“雅儿,你们回去。”左首中年人转身摆摆手。
少女清秀宜人,目光柔和温婉,打量一眼李慕禅,低声道:“爹,这就是掌门吗?”
“还不快走!”中年人瞪眼。
李慕禅叹道:“左兄,算了,咱们出去说话吧。”
“野丫头不知礼数,掌门莫怪。”中年人歉然道。
李慕禅勉强笑一下:“不必那般讲究。”
他冲三个年轻人点点头,转身往外走,两个中年人瞪了一眼三人,然后转身跟上李慕禅,来到外面的树林,站在一棵大松树下。
李慕禅站在树下,轻拍着枯硬的树皮,默然不语。
两中年人也不说话,半晌后,左首中年人道:“掌门,是不是要咱们出动了?”
李慕禅慢慢点头:“非到逼不得已,我实在不想打扰两位兄弟清净。”
“掌门吩咐就是,过了这么久的清净日子,咱们也知足了!”左首中年人慨然笑道。
“是,掌门不必为难。”右首中年人点头。
李慕禅道:“我也不矫情了,你们帮我刺杀一人。”
“掌门说罢。”左首中年人道。
李慕禅道:“拿纸笔过来,我画给你们看。”
右首中年人道:“掌门稍等。”
说罢化为一抹轻烟消失,转眼又出现,手上拿了笔墨纸砚,砚台里已经浇了一些水。
李慕禅暗自点头,这左二郎的轻功确实了得,再看他们的修为,虽不算强,但他们精通一门刺激潜力的秘术,施展秘术,修为增强三至四倍,算是绝顶高手了,又擅长一击必死之术,防不胜防。
原本的林镇川是防不住两人的刺杀,若非有大恩于两人,也不敢相留,作为秘密力量之一。
三人来到一块儿石头旁,左二郎蹲到地上研墨,很快弄好,李慕禅俯身下来,铺好纸,然后寥寥几笔,画出一张肖像。
……
李慕禅把笔放下,转头对二人道:“这是林家二公子,如今与三公子争夺家主之位,我想刺杀了他。”
两人低头盯着画看,双眼炯炯迸射寒气,似乎要烙进脑海,随后双眼慢慢空洞茫然,没有了焦距。
李慕禅也不催促,知道两人是在想象,依这幅画而想象真实的相貌。
半晌过后,李慕禅道:“两位兄弟可记住了?”
两人点点头,慢慢收回目光,李慕禅拈起纸的一角,轻轻一抖,一阵风恰好吹来,白纸化为粉末袅袅飘走。
李慕禅起身,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